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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故意拿錯病例,導致我做了流產(chǎn)手術(shù)。
我看著好不容易做試管才懷上的寶寶,眼睜睜被蓋上了妊娠終止的紅章。
她將胎兒隨手丟在醫(yī)療廢桶,我發(fā)了瘋似的刨垃圾桶將孩子尋回。
主治醫(yī)生老公卻在一旁冷漠開口:
“琳琳又不是故意的,還不是你的病例亂放別人才拿錯的?”
我的舉報信全都被老公攔截,許楚琳不僅沒受處分,甚至還跳級升到了護士長。
“你跟一個小女孩計較什么,大不了我再跟你生一個寶寶就行了。”
許楚琳大肆開慶功宴慶祝,還將抱著我老公的合照“手滑”發(fā)給我。
【哎呀,江太太,不好意思,我本來是要發(fā)給江醫(yī)生的?!?/p>
那晚老公徹夜未歸,我卻不哭不鬧:“我們離婚吧?!?/p>
他冷笑一聲,語氣輕飄飄:
“別鬧了,我知道你離不開我?!?/p>
他很自信我離不開他,而我卻再也不想繼續(xù)這段沒有愛的婚姻了。
我拿出一沓文件:“許楚琳拿來的手術(shù)同意書,她要你簽字?!?/p>
他不看一眼直接落款,卻沒發(fā)現(xiàn)其中一份的封面上印著離婚協(xié)議書。
......
江淮安隨手簽完,合上文件,他抬眸看我:
“好啦,老婆,我會抽時間出來多陪陪你的,別再亂說要離婚的話了?!?/p>
“孩子總會有的,大不了我們再做一次試管就行了。”
我瞪大了雙眼,怔怔望向他。
明明是親生骨肉,他卻為了包庇許楚琳,如此冷漠狠絕。
江淮安用一兩句輕飄飄的話,就想把我流產(chǎn)的事情揭過。
他就像用一把生銹的鐵鋸在我的心臟上來回摩擦,鮮血淋漓但又疼不死人。
我正要開口說話時,門鈴聲響起。
江淮安熱情地開門,許楚琳踩著高跟鞋徑直走進我家,熟練得這里就像她家一般。
她看似柔順和善,眼里卻對我閃過一絲暗光。
“紀彤姐也在呢,是我來得不是時候?!?/p>
許楚琳擠出了兩滴眼淚,江淮安頓時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又哄又抱。
“琳琳別哭,我不會讓人欺負了你的。”
我冷笑一聲:“有你在,還能有人欺負得了她?黑的都能變成白的?!?/p>
江淮安怒聲呵斥我:
“紀彤,你亂說什么?明明就是你自己放錯了病例,怎么還能怪到別人頭上?”
“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真是個廢物!”
許楚琳哭得楚楚可憐,兩只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看起來人畜無害。
“都怪我,你別罵紀彤姐了,是我工作做得不好,害她失去寶寶。”
她雖道歉卻毫無愧疚,惡狠狠地盯著我。
江淮安柔聲道:“我們都已經(jīng)原諒你了,沒關系的。”
他就這樣替我輕易原諒了她,我默不作聲地盯著倆人。
許楚琳擦了擦眼淚,從桌面上拿起文件:
“江醫(yī)生,我來是想提醒你,今晚需要加班?!?/p>
真諷刺,加班還需要親自上門提醒。
兩人親密無間地走出門,全然把我當成了透明人。
我才發(fā)現(xiàn),離婚協(xié)議夾在那堆文件里被拿走了,只好也跟到了醫(yī)院。
夜晚的醫(yī)院寂靜無人,急診室內(nèi)不斷傳來倆人的打鬧聲。
我流產(chǎn)后身體沒恢復好,小腹傳來陣陣墜痛,冷汗浸透了后背。
疼痛難忍,我死抵住墻面,雙腿顫抖。
卻正好被江淮安撞個正著。
他連忙過來將我扶起,關切問道:“怎么了?”
許楚琳嘟著小嘴,眼里滿是嫉妒。
“江醫(yī)生,我這里還有兩份文件讓你簽字呢?你不來我可要找別人了?!?/p>
她夾著嗓音嬌哼一聲,江淮安馬上拋下我去哄她。
我摔坐在地上,冰冷浸透了我的四肢百骸。
江淮安頭也不回,哄著他的小姑娘漸行漸遠。
婚戒順著他的口袋滾落,他也渾然不知。
原來,他工作時從不帶婚戒,生怕許楚琳會生氣。
這對我親手設計的婚戒,如今卻被江淮安棄之如敝履。
我抬手擦掉眼角的淚花,頓感疲憊萬分。
我竟然在這樣一個人身上浪費了這么長時間。
真是可笑。
我打開手機,同意了擱置半年的那封海外著名珠寶工作室的邀請函后,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