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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最后一代養(yǎng)蛇人,母親死前把殺害了全村的兩只毒蛇交到我手里。
萬分囑咐:“千萬不要惹怒他們,否則將會像村里的人一樣死于非命!”
我把兩只蛇鎖在密碼箱,時刻小心照料著。
直到老公養(yǎng)的小姑娘懷了龍鳳胎后,胃口大增,非要嚷嚷著吃蛇膽。
陸淮琛心疼她,連夜從法國空運(yùn)上百個新鮮蛇膽逼我給她燉湯。
可當(dāng)我把湯喂到女人面前,卻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壺滾燙蛇湯。
“我說了不吃別的蛇膽,有腥味!你為什么總是聽不懂呀!”
陸淮琛頓時冷了臉,喂我灌下剩余蛇膽湯。
“沈竹心,我已經(jīng)給了你陸太太的名分,筱筱大度,懷了龍鳳胎也不爭不搶,再把帶血的蛇膽給她,別怪我狠心?!?/p>
沒過幾天,小姑娘又嚷嚷著要吃蛇膽湯。
不知誰提議蛇寶寶的蛇膽沒有血腥味。
陸淮琛立刻派人把兩只毒蛇生出的蛇寶寶給刨膛破肚。
我拼了命解釋吃了蛇膽會要所有人的命。
男人卻把我甩開我,冷嗤道:“歪風(fēng)迷信?!?/p>
懷孕的小姑娘也喝著湯朝我挑釁。
“大媽,蛇寶寶又怎樣,還不是要給我的龍鳳胎讓位!”
我不再發(fā)瘋,冷眼看著女人喝了一碗又一碗。
她不知道,蛇的毒性是一個月。
待她生下龍鳳胎之日,便是所有人的死期。
......
“阿琛,這湯好咸啊,還是大媽做的好喝,下次讓她給我做好不好嘛!”
蘇筱筱捧著碗湯,雪白的玉足在陸淮琛的腿上搭著,時不時動一下。
男人眸色暗了暗。
“乖,別鬧,你還懷著寶寶?!?/p>
隨后轉(zhuǎn)身吩咐我,“筱筱的話聽見了沒有?”
我身體僵直,喉嚨像卡了快魚刺,一個字都吐不出。
蘇筱筱碗里喝的分明是殺害了我全村人的兩只毒蛇的蛇寶寶的蛇膽!
蛇寶是蛇的命根,一旦消失兩個月,它們會瘋的!
想起四年前全村的血案,我戰(zhàn)栗般命令自己冷靜,顫聲勸告。
“陸淮琛,我不是求過你,做什么都行,不要碰我的兩條蛇嗎!”
我語氣激動,腦子里不斷回蕩著母親死不瞑目的眼睛。
囑咐的話猶如惡鬼聲音一遍遍傳來。
陸淮琛不耐地蹙眉。
“沈竹心,你發(fā)什么瘋,不過兩只蛇膽,沒了就沒了,你想要我送你十幾個。”
我雙眸瞪大,“那不是蛇膽的事!是蛇寶死了,它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猙獰驚恐的表情惹得蘇筱筱一陣尖叫。
只見女人嚇得扔了手中的碗,躲在傅聞崢懷里。
“阿琛,大媽說的是真的嗎?我們的寶寶不會有事吧?”
陸淮琛抱著女人,柔聲安慰:“不會,別聽她瞎說,神神叨叨慣了,當(dāng)年我救她時,她就這樣?!?/p>
滾燙的湯碗恰好摔在我額頭上,鮮血流到了嘴縫,苦得我心口發(fā)酸。
原來他還記得救我的事。
四年前,沈家村里突然出現(xiàn)兩條毒蛇。
一夜之間,所有養(yǎng)蛇人被毒蛇咬了個遍,全都中毒致死。
身為最后一代養(yǎng)蛇人,母親冒著死的危險抓住毒蛇,厲聲警告我。
“千萬不要惹怒他們,否則將會像村里的人一樣死于非命!”
從那天起,我把它們鎖在保險柜,用藥克制毒性。
也是那天起,我成了孤女,逃跑時遇見了救我的陸淮琛。
我答應(yīng)報恩,做陸家夫人三年。
三年之期已到,陸淮琛本應(yīng)該放我離開,他卻想方設(shè)法把我困住。
“心心,既然你是我的夫人,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
可一年前,也是他帶回來懷了龍鳳胎的蘇筱筱。
陸淮琛哄了好一會蘇筱筱,才轉(zhuǎn)身注意到我額頭的傷。
“不會處理一下嗎?心心,別讓我心疼。”
“這段時間好好護(hù)著筱筱,再有幾天她要生了,等龍鳳胎出來后,我會讓你做他們的干媽?!?/p>
干媽?
這兩個一出,我下意識低聲笑了。
陸淮琛竟要我給小三的女兒做干媽。
我沒回他,聲音冷了下來。
“什么時候放我弟弟出來?”
男人哄蘇筱筱的手霎時滯在空中。
“等筱筱生了龍鳳胎,我自然會放他走。”
這句話像一桶冷水潑得我全身顫抖,無力又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