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4我話音剛落，顧程浩和楚瑤的臉色瞬間煞白。他們顯然沒料到，
我會給出這樣一個殘忍的二選一。讓他們這對“苦命鴛鴦”，親手決定對方的生死。
楚瑤的額頭瞬間滲出冷汗，整個人慌了神。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我連連磕頭，
假惺惺地哭喊：「沈總，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顧哥哥他......他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是他給了我新生，給了我現(xiàn)在的一切！
我怎么能對他下手！」她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道理，一雙眼睛卻像是被磁鐵吸住，
死死地黏在地上那把泛著寒光的手術(shù)刀上。那眼神里的貪生怕死，根本藏不住。
我不由得將譏諷的目光投向顧程浩?！缚吹搅藛?？這就是你寧可背叛我、傷害我妹妹，
也要守護的女人。」「嘴上口口聲聲寧愿為你而死，卻遲遲不敢動手?！?/p>
顧程浩被我的眼神刺痛，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他察覺到我嘴角的冷笑，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歇斯底里地沖我尖叫：「沈月，你這個魔鬼！你沒有人性！」我笑了，
笑得冰冷?！肝覜]有人性？」「那你害得我妹妹被抽血抽的心臟病復(fù)發(fā)，
害得我妹妹兩條腿被打斷的時候，你怎么不問問自己有沒有人性！」顧程浩的罵聲戛然而止。
他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隨即，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急切地開口：「我錯了，沈月！我把一切都還給你！顧家，公司，所有的，我都還給你！」
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還給我？」「顧程浩，你是不是忘了，那些東西，
本來就是我的?！诡櫝毯茝氐足蹲?，無法辯駁。是啊，他的一切，本就是我施舍的。
我懶得再跟他廢話，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高€有二十秒?！?/p>
死亡的倒計時，讓楚瑤徹底崩潰了。她猛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抱住顧程浩，
臉上擠出無比痛苦又深情的表情?！父绺纾也贿x！我誰也不選！」「能跟你死在一起，
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我們下一世，再做夫妻！」顧程浩頓時被她這番話感動得一塌糊涂，
眼眶瞬間泛紅。他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回應(yīng)這“至死不渝”的愛情。下一刻，
楚瑤臉上的深情瞬間化為猙獰。她反手抄起地上的手術(shù)刀，用盡全身力氣，
毫不留情地從他背后捅了進去。5噗嗤！刀刃入肉的聲音，在死寂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顧程浩的身體猛地一僵，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從胸口透出的那截帶血的刀尖。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面露震驚，
聲音都在發(fā)顫：「楚瑤......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楚瑤卻嫌惡地將他推開，任由他倒在血泊中。她擦了擦濺到臉上的血，冷笑著，
露出了最真實的面目：「為什么？」「顧程浩，你真以為我會陪你這個老男人一起去死嗎？」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多老多丑，要不是為了你的錢，你以為我愿意捏著鼻子跟你演情圣？
」「我拿著你的錢，在外面養(yǎng)的小奶狗比你年輕帥氣的多的是！」
顧程浩的心像是被這番話撕得粉碎，但他仍舊不死心，顫抖著抬起手腕，
指著那串碧綠的手表?！高@不是......這不是你爸留下的傳家寶嗎？你說過，
只給認(rèn)定的女婿......」楚瑤聞言，笑得更加不屑。「傳家寶？虧你還是個總裁，
這點豬腦子都沒有。」「這玩意兒，不過是我在夜市上九塊九淘來的地攤貨，
也就你這個傻子當(dāng)個寶！」顧程浩徹底傻眼了。他看著掌心那塊廉價的手表，
像是看到了自己這五年荒唐可笑的人生。半晌，他苦笑著，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手鐲摘下，
狠狠摔在地上。啪！手鐲摔得四分五裂，一如他那顆被徹底碾碎的心。他倒在血泊中，
瞳孔的光一點點渙散，生命正隨著汩汩流出的鮮血一同逝去。而楚瑤，
這個親手將他推入深淵的女人，此刻臉上卻洋溢著劫后余生的狂喜。
她甚至沒再多看顧程浩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件被她隨手丟棄的垃圾。她轉(zhuǎn)過身，噗通一聲，
再次朝我跪下。這一次，沒有了虛偽的表演，只剩下最原始的、搖尾乞憐的卑微?！干蚪?，
不，沈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她一邊磕頭，一邊涕淚橫流地向我懺悔。
額頭與冰冷的地板撞擊出沉悶的聲響，很快就見了紅?！肝乙呀?jīng)按照您說的做了，
我已經(jīng)證明了我的忠心！」「求求您，沈總，饒我一條狗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會直接出國，再也不礙您的眼?！埂割櫝毯频氖虑槲乙矔乜谌缙浚 ?/p>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著她這副卑賤如塵土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緩緩點了點頭。楚瑤的眼中瞬間爆發(fā)出巨大的狂喜。他以為，出賣了顧程浩，
他就能活下去?！钢x謝沈姐！謝謝沈姐！」她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來，
踉踉蹌蹌地就想往外跑，一秒鐘都不想再待在這個人間地獄。然而，她剛邁出一步。窗外，
由遠(yuǎn)及近，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警笛聲。6楚瑤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她猛地回頭，
死死地瞪著我，聲音都在發(fā)顫：「沈月！你不是說......你不是說會放了我嗎！」
「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有警察！」我冷眼看著他，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我說了饒你一命。」「可誰說，要放你走了？」我向前一步，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刀，
扎進她的心臟?！改憬壖芪颐妹?，害他險些喪命，這筆賬，你想就這么算了？」
「而且......你當(dāng)著我的面，持刀行兇，意圖殺害顧程浩，這又是一筆賬?！埂赋?，
你的命，我不要。」「我只要你在牢里，用你下半輩子來償還！」楚瑤徹底傻了。
她終于明白，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放過她。我設(shè)下的，
是一個讓她親手將自己送進地獄的局?！改?.....你騙我！」巨大的羞辱和憤怒，
讓她失去了理智。她嘶吼一聲，面目猙獰地抓起掉落在地上的手術(shù)刀，
瘋了一樣朝我沖了過來！「我跟你拼了！」我站在原地，動也沒動，眼神里滿是輕蔑。砰！
下一刻，病房的門被猛地撞開。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破門而入，瞬間將楚瑤死死按在地上。
「警察！不許動！」「沈月！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她還在不甘地咆哮，掙扎。我冷笑著走上前，蹲下身，看著她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剩下的，你就跟警察解釋去吧?！拐f完，我不再理會她的嘶吼，徑直轉(zhuǎn)身。
醫(yī)護人員正手忙腳亂地將奄奄一息的顧程浩抬上擔(dān)架，進行緊急搶救。我瞥了他一眼，
那張慘白如紙的臉上，還殘留著震驚與絕望。我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顧程浩，
你最好祈禱自己今晚就死在手術(shù)臺上。因為活下來，往后的日子，
才會讓你體會到什么叫真正的絕望。......處理完這一切，我驅(qū)車去了另一家醫(yī)院。
妹妹的病房里，護工正守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給她喂水。「姐，你來了。」我點點頭，
看向妹妹。她的雙腿已經(jīng)打好石膏，手術(shù)很成功，人雖然虛弱，但精神還不錯。
我交代了復(fù)學(xué)和后續(xù)的一些事宜，看著妹妹興致勃勃的模樣，心中的寒冰才稍稍融化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