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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門那邊的暴君 園老二 14315 字 2025-08-08 20: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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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睜開眼時,正跪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膝蓋傳來的刺痛讓我瞬間清醒,抬頭望去,

只見金碧輝煌的宮殿中,一位身著玄色龍袍的男子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他眉目如刀削般鋒利,眼中寒光凜冽,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顏書,你可知罪?

"低沉冷冽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我渾身一顫,大腦一片空白。這是哪里?這個男人是誰?

為什么他知道我的名字?我下意識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一襲湖藍色宮裝,

袖口繡著精致的云紋。這不是我的衣服。"陛下問你話呢!"旁邊一個尖細的聲音刺入耳膜。

陛下?我猛然抬頭,再次看向那個男人。

玄色龍袍、冷峻面容、不怒自威的氣勢..."蕭...臨淵?"我顫抖著吐出這個名字。

男人眼中寒光更甚,大殿內(nèi)的溫度似乎驟降了幾度。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直呼了皇帝名諱,

在古代這可是大不敬之罪。但此刻我已顧不上這些。蕭臨淵,

這不正是我昨晚熬夜看完的那本虐戀小說《帝王恩》中的暴君男主嗎?而我,

似乎穿越成了書中那個與他作對、最終被五馬分尸的同名女配顏書!原著中,

顏書是丞相之女,因愛慕蕭臨淵而處處針對女主蘇婉清,多次陷害不成反被蕭臨淵識破,

最終落得個凄慘下場。而現(xiàn)在這個場景,正是小說開篇,

顏書第一次設(shè)計陷害蘇婉清卻被當場抓包的情節(jié)。按照原著發(fā)展,

接下來蕭臨淵會..."拖出去,杖斃。"果然!我渾身一激靈,

眼見兩名侍衛(wèi)已經(jīng)上前要拖我出去,求生欲瞬間爆發(fā)。"等等!"我掙脫侍衛(wèi)的手,

跪行幾步,"陛下明鑒,臣女冤枉!"蕭臨淵冷笑一聲:"冤枉?

你指使宮女在蘇小姐茶中下藥,人贓俱獲,還敢喊冤?"我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原著中這段情節(jié)確實證據(jù)確鑿,顏書百口莫辯。但現(xiàn)在既然是我在這里,

就不能坐以待斃了啊。"陛下,"我深吸一口氣,"臣女確實讓宮女在茶中加了東西,

但絕非毒藥,而是...而是解藥!"殿內(nèi)一片嘩然。蕭臨淵瞇起眼睛:"荒謬。

""蘇小姐近日是否常感頭暈?zāi)垦#归g盜汗?

"我回憶著小說中對女主前期身體狀況的描寫,"那是因為她房中的熏香被人動了手腳。

臣女偶然發(fā)現(xiàn)此事,又恐打草驚蛇,才出此下策,想借茶飲之機為蘇小姐解毒。

"蕭臨淵神色微動。我知道他雖冷酷無情,但對蘇婉清卻極為在意。果然,

他抬手示意侍衛(wèi)退下。"你有何證據(jù)?"我暗自松了口氣,至少暫時保住了性命。

"陛下可派人查驗蘇小姐房中的熏香,若臣女所言不虛,其中必混有曼陀羅花粉。

此物少量可致人眩暈,長期吸入則傷及神智。"這些都是原著后期才揭露的陰謀,

現(xiàn)在被我提前說了出來。蕭臨淵沉默片刻,對身旁太監(jiān)吩咐了幾句。等待的時間里,

我跪在地上,思緒萬千。穿書這種事居然真的發(fā)生在我身上,

而且還是穿到一個注定慘死的惡毒女配身上。我怎么就這么慘啊,還要保命,真難為我啦。

"顏書。"蕭臨淵突然開口,"你何時通曉醫(yī)理了?"我心里一緊。

原著中的顏書確實不懂這些。"回陛下,臣女...近來翻閱了些醫(yī)書。""哦?

"他似笑非笑,"朕記得你向來只對詩詞歌賦感興趣。"冷汗順著我的后背滑下。

這個暴君果然不好糊弄。"人總會變的,陛下。"蕭臨淵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沒再追問。

這時太監(jiān)回來稟報,證實了我所說屬實。"看來朕錯怪你了。"蕭臨淵的聲音依然冰冷,

但語氣緩和了些,"你想要什么賞賜?"我愣住了。原著中這段情節(jié)后,顏書被杖責二十,

禁足三月。現(xiàn)在不僅免了責罰,還能討賞?"臣女不敢要賞,"我謹慎地回答,

"只求陛下明察秋毫,還臣女清白足矣。"蕭臨淵似乎對我的回答有些意外。

"你倒是與往日不同。"他站起身,玄色龍袍上的金線在燭光下閃爍,"退下吧。

"我如蒙大赦,連忙行禮退下。走出大殿時,雙腿還在發(fā)抖啊。剛轉(zhuǎn)過回廊,

一個鵝黃色身影攔住了我的去路。"顏姐姐好手段。"蘇婉清笑盈盈地看著我,

眼中卻毫無笑意,"沒想到你為了接近陛下,連這種法子都想得出來。"我心頭一跳。

按照原著,此刻的蘇婉清應(yīng)該還把我當好姐妹才對。難道因為我改變了情節(jié),

連她的反應(yīng)也不同了?"蘇妹妹誤會了,"我勉強笑道,"我真的是為了你好。""是嗎?

"她湊近我耳邊,輕聲道,"那你可知道,那熏香中的曼陀羅花粉是我放的呢!

"我瞳孔驟縮。原著中下毒的是另一個妃嬪...蘇婉清退后一步,

臉上恢復(fù)了天真無邪的笑容:"多謝顏姐姐救命之恩,妹妹銘記在心。"說完,翩然離去。

我站在原地,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復(fù)雜。

不僅要想辦法在暴君手下保命,還要提防這個看似純良實則心機深沉的女主。穿書第一天,

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但既然來了,就不能坐以待斃啊。

為了改寫這個顏書的命運,我必須要在這個殘酷的宮廷中活下去??!-2回到丞相府后,

我緊閉房門,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

蘇婉清那句話在我腦中不斷回響:熏香里的毒竟然是她自己下的!這與原著情節(jié)完全不符。

書中明明寫到蘇婉清是個善良單純的女子,直到中后期被宮廷斗爭逼迫才逐漸黑化。

而現(xiàn)在故事才剛開始,她就已經(jīng)..."小姐,您臉色很差,要請大夫嗎?

"我的貼身丫鬟青柳擔憂地問道。我搖搖頭:"不必。青柳,我且問你,

近來可有人送蘇小姐什么禮物?

"青柳思索片刻:"上月皇后娘娘賞了各府小姐每人一份熏香,說是西域進貢的珍品。

"原著中皇后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她利用蘇婉清對付其他妃嬪。

難道現(xiàn)在蘇婉清已經(jīng)和皇后聯(lián)手了?"備筆墨,我要給父親寫信。

"我必須在丞相父親被卷入這場陰謀前提醒他。剛寫幾行字,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小姐,宮里來人了!"青柳慌張地推門而入,"陛下召您即刻入宮!

"我手中的毛筆掉在紙上,墨跡暈開一片。蕭臨淵為何突然召見?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顏小姐,請快些。"傳旨太監(jiān)在門外催促,"陛下心情似乎不太好。"我強自鎮(zhèn)定,

換上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裙。既然蘇婉清已經(jīng)黑化,那么原著中的所有信息都不再可靠。

我必須更加小心。---皇宮,御書房。蕭臨淵背對著我站在窗前,

玄色龍袍襯得他背影如刀削般凌厲。房間里靜得可怕,只有更漏滴水的聲音。"陛下。

"我跪下行禮,心跳如擂鼓。"起來。"他轉(zhuǎn)過身,銳利的目光落在我臉上,

"知道朕為何召你嗎?""臣女愚鈍,請陛下明示。"他緩步走近,

身上帶著淡淡的龍涎香氣息:"朕查了那熏香,確如你所言摻了曼陀羅花粉。

但有一事不解——"他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你如何知道下毒之人針對的是蘇婉清,

而非...朕?"我呼吸一滯。這是個陷阱問題!原著中這熏香確實是用來害蘇婉清的,

但若我如實回答,就等于承認知道皇帝會去蘇婉清那里。"臣女不敢妄測圣意。

"我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只是蘇妹妹近日總說頭暈,

臣女去她房中時聞到那熏香氣味異常,

想起醫(yī)書上說曼陀羅花粉燃燒后會有類似味道..."蕭臨淵目光微動:"你倒是關(guān)心她。

""蘇妹妹天真爛漫,臣女自然...""天真爛漫?"他突然冷笑打斷,"朕倒覺得,

你比她單純得多。"我心頭一跳。難道蕭臨淵也察覺到了蘇婉清的變化?"陛下謬贊了。

"我低頭掩飾眼中的驚訝。"抬起頭來。"他命令道,"顏書,你近日變化很大。

"我暗自咬唇。原主性格驕縱跋扈,而我為了保命處處謹慎,確實反差明顯。"人經(jīng)歷生死,

總會有所改變。"我半真半假地回答,"那日若非陛下明察,臣女恐怕...""你怕死?

"他忽然問。這問題直白得讓我措手不及:"...誰不怕死..."出乎意料,

蕭臨淵竟輕笑了一聲:"倒是誠實。滿朝文武,沒幾個敢在朕面前承認這個。

"他轉(zhuǎn)身走向書案,拿起一份奏折:"你父親上書,請求讓你回鄉(xiāng)養(yǎng)病。你怎么看?

"我愕然。我還沒送出那封信,父親怎么就...隨即明白過來這是父親在保護我!

遠離宮廷是非確實是最安全的選擇。但當我看向蕭臨淵深邃的眼睛,

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浮現(xiàn):如果我走了,就永遠無法弄清自己為何會穿書,

更找不到回去的方法。"臣女...但憑陛下做主。"我謹慎地回答。蕭臨淵放下奏折,

目光如炬:"朕準了。"我心頭涌上一陣失落,卻見他唇角微揚:"準你父親所請,

但有個條件,三日后宮中賞花宴,你必須出席。之后,去留隨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困惑地抬頭,卻見他已背過身去,示意我退下。---回府的馬車上,我掀開車簾,

發(fā)現(xiàn)街道兩側(cè)的梧桐已經(jīng)開始落葉。這才驚覺自己穿書已半月有余。"小姐,

蘇小姐派人送了帖子來。"青柳遞上一張燙金花箋。我展開一看,

上面娟秀的字跡寫著邀請我明日去游湖。落款處還畫了一朵小小的曼陀羅花。這是挑釁!

我捏緊花箋。原著中蘇婉清最喜歡畫的就是這種花,而現(xiàn)在她毫不掩飾地用它做標記。

"去告訴來人,我..."話未說完,馬車突然劇烈顛簸。

外面?zhèn)鱽眢@呼聲和馬蹄雜亂的聲音。"怎么回事?"我剛掀開車簾,

一支利箭"嗖"地擦過我的鬢角,深深釘入車廂內(nèi)壁!"有刺客!保護小姐!"侍衛(wèi)大喊。

我蜷縮在車廂角落,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這不是原著情節(jié)!

誰會在大街上刺殺一個閨閣小姐?除非...有人不想讓我參加那個賞花宴。箭雨稍停,

我顫抖著拔出那支箭,發(fā)現(xiàn)箭桿上刻著一朵曼陀羅花紋。蘇婉清!我渾身發(fā)冷。

她不僅黑化得早,手段也比原著狠辣百倍。馬車外打斗聲漸歇,侍衛(wèi)稟報刺客已逃。

我握緊那支箭,做出了決定,我不能逃回鄉(xiāng)下去。無論是為了自保還是尋找回到現(xiàn)代的方法,

我都必須留下來,居然敢來暗殺我,真是作死。而且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里,

或許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回府后準備一下,"我對青柳說,

"明日我要去赴蘇小姐的游湖之約。"既然躲不過,那就主動出擊。穿書者的優(yōu)勢,

不就是知道"情節(jié)"嗎?雖然現(xiàn)在情節(jié)已經(jīng)改變,但人心和欲望的本質(zhì)不會變。

我摸了摸袖中的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蘇婉清想玩宮斗?那就讓她見識一下現(xiàn)代人的手段。

-3清晨的鏡湖籠罩著一層薄霧,我站在岸邊,看著那艘華麗的畫舫緩緩靠岸。

青柳緊張地拉著我的袖子:"小姐,要不咱們回去吧?昨日才遇刺客...""無妨。

"我拍了拍她的手,袖中的曼陀羅花毒解藥和那把嵌著寶石的匕首讓我稍感安心。

原著中蘇婉清確實喜歡在游湖時設(shè)計陷害對手,但我已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原主。

"顏姐姐來得真早。"蘇婉清一襲白衣站在船頭,宛若仙子。只有我看得見她眼底那抹狠毒。

畫舫緩緩駛向湖心亭。我假裝欣賞風景,實則記下每一個侍衛(wèi)的位置和船上的逃生路線。

"姐姐近日氣色好多了。"蘇婉清為我斟茶,腕上的銀鐲叮當作響。我微笑接過,

卻在唇邊一轉(zhuǎn),假裝不慎打翻,"哎呀,真是抱歉。"蘇婉清眼中寒光一閃而逝:"無礙。

說起來,姐姐變化真大,從前可不會這么...謹慎。"她在試探我!我心跳加速,

面上卻不顯:"人總會變的。就像妹妹從前最討厭曼陀羅花,

如今卻..."我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袖口繡著的暗紋。蘇婉清的笑容僵了一瞬,

隨即輕笑出聲:"顏姐姐,知道得太多反而危險。"她突然起身,

白衣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你知道嗎?原來的顏書可沒這么敏銳。她驕縱、愚蠢,

為了引起陛下注意什么都做得出來。"她俯身逼近我,"你到底是誰?"我后背抵上欄桿,

冰涼的觸感透過衣衫。湖心亭四周不知何時已空無一人。"我不明白妹妹的意思。

"我強自鎮(zhèn)定,手指悄悄摸向袖中匕首。"裝傻?"蘇婉清冷笑,

"那日你在陛下面前的表演很精彩。解藥?真是個好借口。"她突然掐住我的手腕,

"但太醫(yī)說,那熏香里根本不是什么曼陀羅花粉!"什么?我腦中轟然作響。

原著明明寫的是..."看來有人給了你錯誤的信息。"蘇婉清的紅唇幾乎貼上我的耳朵,

"就像有人告訴你,陛下會喜歡單純善良的女子一樣。"她猛地推開我,

眼中殺意畢現(xiàn):"不管你是誰,今天都會和原來的顏書一樣,消失在這個湖底。

"我踉蹌著站穩(wěn),終于明白過來:這不是原著中的蘇婉清!她知道的遠比書中寫的多得多。

"侍衛(wèi)!"蘇婉清高喊,"顏小姐不慎落水,快救人!"兩名壯碩的嬤嬤從暗處沖出,

直撲向我。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拔出匕首劃破其中一人的手臂,趁她吃痛閃身躲過。"攔住她!

"蘇婉清厲喝。我沖向亭邊小船,卻被另一個嬤嬤拽住頭發(fā)。疼痛讓我眼前發(fā)黑,掙扎間,

我摸到懷中那包藥粉......"住手。"一個冷冽的聲音如刀劈開混亂。

所有人瞬間僵住。蕭臨淵一襲墨色常服立于岸邊小舟上,身后跟著十余帶刀侍衛(wèi)。

陽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陰影,顯得那雙眼睛更加深不可測。

"陛、陛下..."蘇婉清臉色煞白,立刻跪倒在地。我趁機掙脫束縛,卻因慣性向后倒去。

欄桿斷裂的咔嚓聲伴隨著驚呼,冰冷的湖水瞬間吞沒了我。水灌入耳鼻的剎那,

我看到蕭臨淵縱身躍入水中。......再次醒來,我躺在一張陌生的雕花大床上,

身上裹著干燥溫暖的錦被。"醒了?"我轉(zhuǎn)頭,蕭臨淵坐在床邊,

濕發(fā)貼在棱角分明的臉頰上,墨色衣袍還在滴水。他竟然親自救了我?

"陛下..."我掙扎著要起身,卻被他按回。"別動。"他遞來一碗姜湯,"解釋一下,

為什么蘇婉清要殺你?"我捧著碗的手微微發(fā)抖。該告訴他真相嗎?

說我知道他們都是一本書里的人物?說我發(fā)現(xiàn)蘇婉清比原著中更早黑化?

"臣女...發(fā)現(xiàn)了她的秘密。"我斟酌著詞句,"她并非表面那么單純。

"蕭臨淵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繼續(xù)。""那熏香里的毒藥,其實是她自己下的。

"我決定賭一把,"為了陷害我,也為了...引起您的注意。"出乎意料,

蕭臨淵竟笑了:"你果然不簡單。"他起身走向窗邊,"知道朕為何準你父親所請,

卻又要求你參加賞花宴嗎?"我搖頭。"因為朕想看看,你會不會逃。"他轉(zhuǎn)身,目光如炬,

"你沒讓朕失望。"心跳突然加速。這是什么意思?"陛下!"一個侍衛(wèi)匆忙進來,

"蘇小姐她...懸梁自盡了!"我手中的碗差點打翻。原著中蘇婉清活到了最后,

現(xiàn)在卻...情節(jié)已經(jīng)完全脫離軌道了!蕭臨淵卻面不改色:"朕知道了。退下吧。

"侍衛(wèi)離開后,房間里靜得可怕。蕭臨淵走回床邊,突然伸手撫上我的臉頰:"你在發(fā)抖。

""臣女只是...有些冷。"我勉強回答。"說謊。"他拇指擦過我的唇角,"顏書,

你怕朕嗎?"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比起其他人...不怕。"這個回答似乎取悅了他。

蕭臨淵收回手,意味深長地說:"三日后賞花宴,朕期待你的表現(xiàn)。"他離開后,

我癱軟在床上,思緒萬千。蘇婉清的死改變了所有情節(jié),

但蕭臨淵對我的興趣似乎成了新的變數(shù)?;蛟S...這是我扭轉(zhuǎn)命運的機會?

-4賞花宴這日,整個御花園被布置得宛如仙境。我站在一株垂絲海棠下,

手指不自覺地絞著帕子。蘇婉清的死讓宮中流言四起,有人說是我逼死了她,

更有傳言說我會妖法。"顏小姐。"一個溫和卻不容拒絕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轉(zhuǎn)身,

看見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被宮女簇擁著走來。她頭戴九鳳金冠,眉眼含笑卻不見溫度,

正是當朝皇后沈如霜。"參見皇后娘娘。"我連忙行禮?;屎筇摲隽宋乙话眩?不必多禮。

本宮聽聞前日你在湖心亭遇險,陛下親自相救?"她眼中閃過一絲銳利,

"真是...難得的殊榮。"我背后沁出冷汗。原著中皇后才是最大的反派,

她一直暗中操控蘇婉清對付其他接近蕭臨淵的女子。"臣女惶恐,多虧陛下仁厚。""是嗎?

"皇后輕笑,"本宮還聽說,你自那次熏香事件后,性情大變,連醫(yī)術(shù)都無師自通了。

"她突然湊近我耳邊,"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我渾身僵直。她知道什么?

"娘娘說笑了,臣女只是...""皇后。"一個冷冽的聲音打斷了我們。

蕭臨淵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回廊下,玄色龍袍上金線繡的龍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所有人立刻跪拜行禮,我卻注意到他的目光在我和皇后之間掃過,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陛下。"皇后立刻換上溫柔笑容,"臣妾正與顏小姐聊些閨中趣事呢。"蕭臨淵不置可否,

徑直走向主座。經(jīng)過我身邊時,他低聲道:"小心皇后。"這三個字讓我心頭一震。

原著中蕭臨淵對皇后一直禮遇有加,從未表現(xiàn)出懷疑?,F(xiàn)在卻...宴會開始后,

貴女們輪流獻藝。我安靜地坐在角落,卻仍能感受到皇后時不時投來的探究目光。

"接下來請?zhí)拥钕聻榇蠹屹x詩一首。"司禮太監(jiān)高聲宣布。

一個約莫七八歲的男孩靦腆地站起來。我有些意外,原著中蕭臨淵并無子嗣,

這位太子從何而來?太子剛開口念了兩句,突然面色發(fā)青,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直直向后倒去!"太子!"皇后尖叫著沖過去。場面大亂。太醫(yī)匆忙趕來,

診脈后臉色大變:"殿下中了劇毒,恐怕..."我擠進人群,

看到太子嘴唇已經(jīng)呈現(xiàn)紫黑色,呼吸微弱。這癥狀分明是氰化物中毒!

在這個世界應(yīng)該被稱為"苦杏仁毒"。"讓開!"我推開太醫(yī),將太子放平,

"需要立刻催吐!""放肆!"皇后厲喝,"你一個閨閣女子懂什么醫(yī)術(shù)!

"我抬頭直視蕭臨淵:"陛下,請相信臣女!太子中的是苦杏仁毒,再不救治就來不及了!

"蕭臨淵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卻果斷下令:"讓她治。"我顧不上道謝,

立刻用手指刺激太子咽喉。當他開始嘔吐時,我高喊:"拿牛奶和雞蛋清來!快!""荒唐!

"老太醫(yī)氣得胡子發(fā)抖,"從未聽說此等治法!""銀針!"我又喊,"需要銀針放血!

"一盒銀針突然遞到我面前。我抬頭,對上蕭臨淵深不見底的眼睛。他什么時候過來的?

來不及多想,我接過銀針,在太子十指指尖刺出血珠。這是現(xiàn)代醫(yī)學中促進毒素排出的方法,

在這個世界看來恐怕驚世駭俗。"你這是謀害太子!"皇后尖聲道,"陛下,

不能讓她...""閉嘴。"蕭臨淵冷喝,"都退下。"當太子呼吸終于平穩(wěn)時,

我已汗?jié)裰匾隆Lt(yī)不敢置信地再次診脈:"奇哉...毒性竟真的退了!

"皇后臉色陰晴不定,突然指著我:"你究竟是誰?顏書絕不可能懂這些!

"這句話如雷劈中我。是啊,我到底是誰?一個穿越者?一個占據(jù)了別人身體的孤魂?

"臣女只是...讀過些醫(yī)書。"我虛弱地回答。"醫(yī)書?"皇后冷笑,

"那些古怪手法連太醫(yī)都不識,你從哪學來?莫非..."她眼中閃過惡毒的光,

"你用了什么妖法?就像害死蘇婉清那樣?"一瞬間,我被侍衛(wèi)押著跪在地上。

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夠了。"蕭臨淵突然開口,"今日之事,誰敢外傳,誅九族。

"死一般的寂靜籠罩御花園。蕭臨淵俯身扶起我,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

親手為我披上他的外袍:"顏書救太子有功,賞黃金千兩,賜居紫宸殿偏院,

以便隨時為太子診治。"這個決定如同驚雷。紫宸殿是天子寢宮,從未有女子被允許入住,

就連皇后都鮮少踏足?;屎竽樕钒祝?陛下,這于禮不合...""朕意已決。

"蕭臨淵冷冷打斷,隨后在我耳邊低語,"今晚子時,到御書房來。朕有話問你。

"他松開我,大步離去,留下滿園震驚的眾人和搖搖欲墜的我?;屎笞叩轿颐媲?,

偽裝的和善面具徹底撕裂:"你以為贏了?"她聲音低得只有我能聽見,

"不管你是借尸還魂還是孤魂野鬼,本宮都會讓你再死一次。"我攥緊蕭臨淵的外袍,

上面還殘留著龍涎香的氣息。原以為救了太子能暫時安全,卻不料陷入更大的漩渦。

皇后的敵意,蕭臨淵的異常,

還有那個原著中根本不存在的太子...-5子時的更鼓聲剛過,我站在御書房外,

手指懸在半空,遲遲未能落下。"進來。"門內(nèi)傳來蕭臨淵低沉的聲音,

仿佛早已料到我的到來。我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是墨香與檀木混合的氣息。

御書房比想象中樸素,四壁書架上堆滿竹簡與典籍,唯一奢華的是那張紫檀木案幾,

上面攤開著一本...我瞳孔驟縮。那分明是一本手繪的人體解剖圖,

精細程度遠超這個時代的醫(yī)學認知!"坐。"蕭臨淵從陰影中走出,已換下龍袍,

只著素白中衣,黑發(fā)披散,少了幾分帝王威嚴,卻多了幾分危險的銳利。

我僵在原地:"陛下,那本書...""《格氏解剖學》,第七版。"他唇角微揚,"當然,

是手抄本。"我的血液仿佛在血管中凝固。他怎么知道現(xiàn)代醫(yī)學專著?

除非..."你很驚訝?"蕭臨淵踱步到書架前,抽出一本皮質(zhì)冊子,"《基礎(chǔ)化學》,

《微生物學》,《外科手術(shù)精要》...朕收集這些已有十年。"燭光下,

他的側(cè)臉線條如刀刻般鋒利,卻帶著我從未見過的...狂熱。"陛下,這些書從何而來?

"我聲音發(fā)顫。蕭臨淵突然轉(zhuǎn)身,目光如炬:"從像你這樣的人那里。"他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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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8 20:19: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