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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父親所說,南蕪才知道,母親不過得知她受了委屈,去找江晚晚打抱不平。兩人發(fā)生爭(zhēng)執(zhí),那個(gè)女人又耍把戲受了點(diǎn)傷,陸承澤便罰了她二十棍!
本就體弱的母親,怎么可能受得了?
竟這么活生生的被打死!
原來如此......
原來是陸承澤,親手害死了她母親!
南蕪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恨意與憤怒在胸口翻涌著。
她怒的起身,“我去替母親報(bào)仇!”
父親意圖攔住她,卻因行動(dòng)不便,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南蕪腳步匆匆往外走去,才走出去沒幾步,又停住。
腦海中響起她方才出門時(shí),父親說的話:“阿蕪,若你想離開,便直接離開,別管我們,一直往前走?!?/p>
她心中突然警鈴大作,急忙拉著明月往回走。
“夫人,你怎么了?”明月急忙的詢問。
南蕪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回到房門口,她猛的推開門。瞧見屋內(nèi)情景,卻頓在原地不敢進(jìn)去。
看著已然沒了氣息的父親躺在母親身側(cè)。
南蕪跌跌撞撞的走去,趴在兩人身邊嚎啕大哭。
平復(fù)片刻,意識(shí)逐漸變得清醒。
南蕪重新爬起,往外走去。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個(gè)念頭。
她要替爹娘報(bào)仇!
她要手刃了陸承澤!
可才剛走出去沒幾步,南蕪便眼前一黑,昏迷過去。
......
彼時(shí),陸承澤正在江晚晚屋內(nèi)。
他手中拿著湯藥,心疼的瞧著眼前面色憔悴的女子,舀了一勺喂進(jìn)她口中。
“你原本身體就不好,此次又受了傷,今后一定要小心謹(jǐn)慎一些,可千萬別再讓自己難受。”
他嗓音低沉,眼里滿是擔(dān)憂。
江晚晚輕笑著拉住他的手,小臉擔(dān)憂:
“我沒事的,承澤哥哥。只是姐姐的娘親雖說傷了我,那二十棍只怕也尤其難看,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若是姐姐知道,必然會(huì)不高興的。”
陸承澤卻因此沉了臉,冷笑道:“從前我覺得南蕪?fù)齻円患胰硕妓阈牡厣屏?,不曾想,母女二人心腸都這般歹毒,傷害你一個(gè)無辜之人?!?/p>
“你且放心,今后我不會(huì)再讓你受任何傷害?!?/p>
江晚晚感動(dòng)的紅了眼眶,笑著點(diǎn)頭。
可在陸承澤看不到的地方,眼里狡黠一閃而過。
這時(shí),屋外下人匆匆跑來。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陸承澤眉頭緊鎖,不悅的回頭。
還未開口,便見下人打著哆嗦,撲通一聲跪下:“大人,夫人爹娘離世......方才夫人硬闖出去,得知此事,暈過去了!”
“此事小的不敢耽擱,只得及時(shí)來報(bào)。”
“什么?”
陸承澤猛的從座椅上彈起。
南蕪的母親......竟然死了?
他目光錯(cuò)愕,竟然毫不知情。
更不敢想,南蕪的......父母雙亡。
他突然懊惱,這幾日心思都在江晚晚身上,竟不知道發(fā)生了這種事。
想起那女子脆弱模樣,他的心口猶如被揪著一般疼,毫不猶豫往外走去。
“承澤哥哥!”
江晚晚急忙朝他撲來:“承澤哥哥,我難受......”
她嗓音委屈可憐,惹人心疼。
可陸承澤腳步微頓,只下令命大夫過來查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余下江晚晚趴在床邊抬起頭,眼里滿是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