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漫進客廳時,我正趴在沙發(fā)上翻劇本,指尖劃過“女主角”三個字,突然笑出聲。
林硯端著洗好的草莓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草莓的甜香混著他身上的松節(jié)油味,
漫成一片溫柔的霧。“又看哪部戲?”他捏了顆草莓遞到我嘴邊,指尖蹭過我的唇角。
“看我們第一次合作的那部,”我咬著草莓含糊道,“你看這里,
我當時標了個‘緊張到忘詞’,結(jié)果你在旁邊畫了個小閃電,寫‘別怕’?!彼麥愡^來看,
月光落在他睫毛上,像落了層細雪?!澳菚r候總覺得,你站在鏡頭前明明慌得發(fā)抖,
卻偏要挺直背,像極了我第一次打職業(yè)賽,握著鼠標的手全是汗,卻對著鏡頭說‘穩(wěn)贏’。
”我放下劇本,蜷進他懷里??蛷d的柜子上擺著幾個相框,有我們在片場的合照,
有他退役賽的紀念杯,還有張我剛到北京時拍的——在六環(huán)外的出租屋里,
抱著皺巴巴的試鏡稿,笑得傻氣?!耙郧翱傆X得,夢想是要站在聚光燈下,被所有人看見。
”我指尖劃過那張舊照片,“可現(xiàn)在覺得,能在結(jié)束一天的拍攝后,
窩在沙發(fā)上和你分一盒草莓,能在改劇本改到半夜時,聽見你在畫室里輕輕哼歌,
好像比什么都踏實。”他低頭吻我的發(fā)頂,手臂收得更緊:“你知道嗎?我退役那天,
站在訓練室門口,突然不知道該往哪走。后來看見你蹲在消防通道里默詞,背挺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