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獻祭生命詛咒基地,他們卻后悔了末世來臨后,我覺醒了罕見的治愈系異能,
成了基地里最受歡迎的人,被所有人尊稱為“圣女”。
基地的首領之子厲淵卻當眾質疑我:“你為了鞏固地位,竟然偷偷給水源下慢性毒藥,
再假意治療!”幸存者們暴動:“她根本不是圣女,她是個想控制所有人的毒婦!
”“燒死她!燒死她!”厲淵將我囚禁在水牢里,用我“有毒”的罪名,審判我。
我唯一的弟弟召集人救我,卻被厲淵當著我的面,一刀砍斷了手臂,扔進了墻下的喪尸群里。
他笑著踩住我的臉,逼我看著其他支持我的人被撕碎。我試圖發(fā)動異能救人,
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空空如也,早已被他們偷偷注射了抑制劑。絕望之際,厲淵在我耳邊低語。
“我父親才是基地的神,你算什么東西?想活命,就乖乖當我的禁臠。
”看著被扔下城墻的弟弟,我跪在地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手按在心臟的位置。“神啊,
我愿獻祭我全部的生命力,詛咒這座基地,永不見天日!”1.“把這個毒婦抓起來!
”厲淵的聲音在廣場上空炸開。他手里舉著一個水囊,將里面渾濁的液體潑在地上。
“大家看,這就是林昭每天分發(fā)給我們,所謂凈化過的‘圣水’!”“我找人化驗過,
里面全是慢性的毒素!她想用這種方式控制我們每一個人,讓我們離了她就活不了!
”人群炸開了鍋。昨天還對我頂禮膜拜,稱我為“圣女”的人們,此刻臉上寫滿了驚恐。
“我就說我兒子最近怎么老是沒精神,原來是喝了毒水!”“天啊,
我們竟然一直把毒藥當救命水喝!”“她根本不是圣女,她是個蛇蝎心腸的毒婦!
”我站在高臺上,看著下方一張張扭曲的臉,百口莫辯。我解釋:“水源本來就有問題,
我的異能只能最大限度地凈化,不能完全根除里面的污染物……”“還在狡辯!
”厲淵打斷我,他從人群里拽出一個面色蠟黃的男人?!按蠹铱纯赐醮蟾?,他昨天還好好的,
今天就病倒了,林昭卻說治不好他!我看不是治不好,是她不想治!
是王大哥發(fā)現(xiàn)了她的秘密,她要殺人滅口!”那個姓王的男人虛弱地指著我,嘴唇哆嗦。
“是她……是她給我喝了一碗特別難喝的水,然后我就這樣了……”人群的怒火被徹底點燃。
“燒死她!”“燒死這個惡毒的女人!”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沖上臺,粗暴地將我按倒在地。
冰冷的針頭刺入我的后頸,管子里的液體被盡數(shù)推進我的身體。我能感覺到,
體內(nèi)那股溫暖的、可以治愈一切的力量,正在飛速流逝。他們廢了我的異能。
我被他們用粗麻繩捆起來,像拖死狗一樣拖到廣場中央的木樁上。厲淵走到我面前,
臉上是得逞的笑?!傲终?,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我看著他,這個基地首領的兒子,
一直對我禮遇有加,甚至公開追求過我的人。原來這一切都是偽裝。他的野心,
遠比我想象的要大。他要的不是我,而是我“圣女”的地位,和對整個基地的絕對掌控。
2.我被關進了基地的水牢。陰暗,潮濕,散發(fā)著腐爛的惡臭。水深及腰,冰冷刺骨,
不斷侵蝕著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爸ㄖā钡穆曧懺诙吪腔玻?/p>
是老鼠在啃食角落里不知名的東西。鐵門被打開,一束光照了進來,我下意識地抬手去擋。
厲淵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守衛(wèi)。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的我,
嘴角的弧度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霸谶@里住得還習慣嗎?我的圣女大人?!蔽覜]有說話,
只是把頭扭向一邊。他也不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澳阒绬幔客饷娴娜硕己堋肽睢?。
”“今天又有十幾個人病倒了,都是那種怪病,渾身無力,上吐下瀉。他們哭著喊著,
求我去請你出來救他們?!薄拔腋嬖V他們,是你這個毒婦下的毒,解藥只有你有,
但你就是不肯交出來。”他蹲下身,與我平視。“你聽,他們現(xiàn)在都在罵你呢。
罵你鐵石心腸,見死不救?!蔽耶斎宦犚娏恕D切┙^望的哭喊和惡毒的咒罵,
順著水牢小小的通風口傳進來,一字不漏地鉆進我的耳朵里。我曾經(jīng)拼盡全力保護的人,
如今卻在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我?!皡枩Y,你到底想怎么樣?”我的聲音沙啞干澀。
“很簡單?!彼α似饋?,“做我的女人?!薄拔腋赣H老了,這個基地早晚是我的。
但我的威望還不夠,需要你‘圣女’的名頭來加持?!薄爸灰愎怨月犜?,
做我身邊一條最溫順的狗,我可以讓你繼續(xù)當你的圣女,享受所有人的供奉?!薄爱斎?,
你的異能要完完全全為我所用。我讓你救誰,你就救誰。我讓你放棄誰,
你就得眼睜睜看著他死?!彼斐鍪郑胗|摸我的臉。我猛地偏頭躲開?!芭?!
”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在了他光潔的皮鞋上?!澳阕鰤簦 眳枩Y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緩緩站起身,用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鞋面?!傲终?,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聽話?!彼D身對守衛(wèi)吩咐:“從今天起,斷了她的食物和水。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你的命硬。”鐵門再次關上,水牢里又恢復了黑暗。
饑餓和寒冷開始輪番攻擊我。我靠在濕滑的墻壁上,意識在清醒和模糊之間搖擺。我不能死。
我死了,我弟弟林默怎么辦?他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3.我不知道被關了多久。
三天?還是五天?水牢里不分晝夜,我只能靠著腹中越來越強烈的饑餓感來判斷時間的流逝。
我的嘴唇干裂出血,眼前陣陣發(fā)黑。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水牢的門,
又開了。這次進來的不是厲淵。是我的弟弟,林默?!敖?!”他看到我的樣子,
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沖過來想要扶我?!澳阍趺磥砹??快走!”我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
“這里危險!”“我不走!”林默固執(zhí)地搖頭,“姐,我來救你出去!”他的身后,
還跟著七八個年輕人。他們都是曾經(jīng)受過我救治,一直對我心存感激的人。“林昭姐,
我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們都準備好了,外面的人已經(jīng)被我們引開了,
我們現(xiàn)在就帶你走!”一個叫阿虎的男孩,從懷里掏出一把鉗子,
開始費力地剪我身上的鎖鏈。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或許,我真的能逃出去。然而,
希望的火苗剛剛點燃,就被一盆冷水無情澆滅。“真是感人至深的姐弟情啊。
”厲淵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戲謔的腔調(diào)。他拍著手,慢悠悠地走了進來。水牢外,
火光沖天,將他的身影拉得又長又詭異。林默和他的同伴們臉色大變?!皡枩Y!
你這個卑鄙小人!”“卑鄙?”厲淵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兵不厭詐,
這個道理你們不懂嗎?”“我早就知道你們會來,在這里等你們很久了?!彼砗螅?/p>
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守衛(wèi)蜂擁而入,將林默他們團團圍住。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陷阱。
厲淵的目的,根本不是阻止他們救我。而是要將這些對我還抱有信任的人,一網(wǎng)打盡。
更是要用我最在乎的弟弟,來擊垮我最后的防線?!鞍阉麄兌冀o我抓起來!”厲淵一聲令下。
林默他們拼死抵抗,但終究是寡不敵眾。很快,他們就被打倒在地,捆得結結實實。
林默被打得鼻青臉腫,卻還是掙扎著朝我喊:“姐!你別怕!我就是死,
也不會讓他們傷害你!”“死?”厲淵走到林默面前,一腳踩在他的背上?!跋胨??
沒那么容易。”他轉頭看向我,笑得殘忍?!笆ヅ笕税。脩?,才剛剛開始。
”4.厲淵讓人把林默拖到了我的面前?!斑青?!”一聲脆響,
林默的左腿被厲淵硬生生踩斷?!鞍 ?!”林默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慘叫,額頭上冷汗直流。
“林默!”我目眥欲裂,瘋狂地掙扎著身上的鎖鏈,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厲淵!
你放開他!你沖我來!”“沖你來?”厲淵笑得更加開心了,“那多沒意思。
”“我就喜歡看你這副想救他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彼痔鹉_,對準了林默的另一條腿。
“不要!”我凄厲地尖叫?!扒笄竽?,放過他,我什么都答應你,我做你的狗,
我什么都聽你的!”厲淵的腳停在了半空中。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哦?現(xiàn)在想通了?
”“想通了,我想通了?!蔽艺Z無倫次地哀求,“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姐……不要……不要向他求饒……”林默趴在地上,聲音虛弱,卻異常清晰。
“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就算是死……也要站著死……”“閉嘴!
”厲淵一腳踹在林默的臉上。林默的頭撞在堅硬的石壁上,鮮血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真是個有骨氣的弟弟啊?!眳枩Y感嘆道,腳下卻又加重了力道。“林昭,看來你的求饒,
沒什么誠意啊?!薄安?,不是的!”我快要瘋了,“我是真心的,你相信我!
”“那就證明給我看?!眳枩Y指著地上另外幾個被抓的年輕人。“他們都是來救你的,
是你的同黨。”“現(xiàn)在,你去把他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給我掰斷?!薄爸灰阕隽?,
我就考慮放過你弟弟。”我僵住了。阿虎他們,都是因為相信我才會落到這個地步。
我怎么能對他們下手?“怎么?不愿意?”厲淵的耐心似乎耗盡了?!翱磥?,
你還是不夠在乎你弟弟的命?!彼辉倮砦?,拖著林默殘廢的腿,朝水牢外走去。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點硬的?!薄皫黄鹑コ菈ι?,讓她好好看看,她的寶貝弟弟,
是怎么變成喪尸的點心的?!蔽冶粌蓚€守衛(wèi)架起來,拖著沉重的鎖鏈,跟在后面。我的心,
一點一點地沉入谷底。5.基地高聳的城墻上,風很大,吹得人睜不開眼。城墻下,
是密密麻麻的喪尸。它們聞到了活人的氣息,興奮地嘶吼著,伸出腐爛的手臂,向上抓撓。
林默被兩個守衛(wèi)死死按在墻垛上,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姐!別看!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朝我喊,臉上沒有一絲恐懼,只有對我的擔憂。厲淵站在一旁,
手里把玩著一把鋒利的軍刀。“林昭,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薄肮蛳拢蛭倚е?。否則,
他馬上就會掉下去?!蔽铱粗菈ο履切嚳实墓治?,又看看我唯一的弟弟。
我的身體在發(fā)抖,牙齒在打顫?!拔摇夜颉蔽仪璧貜澫孪ドw,
準備跪在厲淵的面前?!安灰?!”林默的吼聲,讓我停下了動作?!敖悖∧闶鞘ヅ?!
你怎么能向這種人下跪!”“我們林家的人,沒有孬種!”“你忘了嗎?
爸媽臨死前怎么跟我們說的?人可以窮,可以死,但脊梁骨不能斷!”是啊,脊梁骨不能斷。
我慢慢地,挺直了腰桿。我看著厲淵,一字一句地說:“你殺了我吧?!薄熬退阄宜?,
我也不會讓你得逞?!薄昂茫芎??!眳枩Y的臉徹底冷了下來。“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舉起手中的軍刀,毫不猶豫地揮下。噗嗤一聲。林默的右臂,被齊肩砍斷。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灰色的墻垛?!鞍 眲⊥醋屃帜l(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下一秒,他被守衛(wèi)用力一推,從高墻上墜落下去?!安弧?!”我瘋了一樣地沖過去,
卻被守衛(wèi)死死攔住。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默瘦弱的身體像一片落葉,掉進了喪尸群中。
瞬間,他就被無數(shù)只腐爛的手臂淹沒。我能聽到骨頭被嚼碎的聲音,
能聽到他最后一聲微弱的呼喊?!敖恪钕氯ァ眳枩Y走到我身邊,一腳將我踹倒在地。
他用腳踩住我的臉,強迫我看著那片人間地獄。“看到了嗎?這就是違抗我的下場。
”我看著弟弟被撕碎,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毀滅。我試圖調(diào)動異能,哪怕是最后一點點,
只要能給厲淵造成一絲傷害。可我的身體里空空如也,那該死的抑制劑,
斷絕了我所有的希望。厲淵蹲下身,在我耳邊低語,聲音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迷戀。
“我父親才是基地的神,你算什么東西?”“不過,你的身體倒是很不錯。想活命,
就乖乖當我的禁臠,說不定我還能讓你多活幾天?!苯L。他要我當他的玩物。
我看著弟弟殘缺不全的尸體,血肉模糊的場景和厲淵那張得意的臉重合在一起。
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從我心臟的最深處涌了上來。那不是治愈的溫暖,而是毀滅的冰冷。
我慢慢地跪直了身體,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將手按在了心臟的位置。我的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城墻?!吧癜。以斧I祭我全部的生命力,詛咒這座基地,永不見天日!
”6.我的話音落下,天空應聲而變。原本只是陰沉的天,瞬間被濃得化不開的黑云籠罩。
太陽,徹底消失了。整個基地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厲淵臉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驚駭?!澳阕隽耸裁矗俊蔽覜]有回答他。
我感覺到生命力正從我的身體里瘋狂抽出,匯聚成一股磅礴的能量,沖天而起,
將整個基地包裹。這是一個以我生命為代價的詛咒。只要我一息尚存,這座基地,
將永墜黑暗?!翱?!殺了她!快殺了她!”厲淵終于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對守衛(wèi)下令。
可是,已經(jīng)晚了。在詛咒完成的那一刻,我便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我依然在那個陰冷的水牢里。不同的是,我的手腳都被更粗的鎖鏈鎖著,
鏈子的另一頭,深深地嵌進了墻壁里。身體虛弱到了極點,連抬起一根手指都費力。
但我知道,我還活著。只要我還活著,詛咒就不會消失。水牢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響。
有人的哭喊,有人的怒罵,還有厲淵氣急敗壞的咆哮?!岸冀o我閉嘴!不過是天黑了而已,
有什么好怕的!”“照明系統(tǒng)全部打開!所有人都給我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誰再敢妖言惑眾,擾亂軍心,格殺勿論!”然而,他的威脅并沒有起到太大作用。
永恒的黑暗,給人們帶來的恐懼是無法估量的。植物需要陽光,沒有了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