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今天是被竹馬囚禁的第一天?！^有點痛，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灰白色的天花板。
房間寬敞明亮，窗外是城市璀璨的風景。然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等等——陌生？這不是我家！這是陳楓的臥室。我猛地坐起身，一陣眩暈襲來。
仔細回想昨晚的記憶。昨晚最后的記憶是和陳楓在他家的客廳吃飯，
他給我倒了杯果汁...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水，我爬起來翻遍了床和柜子。沒有我的手機。
門被鎖住了，無論我怎么轉(zhuǎn)動把手都紋絲不動。我無力地倒在床上。我知道了。是陳楓，
他故意的，那杯果酒有問題。門把響了，我嚇了一跳。然后陳楓進來了?！澳阈蚜耍?/p>
”他倚在門框上，手里端著餐盤。他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黑色寬松居家褲，
看起來和往常沒什么不同。除了那雙眼睛——里面有我從未見過的熾熱。這種眼神太陌生了，
像被毒舌盯上?！瓣悧?，你在干什么？你把我關起來是什么意思？”“我的手機呢？
”我的聲音顫抖地變了調(diào)，既因為憤怒也因為恐懼。我不敢相信，我相處了十幾年的好朋友，
從開襠褲就一起玩的竹馬，給我下藥，把我囚禁。他鎖上門，放下餐盤，
嘆了口氣：“先吃點東西，我們慢慢談。”“我不要…我要回家！”我沖向門口，
還沒走兩步，就被他一把拉住。他的手掌溫熱有力，
還是和記憶中那個總是保護我的竹馬一模一樣。但現(xiàn)在這雙手卻成了禁錮我的工具。
“別這樣，阿辰?！彼p聲說，聲音里帶著懇求：“就幾天，給我?guī)滋鞎r間，好嗎？
”我甩開他的手，退到窗邊。窗外是二十幾層的高度。他新裝了防盜網(wǎng)。
我上個月來這里找他玩的時候，防盜網(wǎng)還沒裝。我轉(zhuǎn)頭看他，還是那張熟悉的臉。
此刻卻是我從未見過的，滿是擔憂與愛戀神色。我憋著淚水，對上他的視線。
2事情還得從十天前說起。那是我們的大學畢業(yè)晚會，四年的同窗即將各奔東西。
我喝得爛醉，陳楓一如既往地擔任我的“監(jiān)護人”，攙扶著我回家。
夏夜的風帶著煩躁的熱度，我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紅酒香氣?！靶⌒呐_階。
”他低聲提醒，手臂緊緊環(huán)著我的腰。我迷迷糊糊地抬頭看他，月光下他的側(cè)臉線條流暢，
鼻梁高挺。不知怎么的，我腳下一滑，嘴唇碰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我頭腦發(fā)懵，
晃了晃腦袋，然后我發(fā)現(xiàn)我的鼻尖正貼著陳楓的臉頰。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了。
陳楓整個人僵住了，我也瞬間清醒了大半。我才意識到我剛剛——可能不小心親到他了！
我們四目相對，他的眼睛里翻涌著暗光?！皩ΑΣ黄?，
我不是故意的...”我結結巴巴地解釋，感覺臉頰燒得厲害。他沒有說話，
只是更用力地扶住我，快步把我送回了我的居所。那晚他反常地留了下來，
堅持要照顧醉酒的我。我躺在床上，他坐在床邊，用濕毛巾輕輕擦拭我的臉和手。
“為什么要親我？”他湊近我，突然問?！岸颊f了是不小心……”我翻了個身，不敢看他。
毛巾被扔進水盆，發(fā)出啪的一聲。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轉(zhuǎn)過來，強迫我看著他的眼睛，
眼里的血絲都是紅的?！岸炅?，于辰，我們認識二十年了。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我的酒意幾乎全消了，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膛：“看出什么？
你喝多了吧...”我有種不祥預感。“我喜歡你?！彼苯哟驍辔?，
說得無比堅定而清晰：“于辰，我喜歡你好久了?！笔裁?？！聽到這句話我腦漿都炸開了。
我張了好幾次嘴，啊啊呃呃了好一會，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因為我除了震驚簡直無話可說。
陳楓——我最好的朋友，從小學就形影不離的竹馬，居然說他喜歡我？
“你...你別開玩笑了...”我干巴巴地笑著，試圖希望緩解這令人窒息的氣氛。
下一秒，他俯身抱住了我。他雙臂的力道大得幾乎讓我疼痛。他的臉埋在我的頸窩，
呼吸灼熱。“我沒開玩笑。從高中開始，我就...我受不了看你跟別人親近，
受不了你只把我當朋友...”我僵在他懷里，不知如何反應。我并不覺得惡心，
只是震驚到無法思考。陳楓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重要到我從未想過我們的關系會有其他可能性。我不敢相信不敢面對，
所以我只是裝困了累了醉了，草草了事。那晚之后，我開始躲著他。畢業(yè)季本來就忙，
我借口工作面試，避開了所有可能遇見他的場合。手機里他的未接來電和消息越積越多，
每一條都讓我不知所措。因為我真的沒緩過來。他又發(fā)了好多微信?！覀冋務労脝?？
——那天是我沖動了，對不起?！辽俑嬖V我你沒事...我每條消息都看了，
卻一條也沒回復。直到第五天，他直接堵在了我家門口。“于辰！”他叫住正要溜走的我，
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看起來幾天沒睡好。我僵在原地，心跳如鼓。“對不起?！彼呓?，
聲音沙?。骸拔也辉撃菢?..我們能回到從前嗎？我請你吃飯，就當賠罪。
”看著他憔悴的樣子，我心軟了。畢竟他是陳楓啊，那個陪我度過整個青春的人。
在我22歲的人生里，他陪伴了我20年。我點了點頭：“好?！爆F(xiàn)在想來，
那頓飯根本就是個陷阱。我只記得喝了半杯他遞來的果汁，然后就失去了慢慢失去了意識。
意識最后清醒的時刻，我聽到了一聲對不起……3“吃點東西吧，你從昨晚就沒進食了。
”陳楓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他站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眼眸里透著復雜的光。
我分不清他的眼神，是可憐我還是關心我。他剛剛說從高中就開始喜歡我，
而我一點也沒察覺到。這份心底里的喜歡，少說也有六七年了。我已經(jīng)讀不懂他了。
我盯著那盤精心準備的食物——全是我愛吃的。這種熟悉的體貼此刻只讓我感到恐懼。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聲音發(fā)抖，不可置信：“非法拘禁是犯罪你知道嗎？
”他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但我別無選擇?！彼蚯耙徊剑骸鞍⒊?，給我十天時間。
如果十天后你還是不能接受我，我就放你走，再也不打擾你。
”“你瘋了……”我抓起枕頭扔向他，怒喝：“感情是能這樣強迫的嗎？”枕頭沒有砸到他，
軟綿綿地落在地上。陳楓的眼神暗了下來，彎腰把枕頭撿起來拍了拍。他的步子有些僵硬，
似是破釜沉舟般決斷：“我知道我瘋了。從你躲著我的那天起，我就瘋了。”他急促說完，
胸膛起伏壓下情緒?！霸∈依镉袚Q洗衣物，房間里有書和游戲機。”“還有，
所有通信設備都被我切斷了，包括門窗也鎖死了”果然，他這是要把我軟禁了。
我紅著眼圈瞪他。之前的我從來不會用這般敵視的眼神待他，陳楓愣了會，
但很快恢復了冷淡。他冷冷開口：“別想著逃跑?！遍T關上后，我癱坐在地上，
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我最好的朋友，怎么會變成這樣？更可怕的是，即使現(xiàn)在，
我依然無法真正恨他。因為陳楓對我太好了，好到只要他不做什么重大刑事案件，
我就不會放棄他。從小學開始，他就比我成熟。陳楓自然而然地擔當起照顧我的任務。
每晚教我不懂的題目，給睡懶覺的我買早餐，給我出頭出氣，甚至和那些欺負我的人打架。
我們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有時候還是同桌。
甚至到了大學我們也是同一個專業(yè)同一個班級。我們一直形影不離，
而我我一直把他當做我人生最重要的朋友。但我又舍不得罵他，吼他。誰叫他對我這么好。
4我蜷縮在落地窗前的角落，把臉埋在膝蓋里。因為沒有手機和鐘表，
我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可能五分鐘，也可能十分鐘。我哭得很小聲，因為我怕被陳楓聽到。
淚水浸濕了睡褲，喉嚨里哽咽無比。二十年的友情就這樣變質(zhì)了，
而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我抱有這種感情的。門鎖咔噠一聲輕響，
陳楓又回來了。這次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半跪坐在我面前，遞來一盒紙巾。“滾開。
”我悶聲說，不肯抬頭?！鞍⒊?..”他的聲音比我還沙?。骸皠倓倢Σ黄?，
我不該對你這么說話。”一張紙巾輕輕碰了碰我的手背。我躲開，猛地抬頭，想狠狠瞪他。
陳楓的眼睛也紅得厲害，嘴角繃得緊緊的，鼻息也不穩(wěn)。這副樣子真是又可憐又可恨。
“別哭了……”他小心翼翼地用紙巾擦拭我的臉頰，“眼睛會腫的。”我想拍開他的手，
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眼里的愧疚太真實，讓我一時恍惚。我見過陳楓肆意的青春，
見過他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見過他悲傷，高興，卻從沒見過他如此愧疚破碎的一面。
趁我愣神的功夫，他已經(jīng)擦干了我的眼淚，手指在我眼角輕輕蹭了蹭?！帮堃獩隽?，
”他低聲說，“先吃飯，都是你愛吃的?！蔽覄e過臉去：“不吃?！标悧鲊@了口氣，
起身把餐盤端了過來。香氣飄進鼻腔——糖醋排骨、清炒菜心，還有一小碗蛋花湯，
切好的新鮮果盤，全是我的最愛。我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
昨晚我才吃到一半就暈過去了，到現(xiàn)在我還沒吃過飯。“我喂你？”他夾起一塊排骨哄著我。
誰要你喂，我賭氣。“我自己來?！蔽矣舶畎畹卣f，終于接過筷子。不是妥協(xié)，
只是真的餓了，我這樣告訴自己。整個用餐過程我一句話都沒說，故意把筷子碰得叮當響。
以往這個時候他肯定會糾正我不雅的吃相。陳楓就坐在對面看著我，目光沉甸甸的。
吃到一半時我偷偷抬眼，發(fā)現(xiàn)他還是一動不動的，只是盯著我出神，眼神溫柔。
刀叉里的那塊西瓜突然就咽不下去了。我把叉子一放，不滿地瞪他：“看什么看。
”見我終于說話，他臉上洋溢出放松的神情。“你吃飯的樣子一直很可愛。”他居然笑了，
“特別是很餓的時候，腮幫子塞得鼓鼓的，像只倉鼠?！边@是囚禁我的人該說的話嗎？
笑嘻嘻的真氣人。我憤憤一哼，回憶起過往。學校食堂里，陳楓總是把他餐盤里的肉夾給我，
說：“你多吃點”。那時候的陽光，那時候的笑容，那時候的坦然，和現(xiàn)在的他判若兩人。
“變態(tài)。”我低聲罵了一句。吃完飯后我立刻退回窗邊，繼續(xù)用沉默筑起一道墻。
陳楓收拾好餐盤，在房間里漫無目的地踱了幾步。像巡邏自己的領地，挑逗捕獲的獵物。
我用目光警惕地瞄著他，背后一陣發(fā)涼。他突然大步走過來，一把將我打橫抱起向床邊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來！”我驚慌地掙扎，但他的手臂像鐵板一樣牢固。完了完了，
他不會是急了吧?。。⊥炅送炅?，我比他矮，我打不過他?。。?！“你需要休息。
”他斬釘截鐵，把我放到床上，我掙扎著要起來，卻被他一把按住。
然后用飛快的速度拉過被子嚴嚴實實地把我蓋好：“哭得這么厲害，先休息。
”為什么哭還不是因為你！！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卻被他用被子裹成了蠶蛹，
還被他牢牢用雙臂壓著，動彈不得?！霸偎粫海脝?？”他俯身整理被角，
發(fā)梢差點掃過我的臉頰?！巴盹埩宋医心恪！蔽夜？s著脖子，怒目圓睜。“……不吃！
”陳楓動作停了下來，眼神瞬間危險。他的兩手撐在我肩膀兩邊，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雖沒反抗沒動作，也倔強地看著他。沒錯，我不服氣。就這樣僵持了快半分鐘，
陳楓嘆了一口氣。然后他抬起手，像是想要摸我的臉，到半空時又停下了。
陳楓苦澀地揚揚嘴角，輕輕順了一下我的額發(fā)?！澳懵犜捯稽c，好嗎?！蔽蚁胝f不好，
想大喊大叫?？晌覐臎]見過他如此溫柔，如此無奈的樣子。一時忘了生氣。
我扭過頭哼了一聲。然后他走了。哎，身力憔悴。……5醒來時房間一片昏暗，
只有窗外的落日散發(fā)著暖黃的光。身上還裹著那床被子，但比睡前松了些，
不知道是我睡姿讓它變了，還是被陳楓重新調(diào)整過。我腦袋睡得昏昏的?！靶蚜?？
”陳楓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坐在房間的單人沙發(fā)里，膝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我沒理他，
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發(fā)現(xiàn)床頭擺了個鬧鐘。我在床上躺了快十分鐘才從被子里鉆出來。
睡了一覺后頭腦清醒不少，眼睛也沒那么脹痛了?！霸∈依镉行碌南词闷泛蛽Q洗衣物。
”他合上電腦：“熱水已經(jīng)放好了?！标悧髌鹕碜哌^來，
在距我一臂遠的地方停下：“要我抱你過去嗎？”“我有腿。”我冷冷地說，
繞過他徑直走向浴室。浴室還是那個浴室，我上個月還來過這里。
那時我不小心在浴室摔了一跤，是陳楓幫我涂的藥。架子上整齊擺放著未拆封的牙刷、口杯，
還有一套疊好的睡衣——居然是我常穿的那個牌子。最讓我頭皮發(fā)麻的是，
連沐浴露都是我慣用的檸檬香型。他這是早就買好了？還是家里一直都有？
他是什么時候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的？早有預謀的準備比囚禁本身更讓我心慌。我快速洗完澡，
換上那套睡衣，尺碼分毫不差。出來時陳楓已經(jīng)擺好了晚餐。他站在餐桌旁，
手里拿著吹風機：“頭發(fā)不吹干會感冒。”“不用你——”“坐下。”他打斷我，
用著眼神命令。我僵在原地，最終還是挪到了在餐桌前坐下。陳楓快步走到我身后。
吹風機的暖風拂過發(fā)絲，他的手指在我發(fā)間穿梭，動作輕柔。我想起學生時代，以前住校時，
他也經(jīng)常這樣幫我吹頭發(fā)。今日不同往日，人還是那個人，情意卻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情誼了。
晚餐是清粥小菜和幾樣他現(xiàn)炒的家常菜，他大概是考慮到我剛剛醒來沒什么胃口。
我簡單粗暴地咀嚼著，味同嚼蠟。陳楓坐在對面，時不時往我碗里夾菜，
就像過去十年里無數(shù)次共餐時那樣。“明天...“他猶豫了一下，
“明天我有個視頻會議要開，大概兩小時。書房在走廊盡頭，門會鎖上。你...別做傻事。
”我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表情緊繃，眼神里全是哀求。
突然明白了——他怕我趁他開會時逃跑或自殘。這個猜測讓我心里一刺，呵，
他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了？“放心，”我冷笑，“我不會為了你這種人做傻事。
”話一出口我就意識不對。什么叫“你這種人”，我在說什么，我說了多么傷人的話。
陳楓好歹也是關心我，他也沒有逼迫我什么。我不該這么說的，我可能，可能我自己也瘋了。
陳楓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他可能要發(fā)火了。我靜靜地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他現(xiàn)在罵我?guī)拙湟埠?，起碼我能好受些。想象中的戾火并沒有到來。陳楓放下筷子，
輕輕說了句慢慢吃就起身離開了?？粗谋秤埃蚁肫鸫蠖悄晡液退獬雎糜问芰藗?，
一條腿小腿骨折，一條腿肌肉拉傷。我住在學校外邊買的房子里，沒人照顧，
是陳楓當時請假，每天背著我，給我做飯洗衣，照顧了我快一個月。我怎么能這么罵他。
我食不知味地吃完剩下的飯，把碗筷放進洗碗機。公寓很安靜，
只有書房隱約傳來陳楓打電話的聲音。他很優(yōu)秀，大學四年的創(chuàng)業(yè)已經(jīng)賺了幾十萬，
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我環(huán)顧四周，認真打量這個熟悉的“牢籠”。裝修簡約現(xiàn)代，
家具都是高檔貨，茶幾上甚至擺著我和他的合影，那是我們旅行時拍的。
照片里我們勾肩搭背，笑得沒心沒肺。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門被輕輕推開，
我趕緊閉上眼睛。陳楓悄聲走進來，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我假裝睡著，
感覺到他替我掖了掖被角，然后俯身用手指摸了摸我的額頭?！巴戆?，阿辰?！彼吐曊f，
腳步聲漸漸遠去。聽到關門聲后，我睜開眼睛，摸了摸額頭被他扶過的地方，
感覺那里像被燙過一樣灼熱。莫名其妙的，我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不知是出于恐懼，
還是別的什么不可言說的情緒?？傊褪呛芫o張很難受。6被陳楓囚禁的第三天傍晚，
我站在客廳窗前，看著遠處夕陽，云層已經(jīng)被染成血紅色。三天了，我的手機依然沒有回來，
所有窗戶鎖死，大門密碼不知。陳楓把我困在這座豪華牢籠里，卻用溫柔做鎖鏈。
浴室門打開，陳楓抱著我剛換下的衣物走出來。
這三天他包攬了一切家務——做飯、洗衣、甚至替我整理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