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突然彈出檔案比對結果：【近三月失蹤孤兒x12】。監(jiān)控時間戳顯示，每次都是陳家保鏢交接班的時間。
"他們拿孩子做實驗？"蘇雨晴的指甲掐進我手臂。她的呼吸噴在手機屏幕上凝成白霧，模糊了最后一個監(jiān)控畫面——陳昊彎腰檢查麻袋的側臉。
我切斷整條街的供電系統(tǒng)。黑暗籠罩的瞬間，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急剎車聲。蘇雨晴的錄音筆還在轉，現(xiàn)在錄下的全是她的抽氣聲。
"走。"我踢開通風管蓋板，"趁備用電源啟動前。"
我們順著消防梯滑到地面時，整棟大廈的警報器突然齊鳴。探照燈掃過垃圾箱的瞬間，我把蘇雨晴推進下水道。污水沒過膝蓋，腐臭味嗆得她干嘔。
手機在防水袋里震動。系統(tǒng)傳來新的監(jiān)控畫面：陳昊站在頂樓，正對著手機怒吼什么。唇語分析結果顯示他在喊："把實驗數(shù)據(jù)轉移！"
"他們要銷毀證據(jù)。"蘇雨晴踩著老鼠尸體往前挪，"必須拿到主控室的硬盤。"她的高跟鞋早就丟了，絲襪破洞露出磨血的腳趾。
拐角處傳來對講機雜音。我拽住她貼在墻上，看著紅光從我們鼻尖前掃過。系統(tǒng)突然在視網(wǎng)膜上投射三維地圖，通風管路線閃著幽藍的光。
"從洗衣房管道上去。"我撕開通風網(wǎng)，鐵銹簌簌落下，"你留在這。"
她抓住我衣角："我弟弟的尸檢報告..."濕發(fā)貼在她慘白的臉上，"后頸有注射痕跡。"
主控室的門禁卡還插在識別器上。屏幕顯示正在上傳數(shù)據(jù)，進度條卡在87%。我拔掉網(wǎng)線的瞬間，警報器像被掐住脖子般戛然而止。
硬盤柜第三層有個標記"98.8.21"的黑色匣子。我掰開時，里面掉出張磁卡和試管架。試管里殘留的液體在紫外燈下泛著詭異的藍。
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尖銳警報：【檢測到基因藥劑殘留】。視網(wǎng)膜上跳出我的體檢報告對比圖——22年來所有指標異常點都被標紅，連成詭異的波形圖。
走廊傳來戰(zhàn)術靴的腳步聲。我踹翻試劑柜擋住門，把磁卡塞進襪筒。窗外消防梯在十米開外，跳過去的瞬間，子彈打碎了身后的鋼化玻璃。
蘇雨晴在巷子口等我，手里攥著從垃圾桶翻出的快遞單。"陳昊每周往海邊倉庫送液氮罐。"她嘴唇發(fā)抖，"昨天剛運走三個。"
我們翻進送貨卡車時，車廂里傳來微弱的敲擊聲。液氮罐上的標簽被撕了一半，剩下"07-"的字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