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xué)聚會上,丈夫江帆喝多了,半個身子都掛在他年薪百萬的初戀林薇薇身上。他漲紅著臉,
指著角落里默默吃菜的我,大著舌頭對滿桌同學(xué)嚷嚷:“看她,
我老婆沈月……當(dāng)年要不是她死纏爛打,用懷孕逼我,我和薇薇早就在一起了!
哪還有今天這遺憾?”滿座嘩然,所有目光,同情的、鄙夷的、看好戲的,
齊刷刷地釘在我身上。林薇薇嬌嗔地推了江帆一下,眼角卻帶著勝利的笑意:“帆,
別這么說,都過去了。小月當(dāng)家庭主婦也不容易。”她的話像一把溫柔的刀,捅得更深。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在桌下輕輕一震,屏幕亮起。那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加密短信,
內(nèi)容很短:【沈小姐,遺產(chǎn)交接最終手續(xù)已于倫敦時間上午九點全部辦妥。
您外祖父名下所有資產(chǎn),現(xiàn)已歸于您的名下。詳情請查收郵件?!獜埪蓭煛课掖瓜卵郏?/p>
看著那行字,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然后又猛地松開。指尖冰涼,胃里翻江倒海,
卻不是因為屈辱,而是一種巨大的、荒誕的、即將打敗一切的平靜。
江帆還在叫囂:“學(xué)學(xué)人家薇薇!獨立女性!年薪百萬!你呢?你除了會花我的錢,
還會干什么?”我緩緩抬起頭,迎上他醉醺醺的、充滿鄙夷的目光,第一次,沒有憤怒,
沒有委屈,只有一絲憐憫。他不知道,他口中年薪百萬的初戀,
在我剛剛繼承的龐大商業(yè)帝國里,連一張財務(wù)報表的腳注都算不上。而他,這個月薪五千,
卻敢在我面前叫囂的男人,他的人生,馬上就要變得比腳下的地毯還要廉價了。1“沈月,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江帆被我的目光刺痛,聲音陡然拔高,“老子說錯了嗎?
結(jié)婚三年,你給這個家做過什么貢獻?讓你出去找個工作,你嫌?xùn)|嫌西,
整天就知道在家躺著,你就是個寄生蟲!”包廂里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江帆這番撕破臉皮的話驚呆了。林薇薇假惺惺地出來打圓場:“哎呀,
江帆你喝多了,快別說了。小月,你別往心里去,他就是喝醉了胡說八道。”她一邊說著,
一邊卻親昵地拍著江帆的后背,姿態(tài)親密得像是在宣示主權(quán)。我看著他們,忽然就笑了。
三年的婚姻,我為了他口中的“安穩(wěn)”,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洗手作羹湯,
將他本不寬裕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我以為這是愛情,是付出。直到此刻,我才明白,
在江帆眼里,我的所有付出,都只是他酒后吹噓和貶低的資本。而我所謂的“死纏爛打,
用懷孕逼婚”,更是天大的笑話。當(dāng)年明明是他跪著求我,說不能沒有我,說會愛我一輩子。
至于那個從未存在過的“孩子”,不過是他為了讓父母同意我們婚事而撒下的謊言。原來,
這場婚姻從頭到尾,就是一場精心編織的騙局。我站起身,拿起我的包?!澳闳ツ??
”江帆皺眉,一臉不悅。“回家?!蔽业穆曇艉芷届o,聽不出任何情緒?!熬蹠€沒結(jié)束,
你掃大家的興是不是?”他語氣里的命令和指責(zé),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我沒理他,徑直走向門口。
“沈月!你給我站?。 苯?,大概是覺得我在大庭廣眾之下駁了他的面子,
“你敢走一個試試!這個月的房貸你還想不想要了?”他總喜歡用錢來拿捏我,因為他覺得,
我離了他,就活不下去。我腳步一頓,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敖?,”我一字一句,
清晰地說道,“我們離婚吧?!?“離婚?”江帆像是聽到了本世紀(jì)最好笑的笑話,
他夸張地大笑起來,眼淚都快出來了?!吧蛟?,你腦子壞掉了?離婚?你拿什么活?
你連一份正經(jīng)工作都沒有,你還懂不懂現(xiàn)在社會多殘酷?”他指著林薇薇,
滿臉的優(yōu)越感:“看見沒?薇薇,年薪百萬,精英!你呢?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離了我,
你就是社會最底層的垃圾,等著喝西北風(fēng)去吧!”林薇薇掩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眼神里的鄙夷和得意幾乎要溢出來?!靶≡?,別沖動啊?!彼崧晞竦?,“夫妻哪有隔夜仇,
帆也是為你好,希望你上進一點。”周圍的同學(xué)也紛紛附和?!笆前∩蛟?,
江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薄澳腥嗽谕饷嬉孀樱愣鄵?dān)待點。
”“離了婚你一個女人家可怎么辦啊?”這些所謂的“好心”勸告,像一根根細(xì)密的針,
扎得我只想發(fā)笑。原來在他們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一個必須依附于江帆才能生存的廢物。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落在江帆那張丑陋的臉上?!敖?/p>
你月薪五千,扣掉五險一金,到手四千二。房貸三千五,車貸一千。每個月,
你都要從我這里拿走至少一千塊,才能維持你表面的體面?!蔽业穆曇舨淮螅瑓s像一顆炸雷,
在包廂里轟然炸響。江帆的笑聲戛然而止,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澳恪愫f八道什么!
”“我胡說?”我冷笑一聲,從包里拿出手機,點開記賬應(yīng)用,“結(jié)婚三十六個月,
你一共從我這里拿走了四萬八千塊。這些錢,是我婚前的存款,是我爸媽留給我的。
我本來以為,夫妻之間不必計較這些,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蔽野咽謾C屏幕轉(zhuǎn)向眾人,
上面密密麻麻的轉(zhuǎn)賬記錄,每一筆都清清楚楚?!斑€有,你所謂的養(yǎng)我,
就是讓我住在你婚前購買,至今還在還貸的房子里,然后心安理得地花著我的錢,
去給你自己買最新款的手機,給你初戀買名牌包包嗎?
”我的目光轉(zhuǎn)向林薇薇手邊那個價值不菲的C家包包。林薇薇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江帆徹底慌了,他沖過來想搶我的手機:“沈月!你瘋了!家丑不可外揚你懂不懂!
”我后退一步,避開他的手?!凹页??”我看著他,眼神冰冷,
“從你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羞辱我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沒有家了。江帆,明天早上九點,
民政局門口見。你最好準(zhǔn)時到,不然,我不介意把這些賬單,連同你婚內(nèi)出軌的證據(jù),
一起交給我的律師?!闭f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拉開門,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
決然離去。走出飯店,晚風(fēng)吹在臉上,很涼,卻讓我無比清醒。我攔下一輛出租車,
報了一個地址——本市最頂級的五星級酒店。從今天起,我的人生,要換一種活法了。
3在酒店總統(tǒng)套房里,我泡了一個熱水澡,洗去了滿身的疲憊和屈辱。換上浴袍,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城市的璀璨夜景。過去三年,
我的世界只有江帆和那個不足八十平米的小家。我像一只被圈養(yǎng)的金絲雀,
幾乎忘了外面世界的廣闊?,F(xiàn)在,籠子的門開了。我拿出筆記本電腦,
連接上酒店的高速網(wǎng)絡(luò),點開了張律師發(fā)來的郵件。郵件里附件極多,
最上面是一封外祖父的親筆信。信的開頭寫著:我親愛的外孫女,沈月。我的外祖父,
我只在母親留下的舊照片里見過。他叫沈萬鈞,是上世紀(jì)遠(yuǎn)赴海外淘金的傳奇人物。
母親是他的獨生女,卻因為愛上我那個一窮二白的父親,與他斷絕了關(guān)系,
至死沒有再聯(lián)系過。我一直以為,外祖父已經(jīng)不在人世,或者早已忘了我們。沒想到,
他一直默默關(guān)注著我。信里,他表達了對母親的思念和對我的愧疚。他說,
他一生都在商海浮沉,積累了巨額財富,卻失去了最珍貴的親情。他希望我能替他,
好好看看這個世界,活出自己想要的樣子。信的末尾,附上了一份長得驚人的資產(chǎn)清單。
、跨國集團、私人銀行、遍布全球的房產(chǎn)、島嶼、藝術(shù)品收藏……一連串零看得我眼花繚亂。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這份遺產(chǎn)的總價值,至少在千億美金以上。饒是我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還是被這個數(shù)字驚得半天說不出話。我關(guān)掉郵件,撥通了張律師的越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那頭傳來一個沉穩(wěn)儒雅的男聲:“沈小姐,晚上好?!薄皬埪蓭?,您好。郵件我收到了。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一些,“謝謝您和您的團隊。”“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沈老先生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到您,將一切都交到您手上?!睆埪蓭煹恼Z氣充滿敬意,
“沈小姐,根據(jù)老先生的遺囑,您現(xiàn)在是‘萬鈞國際’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和董事長。
集團下屬所有產(chǎn)業(yè),都將由您接管。我們已經(jīng)為您組建了最頂尖的顧問團隊,
隨時可以向您匯報工作?!薄叭f鈞國際……”我默念著這個名字,心臟怦怦直跳。
這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在財經(jīng)新聞里,
它代表著一個橫跨能源、科技、金融、地產(chǎn)等多個領(lǐng)域的商業(yè)巨無霸。而我,
現(xiàn)在是這個巨無霸的主人?!皬埪蓭煟蔽疑钗豢跉?,迅速冷靜下來,
“我有一些私事需要處理。集團的事務(wù),請顧問團隊暫時維持現(xiàn)狀,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
會立刻飛去總部?!薄昂玫模蛐〗?。一切以您的意志為準(zhǔn)?!薄傲硗?,
我需要您幫我辦一件事。”我的聲音冷了下來,“幫我收購一家公司?!薄罢堉v。
”“飛云科技有限公司?!彪娫捘穷^的張律師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調(diào)取資料?!安榈搅耍?/p>
沈小姐。一家規(guī)模不大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業(yè)務(wù)主要集中在國內(nèi)。請問您收購它的目的是?
”我的眼前,浮現(xiàn)出江帆和林薇薇那兩張得意的臉?!皼]什么,”我淡淡地說,
“只是想解雇兩個人而已?!?張律師的效率高得驚人。第二天一早,
我還在酒店餐廳享用早餐,他就打來了電話。“沈小姐,已經(jīng)辦妥了?!薄斑@么快?
”我有些驚訝?!帮w云科技的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很簡單,創(chuàng)始人團隊早就套現(xiàn)離場,
現(xiàn)在大部分股份都掌握在幾家投資機構(gòu)手里。我們開出了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價格,
對方很爽快地就簽署了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睆埪蓭煹恼Z氣輕松得像是在說買了一顆白菜,
“從現(xiàn)在起,您擁有飛云科技百分之七十五的絕對控股權(quán)。公司原首席執(zhí)行官已經(jīng)提交辭呈,
等待您的下一步指示?!薄昂芎??!蔽曳畔率种械牡恫?,“幫我以新任董事長的名義,
發(fā)布一則全公司通告?!薄罢埬愿??!薄敖裉焐衔缡c,召開全公司高層及部門主管會議。
地址,在公司最大的會議室。要求所有人,必須準(zhǔn)時參加?!薄懊靼??!睊斓綦娫?,
我看著鏡子里映出的自己。眉眼依舊,但眼神已經(jīng)完全不同。過去的我,溫順,隱忍,
甚至有些怯懦。而現(xiàn)在,我的身體里仿佛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讓我無所畏懼。
我花了一個小時,為自己精心挑選了一套行頭。一套剪裁精良的黑色收腰西裝,
強勢又不失女性的柔美。一雙精致的八厘米高跟鞋,每一步都踩得堅定有力。
頭發(fā)挽成一個利落的發(fā)髻,配上烈焰紅唇。鏡子里的女人,陌生又熟悉。她是沈月,
但不再是那個圍著廚房和丈夫打轉(zhuǎn)的家庭主婦沈月。她是“萬鈞國際”的繼承人,
是飛云科技的新主人,是即將親手撕碎江帆所有驕傲和優(yōu)越感的,復(fù)仇女王。上午九點,
我按照約定,來到了民政局門口。江帆還沒到。我給他發(fā)了條信息:【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他秒回:【沈月你是不是有病?我說著玩玩的你還當(dāng)真了?趕緊給我滾回來做飯!
我今天宿醉頭疼!】隔著屏幕,我都能想象出他那副理所當(dāng)然的無賴嘴臉。我關(guān)掉手機,
不再理會。他以為我還在乎他,還在乎那個所謂的“家”。他很快就會知道,
他錯得有多離譜。5九點半,江帆還是沒出現(xiàn)。我給他打了最后一個電話。
“你到底有完沒完!”電話一接通,就是他不耐煩的咆哮,“老子說了不離!
你聽不懂人話嗎?趕緊給我滾回來,不然我把你那些破爛玩意兒全從窗戶扔出去!”“江帆,
”我平靜地開口,“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現(xiàn)在過來,我們好聚好散。否則,后果自負(fù)。
”“后果?我他媽倒想看看有什么后果!”他冷笑,“沈月,我告訴你,沒了我,
你一文不值!你最好乖乖聽話,別給我耍什么花樣!”說完,他“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我收起手機,臉上最后一絲溫度也消失殆盡。很好。這是他自己選的路。我轉(zhuǎn)身,
打車直奔飛云科技所在的高新園區(qū)。飛云科技的辦公樓,在一眾摩天大樓里顯得并不起眼。
我走進大廳,前臺小姐看到我,眼前一亮,立刻禮貌地站起來:“您好,請問您找誰?
有預(yù)約嗎?”“我叫沈月。”我淡淡地說,“來開會?!鼻芭_小姐愣了一下,
似乎在想哪個高層是姓沈的。這時,人事總監(jiān)陳姐急匆匆地從電梯里跑出來,看到我,
立刻恭敬地躬身:“董事長,您來了!會議室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前臺小姐的嘴巴瞬間張成了“O”型,滿臉的不可思議。我沖陳姐點了點頭,
跟著她走向?qū)S秒娞?。路過開放辦公區(qū)時,我一眼就看到了江帆的工位。他正翹著二郎腿,
和旁邊的林薇薇有說有笑?!奥犝f了嗎?公司被一個神秘富豪收購了,
今天新董事長要來開會。”江帆壓低聲音,語氣里帶著一絲興奮。林薇薇撩了撩頭發(fā),
風(fēng)情萬種:“當(dāng)然聽說了。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出手這么闊綽。帆,你說,
這會不會是我們的一個機會?”“肯定是?。 苯靡庋笱?,“我可是公司的老員工,
技術(shù)骨干!新老板肯定要倚重我。到時候我一提,把你升成項目總監(jiān),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討厭啦,就知道拿我開玩笑?!绷洲鞭弊焐线@么說,眼里的期待卻藏不住。
他們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口中的“新董事長”,正站在不遠(yuǎn)處,
冷冷地看著他們。就像在看兩只蹦跶不了多久的螞蚱。6會議室里,
飛云科技的所有高管和部門負(fù)責(zé)人都已經(jīng)正襟危坐。氣氛嚴(yán)肅又帶著一絲壓抑的期待。
大家都在竊竊私語,猜測著新主人的身份和來意。江帆作為技術(shù)部的核心成員,
和身為市場部副總監(jiān)的林薇薇,也赫然在座。他們坐在靠前的位置,
臉上帶著志得意滿的微笑,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自己即將被新老板賞識,
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好未來。十點整,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我踩著高跟鞋,
在人事總監(jiān)陳姐的陪同下,一步步走了進去。瞬間,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驚艷,
有疑惑,有探究。當(dāng)江帆和林薇薇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們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
江帆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微張,一副活見鬼的表情。他大概以為自己宿醉還沒醒,
出現(xiàn)了幻覺。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沒錯,那個穿著一身名牌,氣場全開,
站在會議室最前方的人,就是他那個他昨天還在肆意羞辱的、一無是處的家庭主婦老婆!
林薇薇的反應(yīng)也差不多,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握著水杯的手微微顫抖,
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恐懼。我走到主位前,環(huán)視全場,
然后將目光定格在江帆和林薇薇身上。我沖他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沒有半分溫度。
“大家好,自我介紹一下?!蔽业穆曇敉ㄟ^麥克風(fēng),清晰地傳到會議室的每一個角落,
“我叫沈月。從今天起,是飛云科技的新任董事長,也是你們的新老板。
”“轟——”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會議室瞬間炸開了鍋。所有人都交頭接耳,
用震驚、駭然、不可思議的目光在我,和江帆、林薇薇之間來回掃視。他們就算再遲鈍,
也看出了這其中詭異的關(guān)系。江帆的臉,已經(jīng)從鐵青變成了慘白。冷汗順著他的額角,
一滴滴滑落。他終于意識到,我昨天說的“后果自負(fù)”,是什么意思了。這不是一場玩笑,
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針對他的,降維打擊。7“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江帆猛地站起來,指著我,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恐懼而變得尖利扭曲?!吧蛟?!
你別在這里裝神弄鬼!你怎么可能是董事長?你哪來的錢?你是不是被什么人包養(yǎng)了,
跑來這里演戲?!”他口不擇言,試圖用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我,來掩飾他內(nèi)心的恐慌。
林薇薇也反應(yīng)過來,立刻附和道:“是啊!大家別被她騙了!她就是個家庭主婦,
連工作都沒有,怎么可能買得起公司!這一定是個騙局!”她們倆就像兩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歇斯底里地叫囂著。然而,在座的高管們都不是傻子。人事總監(jiān)陳姐冷靜地站了出來,
面向眾人,聲音沉穩(wěn):“各位,請安靜。我向大家正式確認(rèn),這位沈月女士,
已經(jīng)完成了對飛云科技的全部收購流程,合法持有公司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
所有的法律文件和股權(quán)變更手續(xù),都真實有效。她,就是我們唯一的新任董事長。
”陳姐的話,像一記重錘,徹底擊碎了江帆和林薇薇最后的幻想。江帆身子一晃,
頹然坐回椅子上,面如死灰。他終于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那個被他看不起、被他踩在腳下的妻子,搖身一變,成了他的頂頭上司,
成了可以主宰他命運的神。這種天翻地覆的身份逆轉(zhuǎn),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和恐懼。
我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沒有絲毫波瀾。我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敖?,你不是一直問我,我為這個家做過什么貢獻嗎?”我頓了頓,
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艾F(xiàn)在我告訴你。我買下了你的公司,算不算貢獻?
”他的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又轉(zhuǎn)向林薇薇,她的臉上滿是驚恐和嫉妒。
“林小姐,年薪百萬,很了不起嗎?”我拿起桌上關(guān)于她的資料,輕輕翻動著,
“市場部副總監(jiān),靠著和前任首席執(zhí)行官的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上位。任職期間,多個項目虧損,
給公司造成了近千萬的損失。這些,需要我一條一條念給你聽嗎?
”林薇薇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像一張紙?!澳恪阊趪娙耍?/p>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蔽覍①Y料扔在她面前,“公司的法務(wù)部和審計部,
會好好跟你‘聊聊’的?!?整個會議室,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這戲劇性的反轉(zhuǎn)驚得目瞪口呆,大氣都不敢出。他們看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敬畏和恐懼。而江帆和林薇薇,則像是被公開處刑的犯人,臉色慘白,
渾身發(fā)抖。我回到主位,坐下?!昂昧?,現(xiàn)在開會?!蔽业穆曇艋謴?fù)了平靜和威嚴(yán),
“我宣布,作為新任董事長的第一項決定。”我頓了頓,目光如刀,
掃過那兩個已經(jīng)面無人色的人?!凹纯唐?,開除技術(shù)部員工,江帆?!薄耙约埃?/p>
市場部副總監(jiān),林薇薇?!苯偷靥ь^,眼中滿是血絲,嘶吼道:“憑什么!
你這是公報私仇!”“沒錯,我就是公報私仇?!蔽姨谷坏爻姓J(rèn),
語氣卻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但,我同樣有足夠的理由?!蔽铱聪蛉耸驴偙O(jiān)陳姐。
陳姐立刻會意,站起來宣布:“根據(jù)公司員工手冊第十七章第三條規(guī)定,
嚴(yán)禁在辦公室內(nèi)發(fā)展不正當(dāng)男女關(guān)系,影響公司風(fēng)氣和團隊合作。
江帆先生與林薇薇女士長期存在曖昧關(guān)系,并在工作時間打情罵俏,多名同事均可作證。
此舉嚴(yán)重違反了公司規(guī)定。因此,董事長的開除決定,完全合規(guī)合法?!薄傲硗?,
”陳姐補充道,“對于林薇薇女士在職期間涉嫌職務(wù)侵占、給公司造成重大損失的行為,
公司將保留追究其法律責(zé)任的權(quán)利?!边@一下,林薇薇徹底崩潰了?!安弧灰?!
”她哭喊著,妝都花了,“董事長!沈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她所謂的年薪百萬,不過是包裝出來的假象。一旦被開除,
并且背上職務(wù)侵占的污點,她在這個行業(yè)里,就徹底完了。我冷漠地看著她,不為所動。
“當(dāng)初你和江帆一起羞辱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要有今天?”我又看向江帆。他沒有求饒,
而是用一種怨毒的、充滿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我?!吧蛟拢銐蚝?!”他咬牙切齒地說,
“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你這么做,會遭報應(yīng)的!”“報應(yīng)?”我笑了,“江帆,
我最大的報應(yīng),就是嫁給了你。不過現(xiàn)在,報應(yīng)結(jié)束了?!蔽覔]了揮手?!氨0病?/p>
”門口待命的幾名保安立刻走進來。“把這兩位,‘請’出公司。以后,
我不希望在飛云科技的任何地方,再看到他們?!薄笆?,董事長!”保安一左一右,
架住已經(jīng)癱軟的林薇薇和兀自掙扎的江帆,毫不留情地往外拖。“沈月!你這個毒婦!
你不得好死!”江帆的咒罵聲,在走廊里回蕩,越來越遠(yuǎn),直到徹底消失。會議室里,
死一般的寂靜。我端起面前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嗯,味道不錯。這場遲到了三年的復(fù)仇,
終于拉開了序幕。9清理掉兩個垃圾后,會議繼續(xù)。我沒有長篇大論,只說了三件事。第一,
所有員工薪資普調(diào)百分之二十,核心技術(shù)和市場人員,額外發(fā)放項目獎金。第二,
重組公司架構(gòu),提拔了一批有能力但一直被打壓的年輕骨干,取代了那些尸位素餐的老油條。
第三,宣布了一個全新的、極具前瞻性的AI項目,并承諾將投入巨額資金。三板斧下去,
整個會議室的氣氛瞬間從壓抑轉(zhuǎn)為狂熱。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興奮和激動。
他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一個更有前途的未來。而我,也用最直接的方式,在這家公司,
樹立了我的絕對權(quán)威。散會后,陳姐跟著我回到董事長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原本是前任首席執(zhí)行官的,寬敞明亮,視野極佳?!岸麻L,
您剛才真是……太帥了!”陳姐忍不住贊嘆道,眼神里全是崇拜。
我笑了笑:“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薄敖土洲鞭钡氖虑椤标惤阌行┻t疑地問。
“按流程辦?!蔽业卣f,“他倆的東西,打包好,直接寄到他家。公司的門禁卡,
即刻失效。至于林薇薇的問題,讓法務(wù)部跟進,該起訴起訴,
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guān)于他們的消息?!薄懊靼住!标惤泓c頭,“對了,董事長,
剛才您前……江帆的母親打了好幾個電話到前臺,說要找您,您看?”我眉頭一挑。
動作還真快。“告訴前臺,我沒空。以后所有自稱是我親戚朋友的電話,一概不接。
”“好的?!碧幚硗赀@些瑣事,我終于有時間靜下來,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飛云科技只是我商業(yè)版圖里微不足道的一小塊。真正的重心,在“萬鈞國際”。
我打開筆記本,開始研究張律師發(fā)來的,關(guān)于集團總部的資料。那是一個我從未接觸過的,
龐大而復(fù)雜的世界。但奇怪的是,我沒有絲毫的膽怯和畏懼?;蛟S,
我骨子里就流淌著外祖父那樣好斗和冒險的血液。過去三年,我被江帆的PUA磨平了棱角,
以為自己只能依附于人。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不是金絲雀,我是一只沉睡的鷹。如今,
雄鷹蘇醒,等待它的,是整片天空。10接下來的幾天,我徹底沉浸在工作中。白天,
我在飛云科技整頓業(yè)務(wù),熟悉團隊。晚上下班后,我就回到酒店,
和“萬鈞國際”的顧問團開視頻會議,了解集團的全球業(yè)務(wù)。我像一塊干涸的海綿,
瘋狂地吸收著一切知識。金融、科技、能源、法律……那些曾經(jīng)對我來說遙遠(yuǎn)又陌生的領(lǐng)域,
如今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展現(xiàn)在我面前。我的學(xué)習(xí)能力和商業(yè)嗅覺,
連顧問團里那些頂尖的華爾街精英都為之驚嘆。他們不知道,這或許就是天賦。
一種被壓抑了太久,如今終于得以釋放的天賦。這期間,江帆和他的家人,
用盡了各種方法試圖聯(lián)系我。打電話,發(fā)短信,甚至跑到酒店樓下堵我。江帆的信息,
從一開始的咒罵威脅,到后來的質(zhì)問,再到最后的哀求?!旧蛟?,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把我毀了,對你有什么好處?】【我們夫妻一場,你非要做的這么絕嗎?】【月月,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那天是喝多了胡說八道,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復(fù)婚吧,
回到從前好不好?】看著這些信息,我只覺得可笑?;氐綇那??回到那個被他肆意打壓,
被他當(dāng)作寄生蟲的過去嗎?我把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他的母親,
我那位尖酸刻薄的前婆婆,更是個中極品。她先是跑到公司樓下撒潑打滾,
大罵我是個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有了錢就拋棄丈夫。被保安請出去后,她又開始打感情牌,
給我發(fā)來一連串催人淚下的語音?!靶≡掳?,媽知道你受委屈了。江帆他不懂事,
媽替他給你道歉。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嘛?!薄澳阆胂耄?/p>
我們江帆多愛你啊,當(dāng)初為了娶你,都跟他爸下跪了。你不能這么沒良心??!
”“你一個女人,錢再多有什么用?終究還是要有個家,有個男人疼啊。你回來吧,
媽給你做好吃的。”我聽著那些虛偽的言辭,胃里一陣翻涌。如果不是我手握千億資產(chǎn),
她會這么低聲下氣地求我嗎?她只會像以前一樣,指著我的鼻子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