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什么小賤種,她是我的女兒!”
媽媽猶豫了一下,可到底還是放心不下醫(yī)院的齊心然。
“可是齊心然怎么辦,你就忍心看她日夜生活在痛苦之中嗎?”
顧承安沒有回答,正要離開的時候,齊心然穿著病號服走了出來。
她喊了聲顧承安的名字,隨后便淚眼朦朧的凝望著他。
顧承安看了看滿滿稚嫩的小臉。
又看了看齊心然楚楚可憐的眼神。
短暫的糾結(jié)后,血源的羈絆還是戰(zhàn)勝了內(nèi)心的悸動。
他轉(zhuǎn)過身去,輕嘆一口氣。
“齊心然,相信我,我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窮小子了?!?/p>
“我有能力照顧好你和孩子,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找到更合適的心臟源!”
說罷,顧承安抱著滿滿,頭也不回的離開。
任由爸媽責罵,任由齊心然暗自垂淚。
顧承安一路驅(qū)車來到了后山。
比起荒蕪的老宅,這里更顯寥落。
顧承安在雜草中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那些被他遺忘的記憶,重新在眼前浮現(xiàn)了出來。
“齊悅,我記得,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也就和滿滿差不多大.。”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晃,這么多年都過去了。”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
快到可以沖散昔日相愛的情侶。
快到能讓曾經(jīng)真摯的少年,變得面目全非。
感慨間,顧承安已經(jīng)按照的滿滿的指向,在后山挖了起來。
泥土弄污了他的西裝。
雙手也被磨出一個個血泡。
可他就像是感受不到一樣,機械而用盲目的重復著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那具殘破的尸體,終于重見了天日。
顧承安失神的跌坐在滿地泥濘中。
除了流淚,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聞訊趕來的爸媽也被嚇了一跳,慌忙撥打了報警電話。
由于滿滿年幼,對顧承安一家又有著極強的抵抗心里。
警察只能暫時把她送到兒童之家,請來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詢問案情。
顧承安等人也都被帶走問話。
面對警察的詢問,顧承安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只是一個勁的重復,“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齊悅已經(jīng)死了,我也不知道她獨自生下了我們的女兒?!?/p>
“當初她設計陷害齊心然,我是不得已才把她送回老家。”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抬起頭,眼中滿是痛苦和懇切。
“警察同志,我求你們一定要查清真相,一定要把殺害齊悅的人找出來?!?/p>
死亡可以平息很多仇恨。
在親眼見到我的尸骨以后,過往的所有恩恩怨怨,都不復存在了。
剩下的,就只有對我的思念。
問話結(jié)束后,顧承安把自己關(guān)進了房間里。
什么話也不說,什么人也不見。
只是一個回憶過去流眼淚。
可我只覺得好笑。
是他相信了齊心然的話,親手把我送回了鄉(xiāng)下。
是他為了給齊心然治病,抽走了我的血。
是他和齊心然的曖昧,讓齊心然心生嫉妒,對我起了殺心。
他害死了我,傷害了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