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女兒高燒不退,急需救命的特效藥,
沈聿風卻將全城最后一劑給了他白月光的寵物貓。只因那貓受了點驚嚇,不肯進食,
蘇清淺便蹙了蹙眉。為換美人展顏,他甚至命人攔下給女兒送藥的車,任憑她在病床上抽搐。
女兒臨終前痛苦的抽搐,他通過視頻看完后只說:“表演得不錯,下次別這么做作。
”當我哭著質(zhì)問他時,他只是冷漠地瞥了我一眼:“一只貓的命也是命,
何況是清淺的心肝寶貝。語汐體質(zhì)好,熬一熬就過去了?!薄拔疑蚣业暮⒆樱瑳]那么嬌貴,
這點小病都扛不住,將來怎么繼承家業(yè)?”可女兒因為延誤治療,并發(fā)癥爆發(fā),
被送進了搶救室。他卻依舊陪著蘇清淺,在私人島嶼上為她的貓慶生。沈聿風,
現(xiàn)在女兒死了,這場荒唐的婚姻也該結(jié)束了?!叭思业拿酌鬃蛲硎芰梭@嚇,
到現(xiàn)在都不肯進食呢,這種情況下不吃藥,會脫水的。
”蘇清淺嬌嗔著將那只價值連城的波斯貓舉到鏡頭前,
它油光水滑的毛發(fā)在實驗室燈光下閃耀。我死死攥住手機,指節(jié)因用力變得扭曲泛白。
沈聿風點頭,嘴角牽起溫柔的笑意?!拔覀兗颐酌椎玫阶詈玫闹委?,這是應該的。
”他修長的手指拿起那支全城最后的特效藥,動作輕柔地注入貓咪的營養(yǎng)液袋中。
而我女兒的病房里,監(jiān)護儀的警報聲響起?!吧蝽诧L!語汐燒到四十度了,
醫(yī)生說再不用特效藥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聲音嘶啞到幾乎撕裂,眼淚模糊了整個世界。
蘇清淺突然奪過手機,涂著正紅色指甲的手指在屏幕上劃出一道刺目的弧線?!皡^(qū)區(qū)發(fā)燒,
我小時候燒到四十一度都挺過來了,別大驚小怪。
”背后傳來女兒微弱如蚊的呼喚:“媽媽...水...好難受...”我轉(zhuǎn)頭,
語汐小臉慘白如紙,嘴唇干裂滲血,眼睛半睜著布滿血絲?!澳懵犚娏藛??語汐快撐不住了!
”我跪倒在地,舉起手機貼近臉龐,如乞丐般哀求,“我跪下來求你,把藥給語汐,
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沈聿風冷眼望著屏幕,“特效藥已經(jīng)給米米用了,
我會讓助理送些普通退燒藥過去?!币曨l猝然黑屏,留下我跪在冰冷的醫(yī)院地板上。
第2章 2醫(yī)院走廊上,我爸急匆匆的趕來。拼命地按著手機,
一遍遍重撥沈聿風打不通的號碼?!伴|女,沈聿風這個畜生,我這就去親自找他,
求他把藥送來!”我爸滿臉淚水,聲音是止不住的哽咽。監(jiān)護室門被推開,
主治醫(yī)生眉頭緊鎖,聲音沉重?!氨?,需要立即手術(shù),但這種高燒導致的并發(fā)癥,
沒有特效藥輔助,手術(shù)成功率不到三成...”一張手術(shù)同意書被遞到我面前,
醫(yī)生的聲音變成了一片嗡鳴。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接過紙筆簽字。
這時窗外突然傳來汽車剎車聲。我跌撞著沖向窗口,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醫(yī)院門口。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但隨即看清從車上下來的只是沈聿風的助理張明。他遞給我一個小藥瓶。
“沈總讓我?guī)淼耐藷?,他說...普通藥也能退燒,不必大驚小怪。
”我一把奪過藥瓶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和藥片飛濺,刺破平靜。“告訴沈聿風,
他女兒現(xiàn)在進手術(shù)室了!沒有特效藥,可能活不過今晚!”張明面色微變,嘴唇抿緊又松開,
眼神閃爍?!吧蚩偤吞K小姐現(xiàn)在在私人島上為米米辦生日派對,他說手機信號不好,
讓您別擔心...”VIP手術(shù)區(qū)的紅燈亮起。我扶著墻壁慢慢滑坐在地上。
腦海中浮現(xiàn)女兒上周過生日時孤零零的背影。
六歲的語汐對著蠟燭閉上眼睛:“希望爸爸能來看看我...”而手機屏幕上,
家族群里炫耀著沈聿風為蘇清淺慶生的香檳塔和鉆石項鏈。漫長的四小時后,
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打開了。醫(yī)生摘下口罩,臉上全是汗水和深深的歉意:“我們盡力了,
但沒有特效藥控制炎癥擴散,孩子的腦部...”第3章 3病房里,
我抱著女兒冰冷的小身體,幾小時前她還在發(fā)燒掙扎,如今只剩下一具空殼。
我爸癱坐在椅子上,手指顫抖地撥打著那個以及撥出999次依舊沒有沒有人接通的號碼。
奇跡般地,這一次電話接通了,沈聿風不耐煩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澳銈儫┎粺??
我和清淺在給米米過生日,這里信號不好,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
”電話那頭是香檳碰杯的清脆聲和女人的笑聲。我接過電話:“語汐死了,就在十分鐘前,
因為沒有那支特效藥?!鄙蝽诧L沉默片刻,終于開口:“誰?”這一個字比任何利刃都鋒利,
直接剖開了我的心?!澳阌H生女兒語汐,死了。
”我一字一頓地重復:“因為你把最后一支特效藥給了蘇清淺的貓?!鄙蝽诧L嘆了口氣,
聲音里透著不耐煩:“怎么可能,你別想騙我。
”他的聲音忽然輕快起來:“米米可是名貴品種,全球僅存幾十只,價值連城,
別說語汐沒死,就算死了,死了就再生一個唄”我爸聽后奪過電話,聲音憤怒咆哮:“畜生!
這是你親生骨肉!我女兒拼死拼活生下來的孩子,你還是個人嗎”電話那頭是短暫的沉默,
隨后傳來蘇清淺嬌媚的聲音:“別煩了好嗎?米米剛打完針,現(xiàn)在情緒很不穩(wěn)定,
需要沈總安撫。”通話被硬生生切斷,留下病房內(nèi)死一般的沉寂。我爸紅著眼握住我的手,
“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們?nèi)ジ嫠?,他是總裁又怎樣,再有錢也不能這么草菅人命!
”我搖頭,輕輕撫摸女兒冰冷的臉頰。“沒用的,他會用錢擺平一切,
就像當初...擺平我母親的醫(yī)藥費,逼我嫁給他一樣。
”我爸突然問我:“雨嵐今后你是怎么打算的。”我沉默片刻,
平靜的回答:“我要和沈聿風離婚?!彼蝗还蛟谖颐媲埃瑴I水順著臉頰滑落:“女兒,
爸爸對不起你,都是爸爸沒用,什么都幫不了你?!薄暗悄悴荒茈x婚啊,
離了婚你以后怎么過啊?!蔽揖従徴酒鹕恚瑢⑴畠盒⌒〉纳眢w輕放在病床上,
整理好她凌亂的頭發(fā)?!鞍?,如果你還把我當做是女兒的話,就別再說這種話。
”第4章 4葬禮那天下著雨,細密的雨絲模糊了墓園的輪廓。
來送別的沈家人只有沈母和幾個保姆,沈聿風發(fā)來簡短的信息:“在陪清淺出國度假,
回來再去看語汐”?;疑哪贡希畠旱男δ樁ǜ裨诹鶜q,天空的淚水順著照片緩緩滑落。
我抱著女兒的骨灰盒回到沈家別墅,準備收拾行李永遠離開這個傷心地。推開大門,
眼前的景象讓我停住了腳步——院子里停著一輛裝修公司的貨車,
工人們正搬運著粉色的家具和貓爬架。刺鼻的油漆味撲面而來,我?guī)缀跏堑仓鴽_上樓梯,
推開了女兒房間的門。昔日充滿童趣的藍色小天地已面目全非,墻壁被刷成了柔和的粉色,
天花板懸掛著各種貓咪玩具。工人們正安裝著一個豪華貓爬架,
地上鋪著昂貴的進口貓砂盆和自動喂食器。“你回來啦,怎么樣,喜歡我的創(chuàng)意嗎?
米米需要更寬敞的活動空間?!碧K清淺從背后走來,懷中抱著那只雪白的波斯貓,
它的脖子上戴著鑲鉆的項圈,價值足以支付一個重癥患者的全部醫(yī)療費。我死死攥住骨灰盒,
聲音顫抖得幾乎無法成句:“這是我女兒的房間,她才走了三天,
你們就...”蘇清淺不耐煩地打斷我:“走了就是走了,又不會回來,空著多浪費。
”她踩著高跟鞋走進房間,纖細的手指隨手從裝修工手中拿過語汐的照片,
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垃圾袋?!斑@些也不需要了,對著個死人照片多晦氣。
”我沖上前想搶回最后的紀念,卻被蘇清淺一把將貓咪塞進我懷里?!靶⌒狞c,別嚇著米米,
它剛打了特效針,情緒不穩(wěn)定。”那只貓咪在我胸前蹭來蹭去,柔軟的毛發(fā)擦過我的下巴,
發(fā)出滿足的呼嚕聲。我僵在原地,看著這只價值連城的貓——它奪走了我女兒的生命,
現(xiàn)在又奪走她的房間。淚水模糊了視線,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線崩塌,我緩緩松開了手。
貓咪從高處墜落,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嘶叫,重重摔在地板上,隨即慌亂地竄到角落。
蘇清淺發(fā)出驚恐的尖叫,撲向前抱起瑟瑟發(fā)抖的貓咪,檢查它的狀況。“你瘋了!
你知道這貓值多少錢嗎?我要告訴聿風,你故意傷害米米!”我抱著女兒的骨灰盒,
聲音平靜如死水:“去告訴他吧?!钡?章 5手機鈴聲劃破寂靜,
沈聿風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拔以谛聞e墅等你,馬上過來簽一份文件,別讓我等太久。
”我提著行李箱,懷抱著女兒的骨灰盒走出大門,沒有回頭看一眼這個曾經(jīng)的家。
新別墅位于城市最高處,通體玻璃的設(shè)計俯瞰整個城市,這里本該是語汐上學后的新家。
如今卻成了我們關(guān)系的終點。進入別墅,屋內(nèi)空蕩蕩的,
只有頂樓露臺上傳來談笑聲和香檳碰杯的清脆聲。我拖著疲憊的身體爬上樓梯,
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露臺上,沈聿風摟著蘇清淺的腰,兩人正舉杯慶祝,
桌上擺著半空的香檳瓶和一沓文件?!罢?,來給這份協(xié)議書簽個字,
別耽誤我和清淺的蜜月?!彼七^文件,目光落在我懷中的骨灰盒上,眼中是不耐煩。
我走到桌前,翻開文件,發(fā)現(xiàn)那不是離婚協(xié)議,而是一份財產(chǎn)分割的單方面聲明。
最后一條格外刺眼——我需要交出語汐骨灰盒的所有權(quán)和處置權(quán)。
沈聿風冷笑著用鋼筆敲擊桌面:“簽了它,你就可以拿到一筆錢重新開始?!薄熬芙^的話,
你會一無所有,連女兒的骨灰都保不住?!碧K清淺涂著鮮紅指甲的手指拿過骨灰盒,
不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打開了蓋子。“這東西留著干什么?整天提醒人死亡,多晦氣。
”沈聿風笑著接過盒子,走向露臺邊緣:“確實沒必要留著,我們有更好的未來。
”初夏的風從露臺吹過,我眼睜睜看著他們將女兒的骨灰倒向城市的天際。
細小的灰燼在陽光下閃爍片刻,便消散在風中,如同她短暫的生命。我雙腿發(fā)軟,跪倒在地,
胸口劇痛:“你們...怎么能這樣...”沈聿風轉(zhuǎn)身,
將空盒子隨手扔在地上:“這樣更干凈,別總是活在過去?!薄艾F(xiàn)在,把協(xié)議簽了。
”蘇清淺輕蔑地看著我:“你該感謝我們幫你做決定,這樣她可以自由了。
”我掙扎著站起身,踉蹌著走向欄桿,心中的最后一絲牽掛已隨風而去。
第6章 6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我閉上眼睛。預想中的疼痛并未到來,
我墜入一片柔軟的物體,隨即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拉住。“她還有呼吸!快叫救護車!
”意識消失前,我只看到一雙沉穩(wěn)冷靜的眼睛。三天后,我在刺眼的白光中睜開眼睛,
渾身劇痛卻清晰地意識到自己還活著?!靶蚜耍磕愕倪\氣不錯,
正好掉在大樓外的施工氣墊上,再偏一點就沒命了?!币粋€陌生男人站在床邊,白大褂,
眼神銳利,聲音低沉?!拔医谐R川,這家醫(yī)院的外科主任,也是把你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人。
”我沒說話,只是轉(zhuǎn)過頭去,一滴眼淚無聲滑落。“對了,你“死“了。
”楚臨川遞給我一份報紙,頭版赫然是沈聿風悲痛欲絕的照片,
標題觸目驚心:《沈氏總裁妻子精神失常跳樓自殺》。
“你丈夫?qū)ν庑Q你患有重度產(chǎn)后抑郁,還為你舉辦了一場盛大葬禮?!蔽疫o報紙,
怒火從脊椎升起?!昂芎?,那就讓他的謊言成真吧。”楚臨川微微挑眉:“你不打算回去?
”“回去?回去看他和蘇清淺在我墳前演戲嗎?
”“我無法容忍沈聿風這種畜生繼續(xù)逍遙法外。”楚臨川目光炯炯,“我愿意幫你,
但你需要一個全新的身份?!眱芍芎螅屹u掉婚前僅存的一處小公寓。楚臨川親自操刀,
讓我整容換了一張臉。手術(shù)室外只有他一人把守,確保沒有人能看到我的新面貌。
第7章 7恢復期間,楚臨川每天都來查房,帶來外界消息?!澳阒绬?,
我認識你女兒語汐?!蔽业男拿腿痪揪o?!八谖裔t(yī)院住院一周,聰明伶俐的孩子,
總說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無聲哭泣,淚水浸濕枕頭。
“沈聿風與蘇清淺已經(jīng)低調(diào)結(jié)婚,以你的“意外死亡“為由推遲婚禮。有趣的是,
沈母徹底與他斷絕了關(guān)系?!笨祻秃蟮牡谝惶欤R川拿出一疊文件。
“這是你的新身份——林沐然,我的表妹,剛從國外回來。我會協(xié)助你向沈聿風復仇,
唯一條件是過程中不傷害無辜者?!蔽铱粗R中陌生又精致的臉龐。一個月后,
我以林沐然的身份出現(xiàn)在慈善晚宴上,一襲黑裙,氣質(zhì)冷傲。
楚臨川在身旁輕聲提醒:“他來了,沈聿風?!蔽姨а弁?,
那個罪魁禍首正摟著蘇清淺走進大廳,面帶微笑,絲毫看不出喪妻之痛。
我們在自助餐臺前擦肩而過,他甚至還禮貌地為我讓路,卻完全沒認出眼前人曾是他的亡妻。
“美麗的女士,我是沈聿風。”他遞來名片,眼中是熟悉的占有欲,“能有幸請你喝一杯嗎?
”蘇清淺在不遠處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我微微挑眉,輕蔑一笑:“抱歉,
我對已婚男人沒興趣?!鞭D(zhuǎn)身離去時,我能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釘在我背上。
回到楚臨川提供的公寓,我換下晚禮服,眼神冰冷。“你的表現(xiàn)很好。
”楚臨川遞給我一杯熱茶,“他已經(jīng)上鉤了?!蔽夷贸鲆粡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