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出太大波瀾。我?guī)撞經(jīng)_到他的辦公桌前，雙手“砰”地一聲重重拍在光潔的桌面上，

身體前傾，如同要噬人的猛獸，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他?！傲终?！你還記得葉蓁嗎？

那個十年前被你一句話判了死刑的女孩！”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緩緩靠向椅背，

雙手交疊放在桌上，手指微微收緊。“記得。”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

帶著一種沉重的疲憊感。“她……怎么樣了？”“怎么樣？！”我發(fā)出一聲近乎凄厲的冷笑，

從口袋里掏出那張被我捏得皺巴巴的十年前的配型報告，狠狠摔在他的桌面上！“她復發(fā)了！

快死了！就在你們醫(yī)院！就在樓上！現(xiàn)在你滿意了？！”：“看看！看看這個！十年前！

十年前就高度吻合！你當時憑什么？！憑什么說我‘不行’？！

憑什么連一次配型的機會都不給她！也不給我？！你一句話，就讓她白白多受了十年的折磨！

就讓她……就讓她現(xiàn)在……”然而，林教授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他沒有辯解，沒有推諉，

甚至沒有看那份報告。他只是沉默著，長久地沉默著。

辦公室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他壓抑的呼吸聲。窗外的光線透過百葉窗，

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條紋，讓他看起來像一尊正在經(jīng)歷風化的石像。終于，

他極其緩慢地摘下了眼鏡，用指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疤K沐，”他的聲音低沉得如同嘆息，

帶著一種穿越了漫長時光的疲憊，“十年前……我確實撒了謊?！彼姓J了！如此直接，

如此平靜！這反而讓我瞬間愣住，蓄積的怒火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為……為什么？

”林教授的目光越過我，仿佛穿透了墻壁，看到了很遠的地方，

看到了十年前那個絕望的夏天?！耙驗椤惝敃r的狀態(tài)。”他的聲音帶著回憶的沉重，

“高考結(jié)束，成績優(yōu)異，前途一片光明。但葉蓁的突然消失，對你打擊有多大，我看得出來。

你失魂落魄，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靈魂。你父母……他們私下找過我，非常擔心你。

”他頓了頓，目光落回我臉上，帶著一種近乎審視的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