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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濕紅裙與封魂井 東萊文硯 14217 字 2025-08-10 06: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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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村當晚就撞見隔壁住進了個穿紅裙的妖嬈女人。> 她總在深夜敲我家院門借鹽,

衣領開得越來越低。> “小陳,一個人住多寂寞?!北┯暌顾凉裢傅募喴戮o貼曲線,

突然撲進我懷里。> 我推開她時摸到腰間的硬物——是把槍。

> 村民說她男人是被她克死的,只有我知道那口封死的井里藏著什么。

> 當打手追到村口時,我握緊她的槍:“跑,還是拼?”---汗水糊住了我的眼睛,

咸澀地蟄著,像無數(shù)細小的針在扎。身上的T恤黏在背上,吸飽了暑氣,沉甸甸的,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股田埂上被烈日反復蒸騰過的泥土腥味。破拖拉機吭哧吭哧,

像個肺癆晚期的老家伙,在崎嶇不平的土路上蹦跶著,

每一次劇烈的顛簸都讓我五臟六腑跟著翻攪,屁股底下的硬木板凳硌得生疼。

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樹,頂著個蔫頭耷腦的樹冠,終于慢吞吞地挪進了視野。到家了。

或者說,回到了這個我從小長大的、此刻卻感覺無比疏離的磚瓦院子。

車子還沒在自家那扇掉漆嚴重的木門前停穩(wěn),隔壁那堵矮墻后面,一抹濃烈到近乎刺眼的紅,

猛地撞進我的視線里。一個女人。她就站在隔壁那荒廢了好幾年的小院當中,背對著我這邊,

正彎腰往院里那棵半死不活的柿子樹杈上晾曬著什么。一件大紅色的連衣裙,緊裹著腰肢,

裙擺隨著她輕微的動作晃蕩,像一團驟然點燃的火苗,

燒在這片灰撲撲、被暑氣蒸得無精打采的土黃背景里。夕陽的金光潑灑在她身上,

勾勒出流暢而飽滿的曲線輪廓,從圓潤的肩頭滑到驟然收緊的腰線,

再順著驟然飽滿的臀部弧線一路向下。那布料薄得驚人,光線下幾乎能透出底下肌膚的暖色。

我喉嚨有些發(fā)干,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那聲音在拖拉機熄火的死寂里顯得格外突兀。

她像是被驚動了,晾衣服的動作頓住,然后,緩緩地轉過身來。一張臉,

明艷得如同盛夏里開到荼蘼的芍藥,帶著一種與這閉塞山村格格不入的張揚。眼睛很大,

眼尾微微上挑,看人的時候似乎帶著鉤子,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說不清是好奇還是別的什么?!皢?,新鄰居?”她的聲音響起,帶著點沙沙的質感,

尾音微微上揚,像小刷子輕輕搔過耳膜,“剛回來?”我有些笨拙地從拖拉機上跳下來,

沾滿灰塵的運動鞋踩在自家院門口同樣積滿厚厚塵土的地面上。“嗯,陳默?!蔽覉笊厦?,

聲音有點緊,“隔壁…剛搬來?”“柳艷紅?!彼舷麓蛄恐遥悄抗庀袷怯袑嵸|的重量,

落在我汗?jié)竦腡恤和沾了泥點的褲子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我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

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她晾完最后一件衣服——一條薄得能透光的絲巾,拍了拍手,

轉身朝隔壁那扇同樣破舊的院門走去,腳步輕盈,紅裙擺搖曳生姿,

像一團流動的火焰消失在門洞的陰影里。那抹紅色消失的瞬間,

我心頭那點莫名的燥熱似乎也褪下去一些。推門進自家院子,

一股混雜著霉味、塵土味和淡淡青草氣的熟悉味道撲面而來。堂屋里,

那張用了不知多少年的八仙桌還在老位置,桌角墊著一塊磨得發(fā)亮的瓦片。

我爹的照片掛在正中的墻上,黑白的,眼神平靜地望著這空蕩蕩的屋子。我放下簡單的行李,

一種巨大的疲憊感和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落感猛地攫住了我。像是長途跋涉終于抵達終點,

卻發(fā)現(xiàn)終點不過是另一段荒蕪的開始。晚飯簡單對付了一口,

冷饅頭就著院子里水缸里舀上來的涼水。暮色四合,暑氣卻沒有散盡,空氣沉甸甸的,

悶得人喘不過氣。我端了張吱呀作響的竹椅坐在自家院子里乘涼,搖著把破蒲扇,

試圖驅趕那些嗡嗡作響的蚊子。隔壁小院里,傳來嘩啦嘩啦的潑水聲,

間或有幾聲輕哼的小調,不成調子,卻帶著種慵懶的、撩人的意味。是柳艷紅。

不知過了多久,潑水聲停了。夜更深,蟲鳴聲顯得格外聒噪。就在我眼皮子開始打架的時候,

自家院門被輕輕叩響了。“篤…篤篤…”不緊不慢的三下。我心頭一跳,睡意瞬間跑了大半。

這時間點…村里人早都睡下了。我起身,走到門邊,隔著門縫往外看?;椟S的月光下,

柳艷紅站在門外。還是那件惹眼的紅裙,只是領口似乎比白天看到的更低了些,

露出一小片細膩的肌膚和隱約的鎖骨輪廓。她手里拿著個空的小瓷碗,

臉上帶著點恰到好處的歉意。“小陳,”她開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實在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做飯做到一半,發(fā)現(xiàn)鹽罐子空了,能跟你借點鹽嗎?

”她的目光透過門縫,直直地落在我臉上,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加深了。

我心頭莫名地一緊,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攥了一下。這借口…未免也太尋常,又太刻意了些。

我沉默了幾秒,拉開院門栓:“進來吧?!彼齻壬黹W了進來,

帶進一股淡淡的、混合著廉價香皂和某種說不清道不明暖香的氣息。院子不大,

她幾步就走到了堂屋門口,卻沒有立刻進去,反而在門檻邊停下腳步,轉身看我?!皠偦貋?,

屋里挺冷清的吧?”她環(huán)視了一下我這空蕩蕩、只有幾件破舊家具的屋子,

目光最后落回到我身上,帶著點探究,“一個人住,夜里靜得慌,怪怕人的?!彼x我很近。

近得我能看清她卷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的小片陰影,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暖香更濃了些。

領口開得確實低,那道陰影向下延伸,引人遐想。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滑落了一瞬,

隨即像被燙到般猛地收回,喉嚨更干了?!斑€好,習慣了?!蔽颐銖姅D出幾個字,

轉身快步走進灶房。心跳得有點快,擂鼓似的。我掀開米缸蓋子,

從旁邊的鹽罐里挖了一大勺粗鹽,倒進她帶來的空碗里。粗鹽粒摩擦著粗糙的陶碗內壁,

發(fā)出沙沙的輕響。端著鹽碗出來時,她還站在堂屋門口,沒動地方。我遞過去,她伸手來接。

指尖不經(jīng)意地劃過我的指關節(jié),帶著點微涼的濕意,像電流竄過皮膚?!爸x了,小陳。

”她接過碗,指尖似乎還在我手上停留了半秒,才輕輕收回。她沒再看我,轉身往院門口走,

紅裙擺掃過門檻。走到院門邊,她停住,又回過頭,月光映著她的側臉,

那笑容在夜色里顯得有點模糊不清?!耙估镆怯惺?,就敲敲墻?!彼D了頓,

聲音壓低了些,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覺淺。”說完,她拉開門栓,

那團火焰般的紅色身影便融入了門外的夜色里。院門吱呀一聲合上,

留下我站在空寂的院子里,指尖被她碰過的地方還在微微發(fā)燙,那句“夜里要是有事,

就敲敲墻”在腦子里嗡嗡作響??諝饫锼坪踹€殘留著她身上那股暖香,絲絲縷縷,

纏得人心煩意亂。第二天一早,我被窗外刺眼的陽光曬醒。

昨夜那點混亂的心思被白天的燥熱壓下去不少。肚子餓得咕咕叫,我趿拉著拖鞋,

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準備去村頭小賣部買點掛面填肚子。剛走出院門,

就看見幾個村里上了年紀的老娘們正聚在柳艷紅家院墻外不遠處的樹蔭下。

她們手里拿著鞋底子或者擇著菜,腦袋湊在一起,聲音壓得很低,

但那一道道投向隔壁院墻的目光,卻像帶著鉤子,銳利又充滿窺探欲。“看見沒?

就那個新搬來的,穿得那個樣兒!嘖嘖,紅得跟雞冠子似的,也不怕招邪祟!”張嬸癟著嘴,

手里的鞋底子納得又快又狠,仿佛那鞋底就是柳艷紅本人?!翱刹皇锹?!”李婆立刻接上,

聲音尖細,“聽說是從南邊過來的,死了男人的寡婦!克夫相!你們瞧她那眼神,水汪汪的,

看男人都帶鉤子,正經(jīng)人家的女人哪有那樣的?天生的狐貍精胚子!”“哎呦喂,

她男人咋沒的?”另一個湊得更近些,滿是褶子的臉上寫滿迫不及待?!斑€能咋的?

被她克死的唄!”張嬸斬釘截鐵,吐了口唾沫,“說是暴病,哼,

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什么臟事兒?你看她搬來才幾天,那院門,半夜三更都有人影晃!

不干不凈!”“就是就是!”李婆用力點頭,眼睛瞟向柳艷紅緊閉的院門,又飛快地縮回來,

像是怕沾上什么晦氣,“一個人住那么大的院子,也不嫌瘆得慌?你們看她院里那口老井,

前些天還找人用水泥給封死了!好端端的封井干啥?指不定就是心虛!

怕里面不干凈的東西爬出來!”“封井了?”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腳步停住了。

幾個老娘們這才發(fā)現(xiàn)我站在旁邊,嚇了一跳。張嬸看清是我,臉上的刻薄勁兒收斂了些,

但眼神還是帶著點長輩的審視和不認同:“是陳默???剛回來?你爹的事…唉,節(jié)哀。

聽嬸子一句勸,”她朝柳艷紅的院子努了努嘴,壓低了聲音,“離那家遠點!晦氣!

那井…肯定有古怪!她男人說不定就…”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但意思已經(jīng)昭然若揭。

她們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仿佛已經(jīng)窺破了某個血腥而骯臟的秘密。我含糊地應了一聲,

心里卻像被投入了一塊石頭。封井?昨天傍晚她晾衣服時,我似乎確實瞥見院子角落有口井,

當時沒細看。為什么要封死它?僅僅是因為廢棄不用?

還是像這些婆娘嚼舌根說的…另有隱情?

我腦子里不受控制地閃過柳艷紅那張明艷的臉和她腰肢輕擺的姿態(tài),

又和“克夫”、“封井”這些字眼攪在一起,形成一種怪異而令人不安的聯(lián)想。

買掛面的路上,那股若有似無的飯菜香氣又飄了過來。是熗鍋的蔥蒜味,混合著某種肉香,

霸道地鉆進鼻腔。肚子叫得更響了。經(jīng)過柳艷紅家院門口時,那扇破舊的木門虛掩著,

里面?zhèn)鞒鲥佺P碰撞的清脆聲響。我忍不住側頭往里瞥了一眼。透過門縫,

正好看見廚房那扇小窗。柳艷紅背對著門口,站在灶臺前。她今天換了件米白色的短衫,

薄薄的布料被汗水微微濡濕,緊貼著后背。隨著她炒菜的動作,那截露在短衫下擺外的腰肢,

纖細而柔韌,像一段上好的白玉,在蒸騰的熱氣和油煙里若隱若現(xiàn)地扭動著,

充滿了蓬勃的生命力和一種原始的、不加掩飾的誘惑。我像被什么東西燙了一下,

猛地收回目光,心臟又不爭氣地擂動起來,加快腳步朝小賣部走去。身后,

那誘人的飯菜香和鍋鏟聲依舊清晰可聞,混著樹蔭下婆娘們若有若無的竊竊私語,

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悄無聲息地將我裹纏進去。那口被水泥封死的井,

在記憶里投下越來越濃重的陰影。接下來的幾天,

柳艷紅似乎把“借東西”當成了某種固定的儀式。時間總是在深夜,

敲門的節(jié)奏也總是那不急不緩的三下?!昂V…篤篤…”有時是借火柴,

說灶膛里的火被風吹熄了。有時是借半頭蒜,說菜炒到一半發(fā)現(xiàn)沒味。甚至有一次,

她端著一個空盤子,說鄰居送了點鹵味,一個人吃不完,要分我一半嘗嘗。那鹵味顏色油亮,

香氣撲鼻,確實勾人。我推辭不過,接了過來。她倚在門框上,看著我吃,眼波流轉,

嘴角含笑?!拔兜涝趺礃??我的手藝還行吧?”“嗯…挺好?!蔽液貞炖锝乐?,

眼睛卻不敢在她身上多停留。她每次來,身上的衣服似乎都更單薄了些。薄薄的汗衫,

領口開得恰到好處,既不會太露骨,又能讓人清晰地看到頸項柔美的線條和精致的鎖骨。

說話時,身體微微前傾,那股混合著暖香和廚房煙火氣的味道便幽幽地鉆進鼻端。

“一個人住,日子是難熬。”她像是無意地感嘆,手指輕輕繞著垂在胸前的一縷卷發(fā),

“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小陳,你說是不是?”她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帶著點探尋,

又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邀請。我含糊地應了一聲,只覺耳根發(fā)熱,只想趕緊結束這煎熬。

每一次開門,每一次近距離面對她,都像在懸崖邊行走。她像一團明艷而危險的火焰,

散發(fā)著灼人的熱量和無法抗拒的吸引力,但那些婆娘們的閑言碎語,

還有院子里那口被封死的老井,又像冰冷的藤蔓,纏繞住我的腳踝,提醒著我可能的危險。

欲望和理智在腦子里瘋狂地撕扯,讓我每一次送她出門后,都靠在冰冷的門板上,

長長地吁一口氣,仿佛剛剛逃離一場無聲的戰(zhàn)役。這天夜里,天氣像是憋著一股邪火。

白天就悶得像個蒸籠,一絲風也沒有,樹葉都蔫蔫地耷拉著。到了晚上,

烏云像一塊巨大的、臟兮兮的抹布,沉甸甸地壓了下來,遮住了最后一點星光。

空氣粘稠得幾乎能擰出水,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重的濕意,讓人胸口發(fā)悶。

我躺在堂屋支起的行軍床上,翻來覆去,竹床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汗水把背心和涼席都浸濕了,黏膩膩地貼在身上,說不出的難受。窗外一片墨黑,

只有遠處偶爾劃過一道無聲的閃電,瞬間照亮院子里那棵棗樹猙獰的枝丫,

又迅速被更深的黑暗吞噬。雷聲在云層深處滾動,悶悶的,像沉重的石碾在頭頂緩緩碾過。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和悶熱中,那熟悉的敲門聲又來了?!昂V…篤篤…”比平時更急一些。

我煩躁地坐起身,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又是她。這種鬼天氣…她又要借什么?

心里一個聲音在警告:別開門。但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下了床,趿拉著拖鞋走到門邊。

拉開院門栓,狂風夾雜著冰涼的雨腥味猛地灌了進來,吹得我一個激靈。

一道慘白的閃電撕裂夜幕,瞬間照亮了門外站著的人。柳艷紅。她站在瓢潑大雨里,

渾身濕透。那件常穿的薄紗上衣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布料被雨水浸透后變得幾乎透明,內里深色的輪廓清晰可見。

濕漉漉的頭發(fā)黏在蒼白的臉頰和脖頸上,雨水順著她的下巴、鎖骨往下淌。她抱著胳膊,

身體在風雨中微微顫抖,嘴唇似乎也有些發(fā)白。但那雙眼睛,在閃電的映照下,卻亮得驚人,

直直地盯著我。“小陳…”她的聲音被風雨聲撕扯得有些破碎,帶著一種奇異的柔弱感,

“…停電了。屋里好黑…我害怕…”她的身體似乎抖得更厲害了,

雨水順著她的睫毛往下滴落。閃電過后,黑暗重新吞噬一切,只有嘩嘩的雨聲震耳欲聾。

我心頭猛地一縮。停電?村里線路老化,夏天暴雨時跳閘是常事??煽粗@副樣子,

那句“害怕”不像是裝的。理智在瘋狂拉響警報,但看著她淋在暴雨里瑟瑟發(fā)抖的樣子,

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快進來!”我側身讓開。她像一抹被風雨打濕的紅云,

踉蹌著沖進了堂屋,帶進一股濃重的濕氣和寒意。我反手關上院門,插好門栓,

隔絕了外面的狂風驟雨。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窗欞被閃電不時映亮。

我摸索著找到抽屜里的半截蠟燭和火柴。嚓啦一聲,昏黃搖曳的燭光升起,

勉強驅散了門口一小片濃稠的黑暗,將我們兩人的影子長長地、扭曲地投在墻壁上。燭光下,

她狼狽的樣子更清晰了。濕透的薄紗緊貼肌膚,曲線畢露,

雨水順著她的發(fā)梢、衣角不斷滴落,在腳下的泥地上洇開一小片水漬。她抱著胳膊,

牙齒似乎在輕輕打顫。“冷…”她低低地說了一聲,抬起濕漉漉的臉看向我,

那雙平日里帶著鉤子的眼睛,此刻在搖曳的燭光下竟蒙著一層脆弱的水汽,像受驚的小獸。

我的心跳得又快又亂。她這個樣子…太有沖擊力了。一股強烈的沖動涌上來,

想找件干衣服給她披上。我轉身想去里屋翻找。就在我轉身的瞬間,

背后一股帶著濕冷水汽的力量猛地撞了上來!柔軟而冰涼的身體緊緊貼住了我的后背,

兩條濕漉漉的手臂像藤蔓一樣從后面環(huán)住了我的腰!

“小陳…”她的聲音緊貼著我濕透的背心傳來,帶著急促的熱氣,噴在我的頸窩,

激起一片細小的雞皮疙瘩。“…一個人住…多寂寞啊…”她的手臂收緊,身體也貼得更緊,

驚人的柔軟曲線毫無保留地傳遞過來。

一股混合著雨水、濕透的衣料和她身上那股獨特暖香的氣息,瞬間將我包圍。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身體瞬間僵硬得像塊石頭。血液似乎都沖到了頭頂,

又在下一秒涌向四肢百骸。一股原始的本能猛地被點燃,想要轉身,

想要將這團濕冷的火焰揉進懷里…但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我的右手下意識地按在了她環(huán)在我腰間的手上,想要拉開!指尖觸到的,

不是預想中柔軟的手腕。冰冷!堅硬!棱角分明!那絕不是骨頭或者皮膚的觸感!

我的指尖甚至清晰地勾勒出一個類似握把的輪廓,以及后面一小段冰冷的金屬槍管!

它被她巧妙地藏在后腰的濕衣服下面!恐懼像一桶冰水,從頭頂猛地澆下!

瞬間將那點被美色和曖昧點燃的燥熱澆得透心涼!所有的旖旎心思煙消云散,

只剩下刺骨的寒意順著脊椎骨一路竄到天靈蓋!槍!她腰里別著一把槍!“你干什么!

”我?guī)缀跏呛鹆顺鰜?,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恐懼而變調。身體爆發(fā)出巨大的力量,

猛地掙脫她的手臂,狠狠地將她推開!柳艷紅猝不及防,被我推得踉蹌著倒退了兩步,

后背撞在冰冷的土墻上才穩(wěn)住。燭光劇烈地搖晃,映照著她瞬間褪去所有柔弱和媚意的臉。

那張明艷的臉龐上,此刻只剩下一種被驟然識破的錯愕,隨即眼神變得銳利如刀,

死死地盯著我。她下意識地用手護住了后腰的位置,那動作徹底印證了我的觸感!

堂屋里死寂一片。只有窗外嘩啦啦的暴雨聲,還有蠟燭燃燒時燈芯偶爾發(fā)出的噼啪輕響。

空氣仿佛凝固了,沉重的恐懼感像實質的冰水,彌漫在昏黃搖曳的光暈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聲音干澀得厲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硬擠出來的。

眼睛死死盯著她護在腰后的手,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撞擊,幾乎要破膛而出。

那些婆娘們嚼舌根的“克夫”、“封井”,此刻不再是捕風捉影的閑言碎語,

而是化作了沉甸甸的、帶著血腥味的鉛塊,重重地壓在我的心頭。柳艷紅靠在墻上,

胸膛微微起伏。最初的驚愕過后,她臉上那種刻意偽裝的柔弱和媚態(tài)徹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冷酷的平靜。燭光在她臉上跳躍,勾勒出緊繃的下頜線條。

“你摸到了?!彼_口,聲音低沉而平穩(wěn),聽不出情緒,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慵懶或嬌媚。這不是問句。是陳述。我渾身肌肉繃緊,

像一頭被逼到角落的困獸,目光依舊死死鎖住她護在后腰的手:“那是什么?槍?

”她沒回答,只是看著我,眼神銳利得像要穿透我的皮囊,審視著我每一絲細微的反應。

那目光里有審視,有估量,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時間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秒一秒地爬過。窗外的雷聲滾過,轟隆隆,

震得腳下的地面都在微微發(fā)顫。終于,她嘴角極其輕微地扯動了一下,

像是一個冰冷的、毫無笑意的弧度。“陳默?!彼谝淮瓮暾亟形业拿?,

聲音冷得像井底的石頭,“你很聰明。但有時候,太聰明…會死得很快。”她頓了頓,

目光掃過我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手,“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彼蚯白吡艘恍〔?,

離開了墻壁的支撐。燭光將她投在墻上的影子拉得巨大而扭曲?!暗谝?,

把今晚看到的、摸到的,都爛在肚子里。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她的聲音壓得更低,

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脅,“我是什么人,為什么在這里,那口井為什么封著…都跟你無關。

你安安分分做你的回鄉(xiāng)青年,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薄暗诙彼难凵耋E然變得無比森寒,

如同淬了毒的冰錐,“你可以試試去告訴別人。村長?還是那些長舌婦?

告訴他們我腰里有東西,告訴他們那口井有問題…”她的話沒有說完,但那未盡的威脅,

比任何明言都更令人膽寒。我毫不懷疑,只要我選擇第二條路,

下一刻那把冰冷的家伙就會頂在我的腦門上。冷汗順著我的鬢角滑落,滴進衣領里,

冰得我一哆嗦。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我,但在這恐懼的深處,一股強烈的不甘和憤怒也在翻涌。

憑什么?憑什么我回自己的家,要卷入這種要命的漩渦?

憑什么要被這樣一個帶著槍、滿身秘密的女人威脅?“那口井…”我艱難地開口,聲音嘶啞,

“里面…到底有什么?”柳艷紅的瞳孔似乎猛地收縮了一下。她盯著我,足足看了有十幾秒,

那目光復雜難辨,像是在權衡,又像是在掙扎。最終,她移開了視線,

看向窗外無邊無際的黑暗雨幕,聲音飄忽得如同囈語:“一個…再也爬不上來的人。

”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冷的鑿子,狠狠敲進了我的耳膜。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在屋頂猛然爆開!慘白刺目的電光瞬間撕裂了濃墨般的雨夜,

透過破舊的窗欞,將堂屋里的一切照得纖毫畢現(xiàn),如同曝光過度的底片。就在這驟亮的瞬間,

柳艷紅猛地抬頭,眼神銳利如鷹隼,直射向院門方向!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甚至比我還要蒼白幾分,那是一種混合著極度震驚和…恐懼的神情!“糟了!”她低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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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0 06:17: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