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桑桑，你以為你是誰？這個家你配住嗎？"我剛推開家門，
就聽到一個陌生女人的尖銳聲音從客廳傳來。循聲望去，
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我的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指甲涂得血紅，
像是在宣示主權(quán)。"媽，您別激動，桑桑姐她——"我十七歲的兒子林昊天站在女孩身邊，
竟然在安慰這個陌生人。我的腦袋嗡地一聲，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這個女孩看起來比我兒子大不了幾歲，卻叫我兒子"天天"，而我兒子竟然叫她"媽"？
"怎么回事？"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但聲音還是微微顫抖。"桑?；貋砹恕?/p>
"我丈夫林志強從樓上走下來，臉上的表情既尷尬又帶著一絲不耐煩，"正好，
有些事情要和你說清楚。"林志強今年四十二歲，比我大三歲，我們結(jié)婚十八年了。
他經(jīng)營著一家裝修公司，年收入五六百萬，在我們這個三線小城市算是成功人士。而我，
林桑桑，三十九歲，某銀行的客戶經(jīng)理，年薪二十萬左右。"林總，你老婆回來了，
我還是先走吧。"女孩站起身，故意用"林總"這個稱呼，眼神里滿是挑釁。"小雪，
你別走。"林志強居然拉住了她的手，"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小雪？
我仔細打量這個女孩，她穿著一身名牌，化著精致的妝容，身材凹凸有致，確實年輕漂亮。
但最讓我震驚的是，她的肚子微微隆起，看起來像是懷孕了。"林志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聲音開始發(fā)抖，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桑桑，我們離婚吧。
"林志強直截了當?shù)卣f出了這句話，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輕描淡寫。轟隆！
我感覺天塌了。"離婚？為什么？"我死死盯著他，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因為我們已經(jīng)沒有感情了。"林志強避開我的眼神，"而且，小雪懷孕了，是我的孩子。
"原來如此。我的丈夫出軌了，小三還懷孕了，現(xiàn)在要和我離婚，讓小三上位。
這種狗血情節(jié)居然發(fā)生在我身上。更讓我心寒的是，我的兒子竟然站在他們那邊。"媽，
爸爸說得對，你們早就沒感情了。"林昊天用一種老成的口氣對我說，
"而且小雪阿姨對我很好，她比你年輕，比你漂亮，也比你會照顧人。
"我感覺心臟被狠狠撕裂了。這個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兒子，
竟然當著我的面夸別的女人比我好？"天天，你在說什么？我是你媽媽！
"我的聲音開始顫抖。"我知道啊，但是小雪阿姨說了，以后她就是我的新媽媽。
"林昊天的話像一把刀，直接捅進我的心臟，"而且小雪阿姨還懷著我的弟弟呢，
我要保護他們。"我徹底愣住了。這個家，我奮斗了十八年的家，現(xiàn)在卻成了外人的地盤。
我的丈夫背叛了我，我的兒子也背叛了我。"林志強，你想離婚可以，
但是這套房子——""這套房子的首付是我付的，房貸也是我還的，和你沒關(guān)系。
"林志強不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你可以搬出去了。"小雪在旁邊得意地笑著："林總，
你看你老婆多識趣，知道自己該走了。"識趣？我林桑桑什么時候成了識趣的人了？
這套價值三百萬的房子，確實是林志強付的首付，
但是裝修費用、家具家電、以及這些年的各種開銷，我至少投入了八十萬。
現(xiàn)在他們要我凈身出戶？更重要的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三個月前，
林志強說公司資金周轉(zhuǎn)困難，問我借錢。我沒有猶豫，
把這些年的積蓄一百五十萬全部給了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筆錢現(xiàn)在還在公司賬戶上，
而公司的股份，我占百分之三十?？粗矍斑@三個人得意洋洋的樣子，我忽然笑了。"好，
離婚可以。"我冷靜地說，"但是有些賬，我們要算清楚。"第二章看到我突然冷靜下來，
林志強明顯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我應(yīng)該哭鬧，應(yīng)該求他不要離開，
應(yīng)該像那些被拋棄的怨婦一樣歇斯底里。但是我沒有。十八年的婚姻，
我付出了青春、金錢和感情，卻換來了背叛和羞辱。既然他們不念舊情，
那我也沒必要給自己留退路。"桑桑，你想怎么算？"林志強以為我會妥協(xié)，
語氣都輕松了不少。"首先，公司的股份分割。"我掏出手機，"根據(jù)工商登記，
林氏裝修公司我占股百分之三十，按照現(xiàn)在的評估價值，應(yīng)該值四百萬左右。
"林志強臉色一變："那是我的公司！""法律上，我們是夫妻，我的股份受法律保護。
"我冷靜地說，"其次，三個月前我借給公司的一百五十萬，現(xiàn)在該還了吧？
""那不是借的，那是你的投資！"林志強急了。"投資？"我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這是借條，你的簽字和手印。白紙黑字寫著'借款'兩個字，利息按銀行標準計算。
"這份借條是我當時堅持要林志強簽的，他當時還嫌我不信任他。現(xiàn)在看來，
我的謹慎是對的。小雪在旁邊看著這一幕，臉上的得意之色逐漸消失："林總，
這女人怎么這么精明？""還有這套房子。"我繼續(xù)說，"雖然首付是你付的，
但是裝修、家具、以及這些年的生活費用，我至少投入了八十萬。按照婚姻法，
我有權(quán)要求補償。"林志強徹底傻眼了。他以為我只是個柔弱的家庭主婦，
沒想到我把賬算得這么清楚。"媽，你怎么能這樣？"林昊天不滿地說，
"爸爸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還要錢？""養(yǎng)我？"我看著這個忘恩負義的兒子，心如刀割，
"從你出生到現(xiàn)在，你的生活費、學費、補課費，哪一分錢不是我出的？
你爸爸這些年給過你什么？""可是——"林昊天還想說什么，被我冰冷的眼神止住了。
"我和你們說清楚，要么按照法律程序來，要么私下協(xié)商。"我的聲音越來越冷，
"如果按法律程序，我可以申請凍結(jié)公司賬戶，要求審計公司財務(wù)，查清楚我的錢去了哪里。
"林志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的公司賬目并不干凈，如果真的被審計，會暴露很多問題。
"你想要多少？"林志強咬著牙問。"我要我應(yīng)得的那部分。"我冷靜地說，
"公司股份一百二十萬，借款本息一百六十萬，房屋裝修投入八十萬，總共三百六十萬。
""三百六十萬？！"小雪尖叫起來，"你怎么不去搶？"我看了她一眼："小姐，
這里是我和我丈夫的家事，輪不到你說話。""你——"小雪想發(fā)火，被林志強攔住了。
"桑桑，三百六十萬太多了，我一時拿不出來。"林志強試圖討價還價。"那就慢慢拿。
"我從包里又掏出一份文件，"這是我擬好的協(xié)議，三百六十萬分三年還清，
每年一百二十萬，按季度付款。如果逾期，按日息千分之五計算違約金。
"這份協(xié)議是我昨天晚上就準備好的。其實林志強出軌的事情，我三個月前就知道了。
那天我下班回家，看到他和一個年輕女孩在車里接吻。當時我的心都碎了，
但是我沒有當場撕破臉，而是選擇了冷靜觀察。這三個月里，我悄悄收集了很多證據(jù)，
包括他們的聊天記錄、開房記錄、以及小雪懷孕的檢查報告。我甚至知道，
林志強為了討好小雪，給她買了價值五十萬的首飾和包包，
還在城北的高檔小區(qū)給她租了一套公寓。這些錢，都是從公司賬戶上轉(zhuǎn)出去的。"媽，
你變了。"林昊天看著我，眼神里有些陌生，"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是的，
以前的我確實不是這樣的。以前的我溫柔善良，為了這個家任勞任怨。但是現(xiàn)在，
我必須為自己考慮了。"天天，媽媽確實變了。"我看著這個曾經(jīng)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心里五味雜陳，"因為媽媽終于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真正關(guān)心你，除了你自己。
"小雪在旁邊冷笑："說得好像自己多委屈似的，不就是要錢嗎？直說多痛快。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眼神冰冷得像刀子："小姐，你以為我為什么要這些錢？
""當然是為了錢啊，還能為了什么？"小雪得意地說。"不，我要這些錢，
是為了讓你們付出代價。"我冷笑一聲，"三百六十萬，對于林志強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
你們想要過上好日子，就得先把我的債還清。"聽到這話，林志強和小雪的臉色都變了。
第三章簽完協(xié)議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林志強的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雨，
小雪也沒有了剛開始的囂張，林昊天更是一言不發(fā)地坐在角落里。我收好自己的那份協(xié)議，
站起身來："明天我就搬走，這個家以后就是你們的了。""媽——"林昊天終于開口了，
聲音有些哽咽。"怎么？舍不得了？"我冷笑一聲，"剛才不是說小雪比我好嗎？
那你就好好跟著你的新媽媽過吧。""我不是那個意思——""夠了。"我打斷了他，
"林昊天，從今天開始，你的生活費、學費、還有將來的大學費用，
都讓你爸爸和你的新媽媽出吧。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林昊天的臉一下子白了。
他今年高二，馬上就要面臨高考，之后還要上大學。這些費用加起來至少要幾十萬。"桑桑，
天天畢竟是你兒子——"林志強想說什么。"是我兒子又怎樣？"我冷冷地看著他，
"剛才他不是認了新媽媽嗎？那就讓新媽媽養(yǎng)他啊。"小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跟林志強在一起，圖的就是他的錢。現(xiàn)在不但要分給我三百六十萬，
還要養(yǎng)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這筆賬怎么算都不劃算。"林總，這——"小雪想說什么，
被林志強一個眼神制止了。我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小三上位后才發(fā)現(xiàn)，
原來撿來的便宜沒那么好占。"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起了什么，"天天的撫養(yǎng)權(quán)，
我放棄了。從今天開始，他就跟你們過，我不會再管他的任何事情。""什么？
"林昊天猛地站起來，"媽，你不要我了？"看著他驚恐的表情，我的心也在滴血。
但是我必須這樣做。這個孩子已經(jīng)被林志強和小雪洗腦了，認為我是多余的那個人。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他們。"不是我不要你，是你不要我。"我的聲音很平靜，
但是眼中含著淚，"你剛才不是說小雪比我好嗎？那你就跟著她過吧。
""可是——""沒有可是。"我背起自己的包，"從明天開始，我會住酒店，
這里的鑰匙給你們。房子的水電費、物業(yè)費，以后都你們自己交。"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家。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聽到林昊天在哭，
還聽到小雪在埋怨林志強："你怎么不早說她這么難纏？三百六十萬，我們要還到什么時候？
"我沒有回頭，徑直走向了電梯。到了樓下，我在車里坐了很久。這十八年來，
我第一次感到如此孤獨。我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兒子，失去了家。但是同時，
我也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我掏出手機，給我最好的朋友蘇雅打了個電話。"桑桑？
這么晚了怎么了？"蘇雅的聲音里帶著關(guān)切。"雅雅，我和林志強離婚了。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什么？！"蘇雅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怎么回事？
"我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蘇雅聽完后沉默了很久。"桑桑，你做得對。
"蘇雅最后說，"這種男人不值得你為他浪費人生。""我現(xiàn)在不知道該去哪里。
"我有些迷茫，"要不我先住酒店吧。""住什么酒店，來我家。"蘇雅毫不猶豫地說，
"我家正好有空房間，你先住著，慢慢找房子。"掛了電話，我啟動車子，向蘇雅家開去。
路上經(jīng)過一家24小時營業(yè)的超市，我停下車，買了一些日用品。收銀員是個年輕的小姑娘，
看到我紅腫的眼睛，關(guān)切地問："姐姐，你沒事吧？""沒事，謝謝。"我強擠出一個笑容。
"姐姐，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會過去的。"小姑娘真誠地說，"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呢。
"是啊，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到了蘇雅家，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了。蘇雅給我泡了一壺茶，
我們坐在陽臺上聊天。"桑桑，你打算怎么辦？"蘇雅問。"先把協(xié)議執(zhí)行到位，
拿到該拿的錢。"我喝了一口茶，"然后重新開始生活。""你不后悔嗎？
畢竟是十八年的婚姻。""后悔什么？后悔嫁給他，還是后悔現(xiàn)在才醒悟？"我苦笑一聲，
"雅雅，你知道嗎？這三個月來，我每天晚上都在想，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他要背叛我。
后來我想明白了，不是我做錯了什么，是他根本就不值得我的付出。
"蘇雅點點頭："那天天呢？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提到林昊天，我的心又開始疼了。
但是我必須狠下心來。"他已經(jīng)十七歲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我緩緩說道，
"既然他選擇了林志強和小雪，那就讓他承擔自己選擇的后果。""可是——""沒有可是。
"我打斷了蘇雅，"雅雅，你不知道，
當我看到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兒子叫別的女人'媽'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
既然他不認我這個媽，那我也沒必要再當他的媽。"蘇雅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那一夜，
我躺在蘇雅家的客房里，望著窗外的星空，想了很多。三十九歲，人生過半，
我要重新開始了。第四章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戳艘谎蹃黼婏@示，
是林昊天。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媽，你在哪里？"林昊天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
"有事嗎？"我的聲音很冷淡。"媽，你回來吧，我錯了。"林昊天哭著說，
"我不應(yīng)該那樣說話，小雪她——她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好。"我心中一動，
但還是忍住了："怎么？這才一個晚上就發(fā)現(xiàn)了？""小雪她——她昨天晚上和爸爸吵架了，
說什么都不愿意養(yǎng)我，還說我是個拖油瓶。"林昊天的聲音越來越小，"爸爸也說，
讓我自己想辦法解決學費的事情。"我冷笑一聲。果然，當利益受損的時候，
這些人的真面目就暴露出來了。"然后呢？"我問。"媽，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吧。
我不認小雪當媽了，我只認你一個媽。"林昊天哽咽著說。"晚了。"我的聲音毫無波瀾，
"昨天是你自己選擇的，現(xiàn)在要承擔后果。""媽——"我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關(guān)機。
蘇雅從廚房里出來，手里端著早餐："天天的電話？""嗯。"我點點頭，
"發(fā)現(xiàn)新媽媽不好當了，想讓我回去。""你不心軟？"蘇雅問。"心軟？"我苦笑一聲，
"雅雅，你知道嗎？昨天當我聽到天天叫小雪'媽'的時候，我的心就徹底死了。十七年，
我含辛茹苦把他養(yǎng)大，結(jié)果換來的是背叛。這種痛，你能理解嗎？"蘇雅沉默了。
她沒有孩子，確實無法理解那種被自己的孩子背叛的痛苦。吃完早餐，我去銀行上班。
剛到辦公室，就有同事過來關(guān)心我。"桑姐，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小王是我的下屬，平時關(guān)系不錯。"沒事，就是沒睡好。"我勉強笑了笑。
上午十點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是我的前婆婆，林志強的母親王美華。
"桑桑，聽說你和志強鬧矛盾了？"王美華的聲音聽起來很擔心。
我和王美華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她是個明事理的老人，對我這個兒媳婦很滿意。
但是自從林志強出軌后，我就沒有再聯(lián)系過她。"媽，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直接說了實話。
"什么？離婚了？"王美華的聲音提高了，"怎么這么大的事情沒人告訴我？
"看來林志強還沒有告訴他媽媽真相。我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媽，志強出軌了，
還讓小三懷了孕。他要和我離婚，讓小三上位。"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然后傳來王美華憤怒的聲音："這個混賬東西！桑桑，你等著，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
我繼續(xù)工作。但是心里總是不踏實，總感覺要出什么事。果然，中午的時候，
林志強給我打了電話，聲音里帶著怒氣："桑桑，你為什么要告訴我媽？""她問我，
我如實回答而已。"我平靜地說，"怎么？怕你媽知道真相？""我媽現(xiàn)在正在家里大鬧，
說要和小雪拼命。你滿意了？"林志強的聲音很憤怒。"這是你們的家事，和我沒關(guān)系。
"我冷冷地說，"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桑桑，你——"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下午的時候，王美華親自來銀行找我了。七十歲的老人，頭發(fā)花白，但是精神矍鑠，
一看就是個有主見的人。"桑桑，媽對不起你。"王美華一見面就向我道歉，
"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媽，您別這么說。"我趕緊扶住她，
"這不是您的錯。""桑桑，你和志強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嗎？"王美華眼中含著淚，
"你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就這么放棄了？"我搖搖頭："媽，不是我要放棄，
是他先放棄的。而且，他們的孩子都要出生了，我還能怎么辦？"王美華沉默了很久，
然后說："桑桑，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天天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真的要不管他嗎？
""媽，您不知道昨天發(fā)生了什么。"我把昨天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王美華。聽完后，
王美華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這個逆子！居然敢這樣對你！""所以您明白了吧，
不是我不要天天，是他選擇了別人。"我苦笑一聲，"既然他有了新媽媽，
就不需要我這個舊媽媽了。"王美華嘆了口氣："桑桑，我明白你的想法。
但是天天畢竟還是個孩子，他不懂事——""媽，他十七歲了，不是三歲。"我打斷了她，
"十七歲的孩子，應(yīng)該知道什么是對錯了。"離開銀行的時候，
王美華給了我一張銀行卡："桑桑，這里面有五十萬，是我這些年的積蓄。你受委屈了，
這錢你拿著。""媽，這我不能要。"我趕緊推辭。"你必須要。"王美華堅持說，
"我知道志強那個混蛋肯定不會給你什么好處，你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最終，
我還是收下了這張卡。不是因為貪錢，而是因為王美華的這份心意，讓我感到了久違的溫暖。
晚上回到蘇雅家，我收到了一條短信，是陌生號碼發(fā)來的："林桑桑，你別得意，
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不用猜，肯定是小雪發(fā)的。我冷笑一聲，
回復(fù)了四個字："拭目以待。"第五章接下來的幾天里，我的生活逐漸回歸正常。
白天在銀行工作，晚上和蘇雅一起看看電視，聊聊天，日子過得很平靜。
但是這種平靜很快就被打破了。周五下午，我正在辦公室整理文件，
前臺小姐過來通知我："林姐，有人找你。"我抬頭一看，
門口站著一個穿著時髦的中年女人，正是小雪的母親張秀梅。我見過她幾次，
知道她是個很潑辣的人。"你就是林桑桑？"張秀梅一進門就開始發(fā)難，
"你憑什么要我女婿三百六十萬？"辦公室里的同事都看了過來，我感到有些尷尬。
"張女士，請您小聲一點，這里是銀行。"我盡量保持冷靜。"銀行怎么了？
銀行就可以欺負人嗎？"張秀梅的聲音更大了，"我告訴你，我女兒懷著孩子呢，
你要是敢欺負她，我和你拼命！""我什么時候欺負她了？"我站起身來，
"是她破壞了我的家庭，還是我破壞了她的家庭？""什么破壞家庭？志強和小雪是真愛！
"張秀梅理直氣壯地說，"你們早就沒感情了，小雪只是讓志強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既然是真愛，那就應(yīng)該承擔責任。"我冷笑一聲，"三百六十萬是我應(yīng)得的，
一分錢都不會少。""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狠心？小雪才二十三歲，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張秀梅開始哭訴，"你已經(jīng)三十九歲了，還要這么多錢干什么？""二十三歲怎么了？
二十三歲就可以當小三？"我的聲音也提高了，"既然她選擇了當小三，
就要承擔當小三的代價。""你——"張秀梅想要動手，被保安攔住了。"張女士，
請您離開，否則我報警了。"銀行的保安隊長過來維持秩序。張秀梅被拖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還在叫囂："林桑桑，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件事很快傳遍了整個銀行。雖然同事們表面上不說什么，
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們看我的眼神變了。下班的時候，行長找我談話。"桑桑，
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行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平時對我不錯，
"你的私事我不便干涉，但是影響到了銀行的正常秩序，這就不太好了。""行長，
我知道錯了。"我低頭道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情了。""希望如此。"行長點點頭，
"你是我們銀行的骨干，希望你能處理好私人問題，不要影響工作。"走出行長辦公室，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離婚的事情已經(jīng)夠讓人頭疼了，現(xiàn)在還要承受外界的壓力。
晚上回到蘇雅家，我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她。"桑桑，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蘇雅擔心地說，"小雪她們明顯是想通過各種方式給你施壓，讓你妥協(xié)。
""我不會妥協(xié)的。"我堅定地說，"三百六十萬，一分錢都不能少。
""可是你的工作——""工作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我打斷了蘇雅，"雅雅，你知道嗎？
如果我這次妥協(xié)了，她們會更加得寸進尺。我必須讓她們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
"第二天是周六，我原本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上午十點的時候，王美華又給我打電話了。
"桑桑，你能來一趟家里嗎？天天想見你。"王美華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媽，我說過了，
我和天天沒什么好說的。"我拒絕了。"桑桑，求你了，就見一面。"王美華幾乎是在哀求，
"天天這幾天都沒怎么吃飯，精神狀態(tài)很差。"聽到這話，我的心還是軟了一下。
不管怎么說，林昊天畢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是我養(yǎng)了十七年的寶貝。"好吧，
我去一趟。"我最終還是同意了。到了林志強家，我發(fā)現(xiàn)房子里亂得不像話。
客廳里到處都是垃圾，餐桌上擺著沒吃完的外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看到我進來，坐在沙發(fā)上的林昊天猛地站起來："媽！"我仔細打量著這個孩子。
短短幾天不見，他瘦了一大圈，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的。"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的語氣很冷淡。"媽，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林昊天走到我面前，眼淚又開始往下流，
"我不應(yīng)該那樣說話，小雪她們根本不是好人。""現(xiàn)在知道了？"我冷笑一聲，"晚了。
""媽，我真的知道錯了。"林昊天跪了下來，"小雪自從搬進來以后，就把我當仇人一樣，
什么都不讓我碰。她還跟爸爸說，要把我送到住校，以后不許我回家。"我心中一動，
但是表面上還是很冷漠："那又怎樣？你不是認了新媽媽嗎？""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