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李墨深回來了。
他也很成功,賣出了所有的手表。
"太好了!"我興奮地向他匯報成果,"我們今天又賺了兩千多塊錢!"
李墨深也很高興:"看來我們的生意真的很有前途。"
"是??!按這個速度,一個月賺五萬塊錢絕對沒問題!"我信心滿滿。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砥嚶暋?/p>
我們都警覺起來。
"誰會這個時候來?"我疑惑地問。
李墨深皺了皺眉:"我出去看看。"
結(jié)果開門一看,來的居然是陳建國。
而且他身邊還跟著幾個穿制服的人。
"蘇晚晚!"陳建國的聲音很嚴厲,"你給我出來!"
我和李墨深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事情不妙。
"陳首長,什么事?"我硬著頭皮走出去。
"什么事?"陳建國氣呼呼地說,"你違法做生意,還問我什么事?"
違法做生意?
我心中一沉。
在這個年代,個體經(jīng)營確實是不被允許的。
如果被抓住,后果很嚴重。
"陳首長,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裝作不明白。
"別裝了!"陳建國拿出幾張照片,"這些照片是什么?"
我看了看照片,心涼了半截。
照片上清楚地拍到了我在省會賣手表的場景。
原來我被人跟蹤了!
"蘇晚晚,你好大的膽子!"陳建國怒道,"居然敢做投機倒把的生意!"
投機倒把,這個罪名在這個年代是很嚴重的。
搞不好要判刑的。
"陳首長,我覺得您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李墨深突然開口。
陳建國這才注意到李墨深:"你是誰?"
"我是李墨深。"李墨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證件。
陳建國看了看證件,臉色變了變。
看來李墨深的身份確實不簡單,連陳建國都有些忌憚。
"李同志,這件事跟你有關(guān)系嗎?"陳建國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當然有關(guān)系。"李墨深很坦然,"我們是合作伙伴。"
"什么?"陳建國瞪大了眼睛,"你也參與了這種違法行為?"
"違法?"李墨深冷笑,"陳同志,請你搞清楚。我們做的是正當生意,有什么違法的?"
"個體經(jīng)營是違法的!"陳建國理直氣壯。
"誰說我們是個體經(jīng)營?"李墨深反問,"我們是代理銷售。"
代理銷售?
我有些不明白李墨深什么意思。
"什么代理銷售?"陳建國也疑惑。
李墨深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這是手表廠給我們開的代理銷售證明。"
陳建國接過證明看了看,臉色變得很難看。
原來李墨深早有準備,弄到了正式的代理銷售資格。
這樣一來,我們的生意就是合法的了。
"就算是代理銷售,你們也沒有權(quán)利隨便定價!"陳建國還在找茬。
"誰說我們隨便定價了?"李墨深拿出另一張紙,"這是價格批準文件。"
陳建國完全傻眼了。
沒想到李墨深準備得這么充分,所有的手續(xù)都齊全。
"好了,陳同志。"李墨深的語氣變得嚴厲,"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你們離開。我們是在合法經(jīng)營,不需要你們來指手畫腳。"
陳建國氣得臉都綠了,但又沒有辦法。
畢竟所有手續(xù)都齊全,他找不到任何把柄。
"走!"陳建國憤憤地帶著人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之后,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太險了!"我心有余悸,"多虧了你準備充分。"
李墨深笑了笑:"做生意,當然要把風(fēng)險降到最低。"
"你是什么時候弄到這些證明的?"我好奇地問。
"昨天晚上。"李墨深說道,"我預(yù)料到可能會有麻煩,所以提前準備了。"
這個男人,真的很有頭腦。
不僅能力強,還考慮得這么周全。
和陳志遠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李同志,謝謝你。"我由衷地感謝。
"謝什么?我們是合作伙伴。"李墨深擺擺手,"不過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我覺得我們需要更加小心。"
"怎么小心?"
"擴大規(guī)模,提高效率。"李墨深說道,"爭取在最短時間內(nèi)完成目標。"
我點點頭,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陳建國雖然這次沒有成功,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必須搶在他下次行動之前,完成五萬塊錢的目標。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加大了力度。
每天都要跑好幾個城市,銷售大量的手表。
生意越來越好,我們的名聲也漸漸傳開了。
很多人都知道,有兩個年輕人在賣質(zhì)量很好的手表。
不到半個月,我們就賺了三萬多塊錢。
眼看著目標就要達成了。
但就在這時,意外發(fā)生了。
那天我們從外地回來,發(fā)現(xiàn)知青點被人砸了。
屋里一片狼藉,所有東西都被砸爛了。
更嚴重的是,我們放在屋里的錢也不見了。
那可是兩萬多塊錢!
我們辛辛苦苦賺的錢,就這樣沒了!
"怎么辦?"我急得快哭了。
李墨深的臉色也很難看,但他很快冷靜下來。
"別急,我們先報案。"
報案有用嗎?
我對此很懷疑。
但除了報案,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警察來了之后,簡單看了看現(xiàn)場,做了筆錄。
"這種事情很難查。"警察說道,"你們有什么懷疑對象嗎?"
我和李墨深對視一眼,都想到了同一個人——陳建國。
但是沒有證據(jù),我們不能隨便指控。
"暫時沒有。"李墨深回答。
警察走了之后,我徹底絕望了。
"完了,我們的錢都沒了。"我癱坐在地上,"還怎么湊夠五萬塊錢?"
李墨深走過來,扶起我:"別灰心,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我苦笑,"時間來得及嗎?現(xiàn)在距離一個月的期限只剩一周了。"
"來得及。"李墨深很堅定,"相信我。"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這個男人,真的很可靠。
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他也沒有放棄。
"好,我們重新開始。"我擦干眼淚,重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