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穿書了，穿成那本狗血虐文里，靠“淋雨扔情書”“冷言逼分手”刷仇恨值的男主。
穿來恰是深秋，他正舉著白月光寫了三頁的情書，
站在雨里準備按情節(jié)撕碎——眼前還飄著堆催“虐起來”的彈幕。【快撕！虐點來了！
這才是男主的“浪漫”！】【白月光哭了才有后續(xù)，虐到極致才會愛??！
】陸衍皺眉抹了把臉上的雨：謝邀，有手有腦子，犯不著靠作妖留愛人。
他反手把情書塞回白月光手里，脫了外套給人擋雨，
轉(zhuǎn)身就叫司機開暖氣：“先去買杯熱奶茶，加雙份糖?！睆椖划攬隹?，
虐文線肉眼可見地往甜里拐——看著白月光瞪圓的眼睛，
以及系統(tǒng)瘋狂蹦“請恢復虐心情節(jié)”的彈窗，陸衍勾唇：比起按劇本虐戀，
把狗血情節(jié)改成甜文更有意思。1 穿書當場，先把情書還回去深秋的雨裹著寒意，
斜斜地打在臉上，涼得人指尖發(fā)顫。陸衍睜開眼時，手里正捏著一疊薄薄的紙，字跡娟秀，
末尾還沾著點沒干的墨跡——是封情書。而他對面站著個穿米白色毛衣的姑娘，
頭發(fā)被雨打濕了幾縷，貼在臉頰上，眼尾泛紅，正咬著唇看他，像只被雨困住的小鹿。
不等他理清頭緒，眼前突然飄過一串半透明的字：【來了來了！經(jīng)典虐點！
男主這就該把情書撕了扔女主臉上！】緊接著又是幾條：【想想都心疼蘇念，
寫了三頁的情書，要被陸衍這么糟踐】【但這才是原著的味兒啊，越虐越上頭，
后面追妻火葬場才夠勁！】陸衍眉心一跳。陸衍？蘇念？
這不是他昨晚熬夜看的那本狗血虐文里的男女主嗎？
他居然穿成了那個靠“淋雨扔情書”“冷言逼分手”刷滿讀者仇恨值的男主？
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情書，紙頁邊緣都被雨水打卷了。他想起書里這段：原主就是在這場雨里，
把蘇念鼓足勇氣遞來的情書撕得粉碎，還丟下句“別再纏著我，你配不上”，
直接把人弄哭了，也成了兩人虐戀的開端。對面的蘇念似乎等不及了，
聲音輕得像嘆氣：“陸衍，你要是……不喜歡，就算了?！彼窒氚亚闀没厝?，
指尖剛要碰到紙頁，卻被陸衍往后躲的動作定住，眼里的光又暗了暗。
眼前的彈幕更熱鬧了：【來了來了！準備撕！】【蘇念要哭了，我的虐點雷達響了！
】陸衍卻沒按“劇本”走。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反手將情書仔細疊好，
連帶著那點打卷的邊緣都捋平了些，然后往前遞了遞，直接塞回蘇念手里。蘇念懵了，
手還僵在半空，捏著那疊帶著陸衍體溫的紙，眼睛倏地瞪圓了：“你……”“雨大，拿著。
”陸衍的聲音被風吹得散了點，卻比原著里那個冷漠的男主溫和太多，“紙濕了就不好看了。
”他話音剛落，眼前的彈幕瞬間卡殼，好幾秒才彈出新的內(nèi)容：【？？？】【不是，撕??？
怎么還回去了？】【我看錯了？虐文男主居然把情書還女主了？】蘇念也徹底懵了，
捏著情書的手指收緊，指節(jié)泛白，像是不相信自己接過來的是完整的紙頁。她明明聽說，
陸衍最討厭別人給他遞情書，之前有女生送，直接被他扔進了垃圾桶。陸衍沒管她的怔愣，
又抬手解了自己的外套扣子。他穿的是件深色風衣，料子厚實，剛脫下來還帶著體溫。
下一秒，蘇念就感覺肩上一沉，帶著暖意的外套裹住了她，連帶著擋住了斜飄過來的雨絲。
“穿好，別感冒?！标懷芡碎_半步，看著她被外套罩住的小小身影，
眉頭松了松——原著里蘇念就是這場雨淋得發(fā)燒，原主卻不管不顧走了，又添了個虐點。
蘇念低頭看了看肩上的外套，又抬頭看陸衍。男人站在雨里，白襯衫被雨水洇得透了些，
貼在身上，卻沒半分不耐煩，反而眼神清明。她張了張嘴，想問“你不生氣嗎”，
又想問“你怎么不撕”，話到嘴邊，卻只成了小聲的一句：“那你……”陸衍沒等她說完，
掏出手機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聲音清晰：“王叔，你往梧桐路這邊開，
順便在路口那家奶茶店停一下，買杯熱的珍珠奶茶，加雙份糖?！睊炝穗娫?，
他看向還愣著的蘇念，勾了勾唇角：“等會兒，先暖暖身子?！倍藭r，
不僅是彈幕徹底沒了動靜，陸衍腦海里還突然響起個氣急敗壞的機械音：【警告！警告！
宿主行為偏離情節(jié)！請立刻恢復虐心線！立刻撕毀情書并說出分手臺詞！】陸衍充耳不聞，
只看著蘇念那雙寫滿“難以置信”的眼睛，心里暗笑：比起按劇本作妖虐戀，
好像把這狗血情節(jié)扭成甜文，更有意思。2 彈幕懵了：這虐文男主怎么遞外套？雨還沒停，
風裹著濕冷的氣息往人骨子里鉆。蘇清然裹著陸衍那件帶著雪松味的風衣，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衣料上的紐扣——那是顆暗紋銀扣，看著就價值不菲，
和她身上洗得有些發(fā)白的針織衫格格不入。她偷偷抬眼瞥了眼站在雨里的人，
心跳忽然漏了半拍。陸衍正低頭看手機，白襯衫被雨水浸得微透，勾勒出利落的肩線，
發(fā)梢滴著水，順著下頜線滑下去，落在衣領(lǐng)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可他半點沒露出生氣或不耐的樣子，反而等電話那頭的司機應(yīng)了“馬上到”，
才溫聲補了句：“奶茶要熱的，溫吞的不行，別讓她喝著涼?！边@話輕得像風，
偏生蘇清然耳尖，全聽進了心里。她猛地低下頭，臉頰燙得厲害，
捏著情書的手緊了緊——那三頁紙被她按在風衣內(nèi)側(cè)，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溫度，
好像比剛才攥在自己手里時暖多了。而陸衍眼前，
彈幕已經(jīng)從剛才的卡殼變成了狂轟濫炸：【？？？遞外套？還特意叮囑奶茶要熱的？
這是陸衍？我沒看錯人吧？】【不是，原著里這時候他該把情書扔蘇清然臉上，
罵句“別裝純”轉(zhuǎn)身就走啊！遞外套是什么新情節(jié)？】【我懷疑我看的是盜版！
虐文男主什么時候這么會疼人了？這風衣一看就貴，說脫就脫給女主了？】【前面的+1！
彈幕er集體懵圈！這走向不對??！說好的虐點呢？糖是怎么回事？】陸衍掃了眼彈幕，
嘴角噙著點若有若無的笑。他早知道這書的讀者就好“虐”這口，原主越渣，讀者越激動，
后面追妻火葬場才越有“爽感”。可他偏不，有手有腳有腦子，犯不著靠作踐人刷存在感。
“站進來點?！彼а劭匆娞K清然還貼在廊檐邊，半邊肩膀快探出雨里了，不由皺了眉，
伸手輕輕拉了把她的胳膊。蘇清然像被燙到似的縮了下，
抬頭看他時眼里滿是慌張：“我、我沒事……”她其實是怕。怕這是陸衍新的捉弄方式。
學校里誰不知道陸衍傲得很？之前有女生給他送早餐，
被他當著全班的面扔進垃圾桶；有人想跟他告白，剛開口就被他一句“沒興趣”堵了回去。
她寫這封情書時，鼓足了三個月的勇氣，做好了被撕碎、被嘲笑的準備，
甚至想好了被拒后怎么跑才不顯得太狼狽——可他不僅沒撕，還脫了外套給她，還要買奶茶。
這太不真實了，像踩在棉花上，怕下一秒就摔回現(xiàn)實。陸衍瞧著她眼底的怯意，
心里嘆了口氣。原主這“渣男”名聲，真是深入人心。他剛想再說句什么，
腦海里的系統(tǒng)突然炸了：【宿主！請立刻停止當前行為！立刻對蘇清然釋放惡意！
建議臺詞：“收起你那副可憐樣，我只是嫌你站在這礙眼”！】【警告！
情節(jié)偏離度已達15%！再偏離將觸發(fā)一級懲罰！】陸衍理都沒理。懲罰？
他倒要看看能有什么懲罰，總不能比站在深秋雨里撕情書還蠢。他剛松了蘇清然的胳膊，
就見她往后退了半步，像是想拉開距離，卻又因為裹著他的外套，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陸衍忍不住勾了勾唇：“怕我？”蘇清然被問得一僵，捏著衣角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最后小聲道：“沒、沒有……”“沒有就別躲?！标懷芡白吡税氩?，站到她身邊，
剛好替她擋住了斜飄過來的雨絲，“車還要等會兒，站這兒避風?！彼曇舨桓?，
卻帶著種讓人沒法拒絕的溫和。蘇清然愣了愣，真就沒再往后退，
只是偷偷側(cè)過臉看他——他的睫毛很長，被雨水打濕后垂著，側(cè)臉線條干凈利落，
一點都不像傳聞里那個刻薄冷漠的人。這時，陸衍眼前的彈幕又飄了新的：【救命！
他居然站在女主旁邊擋雨！這是什么神仙操作！】【我突然覺得……甜文好像也不錯？
陸衍這樣看著，好像也不渣?。俊俊緞e被迷惑！這肯定是欲擒故縱！后面指定更虐！我等著！
】陸衍瞥見最后那條，挑了挑眉。欲擒故縱？他可沒那閑工夫。他就是單純覺得，
比起看白月光哭，看她瞪圓眼睛一臉懵的樣子，有趣多了。正想著，
遠處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陸衍抬眼：“車來了?！碧K清然猛地回神，
下意識就想把外套脫下來還他，卻被陸衍按住了手?！按┲??！彼粗劾飵еc笑意，
“等喝了熱奶茶，再還也不遲?！? 白月光驚了：他居然沒撕我情書？
黑色轎車緩緩停在廊檐下，暖黃的車燈刺破雨幕，也照亮了蘇清然攥著情書的那只手。
她指尖還在發(fā)顫。那封淺粉色的信封被她按在陸衍的風衣口袋里，
布料的溫熱混著紙張的薄脆，像團燙人的火——直到此刻，
她仍不敢信那三頁寫滿心事的紙還完好著。陸衍拉開車門時，風卷著雨絲撲進來，
他側(cè)身擋了一下，回頭看她：“上車，別凍著?！碧K清然遲疑著彎腰坐進后座，
柔軟的真皮座椅陷下去一小塊。剛坐穩(wěn)，就見陸衍也坐了進來，司機王叔從后視鏡里瞥了眼，
眼神里閃過絲詫異——以往陸少從不許不相干的人坐他的車，更別說……還披著他的外套。
“王叔，先開暖氣?！标懷軟]理會司機的打量，指尖敲了敲扶手，“奶茶放哪兒了？
”“在后座儲物格里溫著?！蓖跏鍛?yīng)著，順手調(diào)大了暖氣。暖風吹散了身上的濕冷，
蘇清然悄悄松了口氣，卻又更緊張了。她偷偷抬眼，看見陸衍正彎腰從儲物格里拿奶茶，
手指捏著杯身試了試溫度，才轉(zhuǎn)過身遞過來：“剛溫好，小心燙?！北邮峭该鞯?，
溫熱的珍珠奶茶泛著淺棕，杯壁凝著細密的水珠。蘇清然接過來時，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燙得她猛地縮回手，連帶著奶茶都晃了晃。“慢點。
”陸衍輕笑一聲，沒在意她的慌亂，反倒從車載抽屜里拿了包紙巾遞過去，“擦下臉，
雨珠都掛臉上了?！碧K清然低著頭接紙巾，耳尖卻紅透了。她攥著那杯奶茶，
暖意在掌心散開，順著手臂往心里鉆——這和她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原以為自己會攥著撕碎的紙片在雨里哭，或是被他冷言冷語刺得抬不起頭?？涩F(xiàn)在，
她坐在他的車里，披著他的外套，手里還握著杯熱奶茶。那封沒被撕碎的情書，像根細針，
輕輕扎在她心上，癢得厲害。“你……”她終于忍不住抬頭，聲音細若蚊蚋，
“你為什么不撕那封信？”問出口她就后悔了，怕觸了他的逆鱗，
又怕聽到“懶得撕”這種敷衍的話。陸衍正靠著椅背看窗外的雨，聞言轉(zhuǎn)過頭，
挑眉看她：“為什么要撕？”“因為……因為大家都說你不喜歡別人給你遞情書。
”蘇清然捏著奶茶杯，指節(jié)泛白，“之前有女生給你送，你都扔了……”“那是她們的，
這是你的。”陸衍說得坦然，見她瞪圓了眼睛，又補了句，“而且字寫得好看，撕了可惜。
”蘇清然徹底愣住了。她寫情書時特意練了好久的字，就怕他覺得潦草，卻從沒想過，
他會注意到這個。心臟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下，砰砰直跳，連呼吸都放輕了。這時，
陸衍眼前的彈幕又開始蹦：【?。。∷f字寫得好看？這理由我給滿分！】【蘇清然懵了！
她肯定在想“這是我認識的陸衍嗎”！】【我也懵了！原著里他看都沒看就撕了，
現(xiàn)在居然說“字好看”？這轉(zhuǎn)變也太突然了！】【不對勁！絕對不對勁！他是不是想先哄著，
后面再虐得更狠？我不信他轉(zhuǎn)性了！】陸衍掃了眼彈幕，沒理會。他看向蘇清然，
見她還愣著，嘴角彎了彎：“怎么？我說錯了？”“沒、沒有！”蘇清然慌忙搖頭，
臉頰燙得能煎雞蛋，趕緊低頭喝了口奶茶。甜膩的珍珠滑進喉嚨，雙份糖的甜意漫開來，
卻沒蓋過心里的慌。她偷偷抬眼瞥他，見他正低頭看手機，側(cè)臉在暖光里顯得柔和，
睫毛長而密。她忽然覺得，傳聞里那個“高冷又刻薄”的陸衍，好像是假的。
這個會給她遞外套、給她買熱奶茶、還會夸她字寫得好看的陸衍，才是真的。
可這想法剛冒出來，又被她按了下去。不能想，萬一只是巧合呢？萬一他只是今天心情好呢？
她攥緊了口袋里的情書，指尖一遍遍摩挲著信封邊緣——不管怎樣，這封信沒被撕，就夠了。
陸衍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沒戳破。他拿出手機，
給助理發(fā)了條消息：“查一下蘇清然的課表，明天開始，我去旁聽?！卑l(fā)完消息，
他收起手機，見蘇清然還小口小口喝著奶茶，像只偷喝糖的小松鼠，忍不住笑了：“快喝，
涼了就不好喝了?！碧K清然“哦”了一聲，乖乖又喝了一口。車窗外的雨還在下，
車廂里暖融融的。那封沒被撕碎的情書，安靜地躺在風衣口袋里，成了這場深秋冷雨里，
最意外的甜。4 系統(tǒng)咆哮：請宿主立刻說出“分手臺詞”奶茶的熱氣模糊了車窗，
蘇清然小口抿著，珍珠在舌尖滾了滾，甜意漫到眉梢。她偷偷抬眼，見陸衍正偏頭看雨，
側(cè)臉線條被暖光柔化，竟比傳聞里少了幾分冷硬。就在這時，
陸衍腦海里突然炸開尖銳的警報聲：【嘀——嘀——情節(jié)偏離度突破20%！
檢測到宿主持續(xù)偏離虐心主線！】緊接著，猩紅的彈窗瘋狂彈跳，
幾乎占滿他的視線：【緊急任務(wù)！請宿主立刻對蘇清然說出分手臺詞！參考臺詞：“蘇清然，
別以為我給你好臉色就得意，我們根本不可能”！】【警告！若十分鐘內(nèi)未執(zhí)行任務(wù)，
將觸發(fā)一級懲罰——電擊痛感！】陸衍眉峰微蹙，指尖在膝蓋上輕叩。他早知道這系統(tǒng)難纏，
卻沒想到催得這么急。他瞥了眼身側(cè)的蘇清然，她正低頭用吸管戳著杯底的珍珠，
睫毛顫巍巍的，像只剛被安撫好的小獸。讓他對著這張臉說刻薄話？算了吧，
比淋雨撕情書還蠢。他干脆閉上眼，假裝沒看見系統(tǒng)彈窗?！舅拗?！你在無視系統(tǒng)？
】機械音陡然拔高，帶著氣急敗壞的尖利，【立刻執(zhí)行任務(wù)！否則懲罰即刻生效！
】陸衍依舊沒應(yīng)聲。他能感覺到系統(tǒng)在他神經(jīng)上試探著放電，細微的麻意竄過手臂，
卻遠沒到“懲罰”的程度——看來這系統(tǒng)也怕真把他逼急了，只是在虛張聲勢?！瓣懷?？
”蘇清然忽然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聲音帶著點不確定，“你是不是……不舒服？
”她見他閉著眼皺眉，以為他淋了雨著涼，下意識想把外套往他那邊推了推，
又想起這是他的衣服，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只小聲說：“車里暖氣夠嗎？
要不我把外套還你？”陸衍睜開眼，對上她關(guān)切的目光，
心頭那點被系統(tǒng)攪起的煩躁瞬間散了。他扯出個淺笑：“沒事，就是有點累?！彼f著，
順手把她往回縮的手按住，將外套又往她身上攏了攏：“穿著，你比我更需要。
”蘇清然的手被他覆著，暖流傳過來，她臉頰又開始發(fā)燙，慌忙低下頭，小聲“哦”了一聲。
而這一幕落在系統(tǒng)眼里，簡直是火上澆油?！舅拗?！你還在安撫她？你瘋了嗎！
】系統(tǒng)的咆哮快震破陸衍的耳膜，【虐心情節(jié)！要的是虐！不是甜！你再這樣，
情節(jié)線就要徹底崩了！】【最后警告！三十秒內(nèi)！說出分手臺詞！
否則直接觸發(fā)二級懲罰——剝奪宿主當前身體50%行動力！】陸衍終于抬了抬眼，
在心里冷嗤一聲：“崩了就崩了，關(guān)我什么事。”他偏要看看，這破系統(tǒng)能奈他何。【你！
】系統(tǒng)像是被噎了一下，隨即更瘋狂地跳彈窗，【倒計時！30！29！28！
】蘇清然沒察覺他的異樣，只是捏著奶茶杯，心里反復琢磨。她還是想不通，
陸衍怎么突然變了。是因為那封情書？可他甚至沒說看完了有什么想法。她猶豫了半天，
還是鼓起勇氣問：“那封信……你真的會看嗎？”陸衍正盯著系統(tǒng)的倒計時，聞言頓了頓，
轉(zhuǎn)頭看她。她眼里滿是小心翼翼的期待，像怕被戳破的泡沫。他心頭發(fā)軟，
語氣放得更柔：“當然，回去就看。寫了三頁呢，得認真讀?！薄?0！9！8！
】系統(tǒng)的倒計時還在跳。蘇清然眼睛亮了亮，嘴角忍不住往上揚，又怕他看見，趕緊抿住唇，
低頭假裝專心喝奶茶，耳朵卻悄悄紅了?！?！2！1！懲罰生效！】系統(tǒng)話音落下的瞬間，
陸衍確實感覺到四肢傳來一陣酸軟，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半。但他早有準備，
只是不動聲色地靠在椅背上，掩飾住身體的異樣。這點程度，還攔不住他。
他看著蘇清然泛紅的耳尖，忽然覺得這系統(tǒng)也不是全無用處——至少，它的急眼，
襯得眼前的甜更有意思了。他勾了勾唇，在心里對系統(tǒng)慢悠悠道：“急什么，
好戲還在后頭呢。”窗外的雨漸漸小了，轎車穩(wěn)穩(wěn)地駛向蘇清然的宿舍方向。
系統(tǒng)還在瘋狂彈窗咆哮，可車廂里的暖意，卻像奶茶里的糖，一點點漫開來，擋都擋不住。
5 拒絕按劇來：先讓司機買杯熱奶茶車過街角時，雨勢弱了些，風卻還帶著深秋的涼。
蘇清然攥著快喝完的奶茶杯，指腹蹭過溫熱的杯壁，
偷瞥向身側(cè)的陸衍——他靠著椅背閉著眼，睫毛上還沾著點未干的雨珠，
側(cè)臉在暖光里顯得柔和，倒不像平時那樣拒人千里。她心里那點疑惑又冒了出來。
方才他皺眉的樣子，倒像是哪里不舒服，可問了又說沒事，難不成是淋了雨著涼？正想著，
陸衍忽然睜開眼，視線落在她手里的空杯上?！昂韧炅?？”他聲音低緩，
帶著點剛歇過的懶意。蘇清然慌忙點頭，剛要把杯子遞去前座的垃圾桶，
陸衍卻抬手按住她的手腕：“別遞，我讓王叔再買一杯?！彼读算叮骸鞍?？不用了，
我……”話沒說完，陸衍已經(jīng)敲了敲前排座椅：“王叔，前面路口那家奶茶店再停一下，
還是熱的珍珠奶茶，雙份糖?！蓖跏鍙暮笠曠R里看了眼，應(yīng)了聲“好”，方向盤輕輕一打，
車子緩緩靠向路邊。蘇清然攥著空杯僵在原地，
心里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下——她明明已經(jīng)喝完了，他卻還要再買一杯。這時，
陸衍腦海里的系統(tǒng)又炸了：【宿主！你瘋了？！】猩紅的彈窗跳得更急，
【原著里這里你該把空杯奪過來扔出窗外，說“以后別再給我遞這些廉價東西”！
你居然還要再買？！】【情節(jié)偏離度30%了！
再偏離就要觸發(fā)三級懲罰——扣除宿主當前身體感官靈敏度50%！
你想連奶茶的甜味都嘗不到嗎？！】陸衍瞥了眼彈窗，沒理會。嘗不到甜味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