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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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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神明代言人,卻愛上了一個瀆神者。>他說神明不過是吸食信仰的寄生蟲。

>我將他囚禁在圣殿地牢,日夜祈禱他皈依。>直到那天,他點燃了禁忌之火。

>神罰降臨時,我撲進他懷里擋住致命一擊。>他抱著我顫抖的身體大笑:“看啊,

祂連自己最忠誠的狗都殺。”>我咳著血問:“現(xiàn)在...你信神了嗎?

”>他吻去我唇邊血痕:“我信你?!保尽澳腔?..是我為你燃放的煙花?!保净鸸庵?,

神明在哀嚎中湮滅。>他捧著我的臉,笑容第一次純凈如初雪:>“現(xiàn)在,該你瀆神了。

”---冰冷的雨,像是天上神明傾倒了整座天河,毫無憐憫地澆灌著圣城阿斯托利亞。

雨水沉重地砸在神殿前巨大的白石廣場上,濺起渾濁的水花,

迅速淹沒了每一道精雕細琢的紋路??諝饫飶浡鴿裢傅氖虾湍嗤恋男葰?,

沉甸甸地壓在胸口。蘇聆就跪在這片冰冷的汪洋里。

雨水早已將她身上那件象征至高榮寵、綴滿星辰般碎晶的雪白神侍長袍徹底打垮。

沉重的布料緊貼著肌膚,吸飽了冰水,像一副枷鎖,將她牢牢釘在堅硬的石面上。

精心梳理的銀色長發(fā)被雨水沖散,濕漉漉地黏在慘白的臉頰和脖頸上,

幾縷發(fā)絲狼狽地貼在嘴角。寒意,毒蛇一樣,順著浸透的衣料,貪婪地啃噬著她的骨頭,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細微的、難以抑制的顫抖。膝蓋處,最初是尖銳的刺痛,

如同無數(shù)根針在扎。隨著時間在無盡的雨幕中悄然流逝,那痛楚漸漸麻木、鈍化,

最終沉入一片令人絕望的冰冷深淵,仿佛膝蓋骨已經(jīng)與腳下冰冷的石磚融為一體。

唯有那被粗糙石面反復摩擦的地方,洇開兩團刺目的、被雨水稀釋卻依舊執(zhí)拗存在的暗紅,

是她身體僅存的溫度標記。她昂著頭,雨水模糊了視線,

只能勉強勾勒出前方那座龐大神殿的巍峨輪廓。

那熟悉的、曾經(jīng)帶給她無上安寧與力量的圣潔光輝,此刻被厚重的雨幕阻隔,

顯得遙遠而冷漠。她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都凝聚在喉嚨深處,

化作一遍又一遍嘶啞的呼喊,穿透雨幕的喧囂,

撞向那緊閉的、沉默如死的巨大神殿門扉:“至高者熵!憐憫!

求您收回對瀆神者燼的焚殺神諭!”“至高者熵!憐憫!求您收回對瀆神者燼的焚殺神諭!

”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顯得那么渺小,瞬間就被無邊的雨聲吞沒。神殿之內(nèi),

永恒的光輝溫暖而恒定,空氣里彌漫著令人心安的圣香氣息。

懸浮在神殿最高處、宛如由純粹光芒與混沌星云凝結(jié)而成的意志核心——緩緩地波動了一下。

祂沒有具體的形態(tài),卻又仿佛無處不在,

宏大的意識掃過殿外廣場上那個渺小、固執(zhí)、渾身濕透的身影。一個意念無聲地傳遞出來,

精準地落入侍立在一旁、穿著同樣雪白長袍但神色惶恐的大祭司腦中:【她還在?

】大祭司的身體微不可察地瑟縮了一下,深深低下頭顱,聲音帶著恐懼的顫抖:“是…是,

大人…已經(jīng)跪了整整一夜又半日…雨水冰冷刺骨…她…她似乎快撐不住了…” 他不敢抬頭,

生怕看到神明的怒火。熵的意識核心再次波動,光芒似乎黯淡了微不可查的一瞬。那波動里,

混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疲憊,一絲被冒犯的冰冷慍怒,還有一絲更復雜、難以名狀的滯澀,

如同星光被塵埃蒙蔽。【愚蠢。】宏大的意念帶著冰冷的回響,

【為一個注定毀滅的污穢靈魂…值得嗎?】熵的核心光芒流轉(zhuǎn),

一段清晰的影像碎片被提取出來,投射在神殿純凈的光輝中。

那是神之眼的俯瞰:一座位于城市邊緣、被廢棄的古老蒸汽工坊深處,昏暗的光線下,

一個穿著沾滿機油污漬皮圍裙的男人——燼。

雜、由無數(shù)精密黃銅齒輪、粗糲的蒸汽管道和閃爍著幽藍冷光的晶體回路構(gòu)成的奇異裝置上。

裝置的核心,一塊拳頭大小、內(nèi)部仿佛囚禁著風暴的深紫色晶石,正發(fā)出低沉的嗡鳴。

燼的側(cè)臉在晶石幽光的映照下,線條冷硬而專注,眼神銳利如刀鋒,

帶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狂熱。他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著裝置末端一根尖銳的探針,探針的尖端,

一塊微小、純凈、散發(fā)著柔和白光的水晶碎片——那赫然是熵神像上被竊取的神力核心碎片!

探針尖端亮起一點危險的猩紅,緩緩刺向那神圣的碎片。熵的意識核心劇烈地翻涌了一下,

神殿內(nèi)的光輝瞬間變得刺目而充滿威壓。大祭司和其他神侍嚇得撲通跪倒在地,

額頭緊貼冰冷的地面,連大氣都不敢喘?!究吹搅藛幔俊快氐囊饽畋鋸毓?,

如同極地的寒風,【他竊取神能,褻瀆圣物,妄圖解析神的領域,

制造足以動搖信仰根基的“偽光”!其罪…當受焚身之罰!永世不得超脫!

】熵的核心光芒猛地收縮,

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攥緊:【蘇聆…吾最信任的聆聽者…竟為如此污穢,質(zhì)疑吾的公正?

】那翻涌的光芒里,除了被觸犯神威的震怒,更深層的,

是一絲被最親近者背叛的、冰冷的裂隙。時間仿佛在冰冷的雨水中凝滯成冰。

蘇聆的意識在刺骨的寒冷和膝蓋傳來的、早已超越極限的劇痛中浮沉、模糊。

神殿那扇緊閉的、刻滿神圣符文的巨門,在她渙散的視野里扭曲、晃動,

如同遙不可及的幻影。突然,那扇門無聲地滑開一道縫隙。一道人影從中疾步而出,

踏著廣場上深深的積水,濺起水花。是神殿的醫(yī)官,穿著深藍色的長袍,

臉上寫滿了不忍與焦急?!吧袷涕L大人!”醫(yī)官的聲音在雨聲中幾乎被淹沒,

他沖到蘇聆身邊,試圖去攙扶她冰冷僵硬的手臂,“別跪了!

您的膝蓋…再這樣下去會廢掉的!神諭…神諭已下,至高者的意志不可更改??!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蘇聆的身體猛地一顫,渙散的眼神驟然凝聚起一點微弱卻執(zhí)拗的光。

她像是被那“不可更改”四個字狠狠刺了一下,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猛地甩開了醫(yī)官的手。

動作牽動了膝蓋的傷處,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讓她眼前發(fā)黑,身體劇烈地搖晃了一下,

幾乎撲倒在冰冷的積水中。她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了鐵銹般的血腥味,才勉強穩(wěn)住。

“不…”她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每一個字都從撕裂的喉嚨里艱難地擠出,

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固執(zhí),“至高者…能聽到…祂會…憐憫…”她再次仰起頭,

雨水沖刷著她蒼白的臉,那雙曾倒映過神明光輝的淺灰色眼眸,此刻只剩下近乎絕望的執(zhí)著,

死死盯著那道門縫后深不可測的神殿光輝。膝蓋處的暗紅,在渾濁的積水中暈染開,

像兩朵凋零的花。“求您…”她再次嘶喊出聲,聲音卻微弱得幾乎被雨聲徹底吞噬,

“收回…神諭…”神殿深處,那團懸浮的光與混沌的核心——熵——的光芒,

在蘇聆那聲嘶力竭、微弱如風中殘燭的呼喊中,劇烈地波動了一下。

那波動不再是純粹的威嚴或震怒,更像是一塊亙古不變的磐石,

被一滴固執(zhí)的水珠鑿出了微不可見的裂隙。祂的核心深處,

冰冷的意志與某種極其古老、幾乎已被遺忘的滯澀感在無聲地交鋒?!緫z憫?

】熵的意念在祂浩瀚的意識海中回蕩,帶著一絲冰冷的自嘲,【對那試圖撕開吾之帷幕,

將偽光灑向信徒的瀆神者?】祂的“目光”穿透層層石壁與空間,落在地牢最深處。

這里只有永恒的、被神力維持的冰冷與死寂??諝獬林氐梅路鹉?,

彌漫著鐵銹和一種更深的、類似能量灼燒后的焦糊氣味。唯一的光源,

是墻壁高處一個狹小的、鑲嵌著微弱發(fā)光水晶的透氣孔,吝嗇地投下一小片慘淡的光暈。

光暈的邊緣,勾勒出一個男人倚墻而坐的輪廓。燼。他垂著頭,

銀灰色的短發(fā)凌亂地遮住了大半額頭。雙手被特制的、銘刻著黯淡符文的金屬鐐銬鎖在身前,

沉重的鏈條拖在地上。那身曾沾滿油污的皮圍裙已被強行剝?nèi)?,只剩下一件單薄的灰色囚服?/p>

敞開的領口處露出蒼白的皮膚和一道橫貫鎖骨的猙獰血痕——那是被神力灼燒的印記,

邊緣的皮肉微微翻卷著,呈現(xiàn)出一種焦黑的色澤。地牢的門無聲滑開。蘇聆走了進來。

她換了一身干凈的神侍長袍,純白無瑕,散發(fā)著淡淡的圣香,

仿佛要將地牢的污濁氣息隔絕在外。但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嘴唇也毫無血色,

每一步都走得異常緩慢而僵硬,膝蓋處的舊傷在每一次落足時都傳來尖銳的提醒。

只有那雙淺灰色的眼睛,燃燒著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固執(zhí)的光芒,緊緊鎖在角落里的燼身上。

她在他面前幾步遠停下??諝饫镏挥墟湕l偶爾摩擦地面的輕微聲響,

還有兩人之間那幾乎凝成實質(zhì)的沉默與對立?!盃a?!碧K聆開口,

聲音因為之前的嘶喊而沙啞,卻刻意維持著一種神侍應有的肅穆與平靜,“放棄吧。

停止你那褻瀆的、危險的研究。只要你向至高者懺悔,

獻上你所有的圖紙和那個…那個褻瀆的裝置…”她的目光掃過他鐐銬上黯淡的符文,

“神明的慈悲是寬廣的,焚殺的神諭…或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充滿說服力,像是在宣讀神圣的經(jīng)文。

角落里的男人終于動了動。燼緩緩抬起頭。額前凌亂的銀灰色碎發(fā)下,

是一雙深邃得如同夜空的眼睛。此刻,那雙眼眸里沒有恐懼,沒有哀求,

只有一片冰封的、深不見底的冷嘲,像淬了毒的寒冰,直直刺向蘇聆。

他嘴角扯開一個極其緩慢、極其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沒有一絲溫度,只有純粹的譏諷。

“慈悲?寬廣?”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如同砂紙摩擦,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

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地牢里,“蘇聆,‘聆聽者’大人…”他刻意加重了這個神圣的稱謂,

每一個字都像冰錐,“你每天聆聽著祂的‘神諭’,跪在祂的光輝下祈禱…就沒聞到那光里,

那股越來越濃的…腐朽味嗎?”蘇聆的身體瞬間繃緊,臉色更白了一分,

垂在身側(cè)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你住口!不許褻瀆!”“褻瀆?

”燼嗤笑一聲,那笑聲在冰冷的石壁間撞出空洞的回響。他動了動被鎖住的手腕,

沉重的鐐銬嘩啦作響,鎖鏈拖在地上,他向前傾了傾身體,

盡管這個動作似乎牽動了鎖骨下的傷口,讓他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卻更銳利地鎖定了蘇聆,

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要把人靈魂都看穿的探究?!案嬖V我,蘇聆,”他的聲音壓低了,

卻更清晰,像毒蛇在耳語,“每次‘神賜’降臨,

那些被圣光籠罩、歡呼雀躍的信徒…你有沒有仔細看過他們之后的樣子?他們的活力,

他們的生氣…是不是像被什么東西…偷偷吸走了一截?”蘇聆如遭雷擊,猛地后退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撞得她悶哼一聲。膝蓋的舊傷和背后的撞擊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

燼的話語,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準地刺入了她潛意識深處某個從未敢正視的角落。

一些模糊的、被她刻意忽略的畫面不受控制地翻涌上來:慶典過后,

個別年老信徒臉上難以掩飾的疲憊;圣光沐浴后,那個熟悉的、常年在神殿外打掃的老婦人,

似乎比前一天更佝僂了一分……這些碎片般的疑惑,此刻被燼冰冷的話語串聯(lián)起來,

指向一個她絕對無法承受、更不敢深思的深淵!“住口!魔鬼!

你…你在用謊言腐蝕我的信仰!”她幾乎是尖叫出來,

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抗拒而尖銳刺耳,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著,

那份神侍長的威嚴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個被逼到懸崖邊的驚惶靈魂?!爸e言?

”燼看著她的反應,嘴角那抹冰冷的嘲諷加深了,眼神卻更加幽暗,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

“那就當是謊言吧。繼續(xù)跪在你的神明腳下,蘇聆。繼續(xù)做祂最忠誠的…看門狗。

”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她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

最后落在她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嘴唇上,一字一句,

清晰而殘忍地吐出最終極的褻瀆:“只是記住,你膜拜的光輝,

不過是吸食你們信仰和生命力的…寄生蟲散發(fā)的余暉?!薄凹纳x”三個字,

如同最惡毒的詛咒,狠狠砸在蘇聆的心上。她猛地捂住耳朵,

仿佛這樣就能隔絕那可怕的聲音。身體順著冰冷的石壁滑落,蜷縮在墻角,劇烈地顫抖著,

像一片在狂風中即將碎裂的葉子。信仰的基石被撬動,發(fā)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燼那雙充滿冰冷嘲諷和洞悉一切的眼睛,成了她此刻唯一能看到的景象,

深深地烙印在靈魂深處,帶來比地牢的寒意更刺骨的冰冷。神殿核心深處,

熵那由純粹光與混沌星云構(gòu)成的本體,正經(jīng)歷著前所未有的劇烈翻騰。

光芒不再是恒定的圣潔,而是如同風暴中的海洋,明滅不定,時而刺眼如白熾,

時而又黯淡得幾近熄滅。構(gòu)成祂核心的星云渦流瘋狂地加速、碰撞,

逸散出絲絲縷縷不穩(wěn)定的能量流,在神殿高聳的穹頂下發(fā)出滋滋的、令人不安的微弱爆響。

【不…不!這污穢的褻瀆…這惡毒的侵蝕…必須凈化!徹底凈化!

】熵的宏大意識在祂自己的領域里咆哮,充滿了被徹底觸犯神威的狂暴怒火,

以及一種…更深層次的、被某種可怕真相逼近的驚惶。祂“看”著地牢中蜷縮顫抖的蘇聆,

那個曾經(jīng)最純凈、最虔誠的容器,此刻靈魂正被那瀆神者的毒言瘋狂侵蝕。

燼那雙充滿洞悉與冰冷的眼睛,仿佛穿透了空間,直接刺在祂的意識核心上。

祂的核心猛地向內(nèi)坍縮了一下,仿佛被無形的巨力攥緊,光芒瞬間黯淡至極限,

一種源自存在根基的、細微卻清晰的虛弱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纏繞上來。

【信仰…在動搖…】一個冰冷的事實如同審判之錘落下?!径际且驗槟莻€污穢!

那個妄圖解析光、竊取神能、散播偽光的…燼!

】熵的意識驟然爆發(fā)出決絕的、毀滅一切的意志:【焚殺!即刻執(zhí)行!以最純凈的圣焰,

滌蕩這最后的褻瀆!讓那偽光,連同他的狂妄,一同化為虛無!

唯有如此…唯有如此…】神殿內(nèi)部的光輝陡然變得熾烈無比,溫度急劇升高,

空氣中響起低沉的嗡鳴。刻滿墻壁和穹頂?shù)墓爬戏娜缤稽c燃的引信,

逐一亮起刺目的金色光芒。龐大的能量開始匯聚,目標直指神殿下方,那幽深地牢的最底層。

毀滅的氣息,如同實質(zhì)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整個神圣空間。地牢深處,

那股令人窒息的、帶著硫磺與圣潔氣息的毀滅能量如同海嘯般壓下的瞬間,燼猛地抬起了頭。

那雙總是盛滿冰嘲諷弄的眼睛里,此刻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種近乎非人的、純粹燃燒的冷靜。仿佛他早已等待這一刻,或者說,

他畢生所追逐的,就是這一刻的降臨。他動了。被特制符文鐐銬鎖住的雙臂猛地向兩側(cè)一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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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0 15:1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