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罵我是鳩占鵲巢的假貨,新婚夜將我鞭打至死。>“夫人,
侯爺說您占了真千金的位置,讓您滾去柴房?!?我笑著掀開蓋頭,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
>“告訴侯爺,這次換我送他去地獄?!?血濺喜堂時(shí),皇帝突然從龍椅站起:“殺得好!
”>滿座賓客驚駭跪下,只有我捏著染血的刀微笑。>“陛下,這婚書,現(xiàn)在能作廢了嗎?
”---**楔子:咽下最后一口氣**黑暗。冰冷。還有鐵銹般的血腥味死死堵在喉嚨里。
意識(shí)像沉在深不見底的寒潭,每一次掙扎,都只換來刺骨鞭痕撕裂皮肉的劇痛。
謝無咎那張俊美又殘忍的臉,在搖曳的燭火里扭曲著,他冰冷的聲音,
是地獄刮來的陰風(fēng):“一個(gè)冒牌貨,也配占著鎮(zhèn)北侯夫人的位置?鳩占鵲巢的東西,
就該……死!”鞭子帶著風(fēng)聲,再一次狠狠咬上我的背脊。骨頭……好像斷了。
溫?zé)岬难獱幭瓤趾蟮貜淖炖镉砍鰜?,視線徹底模糊,只剩下他玄色袍角上猙獰的金蟒刺繡,
在血光里張牙舞爪。好恨啊……慕容清月,那個(gè)所謂的“真千金”,
她此刻一定依偎在謝無咎懷里,用我這條命,鋪就她錦繡榮華的路吧?
我死死攥著身下染血的稻草,指甲深深摳進(jìn)泥地。
如果有來世……謝無咎……慕容清月……我要你們……血債血償!意識(shí)徹底沉入黑暗的瞬間,
一股巨大的、無法抗拒的吸力猛地攫住了我。
---**第一章:花轎驚魂****(鉤子:重回死亡起點(diǎn),她如何破局?)**“咚!
咚咚!咚咚鏘!”震耳欲聾的喜樂聲,毫無預(yù)兆地、粗暴地撕開我意識(shí)的黑幕。
劇烈的眩暈感襲來,像是被從冰冷的水底猛地拽出水面,嗆得我?guī)缀踔舷ⅰ?/p>
一股濃烈到刺鼻的甜香,混合著新綢緞特有的氣味,直沖鼻腔。眼前一片刺目的紅。
視線艱難地聚焦——是繡著繁復(fù)鴛鴦戲水紋樣的紅綢,沉甸甸地壓在頭頂。我猛地低頭。
一雙白皙的手,正死死交疊著放在膝蓋上。指甲修剪得圓潤干凈,涂著鮮紅的蔻丹。身上,
是沉重?zé)o比、繡工繁復(fù)的鳳冠霞帔。金線在轎簾縫隙透入的光線下,反射著冰冷而奢華的光。
花轎!我……在花轎里?嫁去鎮(zhèn)北侯府的花轎!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瞬間停止了跳動(dòng),隨即又瘋狂地擂動(dòng)起來,撞擊著肋骨,幾乎要破膛而出。
每一次跳動(dòng)都牽扯著前世被鞭笞過的傷口,幻覺般的劇痛席卷全身。是夢?
還是……地獄的回響?轎身猛地一晃,
外面?zhèn)鱽硐财趴桃獍胃叩摹е~媚的尖利嗓音:“落——轎——!請(qǐng)新娘子下轎,
拜堂成親嘍——!”那聲音,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jìn)我的耳朵。鎮(zhèn)北侯府……到了。
前世的畫面,被這聲“落轎”徹底激活,排山倒海般涌來——冰冷的新房,
謝無咎嫌惡的眼神,他手中沾著我血肉的鞭子,慕容清月依偎在他懷里得意的笑,
還有生命流逝時(shí)那無邊無際的絕望和恨意……不!我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時(shí),
眼底最后一絲迷茫和恐懼被徹底燒盡,只剩下冰封千里的寒潭和潭底翻涌的、猩紅的巖漿。
老天開眼,竟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jī)會(huì)!謝無咎,慕容清月,你們欠我的,該還了。
我深吸一口氣,那濃烈的甜香此刻聞起來,竟有一股鐵銹般的血腥味。右手,
悄無聲息地探入寬大的、繡著并蒂蓮的嫁衣袖口深處。指尖,觸碰到一片冰涼堅(jiān)硬。
那是我前世死前,
用盡最后力氣藏在稻草下的、母親留給我唯一防身的一柄鑲著綠松石的短匕。
它竟隨著我的魂魄,一同回來了!冰冷的金屬觸感順著指尖蔓延至全身,
像是一劑強(qiáng)效的鎮(zhèn)定,瞬間凍結(jié)了所有翻騰的情緒。很好,老朋友還在。
轎簾被一只涂著紅指甲的手猛地掀開,
喜婆那張堆滿夸張笑容、脂粉簌簌往下掉的老臉探了進(jìn)來:“哎喲喂,我的新娘子喲!
快別害羞了,侯爺可等著呢!來,下轎了,仔細(xì)腳下!”刺目的天光涌入,外面人聲鼎沸,
鑼鼓喧天。我抬起頭,隔著眼前晃動(dòng)珠簾的縫隙,
看向那座張燈結(jié)彩、賓客如云、象征著無上權(quán)勢與榮華的鎮(zhèn)北侯府大門。前世,
它是我噩夢的入口。今生,它是我復(fù)仇的祭臺(tái)!我緩緩伸出左手,
搭在喜婆那只布滿老繭、此刻卻顯得無比虛偽的手上。指尖冰涼。右手,
在寬大袖袍的嚴(yán)密遮掩下,緊緊握住了袖中那柄綠松石短匕的刀柄。
冰冷的金屬似乎汲取了我掌心的溫度,也汲取了我所有殘余的軟弱。我牽動(dòng)嘴角,在蓋頭下,
對(duì)著那座朱紅大門,露出了一個(gè)無聲的、淬著劇毒的微笑。謝無咎,你的新娘子……回來了。
---**第二章:血染喜堂****(鉤子:利刃出鞘,她真敢在喜堂殺人?!
)**沉重的蓋頭隔絕了大部分視線,只能透過下方微小的縫隙,
看到腳下猩紅的地毯一路鋪向喜堂深處,還有一雙雙穿著各色鞋履的腳,擠在紅毯兩側(cè)。
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酒菜香氣、脂粉味和賓客們刻意壓低的、充滿窺探欲的議論聲浪?!皣K,
這就是那個(gè)占了真千金位置的冒牌貨?命倒是好……”“噓!小聲點(diǎn)!
侯爺什么性子你不知道?能讓她進(jìn)門,不過是給慕容家最后一點(diǎn)臉面罷了?!薄奥犝f啊,
侯爺?shù)男募饧?,那位慕容清月小姐,這會(huì)兒就在后堂等著呢,
等著看這鳩占鵲巢的怎么被掃地出門……”“拜堂?我看是拜閻王吧?
哈哈哈……”惡意的揣測,幸災(zāi)樂禍的低語,像毒蛇一樣鉆進(jìn)耳朵。
前世的恐懼和屈辱如同跗骨之蛆,再次啃噬心臟。但這一次,心口那把名為恨意的火,
燒得更旺,將那些軟弱焚燒殆盡。我握著匕首的手,更穩(wěn)了。冰冷的刀柄是我唯一的錨點(diǎn)。
喜婆扶著我,一步步走向那對(duì)燃燒著龍鳳花燭的高堂。
我能感覺到一道冰冷、銳利、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厭惡的目光,穿透了蓋頭,釘在我身上。
是謝無咎。他穿著同樣刺目的喜服,身姿挺拔如松,就站在幾步開外。即使隔著蓋頭,
那股屬于上位者的、帶著血腥氣的壓迫感,也如同實(shí)質(zhì)般撲面而來。前世,就是這道目光,
讓我在新婚夜如墜冰窟,瑟瑟發(fā)抖,最終引來了他暴虐的鞭子。司儀拖著長長的調(diào)子,
聲音洪亮得刺耳:“新人——行——禮——!”“一拜天地——!
”喜婆的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按著我的肩膀就要往下彎。就在這時(shí),
一個(gè)穿著侯府二等仆婦衣裳、下巴抬得老高的婆子,扭著腰,
一臉刻薄地快步從側(cè)邊走到謝無咎身邊,聲音不大不小,
卻剛好能讓整個(gè)喜堂瞬間安靜下來:“侯爺,清月小姐讓老奴來問問……”她故意頓了頓,
眼風(fēng)輕蔑地掃過我這邊,“這鳩占鵲巢的‘夫人’,是不是該有點(diǎn)自知之明?
新房……清月小姐嫌臟,讓她滾去柴房待著吧,別污了貴人的眼!
”“轟——”喜堂里瞬間爆發(fā)出壓抑不住的、更大的嗡嗡議論聲,夾雜著毫不掩飾的嗤笑。
無數(shù)道目光,帶著鄙夷、憐憫、嘲弄,聚焦在我身上,像針一樣扎著。前世,就是這句話,
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將我徹底打入塵埃。我癱軟在地,涕淚橫流地哀求,
換來的卻是謝無咎更深的厭惡和更狠毒的鞭打。鳩占鵲巢?嫌臟?滾去柴房?每一個(gè)字,
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靈魂深處!我猛地停下了即將彎下的腰。蓋頭下,我無聲地笑了。
笑得嘴角咧開,牙齒森然。那婆子見我沒動(dòng),只當(dāng)我是嚇傻了,越發(fā)得意,
尖著嗓子又添了一把火:“還杵著干什么?侯爺?shù)脑捘銢]聽見?趕緊……”“唰——!
”她刻薄的話音未落,一道刺耳的裂帛聲驟然響起!我猛地抬手,
狠狠一把扯下了那頂象征著屈辱和囚籠的龍鳳呈祥大紅蓋頭!珠玉金飾嘩啦啦散落一地,
在猩紅的地毯上彈跳滾動(dòng)。滿堂刺目的燈火,瞬間毫無遮攔地涌入視野。
高堂上端坐的謝家老夫人驚愕地張大了嘴,司儀手里的禮單“啪嗒”掉在地上,
賓客們臉上的嘲笑瞬間凝固,化為一片呆滯的空白。我的目光,越過那驚呆的仆婦,
越過滿地滾落的珍珠,直直地、毫不避諱地,
撞上幾步之外那雙驟然收縮、寫滿驚怒和難以置信的鳳眸。謝無咎。他穿著與我同款的喜服,
俊美無儔的臉上,此刻只剩下錯(cuò)愕和被冒犯的冰冷怒意。他大概做夢也想不到,
這個(gè)他眼中的螻蟻、隨時(shí)可以碾死的冒牌貨,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
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舉動(dòng)!時(shí)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在死一般的寂靜和無數(shù)道震驚的目光中,
我對(duì)著謝無咎那張?jiān)屛野V迷、如今只讓我作嘔的臉,緩緩地、極其清晰地勾起唇角。然后,
在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我的右手,閃電般從寬大的嫁衣袖口深處抽出!一道冰冷的寒光,
瞬間撕裂了滿堂喜慶的紅!綠松石鑲嵌的刀柄在我指間緊握,
鋒銳的匕刃在燭火下反射出刺眼、決絕、帶著死亡氣息的冷芒!“你……!
”謝無咎瞳孔驟縮如針尖,他畢竟是沙場悍將,反應(yīng)快到了極致,身體下意識(shí)就要后撤拔劍!
但,太遲了!我根本沒有給他任何反應(yīng)的時(shí)間!所有的恨意、屈辱、前世瀕死的痛苦,
都在這一刻化作了孤注一擲的瘋狂力量!在他剛剛做出閃避姿態(tài)的剎那,
我整個(gè)人如同撲向獵物的雌豹,用盡全身的力氣,合身撞入他懷中!“噗嗤——!
”一聲沉悶得令人牙酸的利器入肉聲,清晰地響徹在死寂的喜堂!那聲音,
像一塊巨石投入冰面,瞬間粉碎了所有凝固的假象!溫?zé)岬?、帶著濃重腥氣的液體,
如同潑墨一般,猛地噴濺而出!有幾滴,甚至濺到了我的臉頰上,
帶著生命消逝前最后的滾燙。整個(gè)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
我看到謝無咎臉上那驚怒的表情瞬間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