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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他身邊,為他理了理衣領(lǐng)。
“王爺,這京城,要變天了。”
他握住我的手,冰冷。
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
“我們的孩子,不能出生在一個妖妃當(dāng)?shù)赖某?。?/p>
我選擇在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動手。
巨大的雷聲,是最好的掩護(hù)。
定國公府的精銳,控制了京城九門。
那幾位皇子豢養(yǎng)的私兵,從城外涌入。
蕭澈的舊部,在城內(nèi)響應(yīng)。
宮變,開始了。
我把一身嶄新的帥袍,放在蕭澈面前。
“王爺,該你了?!?/p>
他看著我,看了很久。
“阿鸞,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
我笑了。
“我想要的,王爺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一個安穩(wěn)的家,一個健康的孩兒,一個......能保護(hù)我們的夫君?!?/p>
他信了。
或者說,他選擇相信。
他穿上帥袍,拿起長刀。
被軟禁多日的戰(zhàn)神,終于出籠。
他天生就是為戰(zhàn)爭而生的。
在他的帶領(lǐng)下,叛軍勢如破竹。
禁軍的抵抗,孱弱得像紙糊的一樣。
喊殺聲,越來越近。
我站在王府的最高處,望著皇城的方向。
那里,火光沖天。
我知道,我賭贏了。
一個時辰后。
父親派人來報。
皇城已破。
大王被控制。
蘇貴妃被堵在了她的寢宮里。
我換上了一身華麗的宮裝。
腹部已經(jīng)微微隆起。
我扶著侍女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那座我曾經(jīng)只能仰望的宮殿。
走進(jìn)蘇貴妃的寢宮。
她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按在地上。
發(fā)髻散亂,釵環(huán)掉了一地。
狼狽不堪。
她看到我,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
“是你!柳鸞!你這個賤人!”
她嘶吼著。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微笑著,撫摸著我的小腹。
“貴妃娘娘,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p>
“當(dāng)初你和國師看我如螻蟻?!?/p>
“如今,你們的命,就在我這只螻蟻手上。”
她的眼睛里,是刻骨的恨。
“你不會有好下場的!蕭澈不會放過你的!他那么愛你,他知道你騙了他......”
我打斷她。
“他愛的是誰,重要嗎?”
“重要的是,他將是新皇的父親?!?/p>
“而我,是新皇的母親。”
我的反擊,從來都不是一刀斃命。
我要的是誅心。
我沒有殺了蘇貴妃。
我把她囚禁在她自己的寢宮。
我讓人每天都去向她匯報。
匯報她的父親,是如何被斬首示眾。
匯報她的兄長,是如何被流放三千里。
匯報她的家族,是如何被抄家滅族,男丁為奴,女眷為妓。
我讓她親眼看著,她所依仗的一切,是如何化為烏有。
我也把沈修帶到了她的面前。
哦,不對。
不是沈修。
是沈修的頭。
我讓人把那顆已經(jīng)腐爛的頭顱,放在一個錦盒里,送到她面前。
我告訴她,她腹中的“龍種”,根本不是大王的。
而是沈修的。
我告訴她,沈修處心積慮想扶持她上位,不過是想當(dāng)一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國丈。
而她,蘇貴妃,自始至終,都是沈修的棋子。
和他獻(xiàn)給新主子的投名狀。
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