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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擎蒼發(fā)現(xiàn)妻子云晚出軌時,她頸間曖昧的痕跡在鉆石項鏈下若隱若現(xiàn)。

他親手為她戴上這條項鏈時,她笑著說“只為你綻放”。監(jiān)控畫面里,

她在車庫與情人糾纏的喘息聲擊碎了最后幻想。當(dāng)云晚的情人被綁在廢棄工廠,

電極接通瞬間發(fā)出非人慘叫。“這才第一課?!崩淝嫔n將慘叫錄音發(fā)給云晚,

“聽聽你的真愛。”云晚縮在貧民窟啃發(fā)霉面包時,

電視正直播冷擎蒼百億并購案的簽約儀式。他對著鏡頭舉杯輕笑:“垃圾,

就該待在垃圾桶里。”第一章冷擎蒼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零點。

深城頂奢的“鉑樾府”頂層復(fù)式里,靜得能聽見自己腳步在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敲出的回音。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吞噬了半個城市的霓虹燈海,冰冷又喧囂。

空氣里浮著他慣用的雪松木調(diào)香氛,昂貴,沉穩(wěn),和他這個人一樣,

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只是今天,這熟悉的香氣里,

似乎混進了一絲極淡的、陌生的甜膩,像腐爛的水果被噴了劣質(zhì)香水。他皺了皺眉,

脫下剪裁完美的西裝外套隨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上,扯松了領(lǐng)帶。客廳沒開主燈,

只留了幾盞氛圍壁燈,光線昏昧。他習(xí)慣性地走向吧臺,想倒杯威士忌,

指尖剛碰到冰涼的水晶杯壁,目光卻猛地頓住了。茶幾上,

凌亂地扔著幾個拆開的奢侈品購物袋,最新款的限量包、珠寶盒散落其間。

而在這些昂貴的垃圾堆里,躺著一只耳環(huán)。一只他無比熟悉的鉆石流蘇耳環(huán)。

那是他三個月前在蘇富比拍下送給云晚的生日禮物,獨一無二的設(shè)計,璀璨奪目?,F(xiàn)在,

本該成雙成對的東西,卻孤零零地躺在這里,另一只不知所蹤。冷擎蒼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一種極其細微的、幾乎被本能壓制的異樣感,像冰冷的蛇,悄然纏上了脊椎。

云晚對這些東西一向珍視,絕不會如此隨意丟棄。他彎腰,修長的手指撿起那只耳環(huán),

冰冷的鉆石硌著指腹。他記得清清楚楚,昨晚他親手為她戴上這對耳環(huán),去參加林家的晚宴。

她穿著酒紅色的絲絨長裙,

頸間戴著那條他特意從巴黎帶回的、由兩百多顆頂級白鉆鑲嵌成的“星河”項鏈,

美得驚心動魄。燈光下,她仰頭對他笑,眼波流轉(zhuǎn),說:“擎蒼,你看,

我是不是只為你一個人這樣綻放?”那笑容,曾經(jīng)是他疲憊世界里唯一的暖光?,F(xiàn)在想來,

卻像淬了毒的蜜糖。冷擎蒼捏緊了耳環(huán),尖銳的棱角幾乎要刺破皮膚。他直起身,

目光銳利如鷹隼,掃視著這間奢華卻冰冷的客廳。那份異樣的直覺越來越強烈,

驅(qū)使他走向通往臥室的走廊。那里光線更暗。就在他即將走到臥室門口時,

腳下似乎踢到了什么小東西,發(fā)出輕微的“嗒”一聲。他低頭。是另一只流蘇耳環(huán)。

它滾落在墻角深色的踢腳線邊緣,鉆石的微光在陰影里掙扎著閃爍了一下,像垂死的螢火蟲。

冷擎蒼蹲下身,撿起它。兩只耳環(huán)在他掌心碰撞,發(fā)出清脆又冰冷的聲響。他站起身,

手搭在臥室門把手上,金屬的冰涼透過皮膚滲入血液。他輕輕旋動。門無聲地滑開一條縫。

里面沒有開燈,只有窗外城市的光污染透過厚重的遮光窗簾縫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條慘白的光帶。寬大的床上,被子隆起一個人形。云晚似乎睡得很沉,

呼吸均勻綿長。冷擎蒼悄無聲息地走進去,沒有開燈。他像一頭巡視領(lǐng)地的猛獸,

腳步輕得沒有一絲聲響。他停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熟睡的妻子。

她的臉埋在柔軟的鵝絨枕頭里,只露出小半邊側(cè)臉和一段白皙的脖頸。他的目光,

如同最精密的探針,一寸寸掃過她露出的肌膚。然后,定格。就在她左耳下方,

靠近發(fā)際線的地方,被散落的卷發(fā)半遮半掩著……一小片暗紅色的痕跡。不是蚊子包,

不是過敏,那形狀,那位置……像極了某種激烈的吮吻留下的印記。在昏暗的光線下,

那片痕跡像一塊骯臟的污漬,刺眼地烙印在她細膩的皮膚上,

正好壓在她那串價值連城的“星河”鉆石項鏈之下。冰冷的鉆石光芒,

映襯著那片曖昧的淤痕,形成一種極致諷刺的對比。冷擎蒼的呼吸,在那一瞬間停滯了。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沖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jié)成冰。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窒息般的疼痛伴隨著毀滅性的暴怒,轟然炸開!他幾乎能聽到自己理智崩斷的聲音,

像緊繃到極限的琴弦,“錚”地一聲斷裂!只為他一個人綻放?呵。他站在床邊,一動不動,

像一尊冰冷的雕塑。昏暗中,只有他眼中燃燒的火焰,是唯一的光源,那光芒暴戾、森寒,

足以焚毀一切。時間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被拉長、扭曲,充滿了無聲的硝煙味。

他緩緩抬起手,指尖離云晚頸間那片刺目的痕跡只有毫厘之遙,只要稍一用力,

就能將那污穢連同皮肉一起撕扯下來!但最終,那手懸在了半空。

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捏得咯咯作響,青筋暴起。他猛地收回了手,

像是觸碰到了世界上最骯臟的病毒。所有的動作都帶著一種極致的克制,那克制下,

是即將噴發(fā)的、足以毀滅一切的火山。他沒有驚醒她。一個字也沒有說。像來時一樣,

他悄無聲息地退出了臥室,輕輕帶上了門。門關(guān)上的瞬間,隔絕了臥室里安詳?shù)募傧蟆?/p>

冷擎蒼背靠著冰冷的門板,胸膛劇烈地起伏了一下,隨即又被強大的意志力強行壓下。

他走到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腳下如同巨大棋盤般的城市。燈火輝煌,車流如織,

一切繁華井然有序。這曾是他一手掌控的帝國版圖?,F(xiàn)在,這版圖的中心,被蛀空了。

他掏出手機,屏幕的冷光映亮了他毫無表情的臉,線條冷硬如刀削斧鑿。

他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拔?,冷先生?”電話那頭傳來助理周揚沉穩(wěn)的聲音,

帶著一絲剛被喚醒的沙啞,但更多的是絕對的清醒與服從。二十四小時待命,

是冷擎蒼助理的基本素養(yǎng)?!爸軗P?!崩淝嫔n的聲音低沉平穩(wěn),聽不出一絲波瀾,

像深不見底的寒潭,“現(xiàn)在,立刻,去物業(yè)監(jiān)控中心。調(diào)取鉑樾府地下車庫A區(qū),

靠近我們專用電梯入口的所有監(jiān)控錄像。時間范圍……”他略一停頓,

冰冷的目光掃過墻上價值不菲的巴卡拉水晶掛鐘,“從昨晚十一點半開始,到今天凌晨三點。

所有角度,一個畫面都不許漏。”“是,冷先生!”周揚的回答沒有絲毫遲疑,

甚至沒有一句多余的詢問。多年的默契讓他瞬間明白,老板深夜下達這種指令,

意味著事情絕對非同小可?!斑€有,”冷擎蒼補充道,語氣森然,“查清楚,

太太昨天出門和回來的具體時間,乘坐的車牌號。以及……她今天下午,去了哪里,見了誰。

動用所有必要手段,我要最快、最詳細的結(jié)果?!薄懊靼?!我馬上去辦!

”周揚的聲音透著一股斬釘截鐵。電話掛斷。死寂重新籠罩了空曠的客廳。

冷擎蒼依舊站在窗前,像一尊凝固的黑色剪影。窗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輪廓,

和他身后這巨大而冰冷的囚籠。他緩緩抬起手,

看著掌心那對失而復(fù)得卻已沾染污穢的鉆石耳環(huán)。璀璨的光芒此刻只讓他覺得刺目、惡心。

昨晚十一點半?林家晚宴結(jié)束的時間。專用電梯入口?那是他們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他閉上眼,

強迫自己冷靜。憤怒只會讓人愚蠢。他需要的是證據(jù),是真相,是……獵物。等待的時間,

每一秒都像在滾燙的油鍋里煎熬。冷擎蒼沒有坐下,就那么筆直地站著,

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凜冽殺氣。

窗外的燈火在他深不見底的瞳孔里明明滅滅,映不出絲毫溫度。大約過了四十分鐘,

手機屏幕再次亮起,嗡嗡震動。是周揚發(fā)來的加密郵件提示。冷擎蒼立刻點開。

郵件里沒有文字,只有一個壓縮包附件。他迅速下載,解壓。

里面是幾段不同角度的監(jiān)控視頻文件。他點開了時間標(biāo)注為“00:47”的那段,

來自正對著他家專用電梯入口的攝像頭。高清的畫面在手機屏幕上鋪開。

時間顯示:00:47:23。畫面里,

他那輛標(biāo)志性的黑色賓利添越緩緩駛?cè)雽佘囄煌O?。司機老陳先下車,

恭敬地拉開了后座車門。云晚走了下來。她身上還穿著晚宴那身酒紅色的絲絨長裙,

在車庫慘白的燈光下,那紅色顯得格外濃郁,像凝固的血。

頸間的“星河”鉆石項鏈熠熠生輝。她腳步似乎有些虛浮,

臉上帶著一種慵懶的、被滿足后的微醺紅暈。她對著老陳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老陳鞠躬,轉(zhuǎn)身上車,很快將車開走。云晚獨自站在空曠的車位上,沒有立刻走向電梯。

她拿出手機,似乎在發(fā)信息。幾秒鐘后,她抬起頭,

出一個冷擎蒼無比熟悉、卻又在此刻顯得無比刺眼的笑容——那種帶著點嬌憨、帶著點期待,

只在他面前流露過的笑容。她不是對著電梯方向笑。她的視線,

熱切地投向車庫入口的黑暗處。冷擎蒼的心,沉到了冰窟的最底層。緊接著,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奧迪A6悄無聲息地滑入了畫面,精準(zhǔn)地停在了云晚面前。

駕駛位的車門打開,一個穿著深色休閑西裝的男人利落地跳下車。距離有點遠,

加上車庫燈光昏暗,男人的臉在監(jiān)控中顯得有些模糊,只能看清他身材高挑,

動作帶著一種年輕人特有的、急于表現(xiàn)的利落感。他快步繞過車頭,走到云晚面前,

沒有任何停頓,一把就將她用力地?fù)нM了懷里!云晚非但沒有抗拒,

反而發(fā)出一聲低低的、愉悅的輕笑,雙臂順勢環(huán)住了男人的脖子。冷擎蒼拿著手機的手,

指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徹底失去了血色,慘白一片,

細微的顫抖無法抑制地傳遞到冰冷的手機屏幕上。他死死地盯著畫面,

下頜線繃得像拉滿的弓弦。監(jiān)控是無聲的。但冷擎蒼仿佛能聽到那令人作嘔的喘息聲,

能聞到那混雜著情欲和背叛的污濁氣息!那男人急不可耐地低下頭,狠狠吻住了云晚的唇。

他們在車邊忘情地?fù)砦?,仿佛這里是無人之境。手機屏幕的冷光,映在冷擎蒼的臉上。

他的表情,已經(jīng)不再是暴怒。那是一種凍結(jié)一切的、令人骨髓發(fā)寒的平靜。

所有的憤怒、痛苦、被背叛的恥辱,都被壓縮到了極致,凝練成一種純粹的、毀滅性的冰冷。

他的眼神,空洞得可怕,像兩口吞噬了所有光線的深井。只有那微微抽搐的眼角肌肉,

泄露著內(nèi)心正經(jīng)歷著怎樣毀天滅地的風(fēng)暴。時間在死寂中流逝。

監(jiān)控視頻的時間碼在無情地跳動。00:52:17。視頻結(jié)束。手機屏幕暗了下去。

客廳里徹底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城市的光,在地板上投下斑駁詭異的光影。

冷擎蒼依舊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遺忘在黑暗中的雕像。他維持著看手機的姿勢,一動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死寂如同濃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壓下來,令人窒息。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十分鐘。黑暗中,響起一聲極輕、極冷的哼笑。那笑聲,

沒有絲毫溫度,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和……一種終于確認(rèn)了獵物位置的、殘忍的興奮。

他動了。走向客廳中央那張巨大的、價值不菲的巴卡拉水晶茶幾。茶幾上,

除了云晚散落的奢侈品包裝,還擺放著一個精致的琺瑯花瓶,

里面插著幾支新鮮空運來的朱麗葉玫瑰。嬌艷欲滴的橙色花瓣層層疊疊,是云晚最喜歡的花。

每天都有專人更換,只因為她說喜歡這花盛放的樣子。冷擎蒼伸出手,動作甚至稱得上優(yōu)雅。

他沒有去拿花瓶。他的目標(biāo),是其中開得最盛、最完美的那一朵。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

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緩慢,輕輕地握住了那支玫瑰嬌嫩的花莖。然后,五指猛地收攏!

力道之大,帶著碾碎一切的決絕!“咔嚓!”清脆的斷裂聲在死寂的客廳里異常刺耳!

嬌艷的玫瑰頭被硬生生從花莖上粗暴地擰了下來!飽滿的花瓣在他緊握的掌心被揉搓、擠壓,

脆弱的花瓣瞬間破裂,黏膩的花汁混合著花瓣的碎末,從他緊握的指縫間滲出。

那黏稠的液體,在窗外透進來的微光下,呈現(xiàn)出一種暗沉的、近乎于血的暗紅色,

沾染在他蒼白的皮膚上,觸目驚心??諝庵?,昂貴的雪松木香氛里,

混入了一絲新鮮植物汁液的、帶著甜腥的濃烈氣息。冷擎蒼緩緩攤開手掌。掌心一片狼藉,

破碎的花瓣黏連著汁液,像一灘被蹂躪殆盡的污穢。那刺目的暗紅,

和他此刻眼底翻涌的毀滅欲,如出一轍。他低頭,看著掌心的污濁,

嘴角慢慢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豪宅里低低響起,

每一個字都淬著劇毒的寒冰:“云晚,我親愛的妻子……”“游戲,開始了。

”第二章冷擎蒼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腳下是沉睡的深城。晨光熹微,

勾勒出他冷硬如巖石的側(cè)臉輪廓。一夜未眠,他眼底卻毫無倦色,

只有一片冰封的、燃燒著幽暗火焰的荒原。

掌心那朵被碾碎的朱麗葉玫瑰留下的暗紅汁液早已干涸,像凝結(jié)的血痂,黏在皮膚上,

提醒著他昨夜親眼目睹的齷齪。手機在寂靜中嗡鳴。是周揚?!袄湎壬?。

”周揚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但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查清楚了。

太太昨天下午三點離開鉑樾府,乘坐的車是叫的網(wǎng)約車,車牌號粵B*****。

目的地是‘淺灣’私人會所。她在那里待了將近四個小時。晚上七點左右,

同一輛車送她回到鉑樾府換裝,隨后乘坐您的專車前往林家晚宴。”淺灣。

冷擎蒼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一個以極致隱私著稱的頂級銷金窟,會員制,門檻極高。

它真正的吸引力,在于為那些尋求刺激和隱秘的人,提供絕對安全的庇護所。

云晚去那里做什么?答案呼之欲出。“監(jiān)控呢?”冷擎蒼的聲音像淬了冰的金屬。

“淺灣的內(nèi)部監(jiān)控是獨立的,而且……非常嚴(yán)密,我們的人暫時無法介入。”周揚頓了一下,

“但是,我調(diào)取了淺灣外圍的公共監(jiān)控和交通卡口記錄。太太進入淺灣后大約半小時,

另一輛車抵達。深灰色蘭博基尼Urus,車牌號……套牌。車主信息是假的。

這輛車在淺灣停留了三個多小時,于六點四十分左右離開。

駕駛位上的男人……”周揚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戴著帽子和墨鏡,但體型、姿態(tài),

尤其是他左耳垂上那顆很顯眼的黑鉆耳釘,和車庫監(jiān)控里那個奧迪A6司機高度吻合。

”黑鉆耳釘。冷擎蒼的瞳孔驟然收縮。昨晚車庫監(jiān)控里那個模糊的男人影像,

側(cè)臉靠近耳朵的地方,確實有一個小小的、在昏暗光線下異常反光的點。原來是一顆耳釘。

“繼續(xù)?!崩淝嫔n的聲音更冷了。“這輛蘭博基尼離開淺灣后,沒有直接去林家晚宴附近,

而是在城西一個老舊的‘康樂’小區(qū)附近消失了大概二十分鐘。隨后才再次出現(xiàn),

最終停在林家晚宴舉辦地‘云頂酒店’附近的一個公共停車場?!敝軗P的語速加快,

“更關(guān)鍵的是,通過人臉比對和關(guān)聯(lián)信息篩查……我們鎖定了這個男人。

”周揚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凝重:“他叫林銳。

林氏集團……董事長林國棟的……私生子。二十五歲,剛從國外回來不到半年。

目前掛名在林氏旗下一家文化傳播公司做藝術(shù)總監(jiān),實際上就是個紈绔。風(fēng)評很差,

尤其……喜歡勾搭有夫之婦,以此為樂,據(jù)說還拍下過不少‘紀(jì)念品’,用來要挾或者炫耀。

”林銳?林國棟的私生子?冷擎蒼的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扯動了一下。那不是笑,

是猛獸看到獵物落入陷阱時,露出的獠牙。林國棟那個老狐貍,表面上對他畢恭畢敬,

背地里卻放縱這么個骯臟下流的私生子,來動他冷擎蒼的女人?好,真是好極了!

“把他所有的資料,包括他那個掛名的公司,他常去的所有地方,他交往過的所有女人,

他那個老狐貍爹給他擦過多少次屁股……”冷擎蒼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一字一句,

清晰地敲在電話那頭周揚的心上,“事無巨細,全部挖出來。

尤其是……他有什么特別的嗜好?!薄笆牵±湎壬?!”周揚立刻應(yīng)道,

他能感受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足以凍結(jié)靈魂的殺意?!傲硗?,

”冷擎蒼的目光掃過客廳茶幾上云晚散落的那些奢侈品包裝袋,“通知所有銀行,

凍結(jié)太太名下所有個人賬戶、信用卡。通知鉑樾府物業(yè),她的門禁卡權(quán)限即刻作廢。

通知她的私人造型師、瑜伽教練、SPA會所……所有她日常光顧的地方,沒有我的允許,

不準(zhǔn)再接待她。切斷她所有非必要的對外聯(lián)系通道。現(xiàn)在,立刻?!薄懊靼祝?/p>

”周揚的聲音斬釘截鐵。他毫不懷疑老板的決心,這僅僅是開始。電話掛斷。

冷擎蒼走到巨大的衣帽間。這里幾乎像一個小型奢侈品展廳,掛滿了當(dāng)季最新款的華服,

擺滿了琳瑯滿目的鞋包和珠寶,空氣中彌漫著高級香氛的味道。這一切,

都是用他冷擎蒼的錢堆砌起來的,供養(yǎng)著那個女人的精致皮囊和……背叛的資本。

他面無表情地拉開一個抽屜,里面整齊地碼放著云晚的各種首飾盒。

他精準(zhǔn)地找到了那個裝著“星河”項鏈的黑色絲絨盒子。打開,

冰冷的鉆石在晨光下折射出璀璨卻毫無溫度的光芒。就是這條項鏈,

壓在她頸間那片骯臟的吻痕上。冷擎蒼伸出兩根手指,像捏起什么令人作嘔的穢物,

將項鏈拎了出來。冰冷的鏈條滑過指間。他走到巨大的穿衣鏡前,

看著鏡中自己冰冷肅殺的臉,然后,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殘忍的儀式感,

將這條價值連城的項鏈,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冰涼的鉆石貼著他的喉結(jié)和鎖骨,

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纏繞。鏡中的男人,英俊依舊,卻籠罩著一層地獄歸來的煞氣。

鉆石的光芒映在他深不見底的黑眸里,跳躍著毀滅的火焰。他對著鏡子,

無聲地動了動嘴唇:“喜歡嗎?林銳?”就在這時,臥室的門鎖傳來輕微的轉(zhuǎn)動聲。

云晚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身上只裹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真絲睡袍,美好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

她揉著眼睛,帶著剛睡醒的慵懶鼻音:“擎蒼?你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

怎么站在這兒……”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凝固在冷擎蒼的脖子上,

凝固在那條本應(yīng)屬于她的“星河”項鏈上!

凍結(jié)的是冷擎蒼此刻的眼神——那不是她熟悉的、偶爾帶著疲憊但對她永遠溫和包容的眼神。

那是……看一件死物的眼神,冰冷、陌生,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殺意!

“擎……擎蒼?”云晚的聲音開始發(fā)抖,睡意全無,一股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

她下意識地裹緊了睡袍,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門框。冷擎蒼緩緩轉(zhuǎn)過身,

動作從容不迫。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燈,精準(zhǔn)地落在她左耳下方,

靠近發(fā)際線的位置。那片曖昧的暗紅淤痕,經(jīng)過一夜,顏色似乎更深了些,

在晨光下無所遁形。云晚順著他的目光,猛地意識到什么,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

她下意識地抬手想去遮擋,動作倉皇又徒勞。“遮什么?”冷擎蒼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平緩,

卻像帶著冰碴子,每一個字都刮得人生疼,“不是挺好看的嗎?林銳留下的……‘藝術(shù)品’?

”“林銳”兩個字像兩顆子彈,精準(zhǔn)地射穿了云晚搖搖欲墜的心理防線。她驚恐地瞪大眼睛,

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巨大的恐懼讓她幾乎窒息。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什么時候知道的?昨晚?還是更早?“不……不是的!

擎蒼你聽我解釋!”巨大的恐慌讓她語無倫次,眼淚瞬間涌了上來,

“我……我昨天是去淺灣做SPA了!真的!那個……那個痕跡可能是……是刮痧!對!

刮痧弄的!我最近肩膀不舒服……”“刮痧?”冷擎蒼嗤笑一聲,那笑聲短促而尖銳,

像刀子劃過玻璃,“刮到脖子上,還刮出個唇印的形狀?云晚,你的技師手藝很別致啊。

”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帶來強大的壓迫感,陰影完全籠罩了云晚嬌小的身軀。

“至于林銳……”冷擎蒼慢條斯理地抬手,指尖輕輕拂過自己頸間冰冷的鉆石項鏈,

動作優(yōu)雅得像在撫摸情人的肌膚,眼神卻銳利如刀鋒,“那個開奧迪A6,

喜歡在別人家車庫.....還戴著一顆廉價黑鉆耳釘?shù)摹‰s種?”云晚如遭雷擊,

整個人僵在原地,連顫抖都忘了。車庫!他竟然連車庫都知道了!

那昨晚……他是不是就在家里?他是不是……什么都看見了?!這個認(rèn)知像一只冰冷的手,

狠狠攥住了她的心臟,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拔摇彼龔堉欤朕q解,想求饒,

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語言在鐵一般的事實和他冰冷的注視下,都蒼白無力得可笑。

冷擎蒼欣賞著她臉上最后一絲血色褪盡,欣賞著她眼中徹底崩塌的絕望和恐懼。

這種掌控獵物瀕死反應(yīng)的感覺,像一股冰冷的電流,暫時壓下了他胸腔里翻騰的暴怒,

帶來一絲扭曲的快意。他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臟了自己的眼睛。他轉(zhuǎn)身走向客廳,

拿起搭在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慢條斯理地穿上,動作一絲不茍,

每一個褶皺都透著冷漠的優(yōu)雅。“哦,對了?!彼叩叫P(guān)處,手搭在門把手上,

像是忽然想起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頭也不回地說道,“你的卡,我?guī)湍阃A?。這房子,

你暫時也別住了。畢竟……”他頓了頓,聲音里淬著劇毒的寒意,“這里,被你弄臟了。

”“轟??!”一聲。不是雷聲,是云晚腦中最后支撐她的那根弦徹底崩斷的聲音。????

趕她出門?他這是要……徹底拋棄她?不!這不可能!她是冷太太!

她享受了這么多年的榮華富貴,她習(xí)慣了被所有人仰望艷羨的生活!沒了冷擎蒼,沒了錢,

她算什么?!“冷擎蒼!你不能這樣對我!”巨大的恐慌瞬間壓倒了恐懼,

云晚尖叫著撲過去,試圖抓住他的胳膊,“我是你老婆!我們結(jié)婚七年!

你不能因為一點誤會就……”“誤會?”冷擎蒼猛地甩開她的手,

力道之大讓云晚踉蹌著撞在冰冷的玄關(guān)柜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他轉(zhuǎn)過身,終于正眼看向她,

那眼神里的厭惡和冰冷,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云晚的心上?!霸仆?,

收起你那套廉價的眼淚和謊言?!彼穆曇舨桓?,卻字字如刀,清晰地切割著空氣,

“你在我這里,就只是一堆需要被清理的垃圾?!薄袄?,就該待在垃圾桶里。

”他冰冷地宣判,如同在簽署一份商業(yè)文件,“在我找到合適的垃圾桶之前,

你最好……安分點?!彼抗馊缍旧甙銙哌^她慘白的臉和頸間的淤痕,

“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和那個雜種有半點聯(lián)系,或者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會讓你,

和你的‘真愛’,一起體會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闭f完,他不再停留,

拉開厚重的實木大門,大步走了出去?!芭椋 本薮蟮年P(guān)門聲,像一口沉重的棺材蓋,

狠狠砸上。徹底隔絕了門內(nèi)門外兩個世界。云晚癱軟在地,

冰冷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透過薄薄的睡袍侵入骨髓。她蜷縮在冰冷的玄關(guān)角落里,

像一只被遺棄的破舊玩偶。昂貴睡袍的絲帶散開,

露出頸間那片刺目的淤痕和因恐懼而劇烈起伏的胸口。巨大的關(guān)門聲還在她耳中嗡嗡作響,

冷擎蒼最后那句“生不如死”如同魔咒,在她混亂的腦海里反復(fù)回蕩。錢!她的錢!

她的卡被停了!這個認(rèn)知像毒蛇一樣噬咬著她的神經(jīng)。她連滾帶爬地?fù)湎蚩蛷d沙發(fā),

抓起自己的最新款限量手機,手指顫抖得幾乎握不住。她瘋狂地打開手機銀行APP,

輸入密碼。屏幕上刺眼的紅色提示跳了出來:“賬戶狀態(tài)異常,請聯(lián)系發(fā)卡行!

”她又點開另一個銀行的APP,同樣的提示!再換一個,依舊如此!她所有的個人賬戶,

連同綁定的那些信用額度驚人的附屬卡,全部變成了冰冷的、無法使用的符號!

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沒有錢,她寸步難行!

她那些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的包包、衣服、珠寶,此刻都成了毫無意義的累贅!

她甚至……連叫個車離開這里的錢都沒有了!巨大的落差和絕望讓她失聲痛哭,

眼淚洶涌而出,弄花了精致的妝容,在慘白的臉上沖刷出狼狽的溝壑?!岸_?!

”門鈴聲突兀地響起。云晚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

難道是擎蒼?他后悔了?他回來找她了?她不顧一切地爬起來,沖到門口,

顫抖著手打開了門禁對講屏幕。屏幕上出現(xiàn)的,不是冷擎蒼那張英俊冷漠的臉,

而是物業(yè)管家那張職業(yè)化、毫無表情的面孔?!袄涮?,您好。

”管家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來,禮貌而疏離,“接到冷先生通知,您的門禁權(quán)限已暫時關(guān)閉。

請您在上午十點前,整理好您的個人物品,離開鉑樾府。稍后會有工作人員協(xié)助您搬運行李。

另外,冷先生交代,屬于他的物品,請您務(wù)必留下?!薄稗Z!”云晚只覺得眼前一黑,

天旋地轉(zhuǎn)。最后一絲僥幸也被徹底碾碎。他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要把她掃地出門!

像丟垃圾一樣丟出去!“不!我不走!我是這里的女主人!你們沒權(quán)利趕我走!

我要見冷擎蒼!”云晚對著對講機瘋狂地尖叫,歇斯底里。屏幕那頭的管家,

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在看一場拙劣的表演:“抱歉,冷太太。

我們只是執(zhí)行冷先生的指令。請您配合。十點整,安保人員會上來協(xié)助您離開。

祝您生活愉快?!闭f完,屏幕暗了下去。“生活愉快?”云晚癱軟在地,

看著這間奢華卻冰冷得如同巨大墳?zāi)沟膹?fù)式豪宅,發(fā)出凄厲而絕望的慘笑。愉快?她的世界,

在她和那個叫林銳的男人在地下車庫鬼混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徹底崩塌了!而冷擎蒼,

那個她以為能掌控一切的男人,正親手將她推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她完了!她真的完了!

第三章引擎的咆哮聲撕裂了盤山公路的寧靜。

深灰色的蘭博基尼Urus如同一頭暴躁的鋼鐵怪獸,

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瘋狂地沖刺、漂移。每一次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尖叫,

都伴隨著駕駛座上林銳興奮到扭曲的嚎叫?!八?!真他媽的爽!”林銳狠狠拍打著方向盤,

腎上腺素的飆升讓他忘記了昨晚在淺灣和云晚那場酣暢淋漓的偷情,

也暫時壓下了心頭那點因冷擎蒼而起的、莫名的煩躁。

他喜歡這種掌控速度、游走在死亡邊緣的快感,這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無所不能的神。

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妝容妖艷、穿著清涼的網(wǎng)紅臉女孩,此刻嚇得花容失色,

死死抓著扶手尖叫:“銳少!慢點!慢點?。√炝?!我害怕!”“怕什么?

”林銳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輕蔑又殘忍的笑,“這才叫刺激!坐穩(wěn)了!”話音未落,

他猛打方向盤,車子以一個近乎失控的角度沖向下一個急彎!女孩的尖叫聲幾乎刺破耳膜。

就在車子即將入彎的瞬間,一輛原本正常行駛在對向車道的大型工程運輸車,

不知為何突然方向一偏,巨大的車身帶著恐怖的壓迫感,猛地占據(jù)了大部分彎道!“操!

”林銳臉上的興奮瞬間化為驚恐!他瞳孔驟縮,條件反射地猛踩剎車,同時拼命向右打方向!

刺——嘎?。?!尖銳到令人牙酸的剎車聲和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蘭博基尼的ABS瘋狂介入,車身劇烈抖動!但速度太快,距離太近!

即使林銳反應(yīng)已經(jīng)夠快,

蘭博基尼的右側(cè)車頭還是狠狠地擦上了工程車那如同鋼鐵墻壁般的巨大輪胎!“砰?。?!

”沉悶又巨大的撞擊聲響起!蘭博基尼像被巨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的玩具,瞬間失控!

車頭猛地向右甩去,狠狠撞在山體的巖石護坡上!安全氣囊“嘭”地一聲炸開,

巨大的沖擊力將林銳和副駕的網(wǎng)紅臉狠狠拍在座椅上!車頭嚴(yán)重變形,引擎蓋扭曲翹起,

冒出滾滾白煙。破碎的零件和玻璃渣散落一地。

劇烈的眩暈和撞擊帶來的劇痛讓林銳眼前發(fā)黑,耳朵里嗡嗡作響。安全氣囊泄氣后,

濃烈的硝煙味和血腥味涌入鼻腔。他感覺自己的右臂傳來鉆心的疼痛,額角熱乎乎的,

有什么液體正順著臉頰往下淌?!鞍  备瘪{的網(wǎng)紅臉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她的一條腿被變形的中控臺卡住了,鮮血染紅了她的短裙。

“媽的……媽的……”林銳忍著劇痛和眩暈,試圖解開安全帶。

他透過布滿蛛網(wǎng)般裂紋的前擋風(fēng)玻璃,看到那輛肇事的工程車停在不遠處。司機跳下車,

是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此刻正一臉驚恐和茫然地跑過來?!澳阍趺撮_車的!

眼瞎了嗎?!”林銳的怒火瞬間沖垮了理智,他搖下車窗,對著跑過來的司機破口大罵,

完全不顧自己還在流血,“老子這是蘭博基尼!你他媽賠得起嗎?!操!我要告死你!

”司機跑到車邊,看著慘烈的現(xiàn)場和車?yán)飪蓚€滿臉是血的人,嚇得臉都白了,

手足無措:“對……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向盤……方向盤突然就卡了一下,

不聽使喚了!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 薄翱艘幌??放你媽的屁!”林銳掙扎著想下車,

右臂的劇痛讓他倒抽一口冷氣。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交警的巡邏車很快趕到現(xiàn)場。緊接著,救護車也呼嘯而來。

林銳和網(wǎng)紅臉被小心翼翼地從變形的車?yán)锱鰜?,抬上了救護車。

林銳的右臂初步判斷是骨折,額頭的傷口也需要縫合。網(wǎng)紅臉的腿傷得不輕。“警察同志!

是他!是他突然占道!全責(zé)!必須他全責(zé)!”林銳躺在擔(dān)架上,忍著痛,

指著那個一臉倒霉相的工程車司機,憤怒地咆哮。交警一邊記錄現(xiàn)場,

一邊用對講機溝通著什么,表情嚴(yán)肅。一個交警走到工程車旁仔細檢查,尤其是轉(zhuǎn)向系統(tǒng)。

“警官!”另一個交警走到林銳的擔(dān)架旁,表情有些奇怪,“初步判斷,

對方車輛確實存在突然變道的過失。但是……我們在你的車?yán)?,發(fā)現(xiàn)了這個。

”交警拿出一個證物袋,里面裝著一個小小的、透明的塑料藥瓶,瓶身上沒有任何標(biāo)簽。

“這是什么?”林銳一愣?!俺醪綑z測,里面殘留的藥物成分,

疑似含有國家明令禁止的精神類違禁藥品成分,具有強烈的致幻和興奮作用。

”交警的聲音帶著公事公辦的冰冷,“林先生,我們需要對你進行血液檢測。請你配合。

”違禁藥品?!致幻興奮?!林銳的腦袋“嗡”的一聲,像被重錘砸中!他猛地想起上車前,

自己確實從手套箱里拿了一瓶“進口提神飲料”喝了幾口!

那玩意兒是圈里一個玩得很瘋的朋友給的,說效果超棒,飆車的時候用絕配!他根本沒細看!

“不!那不是我車?yán)锏?!是別人陷害我!”林銳瞬間慌了神,語無倫次地辯解,

“我沒吃那東西!我只是喝了點飲料!是那個飲料有問題!”“飲料瓶呢?”交警追問。

“扔……扔了……”林銳啞口無言。他當(dāng)時喝完隨手就把空瓶子丟出窗外了!“林先生,

請你先配合治療。血液檢測我們會安排在醫(yī)院進行。如果結(jié)果呈陽性,你涉嫌毒駕,

并且是造成此次嚴(yán)重事故的主要原因,將要承擔(dān)刑事責(zé)任?!苯痪穆曇粝癖涞呐袥Q書。

刑事責(zé)任?!毒駕?!林銳眼前一黑,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

他林家私生子的身份本就尷尬,

如果再背上毒駕致人重傷(網(wǎng)紅臉的腿)的罪名……他那個好面子的爹林國棟會打死他的!

不,可能直接把他掃地出門,讓他自生自滅!“不!你們不能這樣!我是林國棟的兒子!

我是林氏……”他徒勞地叫嚷著,聲音卻被救護車關(guān)上的車門隔絕了。只剩下刺耳的鳴笛聲,

和他心中巨大的恐慌在回蕩。他完了!他惹上大麻煩了!第四章三天后。城西,

一片早已被規(guī)劃為拆遷區(qū)、廢棄多年的工業(yè)園區(qū)。銹跡斑斑的廠房如同巨大的鋼鐵骨架,

沉默地矗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空氣中彌漫著鐵銹和塵埃的味道,死寂得令人心慌。

最深處一間廢棄的機修車間里,光線昏暗。只有幾盞應(yīng)急燈發(fā)出慘白微弱的光,

勉強照亮中央一片狼藉的空地。林銳被粗暴地扔在冰冷骯臟的水泥地上。他右臂打著石膏,

吊在胸前,額頭的傷口貼著紗布,臉色灰敗,嘴唇干裂起皮。

這三天他簡直像在地獄里走了一遭。手臂骨折的疼痛,醫(yī)院里警察的輪番問詢,

血液檢測結(jié)果呈陽性的鐵證如山,

還有父親林國棟在電話里那失望透頂、冰冷至極的怒罵——“廢物!自己惹的禍自己扛!

別指望林家給你擦屁股!我沒你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兒子!”——徹底將他打入了深淵。

毒駕的罪名幾乎板上釘釘,面臨重刑。那個網(wǎng)紅臉的家屬已經(jīng)請了律師,

獅子大開口索賠巨額醫(yī)藥費和賠償金。他的信用卡被凍結(jié)了,狐朋狗友一個都聯(lián)系不上,

像躲避瘟疫一樣躲著他。他像一條喪家之犬,剛從醫(yī)院處理完傷口出來,

就被幾個突然出現(xiàn)的、穿著黑色西裝、面無表情的壯漢捂住嘴塞進了一輛沒有牌照的面包車,

帶到了這個鬼地方??謶窒癖涞亩旧呃p繞著他的心臟,幾乎讓他窒息。他掙扎著想爬起來,

卻被一只穿著锃亮黑色皮鞋的腳狠狠踩住了胸口!力道之大,讓他感覺肋骨都要斷了!

“呃?。 绷咒J痛苦地弓起身子。皮鞋的主人緩緩蹲了下來。借著昏暗的光線,

林銳看清了來人的臉——是冷擎蒼的助理,周揚!那張平時看起來沉穩(wěn)精明的臉,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爸堋苤??是冷先生……冷先生找我?

”林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忍著劇痛,擠出討好的、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誤會!

都是誤會?。∥腋涮娴臎]什么!我可以解釋!求求你……”“解釋?

”周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毫無溫度的笑意,“林少,省省力氣吧?!彼酒鹕恚?/p>

居高臨下地看著像條蛆蟲一樣在地上扭動的林銳,眼神里沒有一絲憐憫,

“冷先生只是想請你聽點東西?!敝軗P拍了拍手。

兩個同樣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壯漢走上前,

一樣將還在徒勞掙扎、哭嚎求饒的林銳拖到車間中央一個銹跡斑斑的、巨大的金屬工作臺旁。

工作臺上固定著幾組冰冷的金屬夾具和線圈,看起來像是某種廢棄的工業(yè)設(shè)備。

林銳被強行按坐在一張冰冷的鐵椅上。一個壯漢拿出結(jié)實的寬膠帶,“刺啦”一聲撕開,

不由分說地將林銳沒受傷的左臂死死纏在鐵椅扶手上,接著是腰部、大腿……動作粗暴利落,

任憑林銳如何哭喊踢打都無濟于事。“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冷擎蒼!我知道錯了!

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林銳嚇得魂飛魄散,屎尿幾乎都要失禁。

未知的恐懼比已知的刑罰更折磨人。周揚沒有理會他的哀嚎,

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銀色的、香煙盒大小的金屬盒子,上面布滿了指示燈和一個小小的旋鈕。

他走到林銳身后,將盒子連接上工作臺上裸露出來的幾根粗壯電纜。電纜的另一端,

連接著兩個碗口大小、布滿金屬凸起的圓形電極片?!傲稚?,聽說你喜歡刺激?

”周揚的聲音在空曠的車間里帶著冰冷的回音,他拿起那兩個沉重的電極片,

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冷先生特意為你準(zhǔn)備了個更刺激的節(jié)目?!彼捯粑绰洌?/p>

兩個壯漢猛地按住林銳的肩膀和頭部!周揚眼神一冷,

毫不猶豫地將那兩個冰冷、帶著鐵銹味的電極片,狠狠按在了林銳兩邊赤裸的太陽穴上!

“不——!??!”林銳發(fā)出撕心裂肺的、非人的慘叫!

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對毀滅性痛苦的極致恐懼!

周揚面無表情地擰開了手中銀色金屬盒子上的旋鈕。滋滋滋——!?。?/p>

一股肉眼可見的、幽藍色的細小電弧瞬間在電極片和林銳的太陽穴之間跳躍!

緊接著——“嗷啊啊啊啊啊——?。。。?!”凄厲到無法形容的慘嚎聲猛然爆發(fā)!

如同地獄深處惡鬼的尖嘯,瞬間刺破了廢棄工廠的死寂!林銳的身體像被扔進滾油里的活蝦,

在鐵椅上瘋狂地、劇烈地彈跳、扭曲!被膠帶死死纏住的肢體爆發(fā)出恐怖的力量,

鐵椅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他眼球暴突,布滿血絲,幾乎要從眼眶里蹦出來!

口水混合著白沫不受控制地從他大張的嘴里噴濺而出!全身的肌肉都在劇烈地痙攣、抽搐!

劇烈的電流貫穿了他的大腦和中樞神經(jīng),

帶來的是語言無法描述的、足以摧毀一切理智的極致痛苦!

仿佛有無數(shù)燒紅的鋼針在他腦子里瘋狂攪動,將每一根神經(jīng)都燒焦、撕裂!

“呃呃呃……嗬嗬……嗷嗷嗷——!??!”慘叫聲已經(jīng)不成人調(diào),

只剩下斷續(xù)的、瀕死的抽氣和更加高亢的哀嚎。他的身體篩糠般抖動著,

每一次抽搐都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和失禁的惡臭。周揚冷漠地看著,

手指穩(wěn)穩(wěn)地控制著旋鈕的幅度,精準(zhǔn)地控制著電流的強度和時間。既不讓他立刻昏死過去,

又讓他充分“享受”每一秒地獄般的煎熬。另外兩個壯漢面無表情地按著他,

如同按住一塊待宰的豬肉。時間,在這慘絕人寰的哀嚎中,變得粘稠而漫長。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是五分鐘,也許是十分鐘,對于林銳來說,像過了一個世紀(jì)。周揚終于緩緩擰回了旋鈕。

滋滋的電流聲停止。林銳像一灘徹底爛掉的泥,癱軟在鐵椅上,

只有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間歇性抽搐。他翻著白眼,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的惡臭彌漫開來。

他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下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破風(fēng)箱般的抽氣聲。

意識在劇痛的邊緣反復(fù)沉浮,一片混沌,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恐懼和絕望。

周揚嫌棄地皺了皺眉,摘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拿出手機,

對著椅子上徹底崩潰、如同被玩壞了的破爛人偶般的林銳,面無表情地拍了幾張?zhí)貙懀?/p>

尤其是他那雙空洞失焦、布滿極致恐懼的眼睛,和還在無意識抽搐的嘴角。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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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2 16:1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