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林程三個月回一次家。他前腳剛回家,后腳卻在客廳垃圾箱里翻出了一個用過的小雨傘。
他大罵我不檢點,說我偷人。一向和善的婆婆變得比誰都激動,
信誓旦旦地說親眼看見我和多個男人舉止親密,恐怕早就被人玩爛了。
婆婆嚷嚷地整個小區(qū)都知道,把我釘死在恥辱柱上。她找了一群人上門侵犯我,
還作證是我自愿的。強奸犯們被無罪釋放,而我患上嚴重抑郁癥。林程逼著我凈身出戶,
轉頭就娶了自己的女助理,生下龍鳳胎。他結婚僅半年,
我三歲的女兒就“不小心”摔下五樓慘死。我最后的牽掛也沒了,爬上頂樓一躍而下。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他們在垃圾桶翻出小雨傘這天。1林程拿著一個東西,猛地砸在我臉上。
粘膩的觸感讓我一陣惡心。我拿下來,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用過的小雨傘,還新鮮著。
林程臉色難看:“這是楠楠剛才從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的,你怎么解釋?”我看著那東西愣住。
上一秒我摔在地上粉身碎骨,而現(xiàn)在,我居然重生了!還重生在他們誣陷我這天。
我把那害了我一輩子的東西狠狠摔在地上:“不知道!”這東西來的莫名其妙,
而且明顯是有男人用過的。平日里只有我和婆婆兩個女人帶一個孩子,
而林程是今天中午剛回家,按理來說,不可能會出現(xiàn)這個。
林程的女助理鄒楠這個時候走上來,拉住林程,又看我一眼,細聲細氣地道:“林哥,
嫂子長得這么漂亮,一個人耐不住寂寞也正常,不過嫂子,你也要小心得病,
什么hpv呀hiv呀,都是亂搞搞出來的?!蔽液莺莸芍?。
上一世我只顧著拼命和林程解釋,完全沒意識到她這張嘴的攻擊力,
甚至還把她視作唯一一個肯替我說話的人,對她千恩萬謝。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
她是林程以助理名義帶在身邊的小三,此時肚子里已經有了一對龍鳳胎?!皩Π?,
亂搞是容易得病,和別人老公亂搞更是要遭天譴?!编u楠臉色一僵。場面僵持著,
我婆婆忽然從臥室里走出來,問:“這是怎么了,怎么還不坐下吃飯?!睕]等林程說話,
鄒楠先一步搶答,她把小雨傘踢到我婆婆面前,小聲道:“阿姨,嫂子在家里亂搞被發(fā)現(xiàn)了,
你看。”婆婆一看那東西,立時變了臉色?!斑@、這東西是你們從哪找出來的?
”鄒楠得意道:“垃圾桶里,我倒垃圾時候發(fā)現(xiàn)的?!薄拔抑皇窍霂图依镒鲎黾覄眨?/p>
沒想到發(fā)現(xiàn)了這個。”婆婆眼神閃了閃,忽然一巴掌朝我扇來?!百v人,
敢給我兒子戴綠帽子!”她惡狠狠地道:“我說我兒子不在家,
你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是要給誰看,原來是為了勾引野男人?!蔽椅嬷?,瞪大雙眼。
上一世婆婆給我這一巴掌后我直接懵了,根本不明白婆婆為什么忽然性情大變。
她平日雖然稱不上將我視作親生女兒,可對我一向很和藹包容??墒窃谶@件事上,
她問都不問,一口咬死是我亂搞。這一世我的腦子卻清晰無比,第一時間解釋:“媽,
為了迎接林程回家,我今天一上午都和阿姨在外采購食材,怎么有空和男人在家里廝混?
”“要不我們把做飯阿姨找來,她可以作證?!逼牌乓灰?,漲紅了臉,毫不客氣:“找什么,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早就串通好的,而且我上午又不在家,怎么知道你有沒有中途回來,
做錯了事情就承認,狡辯有什么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借口遛孩子,
出門和各種野男人見面,我都撞見好幾次了,我就是給你面子,懶得戳穿你。
”2我氣極反笑,愈發(fā)覺得古怪:“媽,每次都是我們兩個一起帶著圓圓出門散步的吧?
別說男人,我平日和女人說過的話都不超過三句!”婆婆眼神一閃?!斑€嘴硬!
”林程怒火中燒,指著我:“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燈,
結婚前你就和好幾個男人勾勾搭搭,現(xiàn)在和我結婚了,你居然還敢背著我偷人。
”上一世我被他這些話弄得紅了眼,倉促地和他辯解:“你胡說什么,我的初戀就是你,
什么時候和別的男人勾搭了?”但林程一口咬死我有不少曖昧對象。
他逼著我給我手機通訊錄里的所有男性發(fā)性暗示的消息,美其名曰測試。
我那時急著自證清白,傻傻得照做了。結果就是第二日這些聊天記錄就被我婆婆打印出來,
貼滿了我們小區(qū),成了捶死我的鐵證。親戚朋友們也覺得我是個到處聊騷的不正經人,
紛紛離得我遠遠的。果然,下一刻,林程就道:“你想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也不是不行,
你現(xiàn)在就給你手機通訊錄里的所有男人發(fā)消息,說你一個人在家里太寂寞,
讓他們帶著小雨傘上門來找你,看看他們都是什么反應。”我當然不會像上一世一樣犯蠢,
直接回絕:“不可能?!逼牌帕ⅠR罵道:“我看你是心虛了,你要是清清白白,
怎么可能怕這個?!编u楠幫腔:“還有社交賬號,奸夫也不一定是熟人啊,
我聽說嫂子靠解說電影賺錢,不會是有男粉絲主動上門吧?”林程一聽臉直接垮了?!疤K靜,
你臟不臟,不認識的人你都敢讓他們上,你要是給我傳染上什么病,我跟你沒完。
”他從原地轉了幾圈,忽然沖上來,像壓制犯人那樣將我按在沙發(fā)上,氣呼呼地道:“楠楠,
用她的手機發(fā)消息,我倒要看看她在外面有幾個姘頭。”我劇烈地掙扎著,
眼睜睜看著鄒楠用我的指紋解了鎖。這是徹底臉都不要了!鄒楠一條一條發(fā)著短信,
也不知道她說了什么,沒一會就有人給我打電話進來。鄒楠點了接聽。
一個尖銳的女聲從那邊傳來?!疤K靜你還要不要臉,那是你親大舅家的表哥,
你看看你都給他發(fā)了些什么東西,勾引男人也要有一點道德底線!”我臉色蒼白。
那是我表嫂的聲音。我開口想要和她解釋,被林程一把捂住嘴。林程接過電話:“表嫂,
這事是蘇靜不對,我最近總不回家,她有點過于寂寞了。”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才滿是同情地開口:“林程?我也想不到蘇靜是這樣的人,你也是倒霉,攤上這么個媳婦,
算了,你管好她就行,以后讓她離她表哥遠點?!彪娫挶粧鞌?。
緊接著又有接二連三的電話打進來,無一不是罵我的。全部被林程接通后承諾,
會好好教訓我。婆婆在旁邊冷眼看著,鄒楠面上滿是幸災樂禍。我氣的渾身發(fā)抖。
3看著鄒楠發(fā)完短信,林程放開了我。他得意洋洋地舉著手機,質問我:“蘇靜,
我冤枉你了嗎?你自己看!你男人可真是不少啊。
”手機屏幕上是幾個回應了我曖昧暗示的男性朋友。如果不是這個測試,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這種色胚。我接過手機,趕忙看鄒楠剛剛發(fā)送短信。
她不知道從哪找了個情趣用品的圖片,底下配文:老公不在家,想玩這個,今晚給你留門,
來嗎?她甚至還發(fā)到了我女兒幼兒園的家長群里。底下家長發(fā)了一排問號。
老師在群里瘋狂艾特我。“圓圓媽媽,你發(fā)錯地方了,快點撤回?!薄皥A圓媽媽,
你這樣對圓圓影響很不好,請你為孩子考慮考慮?!逼渌议L也看不下去。
“有這種需求可以私發(fā),發(fā)到這種幾十人的群里也不嫌丟人,廣撒網也不是這么個撒法。
”“找鴨子找到女兒班級群里來了,這媽還是人嗎?
”“這得饑渴成什么樣.....”我一口氣沒喘勻,腦中一陣暈眩。在林程驚詫的目光下,
我直接按下了報警電話。既然不想讓我好過,那誰都別想好過!沒一會兒,警察就上了門。
婆婆一再解釋這是家事,是我沖動之下報警,會好好教訓我。
她一個勁地給我使眼色:“靜靜,家丑不可外揚,你那些破事咱們關起門來說就是了,
有必要鬧得人盡皆知嗎?”她又跟警察說:“警察同志,你們見笑了,
我這個兒媳婦從小沒有媽教養(yǎng),沒有一點廉恥之心?!蔽野謰屇昙o輕輕出了車禍過世,
像一根針一樣扎在我心上,被她這樣諷刺出聲,我心頭撕扯著疼。
警察聞言以為是普通的家庭糾紛,也立馬勸我:“一家人有什么話坐下來好好說,
有什么不能說開的?”我沉默了。讓別人看笑話,確實不是我的性格。而且一旦鬧大,
圓圓一定會受到影響。因為警察到來,外面已經圍了一圈人在看熱鬧。中國人的八卦,
是刻在骨子里的。甚至還有大爺大媽趁天氣涼快,搬著凳子坐在了我們單元門口,
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我想起上一世不反抗的結果,下定了決心?!爱斎挥斜匾?。
”我高聲:“我的名聲都讓你們毀了,還指望我忍氣吞聲嗎?”上一次,
我婆婆就是到處在小區(qū)里念叨我出軌,還把男人帶回家,導致我名譽全毀,
每天被人指指點點。林程怒問:“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我們故意誣陷你嗎?
”我點頭:“對啊,誣陷我,你們不是想知道這東西哪來的嗎?干脆報警查!
”我比任何人都想要真相。上輩子我剛要著手調查,
婆婆就邀請了一群“遠房親戚”來家里做客,我被他們輪番侵犯,折騰了三天三夜,
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等到我報警時,婆婆卻出來作證說我是自愿的。
因為我之前的名聲已經爛了,又沒有證據(jù),那群惡魔被無罪釋放,我卻精神出了問題,
每天都想著死。這一次,我要先下手為強。誰也不能給我造黃謠。
警察正欲進一步向我詢問情況,林程忽然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沖上來,
將那個用過的小雨傘甩到地上:“毀你名聲?你自己看看,這是我們故意毀你名聲嗎?!
”“我三個月回家一次,今天中午才到家,這玩意就出現(xiàn)在家里的垃圾桶里,
不是你和哪個野男人用的,難道是我故意冤枉你不成?”鄒楠也幫腔:“是啊嫂子,
林哥在外賺錢多辛苦,就為了你和圓圓的生活能好一點,你卻給他帶綠帽子,
還把人帶回家搞,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我看著她,心火翻涌。林程確實在外賺錢不錯,
可我也不是不上班,我居家做剪輯工作,賬號粉絲無數(shù),掙得錢一點不比林程少。
至少我沒花過他的一分錢。眾人面色驚訝地看著林程拋出的小雨傘,忍不住議論?!皣K嘖,
老公出去賺錢,他用著老公的錢和別人亂搞,這誰受得了,不怪人家家里人跟她翻臉,
還有臉報警?!薄安皇钦l報警誰就有理,要我說這事警察就不該管,
警察來了反而給她底氣了,看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薄肮饪撮L相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一個媽媽認出了我,驚訝道:“哎呀,這不是圓圓的媽媽嗎?
”眾人更驚訝了:“都有孩子了還這么亂來,也不怕得病傳染孩子。
”有個中年女人告誡自己的兒媳婦:“以后帶著孩子離她遠點,身上不定攜帶什么病毒呢。
”我婆婆見風向一邊倒,更來勁了,大聲道:“誰知道那個圓圓是不是我林家的種,
長得和我兒子一點也不像,也難怪她不和我兒子親,說不定外面有個野爹養(yǎng)著她!
”4我感覺我身體里的血往我腦袋上涌。圓圓是我女兒,今年三歲,還不懂事,
林程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家,她能和林程親近才怪。至于長相,她確實不像林程,
而是像我。上一世,林程和我婆婆也質疑孩子是不是親生的,為了打消他們的質疑,
我提出去做親子鑒定。沒想到他們直言做親子鑒定丟人,無論如何也不肯做。
林程直接放話:“放心,就算她不是我林程的孩子,我也養(yǎng)著她。
”可我剛和她離婚不到一年,圓圓就從五層樓上墜了下去,當場死亡。
警察聽著周圍人的議論有些尷尬,其中一個年輕人摸了摸鼻子,
眼里也帶了鄙夷:“這位女士,你到底為什么報警?
”我先是調出手機的聊天記錄給警察看:“剛才他們暴力壓制我,
用我的手機給不同的人發(fā)這種性暗示信息,對我本人的名譽造成了極大影響,
其次......”我指了指地上的小雨傘:“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