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陳峰徹底淪落了。
他從高檔社區(qū)的別墅搬到了城中村的出租屋,從西裝革履的副總變成了衣衫襤褸的無業(yè)游民。
而我,通過各種渠道掌握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天上午,我的私人助理小林向我匯報:"蘇總,陳峰昨天去了三家公司面試,都被拒絕了。"
"原因呢?"我一邊處理文件一邊問。
"都是同樣的原因。"小林看著手里的報告,"一查背景,發(fā)現(xiàn)他是因為婚內(nèi)出軌被前妻掃地出門的,公司覺得品德有問題,不敢錄用。"
我點點頭,這都在我的預(yù)料之中。
在這個信息透明的時代,想要毀掉一個人的名聲太容易了。我只需要在幾個關(guān)鍵的人力資源網(wǎng)站上留下一些"客觀"的評價,就足以讓陳峰在整個行業(yè)內(nèi)寸步難行。
"還有,"小林繼續(xù)匯報,"他昨天晚上去了銀行,想要申請個人貸款,也被拒絕了。"
"銀行的理由是什么?"
"沒有穩(wěn)定收入,沒有抵押物,征信記錄有問題。"小林解釋道,"我們在他的征信報告里加了一些小瑕疵,不違法,但足以讓銀行拒絕放貸。"
我滿意地笑了。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這就是人脈的作用。
在這個社會上,只要你有足夠的資源,就可以讓一個人寸步難行。
而陳峰,現(xiàn)在就像一個被困在網(wǎng)中的小蟲子,越掙扎,束縛得越緊。
就在這時,秘書敲門進(jìn)來:"蘇總,陳先生來了,在樓下保安那里,說要見您。"
我看了看時間,上午十一點。
"讓他上來。"
十分鐘后,陳峰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室門口。
他憔悴得不成樣子,胡子拉碴,衣服皺巴巴的,眼窩深陷,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這還是一個月前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要為小三趕我出門的陳峰嗎?
"蘇晚..."他的聲音沙啞,"求你了,給我一條活路吧。"
我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我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陳峰走到我桌前,雙腿一軟,跪了下來,"我去面試的那些公司,事先都收到了關(guān)于我的負(fù)面信息。銀行那邊也是,有人故意阻止我貸款。"
"證據(jù)呢?"我淡淡地問。
"我..."陳峰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沒有證據(jù),也不可能有證據(jù)。我做的這些事都很隱蔽,完全合法,即使他知道是我做的,也奈何不了我。
"陳峰,你想多了。"我重新低頭看文件,"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一旦名聲壞了,很難翻身的。"
"那小雅呢?"陳峰忽然問,"她是不是也在你手里?"
我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他。
這個男人雖然愚蠢,但不是完全沒有腦子。
"你為什么這么問?"
"她失蹤了。"陳峰的眼中閃爍著恐懼,"從離婚那天開始,她就徹底消失了。電話打不通,所有的社交賬號都注銷了,就像從這個世界上蒸發(fā)了一樣。"
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小雅確實消失了,不過她還活著,只是在一個她永遠(yuǎn)不可能逃脫的地方。
"蘇晚,求你了。"陳峰開始磕頭,額頭在地板上發(fā)出咚咚的響聲,"不管你要怎么懲罰我都可以,但是放過小雅吧,她還年輕,她什么都不懂。"
我冷笑一聲:"什么都不懂?陳峰,你還真是被她騙得徹底。"
"什么意思?"
我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厚厚的資料,扔到他面前。
"你自己看吧。"
陳峰顫抖著雙手翻開資料,臉色越來越白。
資料顯示,小雅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專業(yè)的"釣凱子",她的真名叫張麗娟,今年二十八歲,而不是她聲稱的二十二歲。
在過去的五年里,她已經(jīng)成功騙了七個男人,每次都是用類似的手段:假裝懷孕,逼迫男人離婚,然后卷錢跑路。
她有一個完整的團(tuán)隊,專門物色那些有錢但感情生活不幸的中年男人。
而陳峰,就是她的第八個目標(biāo)。
"不可能..."陳峰喃喃自語,"她那么單純,那么善良..."
"單純?善良?"我諷刺地笑了,"陳峰,你看看這些照片。"
我翻到資料的后半部分,那里是小雅的"工作照"。
她穿著暴露的衣服,摟著不同的男人,在各種高檔場所出入。
每一張照片都在述說著她的真實面目。
陳峰徹底崩潰了,他抱著頭痛哭起來。
"我被騙了...我被徹底騙了..."
"現(xiàn)在知道了?"我收回資料,"陳峰,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毀掉了我們八年的婚姻,值得嗎?"
"不值得..."陳峰哭得像個孩子,"蘇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我,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我站起身,走到窗前,"陳峰,有些東西碎了,就再也拼不回來了。"
"可是我愛你?。?陳峰爬到我腳邊,抱住我的腿,"我現(xiàn)在才知道,我愛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我低頭看著這個可憐的男人,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愛?"我輕聲說,"陳峰,當(dāng)你選擇背叛的那一刻,你就失去了談?wù)搻鄣馁Y格。"
我走回辦公桌,拿起電話:"保安嗎?來我辦公室一趟,有人需要送出去。"
"蘇晚!"陳峰絕望地喊,"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前夫!"
"前夫?"我冷冷地看著他,"陳峰,從法律上來說,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保安很快到了,他們熟練地將陳峰架了起來。
"蘇晚,我不會放棄的!"陳峰在被拖出去的時候大喊,"我會找到證據(jù),證明你在陷害我!"
"隨便你。"我頭也不抬地說。
保安把陳峰拖走后,辦公室恢復(fù)了安靜。
我繼續(xù)處理文件,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下午,小林又來匯報:"蘇總,陳峰去了派出所,說要報案。"
"報什么案?"
"說您綁架了小雅,還說您惡意破壞他的工作和生活。"小林忍不住笑了,"警察聽完他的話,覺得他精神有問題,建議他去看心理醫(yī)生。"
我也笑了。
陳峰太天真了,他以為憑借幾句話就能扳倒我?
我做的所有事情都很合法,即使警察調(diào)查,也找不到任何違法的證據(jù)。
至于小雅,她現(xiàn)在在東南亞某個國家的一個小島上,那里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通訊設(shè)備,她想逃都逃不掉。
不過,她還是活著的,只是在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而已。
"還有一件事。"小林繼續(xù)說,"陳峰的房東要收回房子,因為他交不起房租。"
"他現(xiàn)在住在哪里?"
"在公園的長椅上過夜。"小林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同情,"蘇總,他好像真的山窮水盡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陳峰的遭遇確實很慘,但這都是他自己選擇的結(jié)果。
如果他當(dāng)初不背叛我,不為了別的女人趕我出門,他現(xiàn)在還是那個風(fēng)光的副總,還是那個衣食無憂的有錢人。
但是,他選擇了背叛,選擇了貪婪,選擇了愚蠢。
那么現(xiàn)在,他就必須承擔(dān)這一切的后果。
而這,還只是開始。
我的復(fù)仇計劃還有更精彩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