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遠(yuǎn)為白月光一擲千金那天,我喝醉出了車禍,記憶停留在了十八歲。
他接到通知趕來后,二話不說就開始指責(zé)我。
“林漾漾,你小門小戶出身,洗衣做飯伺候人也不會,現(xiàn)在還故意鬧到了醫(yī)院,你這樣讓我怎么娶你?”
我將要站起身的竹馬按到椅子上,不爽的反駁這個傻叉。
“這都是我未來老公該考慮的,你頂著一個男朋友的身份在這兒又唱又跳的急什么?”
他以為我在嘴硬,氣極撂下狠話:
“你說得對,確實不是我該考慮的,所以分手吧!”
他摔門離開的時候,我媽的催婚消息再次發(fā)了過來。
我頭疼的不行,突然腦子一轉(zhuǎn),扭頭看向一旁正削水果的帥氣竹馬,試探開口:
“結(jié)婚了嗎?如果沒的話,要不要,拼個婚?”
后來,喝的爛醉如泥的陸慕遠(yuǎn)深夜敲響我家大門,竹馬開門亮出結(jié)婚證,聲音懶散:
“陸總,看到?jīng)]?持證上崗,再敢來騷擾我老婆就報警了。”
“陸氏集團(tuán)總裁在拍賣會上一擲千金拍下價值千萬的項鏈,只為博女伴一笑……有人拍到兩人在拍賣會結(jié)束之后乘坐同一輛車回了家,難道是好事將近?”
電視上新聞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我卻沒心聽。
“蘇嘉野,你不會是趁我失憶在騙我吧?”
我靠坐在病床上,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身旁的人。
“我,林漾漾,年輕又漂亮,全身上下數(shù)不清的優(yōu)點(diǎn),會像你說的那樣,舔一個不愛我的男人,還嘎嘎離不開他?”
這種腦殘才會做的事情,我絕對沒有干過!
我眼神盯著坐在病床邊椅子上沉默不語的人,幾秒后突然笑了一聲。
“你就騙我吧,反正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能讓我林漾漾每天追在屁股后面跑的人還沒出生呢。
蘇嘉野沉默片刻,看著我,語氣遲疑,眼神卻稍有些期待的開口:“你真的什么都忘了?”
我奇怪的看著他:“當(dāng)然不是?!?/p>
他聽到這話,不知道為什么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黯淡。
我將他剝好的橘子拿過來,吃了一瓣兒后才說:
“我記得你,記得我閨蜜,記得咱們身邊的所有人,對了!我還記得我的京大錄取通知書!”
“等出院之后指定得讓我爸媽做頓好吃的給我補(bǔ)補(bǔ)腦!”
能考上京大,我們家祖墳真是冒青煙了。
“陸、慕、遠(yuǎn),”蘇嘉野看著我,吐字清晰的念出人名之后認(rèn)真問我,“這個名字,你一點(diǎn)兒印象都沒有了嗎?”
“有啊?!?/p>
我手指向?qū)γ鎵ι戏胖碾娨?,有些無語:“電視上不是正在播放他的新聞嗎?”
“陸總為愛一擲千金拍下價值千萬的項鏈,真是大手筆。”
我感慨著,突然扭頭看向蘇嘉野:“不對,照你剛才話里的意思,難道我認(rèn)識他嗎?”
我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醒過來后蘇嘉野跟我說的話,抬了抬手。
“你讓我捋一捋?!?/p>
“你的意思是,陸慕遠(yuǎn)就是那個被我追在屁股后面好幾年,瞧不起我、pua我、還渣了我的大渣男?”
蘇嘉野看我眼神震驚又懷疑,眸光突然閃了閃,然后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
“對,他就是那個不珍惜你,傷害了你很多次的渣男。”
可能是終于確認(rèn)我真的不記得陸慕遠(yuǎn)了,蘇嘉野話變得多起來。
“這種人,你其實不記得也沒有關(guān)系。”
“咱倆從小一起長大,我的人品你也清楚,從來不會說謊。”
“就陸慕遠(yuǎn)那種人,你要是再跟他談下去,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蘇嘉野一句接一句的說著,語氣雖平淡,卻能從中聽出強(qiáng)烈的不滿。
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終于相信了蘇嘉野的話,相信自己談了一個渣男。
蘇嘉野對陸慕遠(yuǎn)的不滿實在是太重了,我?guī)缀跄軌蛳胂蟪鰜?,在我跟渣男談的這幾年,他跟我閨蜜有多么生氣。
我立馬保證道:“你放心,像陸慕遠(yuǎn)這種腳踩兩條船的人渣,我以后一定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蘇嘉野唇角上揚(yáng),面上笑的很高興。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一身西裝的陸慕遠(yuǎn)大步走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