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寒就開始忙活起來。
他找來了一些木料，開始做簡單的小板凳和小桌子。蕭寒的手很巧，做出來的家具雖然樣式簡單，但很結(jié)實。
我在旁邊幫忙，主要是遞工具，提建議。
"這個凳子的高度可以再低一點。"我指著他手里的凳子，"給小孩子用的，太高了不方便。"
蕭寒照著我的建議調(diào)整，果然看起來更合適了。
"你怎么知道這些？"蕭寒問道。
"我猜的。"我隨口說道，"小孩子腿短，凳子太高坐不穩(wěn)。"
蕭寒點了點頭，繼續(xù)干活。
我觀察著他的神情，發(fā)現(xiàn)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創(chuàng)造的過程。這讓我想起原書中的一個細節(jié)，蕭寒其實是個很有創(chuàng)造力的人，只是后來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蕭寒，你小時候的夢想是什么？"我忽然問道。
蕭寒手上的動作停了停："為什么問這個？"
"隨便聊聊。"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松，"我想了解你多一點。"
蕭寒沉默了一會，然后說道："我想蓋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有很多房間，每個房間都有不同的用途。"
"然后呢？"
"然后把我喜歡的人都接到那座房子里，大家一起生活。"蕭寒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渴望，"再也不用分開。"
我心里一動。這話聽起來很美好，但結(jié)合蕭寒的性格，卻讓人不寒而栗。
他所謂的"接到房子里"，很可能是另一種形式的囚禁。
"那座房子里，會有我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蕭寒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眼神很深邃："當然有。你和我們的孩子，都會在那里。"
"我們的孩子？"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
"對，我們會有很多孩子。"蕭寒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很多很多。"
我背后一涼。這個蕭寒，果然有問題。
正常人誰會想要"很多很多"孩子？他這是想把我當成生育工具嗎？
但我表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笑了笑："那得多辛苦啊。"
"不辛苦，我會照顧好你們的。"蕭寒很認真地說道，"我會讓你們過最好的生活。"
我覺得有必要轉(zhuǎn)移話題了。
"蕭寒，我們做好的家具要怎么賣？"我問道。
"明天趕集的時候拿到鎮(zhèn)上去。"蕭寒重新專心干活，"應(yīng)該能賣得掉。"
"價格定多少合適？"
"小凳子一塊錢，桌子三塊錢。"
我心里算了算，這個價格在八十年代算是很便宜了，但利潤也不高。
"蕭寒，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做點別的。"我說道。
"比如？"
"比如幫人寫信，代辦一些事情。"我想起了八十年代的一些情況，"現(xiàn)在很多人想去城里找工作，但不知道怎么寫申請書，不知道流程，我們可以幫忙。"
蕭寒眼睛一亮："這個想法不錯。"
"還有，我們可以收一些舊貨，修一修再賣。"我繼續(xù)說道，"很多人家里有破損的家具，舍不得扔，但又不知道怎么修，我們可以低價收過來，修好了再賣。"
蕭寒越聽越興奮："蘇雨，你的腦子怎么這么好使？"
我心里苦笑，這些都是從原書里看來的，蕭寒后來就是靠這些起家的。
"可能是懷孕了，腦子變聰明了。"我開玩笑道。
蕭寒忽然放下手里的工具，走到我身邊，輕撫著我的肚子："那我們的孩子一定很聰明。"
我感受著他手掌的溫度，心情復雜。
蕭寒對這個未出生的孩子，似乎有著超乎尋常的執(zhí)著。這讓我想起原書中的一個情節(jié)，蕭寒曾經(jīng)說過，他從小就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也許，他對孩子的執(zhí)著，來源于他內(nèi)心深處的孤獨？
"蕭寒，你的父母呢？"我忽然問道。
蕭寒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們死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guān)系。"蕭寒重新拿起工具，"他們在我十歲的時候就死了，是餓死的。"
我心里一震。原書中雖然提到蕭寒出身貧困，但沒有詳細說過他的家庭情況。
"那你是怎么長大的？"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村里的人輪流養(yǎng)我，但沒人真心對我好。"蕭寒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聽出了其中的苦澀，"他們只是看我可憐，不忍心看我餓死而已。"
我忽然理解了蕭寒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一個從小就被拋棄，沒有得到過真正關(guān)愛的人，成年后自然會有強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害怕失去，所以要牢牢抓住。
但理解歸理解，這并不意味著我可以接受他的病態(tài)行為。
"蕭寒，那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我想了解更多。
蕭寒停下手里的動作，回憶著："應(yīng)該是我十五歲的時候。那時候村里的孩子都欺負我，只有你愿意跟我說話。"
"我那時候?qū)δ阕隽耸裁矗?
"你給了我一個蘋果。"蕭寒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那是我第一次吃到這么甜的蘋果。"
我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原書中的蘇雨，雖然后來做了很多惡毒的事情，但她對蕭寒的感情，最初應(yīng)該是純真的。
只是后來，這份感情變了質(zhì)。
"蘇雨，你還記得那個蘋果嗎？"蕭寒問道。
我當然不記得，但我不能說不記得。
"記得。"我點了點頭，"很甜。"
蕭寒笑了，那是我見過的他最真誠的笑容："所以我就想，如果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一定很幸福。"
如果僅僅聽這句話，蕭寒就像個普通的戀人。但我知道，他對"一直在一起"的理解，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蕭寒，蕭寒在家嗎？"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蕭寒的臉色瞬間變了，變得警惕和不悅。
"誰？"他大聲問道。
"是我，林小雅。"
我心里一驚。
林小雅？女主角？她怎么這么早就出現(xiàn)了？
按照原書的情節(jié)，林小雅應(yīng)該是在蕭寒發(fā)家致富之后才出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