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的鬧劇以一種極其難堪的方式草草收場。白薇是被靳家的保鏢如同拖拽一件垃圾般,
強行塞進車里帶走的。她沒有回頂層公寓,也沒有被送回白家那棟此刻正被債主圍堵的別墅。
車子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了一處遠離市區(qū)、掩映在茂密山林中的建筑群前。
高聳的黑色金屬圍墻上布滿了尖銳的倒刺,電網(wǎng)在夕陽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厚重冰冷的合金大門無聲滑開,露出里面森嚴的景象。與其說是療養(yǎng)院,
不如說更像一座戒備森嚴的堡壘。門口沒有任何標識,
只有門禁處穿著深灰色制服、眼神銳利如鷹的守衛(wèi)。這里是“靜泊山莊”,
一個只對極少數(shù)頂層富豪開放的、以“絕對保密”和“特殊療養(yǎng)”著稱的地方。
它治療的不是身體的疾病,而是那些見不得光的“精神困擾”和“行為偏差”。在這里,
金錢可以買到任何“服務”,包括讓一個人無聲無息地消失,或者……生不如死。
白薇被兩個面無表情的女護工架著,拖進了一間純白色的房間。房間不大,沒有窗戶,
墻壁和天花板都覆蓋著厚厚的吸音軟包,只有一盞慘白的頂燈散發(fā)著毫無溫度的光。
房間里只有一張固定在地面的、如同手術臺般的硬床。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某種難以形容的、令人不安的甜膩氣息。
恐懼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間纏繞住白薇的心臟,讓她幾乎無法呼吸?!胺砰_我!
你們要干什么?!靳珩呢?!我要見靳珩!”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掙扎,
精致的妝容早已被淚水糊花,頭發(fā)凌亂,禮服也被扯得不成樣子,狼狽不堪。
護工對她的尖叫置若罔聞,動作利落而粗暴地將她按倒在冰冷的硬床上。
手腕和腳踝立刻被堅韌的特制束縛帶牢牢固定住,任她如何扭動也掙脫不開?!敖?!
你這個魔鬼!你不得好死!放開我!放開我!”白薇的尖叫聲在密閉的房間里回蕩,
帶著絕望的詛咒。這時,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面容斯文卻眼神冷漠如冰的醫(yī)生走了進來。
他手里拿著一個金屬托盤,上面放著一支裝著無色透明液體的注射器和幾片藥片?!鞍着?,
初次見面。我是你的主治醫(yī)師,林博士?!蹦腥说穆曇艉翢o波瀾,如同電子合成音,
“為了幫助你‘靜心休養(yǎng)’,我們需要對你進行一些必要的‘輔助治療’?!薄皾L!
我不要什么治療!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報警!我要告你們!”白薇目眥欲裂,拼命掙扎。
林博士對白薇的威脅充耳不聞。他示意一個護工上前,死死捏住白薇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
另一名護工將幾片白色的小藥片強行塞進她嘴里,又灌了幾口水下去。
“咳咳……嘔……”白薇被嗆得劇烈咳嗽,試圖把藥吐出來,但藥片已經滑了下去。
一股強烈的、無法抗拒的困倦感如同潮水般瞬間席卷了她的大腦,掙扎的力氣迅速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