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裴琰聽到沈清梧突然的問話,停頓了一秒后,回答。
沈清梧看著耳根逐漸變得紅潤的男人側(cè)臉,原本有些緊張疑惑的神情,瞬間松弛了下來。
沒來得及??所以當(dāng)時她以為男人冷淡,實際對方是緊張?或者說,不在乎?
“阿琰收到我的信息時,在做什么?”裴琰這不太尋常的反應(yīng)引得沈清梧一陣好奇。
在做什么?
裴琰回想當(dāng)時,隊員的揶揄、羨慕,還有自以為錯過了“那個”撞在一起的女君時的失落。
他要如實說嗎?因為失落,所以沒來得及看妻主的資料?
這可是不尊重女君,不守男德的罪責(zé)。
“在……和隊友們計劃外出任務(wù)?!弊罱K裴琰還是沒說出來,雖然最后證實妻主就是她,但……
“阿琰在心虛?”某人的耳朵越來越紅,沈清梧知道這男人在說謊。
沒想到堂堂琰冰戰(zhàn)隊的隊長,竟然說謊時耳朵會紅。
要命!
誰來告訴他,妻主怎么如此聰明?
怎么就比異獸,比輻射,比敵人還來的難糊弄?難對付?
“我……妻主,對不起,我當(dāng)時在想你。我不知道你就是和我撞在一起的那個女君。
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絕不?!迸徵o張得有些結(jié)巴。
妻主都已經(jīng)這么問了,裴琰不好再隱瞞,這確實是他的錯。
感受到抱著自己的雙手緊了又緊,沈清梧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
裴琰錯了嗎?
他確實有錯,還不是一個。
但……
沈清梧看了看手環(huán)顯示下午兩點,中度B級輻射,這還是在避難所里面。
又看了看已經(jīng)汗?jié)窳艘路呐徵?,介于他今天對待她娘家的態(tài)度。算了,晚上再說吧。
放過?是不可能的。
男人,不能太寵,不然以后她的麻煩只能更多。
所以,錯了就是錯了,必須得罰。
只是怎么罰?現(xiàn)在,還是算了。
她得好好琢磨琢磨個度,輕了怕他不長記性。重了,說實話,她還真有點舍不得。
“嗯?!鄙蚯逦嗬淅涞膽?yīng)了一聲。
心里對于裴琰的回答還算是滿意的,但是這時候可不能讓他知道。
“妻主,我……”
“隊長,你怎么來了。見過女君?!?/p>
裴琰還想再解釋,卻已經(jīng)被隊里守在店鋪的小男孩看到。
“隊長來了,天氣熱,休息室早上剛收拾過?!毙∧泻⒌脑拕傉f完,又傳來一個年邁的聲音。
“嗯,張叔,我?guī)拗鬟M去休息會。”裴琰抱著沈清梧,徑直走進鋪子里。
直到走進休息室,才輕輕放下沈清梧。
B區(qū)和C區(qū)中間隔著一條商業(yè)街,被稱為C商業(yè)街,主要由各大戰(zhàn)隊把控。
另外AB商業(yè)街由軍隊和政廳管理。
說是商業(yè)街,其實也就是一條長不過30米,寬6米左右的街道。
在道路中間,用竹片加鐵皮組合搭建的一些棚子,中間隔開左右兩側(cè)開口做門,就是一個商鋪。
一個商鋪,大約四到五個平方。
而琰冰戰(zhàn)隊的這個鋪子,剛好在路口不遠。
沈清梧剛剛經(jīng)過時有注意到,左右共有四個鋪子,是后面連著多出來一個差不多3平米的空間的。
這會被裴琰放下后,她看了看這個一眼就能看完的休息室,也證實了她的猜測。
平日里她一個人,很少在避難所里走動,肖楠沈清桐幾人也不會有空閑的時間陪她逛街。
再加上,也沒有多余的積分。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這條商業(yè)街。
畢竟頂著烈日輻射,從A區(qū)到C區(qū),實在是有些遠。
說是休息室,不過是和商鋪中間隔了一張竹子編制的簾子。
本就狹小逼仄的休息室,用石頭堆了一張床,兩人站進來都覺得伸展不開來,尤其是裴琰的高個。
“妻主,可要躺一會?”裴琰看著一言不發(fā)的沈清梧,心里不確定她在想什么。
這個休息室,平時就是張叔爺孫倆的住處。別小看這點地方,那是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外面輻射太大,不過剛剛一小會,他的皮膚已經(jīng)被灼傷得通紅通紅的。
否則他也不想委屈妻主,來這個地方休息。
至于為什么不在沈家待著?
實在是那里人太多,地方太小。
“鋪子里有沒有防輻射服?”
沈清梧也注意到了裴琰后背沒有被蓋住的地方,此時的皮膚紅得像煮熟的蝦皮。
她有些后悔剛剛離開沈家了。
只是小爸被她媽媽拉進了房間,爸爸喝了凈化劑需要休息,其他人這時候也都進了自己的房間。
就她和裴琰還有沈清桐三人待在客廳,實在是太過別扭了。
“有,妻主不想休息嗎?”聽到沈清梧終于和他說話了,還是關(guān)心他,裴琰松了口氣的同時,也很高興。
“不了,回家?!?/p>
原本還想逛逛,研究下屬性的沈清梧,在看到裴琰裸露在外的皮膚時,沒了興致。
她平日里很少這個時間出門,所以用不到防輻射服,在肖楠基因突變的這些日子,她把防輻射服換成了積分。
“回家?B區(qū)嗎?”問這話時,裴琰內(nèi)心極其忐忑。
“嗯?!闭f起來那是裴琰的房子,沈清梧掩飾尷尬的,點了點頭。
“好,我們回家。”
裴琰選了一件女式的防輻射服,給沈清梧穿上,而后穿上自己的抱起人,心里美滋滋朝B區(qū)快步走去。
裴琰的好心情,一直持續(xù)到天黑。
“妻主,很晚了,是不是該睡了?”天剛蒙蒙的時候,裴琰服侍好沈清梧吃完飯,抱著人輕聲訴說。
經(jīng)過一下午相處,兩人之間也沒了開始時的尷尬。
“嗯,是該睡了。阿琰可還記得今天自己哪錯了?”
研究了一下午屬性值的沈清梧,這會心情很是放松,食指勾著裴琰的下巴,帶著些調(diào)戲問。
原本以為事情已經(jīng)過了的裴琰,心里咯噔了一下。
“妻主,我不該隱瞞說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裴琰知道躲不過,很是坦然的承認。
“還有呢?”
“妻主,我以后一定會遵守男德,我也不知道遞交報告后會遇到你,被你所吸引。
更不知道,會立刻被抽中,我很慶幸抽中我的是你。”
對于自己男德失貞這事,裴琰沒辦法狡辯。好在,最后他心動的人是妻主。
“還有呢?”
“沒有第一時間關(guān)注妻主的資料,是我疏忽了?!迸徵屑毣叵胫袢找娺^妻主后的所有事情,回答道。
“很好,可以睡了?!彼院笾辽贂形鍌€夫侍,裴琰是第一個,還是正夫。
家有家規(guī),她必須得做到有獎有罰,一碗水端平,以后才能一家和睦相處。
像媽媽那樣,總是獨寵一個夫侍,遲早會有麻煩。
就像爸爸出事,除了小爸,其他人一直都在冷眼旁觀,更是巴不得爸爸早點讓出正夫的位置。
她的那幾個同母異父的兄弟,個個都懷揣著自己的心思,勁不往一處使,家怎么富得起來。
她想要的家,不是那樣的。
“可以睡了?妻主,我們……”裴琰原本以為妻主會懲罰自己,或者不與他洞房。
他是正夫,分配第一天卻不能名正言順,這要讓人知道,以后哪里還有臉面管教其他夫侍?
可他確實犯了錯。
“怎么,阿琰不想成為我的人?”
不罰?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早就想好了怎么罰。
現(xiàn)在她沒有別的夫侍,也不用顧慮。裴琰又是正夫,體罰不好看,她也舍不得。
激情四溢,被翻紅浪……
一次求而不得
二次求而不得
三次求而不得時,裴琰終于明白了妻主對他的懲罰。
幸福與痛苦并存,卻甘之如飴……
天蒙蒙亮?xí)r,“滾……”沈清梧有氣無力的把人推開。
她好困啊……
哪有人精力這么旺盛的?
她都懷疑昨晚到底是她懲罰他,還是他懲罰她了。
此時的她,只覺得腿又軟又酸,比暴走了5公里還累……
“妻主,再來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天還沒亮呢?”
裴琰看著手環(huán)上時針指向4的方向,平日沒有任務(wù),這時候他早就已經(jīng)出去拾荒或者開始訓(xùn)練了。
可今天,他不想去,他只想好好愛她。
原來這就是分配的好處。
難怪那么多人,明知道有了女君后,就沒了自由,還是擠破頭都想分配配對成功。
這簡直就是太幸福了,要老命了。
都說剛開葷的男人,就像是不知疲憊的馬達,永動機。
沈清梧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邱靜嘴里那些話的意思了。
因為,她和裴琰就這么沒羞沒臊的在房間里待了整整三日。
地窖里有食物,還有營養(yǎng)劑。這三天,沈清梧幾乎就沒離開過房間。
要不是戰(zhàn)隊的電話打來了,裴琰怕是想一直這么待在家里。
“裴隊,出事了?!痹S墨知道裴琰現(xiàn)在新婚燕爾,本不應(yīng)該打擾。
可他實在沒辦法了。
“怎么了?”裴琰剛洗漱完,接到許墨的電話,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沈清梧,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