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山林之中,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就在這時,只聽得樹林里一陣簌簌作響,攪動著周圍的空氣,緊接著,從樹林里面猛地跳下幾個人來。
只見他們形態(tài)各異,有的穿著破舊、粗糙的衣服,方便在山林行動。有的圓滾滾的腦袋上泛著油膩的光澤,臉上堆滿了橫肉,一雙眼睛里閃爍著貪婪和兇狠的光芒;有的滿臉長著絡腮胡,只露出一雙陰沉的眼睛;有的身上的衣服帶著虎皮,那斑斕的花紋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他們有的看起來性格魯莽、有的豪爽,有的行事無法無天,雖然重義氣但也貪婪。憑借山林熟悉地形打劫過往行人、商隊,有自己的山頭勢力和一套規(guī)矩。
他們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有的握著鋒利的長刀,刀身閃爍著寒光;有的手持短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發(fā)光;有的手拿短槍,槍頭尖銳無比;甚至還有的拿著斧頭,那原本用于耕作的農具此刻卻成了他們搶劫的兇器,這些各式各樣的武器,在他們手中仿佛都成了奪取他人錢財和性命的利器。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頭頭的山匪,打量了我們一下,不屑地撇了撇嘴,大聲說道:“我當時還以為是什么大戶人家呢,鬧了半天原來是兩個窮小子,看這衣衫襤褸的樣子。原本還想截個當官的,撈上一筆大的,結果卻撞上了兩個送命的?!?/p>
他話音剛落,旁邊一個山匪突然指著我懷中抱著的東西,驚訝地喊道:“你看那人懷中抱的那是什么?好像是一頭狼,還是藍色眼睛的呢!”
這話一出,其他山匪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紛紛議論起來。一個山匪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說道:“要不咱們先把他倆綁了,回去交給老大怎么處理,這藍眼狼說不定能賣不少錢呢?!?/p>
當我看到這一行人時,愣了一下。他們的說話語氣讓我大吃一驚,看樣子應該是一群山匪。
我看了陽奇一眼,對他說道:“老陽啊,你看看這些人,這語氣,這架勢,咱們倆怕是遇到山匪搶劫啦!你這運氣也太背了吧!”
老陽聽我這么說,也轉頭看了看這行人,然后沒好氣地回了我一句:“我說孩兒他娘,你能不能少他媽廢話!眼前這危機局勢,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人家擺明了就是沖著你兒子來的!跟老子有半毛錢關系??!你老還是自求多福吧!”
雖然“我”從小就習武,有著一定的功夫底子,可如今這般情形,我對陽奇說道:“老陽,道爺我,一武能敵十子狂,一群當前也難防啊。
陽奇回道:“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咱們是一時半會不會死,但又不是不會疼?!?/p>
“我”緊握著拳頭,目光堅定地看著眼前這些山匪,準備見招拆招。然而,現實卻殘酷無比,雙拳終究難敵四手,況且他們個個都手持自制的武器,“我”縱然有一身武藝,在這眾多山匪的圍攻之下,“我”也不得不認慫,再看看老陽就更不用說了,三下五除二,就被打趴下了。
就這樣我們雙雙被山匪們綁了起來。
被押到山寨后,只見那山匪頭子正坐在一張虎皮椅上,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美酒和豐盛的肉食。他一邊大口喝酒,一邊大塊吃肉,臉上洋溢著得意和滿足的神情。
看到被綁來的“我倆”,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就像餓狼看到了獵物一般。
他猛地站起身來,大步走到“我們”面前,上下打量著,嘴角露出一絲貪婪的笑容,說道:“聽說你們這藍眼狼可是稀罕物,你們從哪兒得來的,世間難得一見,沒準能賣個大價錢。
老陽對我說:“孩兒他娘,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人家擺明那就是沖你兒子來的,誰叫你兒子毛茸茸的長得那么好看?!?/p>
我聽后一陣無語,說:“得嘞老陽,那你給道爺說說咱們現在怎么辦吧?
土匪頭穩(wěn)穩(wěn)地坐在上方,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目光在我和陽奇之間來回掃視。突然,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陽奇,陰陽怪氣地說道:“你管他叫‘孩兒他娘’,那你又是他什么人呢?不是,你們倆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接著,他的手猛地一轉,又直直地指向了我,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嘲諷道:“還有你,看你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女的,竟然給人當娘,這像話嗎?”
我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但還沒等我開口解釋,土匪頭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只小狼身上。只見那小狼在他手下的手中拼命地掙扎著,嘴里不時發(fā)出“啊嗚啊嗚”的叫聲,似乎想要掙脫束縛。
土匪頭見狀,嘴角的笑容愈發(fā)明顯,他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嘿,不對,你這人可真有意思。(他指陽奇對我說)他管這小畜牲叫你兒子,難不成你是給這小畜生當奶娘呢,那你又是個什么品種!”
就在這時,我聽到土匪的話后,頓時面紅耳赤,脖子也像被火烤過一樣滾燙,對著陽奇喊道:“瞧瞧,都是你惹的禍!亂叫道爺爺的名字,這下可好了,讓人誤會了吧,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兒啊!”
老陽聽到我的斥責,臉色也微微一變,有些尷尬地對我說道:“好好好,你就別占我便宜了,我改還不行嗎?下次我絕對不會再那樣叫你了,行不?”
然而,一旁的土匪頭子看著我倆在這兒你一言我一語地斗嘴,突然大吼一聲,打斷了我們的爭吵。
他惡狠狠地瞪著我們,然后對手下的嘍啰們發(fā)號施令道:“你們幾個,把這兩個人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搜出來,一件都不許落下!至于這只小狼崽嘛,先留著,到時候拿到城里去,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接著,他又轉過頭來,對著我和老陽冷笑道:“至于你們兩個,就先給我關起來吧,等我好好琢磨琢磨,該怎么處置你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說完,他大手一揮,示意手下的人把我們帶走。
(其實他心里就是盤算著,想知道小狼是從哪里來的,這種動物無論是豢養(yǎng)還是做成皮毛,都值大錢,還想再從我們口中得知一點類似的消息。)
土匪頭子,看著手下從我們包里搜出來的東西,簡直一言難盡,(有一些看不懂的符紙 ,一些換洗衣裳,一個玻璃瓶子,不知道里面裝的啥玩意兒,一看就不值錢。)心里想著這倆人比他還窮。
我和老陽被關進了一個破舊不堪的柴房。柴房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霉味,那是歲月和腐朽混合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捂住鼻子。然而我們的旁邊還躺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
老陽假裝聲音顫抖地說道:“孩兒他娘,你說他們怎么不著急處置我們,咱們兩個不會真要命喪于此吧?”
我聽他說話的聲音。 “嗯 , 你還叫?!?/p>
臉上一個沒繃住, 不客氣的對他道:“別急,我的好大兒,他們不著急殺咱們,肯定是有其他的事,咱們總會有辦法出去的。
陽奇聽說到:“別介啊,我改,我不挖苦你了,再說你就真的不擔心白狼嗎?”
我說:“你難道沒有聽到那土匪頭子說,過幾天會賣到城里去。這就意味著,今天是絕對不會傷害它的。所以,道爺我們完全放心,至少在今天,白狼是安全的。道爺這就找人給你解開繩索,要沉住氣,等待時機?!?/p>
由于我們兩個被緊緊地背對背綁在一起,根本無法轉身,所以我只能用腳去踢旁邊的那個人,希望能把他給踢醒。
我一邊喊著,一邊觀察著那個人。從他的穿著打扮來看,他應該是生活在這深山里的砍柴人。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頓。他身上穿著粗布麻衣,看上去十分樸素。
我心里暗自揣測,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被綁到這里來?難道他也和我們一樣,是被強盜打劫后帶到山上的嗎?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把他弄醒,這樣我們才有機會解開身上的繩索,逃離這個鬼地方。
而且,白狼還在那些強盜的手上,我可不能輕舉妄動,必須立刻想辦法救它出來,否則萬一白狼有個什么意外,那可就糟糕了!
就在這時,只見那個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神迷茫而朦朧,仿佛還未從沉睡中完全清醒過來。他的目光緩緩移動,最終停留在了我們身上,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我們倆,讓人有些不自在。
我們見狀,連忙簡單地向他說明了一下情況,告訴他我們也是被綁到這座山上來的。
然后,我們好奇地詢問他究竟是干什么的,為什么會被綁在這里。
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該如何回答我們的問題。過了片刻,他終于開口說道:“我……我叫羅福是這附近一個農戶家的人?!彼穆曇粲行┑统?,帶著一絲無奈和哀傷。
接著,他告訴我們,他還有一個妹妹,名叫羅月。然而,他們的爹娘在之前的戰(zhàn)亂中不幸離世了,只留下他們兄妹倆相依為命。
最近這一帶就只有他這么一個農戶。以前的時候,他都是讓妹妹留在家里操持家務,而自己則外出打獵砍柴,然后將這些收獲拿到城里去賣掉,以此來賺取一些錢財,維持兩個人的生計。
然而,就在今天,正好是他妹妹的生辰,他的妹妹正值碧玉年華,哭鬧著要和他一起出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盡管他有些不情愿,但最終還是拗不過妹妹的堅持,只好帶著她一同進城游玩。
可誰能料到,當他們返回村子時,在我們來的那條路上,竟然遭遇了一伙土匪。這些土匪之前并沒有見過他們兄妹倆,只當他們是外來的陌生人。也許是巧合吧,他們之前路過這里的時候,那些土匪恰好不在。
可是,當土匪們看到他妹妹長得如此俊俏可愛時,頓時便起了歹心,想要將她搶去獻給他們的老大,好讓她成為老大的壓寨夫人。面對土匪們的逼迫,他妹妹堅決不從,死活都不同意。
然后他拼死與那些人糾纏,無論如何也不肯讓他們抓走妹妹。然而,他終究不是那些人的對手,被狠狠地暴打了一頓,最后妹妹還是被綁走了,而他自己也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如今,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找到妹妹的下落。他暗自祈禱著,希望妹妹沒有遭到那群畜生的玷污。
與此同時,此時天色已來到了傍晚,我們也決定去拯救白狼。經過一番商議,我們決定偷偷打暈外面的人,然后趁機溜進去尋找白狼和他妹妹。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沿著右邊的一條小道蜿蜒前行。
走著走著,我們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面前。門口有幾個守門的家伙來回轉悠。不知道這個房間里面放著什么東西,我們決定悄悄地上去把他們打暈,然后進入房間一探究竟。
我將那幾個守門的家伙放倒后。輕輕地推開了房間的門,房間里擺滿了各種農用工具,顯然是一個他們平時放“兵器”的雜物間,我發(fā)現了我的靈異符箓,裝衣服的包裹,以及老陽裝衣服的包裹,都在里面。
我們順手拿起就背在了身上,只見羅福突然拿起了一把砍柴刀和一捆捆柴繩。
他看著我們疑惑的眼神對我們說:“這是我平時上山砍柴用的,現在正好拿來防身?!蔽液屠蠗顚σ曇谎?,都覺得有些無奈,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隨著他。
然后我們突然聽到后面?zhèn)鱽硪魂嚻鄥柕目藓奥暎骸鞍 瓭L開……不要……走開!
(他妹妹拼命地哭喊著,不斷掙扎,但這一切都無濟于事,那土匪頭子對她的哭喊毫不理會,反而狠狠地給了她幾個大耳刮子。”)
我們心頭一緊,急忙沖過去,這房間外有人守門,我們沖上前去,三個人三下五除二的想將他們放倒,他們大喊大叫。
將他們打倒后,我們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我們怒不可遏。只見他妹妹被五花大綁在床上,兩只手被左右各綁在床角,兩只腳也被緊緊左右的綁在床腳,完全失去了自由。
更令人發(fā)指的是,她的嘴角竟然滲出了絲絲血跡,應該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這顯然是被人暴力對待過的痕跡。
她身上那原本應該是潔白如雪的肌膚,此刻卻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傷痕,讓人不忍直視。床單上也有一片片血跡。
而那個土匪頭子,赤裸著上身正站在床邊,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顯然是已經滿足了。
他妹妹看到羅福進來,于是便叫了一聲“哥”,淚水便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羅福見狀對土匪頭子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你這個禽獸,我要殺了你?!比缓蟊闩c土匪頭子扭打在一起。
我也沒管那么多,隨即跑上前去,將被子拿起來遮擋在他妹妹身上,然后快速的給她雙手雙腳松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