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剛駛進南寧地界，阿黃就趴在車窗上直哼哼。
顧棠伸手揉了把它的耳朵，指尖觸到溫熱的皮毛時，清晰感覺到一股"興奮"的情緒。
這老狗怕是聞到水果香了。
"出息樣兒。"
她笑著點點阿黃的鼻子，打方向盤拐進農(nóng)產(chǎn)品批發(fā)市場。
剛停穩(wěn)車，就見路邊堆著小山似的芒果，黃澄澄的晃人眼。
"妹子要芒果不？剛從樹上摘的，三塊錢一斤！"
攤主是個皮膚黝黑的大姐，揮著蒲扇招呼她。
顧棠剛走近竹筐，指尖還沒碰到芒果皮，就被一陣甜滋滋的"飽滿"情緒裹住了。
她挑了個拳頭大的掂量著：
"甜不甜??？不甜我可不要。"
"放心吃！"
大姐拿起小刀劃開一個，金黃的果肉淌著汁，
"不甜不要錢！我這是正宗的桂七芒，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顧棠咬了一口，甜得齁嗓子，核還小。
她眼睛一亮，拍板道：
"給我來兩百斤！不對，三百斤！"
大姐手一抖，蒲扇差點掉地上：
"妹子你開水果店的？"
"不是，公司發(fā)福利。"
顧棠熟練地搬出這套說辭，從系統(tǒng)空間摸出一沓現(xiàn)金，
"幫我裝成十斤一袋，我放車上。"
三百斤芒果堆在地上像座小山，房車后備廂塞得滿滿當當。
顧棠看著剩下的半車空位犯愁。
這才剛到南寧，后面還得囤荔枝、龍眼，總不能一直堆在車里吧？
"算了，先扔空間里。"
她試著用意念把幾袋芒果往系統(tǒng)倉庫挪，眼前的芒果果然憑空消失了。
面板上的倉庫圖標閃了閃，顯示當前空間擴大到 650㎡，還剩不少地兒。
阿黃湊過來嗅了嗅空竹筐，喉嚨里發(fā)出委屈的嗚咽。
顧棠笑著從儲物格里翻出個蘋果扔給它：
"芒果太甜，你老狗吃了不好，啃蘋果。"
接下來三天，顧棠把南寧的批發(fā)市場逛了個底朝天。
荔枝剛上市，她按箱囤了五十箱；
酸嘢攤的泡椒蘿卜看著開胃，連壇抱走二十壇；
路過一家老字號臘腸鋪，聞著香味又訂了一百斤廣式臘腸。
東西多到房車根本裝不下，她索性大部分都直接收進系統(tǒng)倉庫。
晚上在江邊公園停車時，忽然想起昨天放進空間的芒果，不知道壞了沒有。
"拿兩袋出來當夜宵。"
她動了動念頭，兩袋芒果"啪嗒"掉在小桌上。
解開袋子的瞬間，一股清甜的果香撲了滿臉。
這芒果摸著硬挺，蒂頭還帶著新鮮的綠意，跟剛從樹上摘的似的！
顧棠愣住了，拿起一個翻看：
"不對啊，昨天摸的時候都有點軟了，怎么現(xiàn)在..."
她突然想起什么，又從空間里取出前天買的草莓。
按理說草莓嬌氣，放一天就得爛，可這盒草莓紅得發(fā)亮，連葉子都是鮮綠的，沾著的水珠好像都沒干。
"我去！"
她低呼一聲，又翻出半塊前天沒吃完的面包。
面包蓬松柔軟，絲毫沒有發(fā)硬的跡象，湊近聞還有淡淡的麥香。
系統(tǒng)倉庫能保鮮？！
這個發(fā)現(xiàn)讓顧棠心跳都快了半拍。
她猛地坐直身體，手指在系統(tǒng)面板上飛快滑動。
之前囤的大米、壓縮餅干看不出來，可這些生鮮居然跟剛放進去時一模一樣！
"老天爺這是怕我餓死啊。"
她捂著嘴笑出聲，也對，在那些小說中，空間能保鮮還不是基礎(chǔ)功能。
阿黃被她嚇了一跳，叼著啃了一半的蘋果湊過來，用腦袋蹭她的胳膊。
"阿黃你看！"
顧棠舉著草莓給它看，
"以后咱們能囤新鮮肉了！還能囤海鮮！"
阿黃似懂非懂地歪歪頭，一口叼走她手里的草莓，吧唧吧唧吃得香甜。
確認空間有保鮮功能后，顧棠的囤貨清單徹底放飛了。
她找到一家水產(chǎn)批發(fā)市場，活蹦亂跳的石斑魚按條收，蝦爬子論箱買，連大閘蟹都要了兩百只，全扔進系統(tǒng)空間凍著。
賣海鮮的大叔看她的眼神跟看怪物似的：
"妹子你這房產(chǎn)冰柜多大??？這么多海鮮放得下？"
"秘密武器。"
顧棠眨眨眼，付完錢轉(zhuǎn)身就走。
現(xiàn)在她底氣足得很，別說繞中國一圈，就算去北極囤冰鯨都有地方放！
離開南寧那天，顧棠特意去菜市場買了只烤雞。
她把雞撕開，一半給阿黃，一半自己吃，邊吃邊規(guī)劃路線：
"下站去湛江，聽說那兒的海鮮剛上岸就賣，咱們?nèi)尩谝徊āＨ缓笱刂＿呑?，汕頭的牛肉丸、廈門的沙茶醬，都得囤點..."
阿黃叼著雞腿，尾巴搖得像小馬達。
房車駛上高速時，天邊的晚霞紅得異常，像是被潑了桶血。
顧棠瞥了眼后視鏡，心里那點不安又冒了出來。
——這天氣，確實越來越不對勁了。
她打開手機刷了刷新聞，熱搜榜第十條掛著"多地果蔬異常保鮮"，點進去是網(wǎng)友曬的圖：
放了一周的荔枝沒壞，放了半個月的青菜還綠著。
評論區(qū)吵翻了天，有人說是商家加了防腐劑，有人開玩笑說"地球開啟保鮮模式了"。
顧棠關(guān)掉手機，輕輕敲了敲方向盤：
"哪是什么保鮮模式，怕是要變天了..."
阿黃突然對著窗外低吼兩聲，耳朵警惕地豎了起來。
顧棠順著它的目光望去，遠處的防護林里，幾棵桉樹的影子在暮色里晃得奇怪，像是在...扭動？
她心里一緊，踩了腳油門：
"不管了，先去湛江囤夠海鮮再說！"
房車加速駛離，車后座的塑料袋里，昨天剛買的香蕉還在慢悠悠地變黃。
看來系統(tǒng)空間的保鮮功能，只對收進去的東西有效。
這個發(fā)現(xiàn)讓顧棠松了口氣，又隱隱覺得，這或許不是什么巧合。
房車在湛江碼頭剛裝完第三箱海蠣子，顧棠的手機就嗡嗡震起來。
她擦了擦手上的腥味，劃開屏幕——是劉律師發(fā)來的微信，附帶著一個叫"華建小李"的聯(lián)系方式。
“顧小姐，這是華建那邊的項目負責人，人已經(jīng)加您微信了，您通過一下。房屋實地測量完了，按您之前的要求出了三個方案，您看看選哪種？有要改的地方直接跟他說就行，我這邊幫您盯著流程?！?/p>
顧棠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通過了好友申請。
剛點完，對方就發(fā)來一個憨笑的表情包，緊跟著就是三個壓縮包，命名規(guī)規(guī)矩矩：
“半山農(nóng)場改造方案A/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