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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商靳白當(dāng)金絲雀的第八年,他扔給我一張黑卡:
“周聽,你去追余宥吧?!?/p>
“那個自閉癥,給點好的就能跟人走。只有他臟了,陳嬌才會和我交往。”
“追歸追,別真和人做了。”
商靳白咬著煙,語調(diào)散漫,“你知道,我嫌臟。”
但是后來也是他紅著眼求我:
“周聽,回來吧,我給你當(dāng)三。”
......
商靳白的電話打過來時,余宥剛抱著我從浴室出來。
他將我翻了個面,剛消停沒多久,便又不知疲倦地吻了上來。
他不說話,只是埋頭苦干。
我忍不住推推他的肩膀:
“電話?!?/p>
他抿著唇。
陰郁的眼仁盯著我看了許久,才一點點松開我,將睡衣遞給我。
看清楚來電備注后,我迅速將手機反轉(zhuǎn)。
若無其事地?fù)狭藫纤中模?/p>
“我去接個電話。”
然后起身下床,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那束黏膩陰濕的視線追著我進了玻璃門,
電話一接通,商靳白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曊{(diào)傳來:
“怎么這么久才接?”
我捂著手機,壓低了聲音:“在和余宥看電影?!?/p>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商靳白似乎抽了口煙。
好久,他才問我:“還沒回去?我讓司機接你......”
“不用了。”我說,“余宥送我回去。”
那頭又陷入了沉默,比方才的沉默更令人不安。
商靳白抽煙的動作似乎都停了。
電話那頭只有呼吸聲。
忽然傳來個女人的聲音:
“商靳白,幫我拿下毛巾!”
是陳嬌的聲音。
三個月前一次事后,商靳白躺在我的腿上抽著煙,突然扔給我一張黑卡,說要我?guī)退匪?/p>
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在一起了。
我呼吸一窒,胸口隱隱揪疼。
“你快點啦,別打電話了!”
我抿著唇,聽著那頭陳嬌的撒嬌,商靳白的聲調(diào)明顯柔和了許多:
“這就過來?!?/p>
末了他才淡淡地回我:
“那行,你和他好好處。別忘了我和你說的,交往歸交往,別真和人做了。”
“你知道的,我嫌臟?!?/p>
“等過兩天,我和陳嬌結(jié)婚后,你找個機會把他甩了。”
我愣了下。
商靳白是京圈出了名的玩世不恭,不婚主義。
我從十八歲開始跟他,一直到現(xiàn)在八年了,每次朋友問他:
“你和周聽談這么久了,還不打算結(jié)婚???”
他只是不耐煩地抿著煙:“沒興趣?!?/p>
現(xiàn)在想想,他只是沒興趣和我結(jié)婚而已。
我勉強笑笑說:“恭喜?!?/p>
電話是什么時候掛斷的,我也不知道。
“啪嗒。”
身后傳來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
我倉皇放下手機回頭,不期然和余宥四目相對。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腳步悄無聲息的,此刻靠著玻璃推拉門,手里似乎還抓著根麻繩。
我盯著地上的碎玻璃:“這是?”
他沒有回我。
額前碎發(fā)半遮著凌厲黑濃的眼,他抿著唇,正緊緊盯著我。
如隨時會咬人一口的狼。
他似乎在生氣。
想到剛才那通電話,我心虛地藏起手機:
“剛剛就、就一個普通朋友......”
我以為他會像往常那樣沉默,余宥卻突然說:
“周聽,你哭了?!?/p>
我愣了下。
這算是我和余宥認(rèn)識以來,他說話字?jǐn)?shù)最多的一次。
沒等我開口,他走過來將我圈在懷里。
又兇又狠的吻落下,粗糙的質(zhì)感摁在脊背,像纏繞上來的蛇。
借著換氣的空當(dāng),我突然攀著他的肩開口:
“余宥,我們結(jié)婚吧?”
“啪嗒。”
像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
但他沒給我低頭看的機會。
那雙黑濃的眼睛緊纏著我,仿佛要吞沒。
他仍舊沒說話,吻又細(xì)細(xì)密密地落下,動作也變得輕柔。
他抱著我的壓到床上時,才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