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下,她昨天鎖骨上的咬痕已經(jīng)泛出淡淡的青紫色,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顧硯辭的眸色暗了暗,指腹擦過那塊痕跡。
“疼……”她輕哼一聲。
“疼才長記性?!?/p>
他低頭吻住她,另一只手已經(jīng)探入襯衣下擺。
知夏渾身一顫,余光卻瞥見墻上的掛鐘。
5:20。
再拖下去就真的來不及了。
她心一橫,突然仰頭咬上顧硯辭的喉結(jié)。
男人悶哼一聲,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知夏趁機掙脫,翻身就要下床,卻被他一把拽住腳踝拖回來。
“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p>
知夏心跳一滯,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
“還是說……你怕了?”
知夏抬眸對上他深邃的目光,忽而一笑,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喉結(jié):“怕?我連你都敢招惹,還怕他們?”
顧硯辭低頭吻住她,糾纏得又深又重。
知夏被他吻得渾身發(fā)軟,手指攥緊了床單,呼吸徹底亂了。
突然——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兩人的動作同時僵住。
那腳步聲在門口停下。
“硯辭,你醒了嗎?”顧曼音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我聽張媽說你昨晚回來了。”
知夏屏住呼吸。
她現(xiàn)在只穿了件被揉得皺巴巴的襯衣,領(lǐng)口大開,鎖骨上全是新鮮的紅痕。
顧硯辭的睡袍也松散得不像話,任誰看了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硯辭?”顧曼音又敲了敲門,聲音近在咫尺。
知夏的心跳快得要沖出胸腔。
她驚恐地看向顧硯辭,卻發(fā)現(xiàn)男人嘴角噙著一抹惡劣的笑。
“還沒醒嗎?”顧曼音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啊,平時這個點,早該醒了?!?/p>
腳步聲漸漸遠去,知夏終于敢呼吸,胸膛劇烈起伏著。
她狠狠捶了顧硯辭一拳:“你故意的!”
“不是說不怕?她聽見了更好...正好省得我公開。”
“變態(tài)!”知夏抬腿想踢他。
“這就變態(tài)了?我還有更變態(tài)的沒教你呢...”
她還想反駁,卻被他以吻封緘。
晨光越來越亮,將床上交疊的身影清晰地投在墻上,而門外,顧家大宅已經(jīng)漸漸蘇醒...
......
七點半。
知夏下樓時,顧家早餐桌上的眾人已經(jīng)坐定。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顧家的長餐桌上,水晶花瓶里的白玫瑰還沾著水珠。
顧曼音正在剝水煮蛋,保養(yǎng)得宜的手指動作優(yōu)雅。
楊振遠坐在主位,正出神地望著窗外花園,面前的咖啡已經(jīng)涼了。
“早。”
知夏強作鎮(zhèn)定地拉開椅子,后腰碰到硬木椅背時暗暗咬牙。
顧硯辭倒是神清氣爽,西裝革履地坐在主位,一邊喝黑咖啡一邊瀏覽平板上的郵件。
陽光從他身后的落地窗照進來,勾勒出完美的側(cè)臉輪廓,連拿著杯子的手指都像藝術(shù)品。
見知夏過來,他頭也不抬地推過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加了蜂蜜。”
顧曼音抬眼看過來,眉頭微蹙:“今天怎么這么晚?!?/p>
知夏手中的勺子在空中停頓半秒,面不改色地撒謊:“早上鬧鐘沒聽見?!?/p>
她舀了勺海鮮粥,熱氣模糊了她發(fā)燙的臉。
“是嗎?”顧曼音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你的嗓子也啞了,感冒了?”
牛奶杯在知夏手中微微一顫。
“她昨晚淋了雨,”顧硯辭抽了張餐巾擦手,“我讓廚房煮了姜湯,看來沒什么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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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來找我,淺柒涼-夏
餐桌上的空氣瞬間凝固。
楊振遠低頭猛咳兩聲,知夏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只有顧硯辭神色不變,甚至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我一直很關(guān)心小外甥女,”他放下杯子,鏡片后的眼睛直視顧曼音,“畢竟是我親手從孤兒院接回來的孩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