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電梯門緩緩打開的那一刻，我差點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站在電梯里的男人，
西裝筆挺，神情冷淡，正是三年前狠心甩了我的前男友——沈墨。"方晴。
"他的聲音還是那么低沉，帶著一絲我熟悉卻又陌生的味道。我僵硬地站在電梯門口，
手里的咖啡差點灑了出來。周圍的同事好奇地看著我們，我努力擠出一個職業(yè)化的笑容。
"沈總監(jiān)好。"這四個字從我嘴里蹦出來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諷刺。
昨天還在和閨蜜吐槽新來的總監(jiān)肯定是個難搞的老古板，
結(jié)果今天就發(fā)現(xiàn)這個"老古板"竟然是我的前男友。電梯里的氣氛尷尬得要命。
我能感受到沈墨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但我死活不敢抬頭看他。三年了，
他好像變得更加成熟了，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氣質(zhì)更加明顯。"聽說你在策劃部表現(xiàn)不錯。
"他突然開口，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我咬了咬唇，"謝謝沈總監(jiān)的夸獎。
"電梯停在了十八樓，我?guī)缀跏翘右粯拥貨_出去。身后傳來沈墨的腳步聲，穩(wěn)重有力，
就像三年前一樣?；氐阶簧希业男倪€在狂跳。同事小雅湊過來，八卦地問："晴晴，
你認識新總監(jiān)啊？看你們剛才的樣子，好像很熟悉。"我翻開電腦，
故作鎮(zhèn)定地說："不太熟，就是之前見過幾面。"這話說得連我自己都不信。見過幾面？
我和沈墨交往了兩年，分手前我們還說要一起去看櫻花，要一起養(yǎng)一只貓，
要一起走過很多很多年。結(jié)果他說分手就分手，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沒給我。
"新總監(jiān)長得真帥，不過看起來好高冷。"小雅繼續(xù)八卦，
"聽說他才二十八歲就當(dāng)上總監(jiān)了，肯定很有能力。"我機械地點著頭，心里卻在翻江倒海。
二十八歲，算起來比我大三歲，和三年前一樣。那時候他剛畢業(yè)，在一家小公司做設(shè)計，
我還在讀大四。我們是在咖啡廳認識的。那天我在寫畢業(yè)論文，他坐在我對面，
安靜地畫設(shè)計圖。一坐就是一整個下午，連杯水都沒喝。我忍不住叫了杯檸檬水給他送過去，
就這樣認識了?，F(xiàn)在想想，那時候的我們多單純啊。"方晴，麻煩你來一下我辦公室。
"沈墨的聲音突然響起，我抬頭看見他站在不遠處，表情公事公辦。小雅對我擠眉弄眼，
"晴晴，新總監(jiān)找你哦，加油！"我深吸一口氣，跟著沈墨走向他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原來是老總監(jiān)用的，現(xiàn)在換了主人，連裝修風(fēng)格都變了，簡約冷淡，
就像沈墨本人一樣。"坐。"沈墨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我坐下來，雙手緊張地放在膝蓋上。
辦公室里只有空調(diào)運轉(zhuǎn)的聲音，安靜得讓人窒息。"關(guān)于明天的客戶提案，
我看了你的策劃案。"沈墨翻開文件夾，"有幾個地方需要修改。"他說話的時候很專注，
完全是上司對下屬的態(tài)度。我努力讓自己也進入工作狀態(tài)，認真聽他的意見。
"這里的創(chuàng)意不夠新穎，客戶是做高端護膚品的，需要更有質(zhì)感的視覺呈現(xiàn)。
"他修長的手指點著文件，"還有這個slogan，太平庸了。"我點著頭記錄，
心里卻有些不服氣。這個策劃案我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自認為已經(jīng)很用心了。"我明白了，
我會重新修改。"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另外，"沈墨抬起頭看著我，
"私人關(guān)系不要影響工作。"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潑在我臉上。私人關(guān)系？
我和他還有什么私人關(guān)系？分手的時候，他可是說得很清楚，以后就是陌生人。
"沈總監(jiān)放心，我很清楚什么是職業(yè)操守。"我站起來，"如果沒有別的事，
我先回去修改策劃案了。"沈墨點了點頭，又低頭看文件，仿佛我已經(jīng)不存在。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我的腿有點軟。三年了，我以為自己早就放下了，可是再次見到他，
那些被埋藏的回憶又如潮水般涌了上來?；氐阶簧希掖蜷_策劃案重新修改。
小雅好奇地問我沈墨找我做什么，我隨口應(yīng)付了幾句。修改策劃案的時候，
我想起了和沈墨一起做項目的日子。那時候我們經(jīng)常熬夜討論創(chuàng)意，他總是很有想法，
而我負責(zé)把他的想法完善成可執(zhí)行的方案。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就像天生的工作伙伴。
可惜，再好的伙伴也有分道揚鑣的時候。下班前，我把修改好的策劃案發(fā)給了沈墨。
很快收到了他的回復(fù)，只有兩個字：收到。冷淡得就像發(fā)給陌生人一樣。晚上回到家，
我癱在沙發(fā)上，腦子里全是今天的畫面。閨蜜林小曼打電話過來，聽說了我的遭遇后，
在電話里驚呼。"不是吧？這么狗血的情節(jié)都能被你遇到？"林小曼的聲音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
"你們見面說什么了？有沒有火花？""什么火花？人家現(xiàn)在是我上司，公事公辦得很。
"我苦笑，"而且你忘了，當(dāng)初是他甩的我。""那又怎樣？男人都是賤骨頭，
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林小曼說，"晴晴，這是個機會，說不定你們能重新開始。
""別胡說，我對他早就沒感覺了。"我嘴硬道。"是嗎？那你為什么聲音在抖？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確實有些顫抖。該死，被她發(fā)現(xiàn)了。第二章第二天的客戶提案會議，
我提前半小時就到了會議室。這是我入職以來參與的最重要的項目，
客戶是一家知名的護膚品牌，如果能拿下這個案子，對整個策劃部都意義重大。
我把修改后的策劃案又檢查了一遍，確保每個細節(jié)都完美無缺。昨天晚上我熬到凌晨兩點，
把沈墨提出的意見全部修改了，還增加了幾個新的創(chuàng)意點。同事們陸續(xù)進入會議室，
沈墨最后一個進來。他今天穿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整個人散發(fā)著強大的氣場?？蛻舸硎且晃恢心昱裕袕埧?，看起來很干練。
她身邊還帶了兩個助理，一看就是那種要求很高的客戶。"那么我們開始吧。
"沈墨坐在主位上，"今天的提案由方晴來負責(zé)。"我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打開PPT。
屏幕上出現(xiàn)了我精心設(shè)計的首頁，簡潔大氣的風(fēng)格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張總，
這次我們?yōu)橘F公司設(shè)計的推廣方案主題是'時光雕刻美麗'。"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自信，
"我們的核心理念是，真正的美麗不是抗拒時光，而是與時光和諧共處。
"我能感受到沈墨的視線在我身上，但我努力不去看他，
專心做好自己的presentation。"這個slogan很有意思。
"張總點了點頭，"繼續(xù)。"我松了一口氣，繼續(xù)介紹后面的內(nèi)容。整個方案分為三個階段，
分別針對不同年齡段的女性，用不同的情感訴求點。
"我們計劃用真實的女性故事來打動消費者，"我點擊到下一頁，
"比如這位三十歲的鋼琴老師，她說真正的美麗是指尖流淌的音樂；這位四十歲的創(chuàng)業(yè)者，
她說美麗是為夢想奮斗的堅持。"張總的表情越來越感興趣，她身邊的助理也在認真做筆記。
"執(zhí)行方案呢？"張總問。我詳細介紹了線上線下的推廣策略，
包括社交媒體營銷、明星代言、線下體驗活動等等。
每一個環(huán)節(jié)我都做了詳細的預(yù)算和時間安排。
整個presentation持續(xù)了四十分鐘，我感覺自己發(fā)揮得很好。
最后的Q&A環(huán)節(jié)，張總提了幾個專業(yè)問題，我都能從容回答。"很不錯的方案。
"張總合上文件夾，"我們需要回去討論一下，下周給你們答復(fù)。"客戶離開后，
會議室里的氣氛輕松了不少。同事們紛紛夸獎我今天的表現(xiàn)，我心里美滋滋的。"方晴，
留一下。"沈墨在大家離開時叫住了我。會議室里又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沈墨收拾著文件，
沒有立刻說話。"今天的presentation不錯。"他終于開口，
聲音里有一絲我熟悉的溫度。"謝謝。"我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夸獎我。
"不過還是有需要改進的地方。"沈墨抬起頭看著我，"創(chuàng)意很好，
但是執(zhí)行細節(jié)還可以更完善。"我點了點頭，等他繼續(xù)說下去。"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有很好的想法，但是有時候會忽略實際操作的難度。"這句話讓我愣住了。和以前一樣？
所以他還記得我們以前一起工作的時候？"我會注意的。"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沈墨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西裝，"下班后有時間嗎？我們詳細談?wù)勥@個項目。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下班后？這算是邀請嗎？"可以。"我聽見自己說道。
"那就七點在樓下咖啡廳見。"沈墨說完就離開了會議室。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緊張。這三年來，我無數(shù)次幻想過和沈墨重新見面的場景，
但從來沒想過會是現(xiàn)在這樣。回到座位上，小雅立刻湊過來八卦："晴晴，
剛才新總監(jiān)夸你了吧？我看他的表情好像很滿意。""嗯，還好吧。"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知道嗎，自從他來了之后，公司里好多女同事都在偷偷關(guān)注他。"小雅壓低聲音說，
"聽說他還是單身，年輕有為又長得帥，簡直是完美男神。"單身？我的心跳又亂了一拍。
這三年里，我從來沒有去打聽過沈墨的消息，因為怕聽到他有了新女朋友的消息。
現(xiàn)在知道他還是單身，心里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下午的時間過得特別慢，
我?guī)缀鯚o法專心工作。六點下班時間一到，我就開始收拾東西。"這么早就走？
"小雅奇怪地問。"有點事。"我匆匆離開了辦公室。在洗手間里，
我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衫配黑色半身裙，
看起來職業(yè)又不失女人味。我補了補口紅，確認自己看起來還不錯才離開。
樓下的咖啡廳叫"時光"，裝修很溫馨，是公司員工經(jīng)常去的地方。我到的時候沈墨還沒來，
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七點整，沈墨準(zhǔn)時出現(xiàn)。他已經(jīng)換掉了西裝外套，
只穿著白色襯衫，看起來比白天隨意了一些。"要喝什么？"他在我對面坐下。"拿鐵就好。
"我說。沈墨去吧臺點了兩杯咖啡，回來的時候手里還拿著一個文件夾。"關(guān)于這個項目，
我有幾個想法想和你討論。"他打開文件夾，"客戶的要求其實比我們想象的更復(fù)雜。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們專心討論工作。沈墨提出了很多建設(shè)性的意見，
我也貢獻了一些新的想法。就像三年前一樣，我們的想法總是能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這樣改的話，成功率應(yīng)該能提高不少。"我在筆記本上畫著流程圖。"嗯。
"沈墨喝了一口咖啡，"你的專業(yè)能力確實進步了很多。"這句話讓我有些臉紅。
三年前分手的時候，他說我太幼稚，不夠成熟，不適合長久的關(guān)系?，F(xiàn)在他說我進步了，
是不是意味著..."方晴。"沈墨突然叫我的名字，聲音很輕。"嗯？"我抬起頭看著他。
"這三年，你過得好嗎？"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我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
他的眼神里有種我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還好。"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輕松，"你呢？
""也還好。"他停頓了一下，"聽說你一直單身？"我的臉一下子紅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你是怎么知道的？""小道消息。"沈墨的嘴角微微上揚，
"公司里的八卦總是傳得很快。"原來如此。我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些失望。
我還以為他是專門打聽我的消息呢。"那你呢？小雅說你也是單身。"我鼓起勇氣問道。
"是的。"沈墨點了點頭，"這三年一直專心工作。"咖啡廳里播放著輕柔的音樂，
窗外的夜景很美。這一刻，時間好像倒流到了三年前，我們還是那對無話不談的戀人。
但現(xiàn)實很快拉回了我的思緒?，F(xiàn)在的我們只是上司和下屬，是工作伙伴，僅此而已。
第三章周五的時候，張總給了我們肯定的答復(fù)。她不僅接受了我們的方案，
還追加了一部分預(yù)算，希望我們能把活動做得更大規(guī)模一些。整個策劃部都沸騰了，
這是今年以來最大的一個項目。沈墨在部門會議上表揚了我，
說這次成功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我的出色表現(xiàn)。"今晚我請客，慶祝一下！
"部門經(jīng)理老張興奮地宣布。下班后，我們一行十幾個人浩浩蕩蕩地去了附近的一家火鍋店。
大家都很興奮，觥籌交錯間氛圍特別好。我坐在沈墨的斜對面，
時不時能看到他和同事們談笑的樣子。三年不見，他確實變得更加成熟穩(wěn)重了，
但偶爾露出的笑容還是和從前一樣溫暖。"方晴，你平時有什么愛好??？
"新來的實習(xí)生小李問我。"看書、看電影，偶爾畫畫。"我回答道。"哇，你還會畫畫？
什么時候教教我。"小李眼睛亮亮的。"我畫得不好，就是瞎涂鴉。"我謙虛地說。
"方晴的畫很棒的。"沈墨突然開口，"她以前給我畫過一幅肖像，特別有靈氣。
"全桌的人都看向我們，我的臉?biāo)查g紅了。他怎么能在這種場合提起以前的事？"是嗎？
那改天一定要見識見識方晴的手藝。"老張笑呵呵地說。我低頭喝湯，不敢看任何人。
那幅肖像畫我還留著，就鎖在家里的抽屜深處。那是我們交往一周年的時候，
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偷偷畫的，想給他一個驚喜。畫完之后，沈墨看了很久，
然后緊緊抱住了我，說那是他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墒欠质值臅r候，他把那幅畫還給了我。
"沈總監(jiān)，你也有什么愛好嗎？"小雅好奇地問。"攝影。"沈墨回答得很簡潔。攝影，
我記得的。他的相機里有很多我的照片，春天的櫻花樹下，夏天的海邊，秋天的梧桐葉中，
冬天的雪地里。他說要把我最美的樣子都記錄下來。分手后，
那些照片不知道還在不在他的相機里。聚餐結(jié)束已經(jīng)快十點了，大家各自散去。
我和沈墨正好順路，就一起等出租車。夜風(fēng)有些涼，我不自覺地抱緊了手臂。沈墨注意到了，
脫下西裝外套遞給我。"不用，我不冷。"我推辭道。"穿著吧，別感冒了。
"他的語氣很堅持。我接過外套穿在身上，熟悉的味道瞬間包圍了我。
還是那種淡淡的木質(zhì)香水味，三年了都沒有變。"謝謝。"我小聲說道。出租車來了，
沈墨讓我先上車。"師傅，先去華庭小區(qū)。"他報了我的地址。我有些驚訝，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那里？""人事檔案。"沈墨簡單地解釋道。車子在夜色中穿行，
我們都沒有說話。透過車窗看著熟悉的街景，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這條路我們一起走過很多次，那時候他總是牽著我的手，告訴我路邊每一家店的故事。
現(xiàn)在我們坐在同一輛車?yán)铮瑓s像兩個陌生人一樣。到了小區(qū)門口，我準(zhǔn)備下車，
沈墨卻也跟著下來了。"我送你上樓。"他說。"不用了，這里很安全。"我有些慌亂。
"這么晚了，還是送一下比較好。"沈墨堅持道。我沒辦法拒絕，只好帶著他上樓。
電梯里的氣氛有些曖昧，我緊張得手心出汗。到了我家門口，我找鑰匙的時候手有些抖。
沈墨站在我身后，我能感受到他的體溫。"找到了。"我終于找到鑰匙，打開了門。
"那我走了。"沈墨說道。"等等。"我叫住了他，"外套..."我正要脫下他的外套，
他卻擺了擺手。"明天上班再還給我吧。"說完他就走向電梯，背影看起來有些匆忙，
好像在逃避什么。我站在門口看著他進入電梯，直到電梯門關(guān)閉才回到屋里。穿著他的外套，
我在沙發(fā)上坐了很久。這件外套上有他的味道，有他的溫度，仿佛他還在我身邊一樣。
三年了，我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這種感覺?？墒墙裢恚械幕貞浂加苛松蟻?，那些甜蜜的，
痛苦的，讓我心痛的。我拿出手機，翻到他的聯(lián)系方式。三年來我從來沒有刪除，
也從來沒有聯(lián)系過。現(xiàn)在看著他的名字，我想發(fā)一條信息，就說一句"謝謝你今天的外套"。
可是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終還是沒有發(fā)出去。算了，明天上班再說吧。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滿腦子都是和沈墨有關(guān)的回憶。我們第一次約會，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說愛你，還有最后一次見面。為什么會分手？現(xiàn)在想起來，
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時候我剛畢業(yè)，找工作不順利，心情很糟糕。他工作很忙，
經(jīng)常加班到很晚。我們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話也越來越少。最后一次吵架，
我哭著問他是不是不愛我了，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說："也許我們不合適。"就這樣，
兩年的感情結(jié)束了。沒有第三者，沒有原則性問題，就是"不合適"三個字。現(xiàn)在想想，
當(dāng)時的我們都太年輕了，不知道怎么經(jīng)營一段感情，
不知道怎么在忙碌的生活中為對方留出空間。如果現(xiàn)在的我們重新開始，
會不會有不同的結(jié)果？第四章周一上班，我特意早到了半小時，
想要在人少的時候把外套還給沈墨?？墒堑搅宿k公室才發(fā)現(xiàn)他比我來得更早，
已經(jīng)在辦公室里工作了。我敲了敲門，"沈總監(jiān)，你的外套。""進來吧。
"他頭也不抬地說。我走進辦公室，把外套放在他桌上。"謝謝你昨天晚上送我回家。
""應(yīng)該的。"沈墨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今天你的任務(wù)是完善項目的細節(jié)方案，
爭取這周內(nèi)定稿。"又是公事公辦的語氣。我有些失望，點了點頭準(zhǔn)備離開。"方晴。
"他叫住了我。"嗯？"我轉(zhuǎn)過身。"昨天晚上睡得好嗎？"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溫和。
這個問題讓我愣住了。睡得好嗎？我?guī)缀跻灰箾]睡，滿腦子都是他。"還好。"我撒了個謊。
沈墨點了點頭，又低頭看文件。我有些不甘心地站在原地，希望他能再說點什么，
但他好像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工作中了。回到座位上，我強迫自己專心工作。
護膚品項目的細節(jié)確實需要完善，客戶的要求很高，容不得半點馬虎。中午吃飯的時候，
小雅神神秘秘地拉住我。"晴晴，我有個八卦要告訴你。"她壓低聲音說，
"我聽人事部的朋友說，沈總監(jiān)以前有個女朋友，兩個人感情很好，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分手了。"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是嗎？""而且啊，"小雅更加興奮了，
"聽說那個女朋友也是做策劃的，長得很漂亮，和沈總監(jiān)特別般配。
"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在意，"那他們?yōu)槭裁捶质郑?"這個就不知道了，
可能是性格不合吧。"小雅搖搖頭，"不過我覺得沈總監(jiān)對你好像有點不一樣誒。
""怎么不一樣？"我裝作隨意地問。"就是感覺他對你特別關(guān)注，
而且說話的語氣也比較溫和。"小雅若有所思地說，"你們是不是以前就認識？
"我差點被口中的湯嗆到，"沒有，就是普通的上下級關(guān)系。"小雅狐疑地看著我，
但沒有再追問下去。下午的時候，我專心修改項目方案，一直工作到很晚。
辦公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我還在加班。"還沒走？"沈墨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他站在我的座位旁邊，手里拿著公文包，顯然是準(zhǔn)備下班了。"快好了，
再給我十分鐘。"我說道。"不急，明天再做也來得及。"沈墨皺了皺眉，
"經(jīng)常熬夜對身體不好。"這句話讓我的心暖了一下。他還是會關(guān)心我的身體。"沒事，
我習(xí)慣了。"我繼續(xù)敲著鍵盤。"習(xí)慣了？"沈墨的語氣有些嚴(yán)厲，
"工作再重要也不能不要身體。"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他，"你不也是經(jīng)常加班嗎？
""那不一樣。"他說。"哪里不一樣？"我有些好奇。沈墨沉默了一會兒，"總之，
早點回家休息。"說完他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我心里五味雜陳。他還是關(guān)心我的，但又保持著距離。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我很困惑。
第二天，我把完善后的方案發(fā)給了沈墨。很快收到他的回復(fù)，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做得很好。
這四個字讓我高興了一整天。下午的時候，公司來了一個新客戶，是一家婚紗攝影工作室。
老板是個年輕的女孩，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很有活力。
"我們希望能做一個高端定制的推廣方案。"女老板說，"目標(biāo)客戶是那些追求品質(zhì)的新娘。
"這個項目被分配給了我們部門，由我來負責(zé)。我很興奮，因為這正是我擅長的領(lǐng)域。
在和客戶溝通的過程中，我了解到她們工作室的特色是拍攝很有藝術(shù)感的婚紗照，
客戶都是一些有品味的年輕人。"我們的理念是，每一張婚紗照都應(yīng)該是獨一無二的藝術(shù)品。
"女老板說，"我們不做流水線作業(yè)，每一對新人都會有專屬的拍攝方案。
"這個理念很打動我。愛情本來就應(yīng)該是獨一無二的，每一對戀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故事。
回到辦公室后，我開始構(gòu)思這個項目的方案。我想到了很多創(chuàng)意，
比如用真實的愛情故事做推廣，比如舉辦婚紗攝影藝術(shù)展等等。正在專心工作的時候，
沈墨走了過來。"新項目進展怎么樣？"他問。"我有一些想法，正在整理。
"我抬起頭說道。"說來聽聽。"沈墨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我詳細地向他介紹了我的想法，他聽得很認真，時不時提出一些建議。"這個創(chuàng)意不錯，
"他指著我的草稿說，"但是執(zhí)行起來可能會有些困難。""為什么？"我問。
"真實的愛情故事不好找，而且涉及到隱私問題。"沈墨解釋道，"可以考慮用演員來演繹，
效果可能更好。"我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另外，"沈墨停頓了一下，
"關(guān)于婚紗攝影這個行業(yè)，你了解多少？""不是很多。"我誠實地說，
"但是我可以去調(diào)研。""嗯，了解目標(biāo)客戶的心理很重要。"沈墨說，
"你知道新娘們最在意什么嗎？"我想了想，"漂亮的照片？""不止這些。"沈墨搖搖頭，
"她們要的是那種被珍視、被寵愛的感覺。婚紗照不只是照片，
更是對未來婚姻生活的美好期待。"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遙遠，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你對這個行業(yè)很了解。"我有些好奇。"之前接觸過類似的項目。"沈墨簡單地解釋道。
我沒有繼續(xù)追問，但心里卻在猜測。他是不是曾經(jīng)也考慮過結(jié)婚？和誰？是我嗎？還是別人？
想到這里，我的心情突然有些沉重。第五章婚紗攝影項目進展得很順利，
客戶對我的方案很滿意。我們確定了"每一份愛情都值得被珍藏"這個主題，
決定拍攝一系列情感短片來推廣。為了更好地了解這個行業(yè)，我決定實地去那家工作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