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好歹是親戚,別搞這么難看嘛?!彼握嬲嫱熘罘直?,賠著笑。
他將她推倒在地,冷眼看去,“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p>
外面無人可知,皇冠酒店關(guān)門的三十分鐘里,在粉絲面前光鮮亮麗的何影帝和宋真真像條狗一樣跪在我面前。
跪在曾經(jīng)被他們看不起,肆意踐踏的我面前。
李帆滿意地笑了,揮揮手,“你們滾吧,今天的事在場的一個人也不許泄露。”
他們連滾帶爬跑出去。
我找了搬家公司。
剛一進門,一個婦人趾高氣昂站在我面前。
“你就是何乾的前女友?”
我疑惑,“你是?”
她突然猛地扯過我的頭發(fā),“就是你害的我們家何乾抑郁不振,還有真真動了胎氣,你好狠的心,想讓我何家絕后!”
拉扯間,我的助聽器掉到地上。
世界的聲音被瞬間縮小,我的眼里只容得下那個助聽器。
它碎了,就在那個婦人的腳下。
我瘋了一樣跑過去,將助聽器護在懷里,婦人措手不及跌倒在地。
“媽!你怎么了?”
何乾急忙跑來。
“哎喲,我的兒啊,這個女人欺負(fù)你媽呀!”何母在地上撒潑打滾。
他扶起何母,滿懷歉意,“阿云,我再給你買別的助聽器?!?/p>
手里的助聽器碎片扎在手心,悲傷席卷全身。
我顫抖著,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嘴里只是一直重復(fù)。
“這是我媽給我的助聽器?!?/p>
激動間,一大股熱流從兩腿間傾瀉而下,腹中絞痛,我捂著肚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什么?”何乾沖到我身旁,臉色慘白,聲音嘶啞,“阿云,孩子……孩子你沒打掉?”
一輛邁巴赫停門口,李帆沖下來,將何乾推到一邊。
“滾開!”
他抱緊我,滿手的血。
“云云,這是怎么了?”
我無助地舉起手中碎片,哽咽著,“哥……媽……”
“我知道,我知道,哥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彼p輕抱起我。
“我也去,這是我的孩子?!?/p>
何乾慌張跟在身后,失了神。
李帆臉色瞬間冷下來,保鏢一擁而上。
“給我打!我沒說停下就不準(zhǔn)停!”
我躺在病床上,摸著扁平的肚子。
“云云,好歹吃一口。”李帆握著湯勺,在旁哄著我。
“哥,我想靜靜?!?/p>
關(guān)門聲響起,我再也忍不住嘶聲大叫,眼淚橫流,幾近崩潰。
在醫(yī)院躺了兩個月,再有何乾的消息是在社交平臺上,宋真真挺著個孕肚和何乾道喜,配文。
【歡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時間5月5日,恰好是我的生日。
我面色沉靜,眼神鋒利寒芒更甚,心如死灰。
我回到家中,帶上古舊的木盒,開車去了陵園。
第二日,何乾本該熱鬧被祝福的世紀(jì)婚禮,空無一人。
宋真真走進現(xiàn)場,眸中閃爍著驚恐,尖利的嗓音幾乎破了音。
“怎么這么多人骨?”
悠揚的笛聲響起,我換上趕尸人特制的衣服,更多的尸體跟著我慢慢走向現(xiàn)場。
一時間,空氣中潮濕的泥土味更濃。
“喜歡嗎?”我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