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黃毛迷住時,我苦勸她回頭。她卻沒有再回家,還將我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
女兒騙鄰居家剛滿6歲不懂事的小女孩幫她把戶口本偷出去,打算偷偷和黃毛去登記結婚。
小女孩回家吃飯時,說漏了嘴。女兒的計劃失敗了。第二次,女兒打算偷走存折想私奔,
我正好回家發(fā)現(xiàn)碰到女兒打包了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
女兒的計劃再次失敗了我對女兒失望了,打算同意她和黃毛結婚。
黃毛卻因為犯事被判了3年。1我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有休息好了。
半個月前,女兒突然通知我要帶男朋友回來吃飯。我雖然有些驚訝,
從沒有聽到女兒說談了男朋友,卻還是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媽,我回來了。
"女兒的聲音傳來?!盎貋砹?,快坐下,一會飯……”看著站在女兒旁邊的黃毛,
我把剩下的半截話咽了下去。女兒身后站著那個黃毛,他嘴里叼著煙,耳朵上打了一排耳釘,
牛仔褲上故意撕開的破洞里露出青色的紋身。"阿姨好。"黃毛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齒。我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抱著僥幸的心理問。"女兒,
這是...""媽,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今天要帶男朋友回來見你?!斑@就是我男朋友,
張野。"女兒挽住黃毛的胳膊,眼睛里閃爍著讓我陌生的光芒,"大家都叫他黃毛。
"我強壓下心頭的不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張野,你好。“媽,不用叫他張野。
多生疏啊,直接叫他小野就行?!闭f著女兒將手里提著的購物袋遞給我:“媽,
你看野哥專門在咱家樓下超市給你買的禮物,花了100多呢?!蓖高^塑料袋,
我看到包裝袋里的可口可樂、薯片、辣條……我的臉一下子黑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臉色,
女兒拉著黃毛直接坐到沙發(fā)上??粗艺驹谂赃呉恢辈粍?,女兒催促起來:“媽,
什么時候開飯啊?我和野哥已經(jīng)餓了!”強壓下心里的思緒,
我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邊回答:“很快,我已經(jīng)都備好菜了,現(xiàn)在就去做,馬上就好。
”之前都會來廚房給我打下手的女兒,這次卻坐在沙發(fā)上一句要幫忙的話都沒說。
只顧著將桌上放著的水果往黃毛那邊推:“野哥,你嘗嘗這個榴蓮,
是我專門讓我媽給你準備的?!蔽艺驹趶N房里,趁著一個人的時間,打理好自己的思緒。
又花了差不多1個小時的功夫,我終于做好了8菜一湯。
女兒進來廚房一起把飯菜端到餐桌上。一踏出廚房,我便看到客廳已經(jīng)變得遍地狼藉,
果皮和零食包裝袋扔的到處都是。我強忍著直沖腦門的火氣,招呼到:“張野,麗麗,
快準備吃飯吧?!痹S是剛剛已經(jīng)吃了1個榴蓮,3斤車厘子,2斤荔枝和3斤蟠桃的原因。
面對著滿桌美食,剛剛還喊著餓的女兒和黃毛,表現(xiàn)的興致缺缺。
黃毛將滿桌子菜都翻了個遍,挑著喜歡吃的嘗了幾口?!胞慃?,你媽做飯挺好吃的啊。
以后結婚了,你和你媽多學學做菜,好方便給我做飯。”“嗯嗯,我一定好好和我媽學做飯。
”女兒一邊說,一邊夾了塊紅燒肉到黃毛碗里?!耙案?,你嘗嘗,我媽做紅燒肉最拿手了。
”看著眼前這幕,聽著耳邊的話,我再也忍不住了,猛的將手里的筷子放到桌上。“夠了,
我千嬌萬寵養(yǎng)大的女兒不是為了去伺候別人的。”“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薄皨?!
你怎么能這么說!"女兒尖叫著推開椅子,”野哥對我很好!
比你們整天只知道問成績問工資好多了!”我試圖拉住她:"女兒,
媽媽只是..."“只是什么?”女兒甩開我的手,眼淚奪眶而出,
"你們永遠覺得自己的標準才是對的!張野尊重我的每一個選擇!"黃毛摟住女兒,
"走吧寶貝,看來這里不歡迎我們。"“麗麗!”我抓住她的手腕,
“你不能...”“放開!"她掙脫我,抓起背包,"我受夠了你的控制!
”門被摔上的巨響在屋內回蕩。我癱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桌子飯菜,,突然門被重新打開了,
我以為是女兒回心轉意了。卻是張野進門將茶幾上已經(jīng)被打開的購物袋一把提起,
對著我挑了挑眉:“既然你不同意我和麗麗的婚事,那這個就我就帶走了。第二天,
我通過在醫(yī)院工作的朋友查了張野的就診記錄——不僅有多次酒精中毒的記錄,
還有性病治療史。當我顫抖著把這些證據(jù)發(fā)給女兒時,
只收到一條回復:"別再監(jiān)視我的生活了。"2女兒將我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
我找到她,只能在家里等著她。再次有女兒的消息是4天后的晚上,
鄰居帶著6歲的孩子朵朵敲開了我家的門。鄰居告訴我:“吃晚飯的時候,朵朵告訴她,
麗麗姐姐讓朵朵偷偷從我家里拿紅本本交給她。
”6歲的多多怯生生的躲在媽媽身后,眼睛紅紅的,在她媽媽的鼓勵下,
小聲告訴我:麗麗姐姐說……說在公園的滑梯那里等我,
讓我把紅本本給她……"我的心臟猛地一縮。那是她小時候最喜歡的滑梯,
我總在傍晚帶她去玩。我沖出家門,連拖鞋都來不及換。夏夜的風裹著熱浪拍在臉上,
我卻渾身發(fā)冷。遠遠地,我看見女兒了。她站在滑梯旁,黃毛摟著她的腰,正低頭點煙。
"麗麗!"我喊出聲的瞬間,她猛地抬頭。下一秒,她拽著黃毛轉身就跑。"等等!
媽媽不攔你!"我踉蹌著追上去,"至少……至少讓我和你說句話!"可她跑得更快了。
我報了警,但警方說成年人他們無權干涉。3我不在一直在家等待,這天我出門去買菜。
回到家看見臥室門虛掩著,我明明記得出門時將門鎖的嚴嚴實實。我猛地推開門沖進去,
眼前的情景讓我眼前一黑,幾乎站立不穩(wěn)。臥室的保險柜大敞著。 里面已經(jīng)大部分空了,
存折和金首飾全都空空如也。接著我聽到女兒的房間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沖向女兒的房間,正好和走出門的女兒撞個正著。
女兒手里還死死攥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包口露出一角紅彤彤的東西——是家里的戶口本。“麗麗……”我的的聲音干澀得厲害,
“你…在干什么?” 我指著那個空了大半的保險柜,手指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我…我拿點錢……,…張野他急用!”女兒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
“他…他遇到了點麻煩,媽!就這一次!我保證以后還你!雙倍還!”“張野?
”我念著這個名字,一股怒火瞬間席卷了我,“又是那個黃毛!他急用?
急用到讓你偷家里的錢?!偷你媽的棺材本?!”“不是偷!是借!媽,你不懂!
陳強他…他對我好!比誰都好!他會給我未來!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在乎我!
”女兒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好?他好在哪里?”我氣得渾身發(fā)顫,
“好到教唆你來偷你媽一輩子的積蓄? 麗麗!你醒醒!他那是在害你!他那種人,
能給你什么未來?是坑蒙拐騙還是牢底坐穿?!”“不許你這么說他!你根本不是我親媽!
你憑什么管我?!” 最后這句話,像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捅進了我的心臟。
那句“你根本不是我親媽”如同驚雷在我腦中炸開。
二十年前醫(yī)院門口那個裹在襁褓里、凍得小臉發(fā)青的棄嬰,她抱回家,一點一點養(yǎng)大。
我強壓下心里的疼痛,看著女兒的眼睛,輕聲問到:“麗麗,你聽誰說的,
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的?!迸畠憾汩_了我的視線:“是張野的媽媽,她打聽出來的,
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兒,是你收養(yǎng)的?!蔽疫€要再說些什么,就在這時,女兒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電話號碼那一瞬間,女兒手忙腳亂的接通了電話?!拔梗渴莿Ⅺ悊??這里是城西派出所。
張野涉嫌參與一起入室搶劫傷人案,現(xiàn)在已被依法刑事拘留。你如果有他的其他線索,
請……”“啪嗒”一聲脆響。女兒的手機掉在了地上。手機里的聲音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地響著,
像來自另一個世界:“……請積極配合調查……”城西區(qū)人民法院刑事審判庭。
法官的聲音洪亮而威嚴,在空曠的法庭里回蕩:“……被告人張野,
犯搶劫罪、故意傷害罪……數(shù)罪并罰,決定執(zhí)行有期徒刑三年……”宣判結束,法警上前。
黃毛的目光在旁聽席急切的尋找著,看到女兒時,他猛地朝女兒喊到:“等我!
”我猛的拽住女兒的胳膊,不讓她看向黃毛的方向,“結束了!我們回家!”“媽!
”女兒卻猛地掙開了我的手,力道大得出乎意料。 她直直地看向我,“你聽見了嗎?
野哥說他會改!他只判了三年!他讓我等他!”我要等他出來!我要跟他在一起!
”我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麗麗! 你怎么還不明白?他是在拖你下水??!
跟媽回家,忘了他!我們重新開始!媽求你了!”“不!
是不是……是不是就因為我不是你親生的,所以你就見不得我好?!”“你……!
”我如遭雷擊,張了張嘴,卻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43年過去了,
這3年來女兒很少回家。黃毛出獄那天,我偷偷跑到監(jiān)獄門口,
看著黃毛從那扇沉重的鐵門出來。女兒尖叫一聲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了他,眼淚瞬間決堤。
黃毛剃著的板寸,臉色是一種長期不見陽光的灰白, 他回抱住女兒,
眼里帶著一種審視和算計打量著女兒。黃毛出獄后,女兒回來的頻率明顯增加了。
她回來的目的只有一個:要錢。給張野買新衣服,
旗鼓”;張野想跟人合伙做點“小生意”需要本錢;租的房子要交押金了……理由層出不窮,
金額一次比一次大。每一次,我都試圖講道理,試圖讓她看清張野不務正業(yè)的本質。
爭吵不可避免地爆發(fā)。女兒會摔東西,會口不擇言地吼叫:“你根本不是我親媽!
你沒資格管我!”“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把你的錢給我就行!”一次次的爭吵過后,
我越來越憔悴,女兒像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變化。終于,在一個女兒摔門而去午后,
我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麗麗……你……回來吧?!蔽彝nD了很久,
每一個字都重若千斤,“媽……同意你們的事了。”電話那頭是短暫的沉默,
隨即爆發(fā)出女兒難以置信的、帶著狂喜的尖叫:“真的?!媽!你說真的?!你同意了?!
我和野哥可以結婚了?!”“嗯……” 說完我便無力的掛了電話婚事的商議,
選在了一家小飯館包間里??諝饫餄M是二手煙的味道。我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上,
對面是張野和他父母。張野的父親是個干瘦黝黑的老頭,眼神渾濁。
他母親則是個一臉刻薄相的婦人,帶著滿臉的的算計。黃毛摟著女兒坐在旁邊,下巴微抬,
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林曉曉則緊緊依偎著他,臉上帶著一種終于“修成正果”的滿足紅暈。
“親家母,”陳父慢慢開口,“兩個孩子走到一起不容易。按我們那兒的規(guī)矩,
這彩禮嘛……” 。我坐直了一些:“彩禮,按你們那邊的規(guī)矩來,我們不多求。
你們出十二萬八,我們家,也出十二萬八的嫁妝。這兩筆錢,合在一起,二十五萬六,
都給他們小兩口。我做媽的,只盼著他們以后的日子能過好。
”張母的嘴角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喲,親家母真是大方!十二萬八嫁妝?
都給小兩口?”她語氣里充滿了懷疑, “麗麗這孩子,不是你親生的吧?”親家母,
你這算盤打得可真精?。∽焐险f得好聽,嫁妝彩禮都給小兩口?哼!
等我們家的真金白銀進了你口袋,你轉手就翻臉不認人,
一分錢都不會吐出來給這個撿來的丫頭片子吧?當我們老張家是傻子,好糊弄呢?!”“砰!
”我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面上,猛的站起來,“媽,這三年來我一直問你,
我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你一直不肯告訴我”今天是再問你一次,我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女兒像是完全不顧場合,又一次向我發(fā)問。盡管我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解釋了,
她是我在醫(yī)院門口撿到的棄嬰,撿到她時只有一個襁褓和一張寫著出生年月的字條。
女兒并不相信,一次次的逼問。彩禮,自然是泡了湯。張野一家咬死了“養(yǎng)女”這個由頭,
一分錢也不肯再出。女兒最后一次來收拾她僅剩的幾件舊衣服。
我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里面有8萬塊,這是我最后能給你的了。” 我頓了頓,
“拿著……自己留著,別給任何人……尤其是……張野?!苯o自己……留條后路。
”女兒的婚禮舉辦的非常簡陋,我沒有去。我也應該為自己今后的生活做打算了。
5婚后不久,女兒開始在網(wǎng)絡上發(fā)布尋親信息,詳細描述了她被遺棄的醫(yī)院和時間。
三個月后,一對自稱姓王的夫婦找上門來,聲稱是女兒的親生父母。他們衣著寒酸,
眼神閃爍,卻準確說出了麗麗身上的胎記位置和出生日期。"當年我們太窮了,
實在養(yǎng)不起..."王太太抹著并不存在的眼淚,"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找你??!
"女兒撲進他們懷里痛哭,沒有注意到那個叫王耀祖的兒子正用貪婪的目光打量著她。果然,
第二次見面時,王耀祖就提出了要求:"姐,我要結婚了,女方要20萬彩禮,
爸媽實在拿不出來..."女兒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被所謂的親情綁架了。當晚,
黃毛喝得爛醉回家,發(fā)現(xiàn)存折上少了5萬元,二話不說就給了曉雨一耳光。
"吃里扒外的東西!那是老子的錢!"他的咆哮聲整棟樓都聽得見。
6女兒手里剩下的錢很快就被張野以各種借口要走了。短短4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