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校生林薇薇一登場就帶著“救贖者”劇本,
對著全校聞名的“問題少年”江野淚眼婆娑:“江野,我知道你本性不壞,跟我做朋友,
我?guī)湍阕兒?。”江野叼著棒棒糖,漫不?jīng)心地掃了她一眼,
隨手甩出她昨晚翻墻翹課去網(wǎng)吧的監(jiān)控截圖:“先管好你自己吧,救世主?!睆拇?,
各路“圣母”“圣父”輪番登場,試圖用愛感化孤僻冷漠的江野,
卻被他用精準(zhǔn)吐槽和硬核打臉一一拆穿:自稱要拯救他的班長,
背地里偷改試卷分?jǐn)?shù);說要帶他走出陰霾的校草,
轉(zhuǎn)頭就散布他的謠言;就連聲稱“懂他孤獨”的班主任,
都在背后向家長詆毀他……江野冷笑:“少來這套,我的人生,不需要假惺惺的救贖。
”他只想安安靜靜當(dāng)條咸魚,奈何總有人逼他當(dāng)刺頭——行吧,那就讓你們看看,
誰才是需要被“拯救”的那一個。
1 轉(zhuǎn)校生的“救贖”劇本九月的陽光斜斜切進(jìn)高二(3)班的后門,
林薇薇捏著書包帶站在門口時,粉筆灰正隨著老班的板書簌簌往下掉。
“這位是新轉(zhuǎn)來的同學(xué)林薇薇,大家歡迎?!崩习嗤屏送蒲坨R,
視線有意無意掃過教室最后一排,“你就先坐……”“我想坐那里。
”林薇薇的聲音細(xì)弱卻堅定,
手指直直指向靠窗的空位——旁邊趴著個校服外套罩住腦袋的身影,正是全校聞名的江野。
教室里瞬間靜得能聽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誰都知道江野的旁邊不能坐人,
上一個試圖靠近的同學(xué),課本第二天就出現(xiàn)在了教學(xué)樓頂?shù)乃淅铩?/p>
林薇薇卻像沒察覺周遭的詭異氣氛,徑直走到空位旁放下書包。
她輕輕碰了碰那團(tuán)隆起的校服:“同學(xué),麻煩讓一下好嗎?”校服里的人沒動,
倒是后頸露出的皮膚泛起一點不耐煩的紅。第一節(jié)課下課鈴剛響,
林薇薇就拿著筆記本擋在江野桌前。少女眼眶紅紅的,長睫毛上還掛著水光,
活像受了天大委屈:“江野同學(xué),我知道你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
”周圍瞬間圍攏了看熱鬧的人。這場景太熟悉了,
就像電視劇里苦情女主救贖叛逆男主的經(jīng)典橋段。江野終于慢吞吞掀起校服,
露出一張輪廓鋒利的臉。他嘴里叼著根草莓味棒棒糖,舌尖抵著糖球鼓出一小塊,
眼神漫不經(jīng)心掃過林薇薇:“哦?我是哪種人?”“你只是……只是缺少關(guān)心。
”林薇薇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我看過你上次運(yùn)動會幫低年級同學(xué)撿書包,
你本性明明很善良。跟我做朋友吧,我?guī)湍阕兒?,我們一起努力……”她越說越激動,
眼淚啪嗒掉在筆記本上,暈開一小片墨跡。周圍有人開始小聲議論,
說江野要是真能被感化就好了。江野看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突然嗤笑一聲。
他慢悠悠掏出手機(jī),解鎖,點開一張圖片,懟到林薇薇面前?!跋裙芎媚阕约喊?,救世主。
”照片里是學(xué)校后墻的監(jiān)控截圖,時間顯示是昨晚十點半。
畫面里的女生熟練地踩著墻縫翻出去,校服裙擺飛揚(yáng),正是此刻哭得梨花帶雨的林薇薇。
而她翻出去的方向,幾百米外就是全市有名的通宵網(wǎng)吧。林薇薇的哭聲戛然而止,
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周圍的議論聲也卡殼了,
所有人的目光在截圖和她蒼白的臉之間來回打轉(zhuǎn)。江野把手機(jī)揣回兜里,重新趴下,
只留下一句含混不清的話飄在空氣里:“劇本編得不錯,下次別編了。
”2 監(jiān)控截圖比眼淚管用林薇薇僵在原地,指尖把筆記本捏出幾道深深的折痕。
早讀課的鈴聲尖銳地劃破寂靜,她猛地回過神,抓起書包沖出教室,
連掉在地上的筆都沒顧上撿。教室里爆發(fā)出壓抑不住的哄笑聲。后排幾個男生吹著口哨,
前排的女生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目光時不時瞟向最后一排那個重新被校服罩住的身影。
“江野可以啊,這波反擊絕了?!薄拔揖驼f林薇薇裝得有點過,
昨天還跟我們說要早點休息養(yǎng)精神呢?!薄八遣皇且詾檠蓦娨晞∧??
誰不知道江野不吃這套。”議論聲越來越大,直到數(shù)學(xué)課代表抱著作業(yè)本進(jìn)來,
才勉強(qiáng)壓下去。江野始終沒動,只是棒棒糖的塑料棍從嘴角滑出來一點,
露出半截草莓色的糖尖。第二節(jié)課間,林薇薇沒回教室。倒是班長趙磊端著一杯熱牛奶,
一臉“語重心長”地走到江野桌前?!敖埃抑滥銓π峦瑢W(xué)有誤會。
”趙磊把牛奶往他桌上一放,瓷杯和桌面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林薇薇轉(zhuǎn)學(xué)過來不容易,
昨天可能就是一時糊涂。大家都是同學(xué),沒必要做得這么絕吧?”他刻意提高了音量,
引得路過的同學(xué)紛紛駐足。趙磊是老師眼里的模范生,常年掛著溫和耐心的笑容,
此刻皺著眉的樣子,倒真有幾分“為同學(xué)著想”的真誠。江野終于抬起頭,
眼神里還帶著剛睡醒的迷蒙。他掃過那杯飄著熱氣的牛奶,
又看向趙磊胸前別著的“優(yōu)秀學(xué)生干部”徽章,突然笑了。“趙班長,”他慢悠悠坐直身體,
校服滑落露出黑色連帽衫,“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人?”趙磊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
清了清嗓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同學(xué)之間要互相包容。
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弄得多難堪……”“包容?”江野挑眉,
從桌肚里摸出個皺巴巴的文件袋,抖落出一疊試卷。最上面那張是上周的數(shù)學(xué)測驗卷,
紅色筆跡寫著95分,署名正是趙磊。他沒說話,只是把試卷翻過來,
背面用鉛筆寫著幾行小字,仔細(xì)看能認(rèn)出是最后幾道大題的答案。
而更顯眼的是試卷邊緣的折痕——像是被人偷偷塞進(jìn)過桌底?!吧现軠y驗時,
你好像坐在我斜前方吧?”江野的指尖敲了敲試卷背面,“這答案抄得挺全啊,
連我寫錯的那個小數(shù)點都一模一樣。”趙磊的臉“唰”地紅了,
伸手想去搶試卷:“你胡說什么!這是我自己做的!”江野往后一躲,
從文件袋里又抽出張照片。這次不是監(jiān)控截圖,是用手機(jī)在教室后排拍的,角度刁鉆,
剛好拍到趙磊低頭看桌底的瞬間,而桌底隱約露出半張試卷的角。
“需要我把這張照片發(fā)給數(shù)學(xué)老師,讓他鑒定下你的‘獨立完成’嗎?”江野把照片舉高,
確保周圍幾個探頭的同學(xué)都能看清,“還是說,你更想聊聊上次月考,
是誰把三班的英語答案偷偷傳給了隔壁班?”趙磊的手僵在半空,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抓起那杯沒動過的牛奶,幾乎是落荒而逃。
江野看著他的背影,把試卷塞回文件袋,重新趴下。窗外的陽光移到他的桌角,
照在那截草莓味的棒棒糖上,泛出一點甜膩的光。“多管閑事?!彼麑χ諝忄洁炝艘痪?,
聲音輕得像嘆息。3 班長的雙面人生趙磊落荒而逃的樣子被不少人看在眼里,課間操時,
關(guān)于他抄答案的議論就像蒲公英種子,在操場各個角落飄散開。江野站在隊伍末尾,
嚼著新?lián)Q的檸檬味棒棒糖,眼神放空望著教學(xué)樓頂?shù)谋芾揍槨?/p>
廣播里播放著老掉牙的運(yùn)動員進(jìn)行曲,前排女生的馬尾辮隨著動作左右甩動,
他卻像個局外人,連抬手的幅度都懶得跟上?!敖?!動作標(biāo)準(zhǔn)點!”體育委員扯著嗓子喊,
語氣里帶著刻意的嚴(yán)厲。這人平時跟趙磊走得近,此刻顯然想替班長出頭。江野眼皮都沒抬,
慢悠悠道:“我韌帶拉傷,醫(yī)囑說少做劇烈運(yùn)動?!斌w育委員噎了一下。
上周江野確實在籃球賽上摔過,只是誰也沒真見過什么醫(yī)囑。
但看著江野那副“你較真我就真去開證明”的懶散樣子,他最終還是悻悻閉了嘴。
這事沒過去多久。午休時,趙磊突然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等他出來時,眼眶通紅,
臉上卻帶著種奇怪的委屈,路過江野座位時,還故意停頓了半秒。下午第一節(jié)課是班會,
班主任捧著筆記本進(jìn)來,臉色格外嚴(yán)肅:“最近班里有些不好的風(fēng)氣,總有人造謠生事,
影響同學(xué)團(tuán)結(jié)。”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全班,
最后落在江野身上:“趙磊同學(xué)是老師眼里的好學(xué)生,也是大家的榜樣。
某些同學(xué)不要因為私人恩怨,就編造些無中生有的謠言,傷了同學(xué)情分?!苯淌依镬o悄悄的,
誰都聽出話里的意思。趙磊坐在第一排,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看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師,”江野突然舉手,聲音不大卻清晰,“您說的謠言,是指趙班長抄我數(shù)學(xué)卷那事嗎?
”班主任臉色一沉:“江野!我正要批評你!趙磊同學(xué)已經(jīng)跟我解釋了,那只是巧合。
你怎么還揪著不放?”“巧合啊。”江野點點頭,從桌肚里摸出手機(jī),這次沒直接亮屏幕,
而是點開了錄音播放鍵。擴(kuò)音里傳出趙磊的聲音,
帶著點得意的輕飄:“……那傻子還真以為我抄他答案?要不是看他數(shù)學(xué)好,我才懶得理他。
等下次月考,我再想辦法弄點他的錯題,讓老師覺得他退步了,
看他還怎么狂……”錄音不長,卻足夠清晰。趙磊的臉“唰”地變得慘白,
猛地抬頭看向江野,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江野關(guān)掉錄音,晃了晃手機(jī):“上周三放學(xué)后,
趙班長在走廊跟人打電話,說這話時離我座位挺近的。我這手機(jī)錄音功能有點靈敏,
不小心就錄下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彼Z氣里的“不好意思”半分沒聽出來,
反倒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坦然。班主任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手里的筆記本差點沒拿穩(wěn)。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被江野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皩α死蠋?,
”江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趙班長還說,您上次推薦他去參加市里的作文競賽,
那篇參賽稿是他從網(wǎng)上買的范文,改了幾個名字。這事您知道嗎?”趙磊“騰”地站起來,
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你胡說!你血口噴人!”“哦?”江野挑眉,
“那要不要我把賣范文給你的那家網(wǎng)店鏈接,發(fā)到班級群里讓大家看看?
”趙磊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骨頭,癱回椅子上,臉色灰敗得像張舊報紙。
班主任扶了扶眼鏡,鏡片后的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趙磊,
最終只是疲憊地?fù)]揮手:“班會先到這里,趙磊,你跟我來辦公室。”兩人走后,
教室里鴉雀無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有竊竊私語在角落里響起。江野重新戴上耳機(jī),
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風(fēng)卷起幾片落葉,在窗臺上打了個旋兒又飛走。
他只是想安安靜靜地啃完這根檸檬糖,怎么就這么難?
4 校草的謠言工廠趙磊的事剛平息三天,高二(3)班又炸開了新的波瀾。
起因是校草陸澤突然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他總穿著干凈的白襯衫,背著限量款書包,
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每次來都引得女生們竊竊私語。沒人知道他找江野做什么,
直到周五下午,陸澤抱著一本《心靈雞湯》站在江野桌前?!敖?,我聽說了你的事。
”陸澤的聲音溫和得像春風(fēng),“其實我懂你的孤獨,以前我也總被人誤解?!彼_書,
指著其中一頁,“你看這句‘真正的強(qiáng)大,是學(xué)會與世界和解’,我們可以多聊聊,
我?guī)湍阕叱鲫庼??!苯罢貌莞寮堈矍嗤?,聞言連眼皮都沒抬:“不必了,
我跟世界挺和解的,至少它沒攔著我折紙?!标憹赡樕系男θ萁┝怂?,
很快又恢復(fù)溫和:“別這樣封閉自己嘛。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針對趙磊,只是心里太壓抑了。
”他刻意壓低聲音,“其實我早就看不慣他那副假惺惺的樣子,只是沒說而已。
”這話說得巧妙,既捧了江野,又暗示自己是“同類人”。
周圍幾個豎著耳朵的女生果然露出了然的表情,
連帶著看陸澤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欽佩——校草果然善良,還懂得體諒江野。
江野終于停下折紙的手,抬眼看向陸澤:“你想說什么?”“我是想幫你。
”陸澤笑得越發(fā)真誠,“下周有籃球賽,我跟體育老師推薦了你,多跟大家打打球,
關(guān)系會緩和的?!苯俺读顺蹲旖?,沒接話。誰知第二天一早,
學(xué)校貼吧就冒出個熱帖:《驚!問題少年江野因嫉妒校草人氣,拒絕組隊還惡語相向》。
帖子里添油加醋地描述了江野如何“冷嘲熱諷”,陸澤如何“委曲求全”,
最后還加了句“難怪沒人愿意跟他玩,太偏激了”。評論區(qū)很快炸開了鍋,
有人說見過江野欺負(fù)同學(xué),有人附和陸澤太善良,甚至還有人翻出江野初中時的照片,
說他“一看就不好惹”。林薇薇在走廊里撞見江野,難得沒躲開,
反而皺著眉勸他:“你就不能對陸澤態(tài)度好點嗎?他是真心想幫你,
現(xiàn)在大家都在罵你……”“真心?”江野笑了,摸出手機(jī)點開錄音,“聽聽這個。
”錄音里是陸澤的聲音,帶著得意的輕飄:“……我早說過對付這種人就得用這招,
先假意示好,他肯定不領(lǐng)情,到時候我再放點風(fēng)聲,
保證全校都覺得他不識好歹……你看著吧,用不了多久,
他在學(xué)校就徹底待不下去了……”林薇薇的眼睛越睜越大,手里的課本“啪”地掉在地上。
江野收起手機(jī),往教學(xué)樓走去。剛上二樓,就撞見陸澤被一群女生圍著安慰。
“陸澤你別難過,江野就是那樣的人?!薄皩Π?,你好心幫他,他還不知好歹。
”陸澤看到江野,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聲音帶著點哽咽:“江野,你別生氣,
貼吧的帖子不是我發(fā)的……”“哦?”江野挑眉,揚(yáng)了揚(yáng)手機(jī),“那這個錄音,
是我憑空捏出來的?”他沒開擴(kuò)音,但足夠近的幾個女生還是聽清了錄音內(nèi)容。
剛才還在安慰陸澤的人瞬間噤聲,眼神變得微妙起來。陸澤的臉“唰”地白了,
嘴唇哆嗦著:“你……你什么時候錄的?”“你昨天在樓梯間打電話時,我剛好路過。
”江野把手機(jī)揣回兜里,“對了,你說要讓我待不下去?”周圍的空氣徹底凝固了。
女生們悄悄往后退了兩步,看陸澤的眼神從同情變成了鄙夷。陸澤張了張嘴,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后猛地推開人群跑了。江野看著他的背影,
摸出根葡萄味的棒棒糖撕開包裝。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落在他臉上,
映得那點嘲諷的笑意格外清晰。想搞他?這些人的手段,未免太嫩了點。
5 班主任的“好心”建議陸澤的謠言風(fēng)波還沒完全平息,
班主任李梅的“關(guān)心”就接踵而至。周一下午的自習(xí)課,李梅把江野叫到了辦公室。
辦公桌上堆著半尺高的作業(yè)本,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敖鞍?,坐。
”李梅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語氣難得溫和,“最近班里的事,老師都看在眼里。”江野沒坐,
靠在辦公桌旁,指尖轉(zhuǎn)著校服外套的拉鏈環(huán),一副隨時要走的樣子。李梅也不介意,
從抽屜里拿出個蘋果遞過去:“吃點水果。其實老師知道,你不是故意跟同學(xué)鬧矛盾的,
是不是心里有什么委屈?”她頓了頓,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趙磊那孩子是有點虛榮,
陸澤也太年輕氣盛,但他們本意不壞。你看你把事情鬧這么大,傳出去對你影響多不好。
”江野扯了扯嘴角,沒接蘋果?!拔抑滥惆謰尮ぷ髅?,沒時間管你?!崩蠲穱@了口氣,
語氣里帶上點憐憫,“可你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啊。這樣下去,以后怎么考大學(xué)?
怎么在社會上立足?”她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紙,
推到江野面前:“這是我給你擬的‘改進(jìn)計劃’,每天跟趙磊一起自習(xí),
周末參加陸澤組織的志愿者活動,多跟同學(xué)交流,慢慢大家就接受你了。”紙上的字跡娟秀,
計劃列得密密麻麻,從早上六點的晨跑到晚上八點的反思日記,排得比課程表還滿。
“老師這都是為你好?!崩蠲房粗?,眼神懇切,“你單親家庭長大不容易,別讓你爸擔(dān)心,
也別給老師添堵,行嗎?”江野終于抬眼,目光落在“單親家庭”四個字上,
指尖的拉鏈環(huán)停住了。“李老師,”他聲音很輕,“你跟我爸打電話時,也是這么說的?
”李梅臉上的關(guān)切僵了瞬,隨即笑道:“我跟你爸溝通,當(dāng)然是說你的進(jìn)步。
上周我還跟他夸你,說你比以前懂事多了……”“是嗎?”江野突然笑了,
從口袋里摸出個小小的錄音筆——那是他攢了半個月零花錢買的,本想錄老師劃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