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同桌蘇晴一坐下就擺出“知心姐姐”姿態(tài)，
對著總被孤立的“怪咖”陸舟語氣溫柔：“陸舟，我知道你只是不善表達，
我會成為你第一個朋友的?！标懼坜D著筆，眼皮都沒抬，
甩出她剛發(fā)的朋友圈——配圖是偷拍他的側臉，配文“看那個孤僻鬼，好可憐”。
“演累了嗎？先刪了再說?！睆拇?，各路“好心人”接連上線，
想用“關懷”套牢特立獨行的陸舟，
卻被他用犀利洞察和實錘爆料逐個戳穿：說要幫他融入集體的學委，
偷偷藏起他的競賽報名表；自稱欣賞他才華的社團學長，
轉頭就盜用他的創(chuàng)意；就連說要“保護”他的教導主任，
都在背后把他當反面教材訓話……陸舟嗤笑：“收起你們的演技，我的生活，
不缺虛偽的關懷。”他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搞自己的事，偏有人逼他當“對照組”——行，
那就讓你們看看，誰的面具掉得更難看。
1 新同桌的“關懷”劇本九月的風卷著梧桐葉掃過窗沿，早讀課的喧鬧像被按了暫停鍵，
隨著班主任的腳步驟然消弭?！斑@位是轉來的新同學，蘇晴?！卑嘀魅闻牧伺呐募纾?/p>
“以后就坐陸舟旁邊那個空位?！苯淌依镬o得能聽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幾十道目光越過課桌，一半落在笑容甜美的蘇晴身上，另一半則若有似無地飄向靠窗的角落。
陸舟正低頭轉著筆，銀灰色的筆身在指間劃出流暢的弧線。他校服領口松著兩顆扣子，
碎發(fā)垂在額前，側臉線條冷硬，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這副獨來獨往的樣子，
讓他從高一入學起就得了個“怪咖”的名號——不參加集體活動，不跟同學閑聊，
連作業(yè)本都永遠只用最素凈的黑色封皮，像把自己裹在透明的繭里。
蘇晴抱著書包走到空位旁，動作輕柔地拉開椅子。她放下書包時特意慢了半拍，
馬尾辮隨著低頭的動作輕輕掃過肩側，聲音溫得像加了蜜：“你好呀，陸舟。我叫蘇晴，
以后請多指教啦?！标懼坜D筆的動作沒停，眼皮都沒抬一下。周圍傳來幾聲低低的議論，
蘇晴像是沒聽見，反而往他身邊湊了湊，語氣里的關切幾乎要溢出來：“我剛聽老師說，
你平時不太愛說話？其實我以前也有點內向呢，不過后來發(fā)現，
主動一點就能交到很多朋友啦?！彼D了頓，視線掃過陸舟桌角孤零零的保溫杯，
笑得更溫柔了：“你別擔心，以后我就是你的第一個朋友，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說哦。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連前排幾個女生都悄悄回頭，對著蘇晴露出贊許的眼神。就在這時，
陸舟轉筆的手指猛地一頓，筆桿“嗒”地敲在桌面上。他終于抬起眼，
目光平靜地落在蘇晴臉上，像是在看一出漏洞百出的戲?！芭笥?？”他扯了扯嘴角，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安靜的教室，“那先把你三分鐘前發(fā)的朋友圈刪了再說。
”蘇晴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里飛快地閃過一絲慌亂：“什么朋友圈？
我沒……”“就那個配著我側臉偷拍圖，說‘看那個孤僻鬼，好可憐’的動態(tài)。
”陸舟拿出手機，
屏幕朝她亮了亮——不知是誰把蘇晴那條僅對部分人可見的朋友圈截圖發(fā)到了班級群里，
此刻正被幾個看熱鬧的同學竊竊私語地討論著。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蘇晴臉上，
她精心維持的溫柔表情徹底碎了，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周圍的目光從同情變成了玩味，
那些低低的議論聲也變得刺耳起來。陸舟收回手機，重新轉起了筆，眼皮又垂了下去，
仿佛剛才只是隨手撣掉了一?；覊m。“演累了就歇會兒，”他的聲音懶懶散散，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銳利，“我這兒，不缺你這種‘關懷’?！痹缱x課的鈴聲恰在此時響起，
蘇晴僵在座位上，捏著書包帶的手指泛白，而陸舟已經翻開了課本，側臉對著她，
像豎起了一道無形的墻。她知道，這場精心準備的“關懷”劇本，從一開始就被看穿了。
2 朋友圈比溫柔有用早讀課的余波像投入水面的石子，在教室后排漾開細碎的漣漪。
蘇晴低著頭，課本翻得嘩啦響，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斜后方傳來的竊笑聲像針一樣扎在她背上，讓她指尖都在發(fā)燙。陸舟倒是像沒事人一樣，
聽完課就趴在桌上寫題，草稿紙上畫滿了復雜的函數圖像，
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均勻得像鐘擺。蘇晴偷偷抬眼瞥他，發(fā)現他連校服袖口都扣得整整齊齊，
側臉在陽光下透著冷感，完全不像朋友圈里那張偷拍圖里顯得那么“可憐”。
課間操鈴聲一響，蘇晴幾乎是逃也似的沖出了教室。等她攥著手機回來時，
臉上又掛回了那副無懈可擊的微笑，只是眼底藏著點沒散的紅?！瓣懼?，
剛才的事……”她把手機遞過去，屏幕上是清空的朋友圈界面，“對不起呀，
我就是跟以前的朋友開個玩笑，沒想到會被轉發(fā)，我已經刪掉了?！标懼垲^也沒抬：“哦。
”一個單音節(jié)的回應，像把鈍刀子，讓蘇晴準備好的一肚子解釋都堵在了喉嚨里。
她咬了咬唇，從書包里掏出袋草莓味的糖果，往陸舟桌上推了推：“這個給你吃吧，
就當我賠罪了?！碧枪b紙在陽光下閃著亮片，跟她今天的發(fā)繩是同一個色系。
周圍幾個看熱鬧的同學又開始交換眼神——新同桌都做到這份上了，陸舟總該給點面子吧？
誰知陸舟寫完最后一個標點，才慢悠悠地抬眼，視線掃過那袋糖果，
又落回蘇晴臉上：“你剛才在走廊跟李萌萌打電話，說‘那怪咖果然難搞，
不過越這樣越有意思’，這話也是開玩笑？”蘇晴臉上的血色“唰”地褪了個干凈。
她明明特意走到樓梯間接的電話，聲音壓得那么低，他怎么會聽見？“我……”她張了張嘴，
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那些精心排練的溫柔說辭突然變得磕磕絆絆。陸舟沒再看她，
伸手把那袋糖果推了回去，動作輕得像怕碰臟了手：“比起你演出來的溫柔，
你朋友圈和電話里的實話，至少更有用點?！彼D了頓，目光掃過窗外，
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天氣：“至少讓我知道，離你遠點比較省事兒?！边@話像塊冰，
把教室里最后一點曖昧的氣氛凍得結結實實。前桌的男生“噗嗤”笑出了聲，
又趕緊捂住嘴轉了回去。蘇晴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卻倔強地沒掉下來——在這個被她視為“獵物”的怪咖面前，
她第一次嘗到了無地自容的滋味。陸舟重新低下頭去整理試卷，
把剛才寫滿的草稿紙揉成一團，精準地投進了教室后門的垃圾桶。拋物線劃過空氣的弧度，
像在嘲笑這場倉促收場的表演。他從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孤僻也好，怪咖也罷，
總好過被這些裹著糖衣的虛偽纏上。只是沒想到，這新同桌的戲碼，比他想象中還要拙劣。
窗外的梧桐葉又落了幾片，蘇晴默默地把糖果收了回去，直到上課鈴響，都沒再敢說一句話。
3 學委的暗中使絆數學競賽的報名通知貼出來那天，走廊里擠滿了人。
陸舟被前排同學推搡著往前挪了兩步，目光落在通知末尾的截止日期上，
指尖無意識地蜷了蜷。他對這種拋頭露面的比賽本沒興趣，
直到上周在圖書館翻到一本絕版的競賽題集，里面幾道拓撲學的變種題勾得他心頭發(fā)癢。
“陸舟，你也想報?。俊鄙砗髠鱽頊睾偷穆曇?，學委林薇擠到他身邊，手里拿著一沓報名表，
“我正好負責收這個，你要的話我直接給你留一張？”林薇戴著細框眼鏡，總是笑瞇瞇的，
說話輕聲細語，在班里人緣極好。她掃了眼陸舟手里的習題冊，
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你居然在看競賽題？真厲害啊，我還以為你對這些不感興趣呢。
”陸舟沒接話。他記得上周自習課，林薇借他的課堂筆記時，
目光在他草稿本上的競賽推演公式上停了足足三秒?！敖o我一張?！彼焓?。
林薇立刻抽出一張表遞過來，筆尖在表上點了點：“填好放我桌洞里就行，
截止前我統(tǒng)一交上去。對了，最后一道附加題很難吧？我卡了好幾天，
你要是有思路……”“不知道?！标懼鄞驍嗨?，轉身回了教室。他填好表，
隨手塞進了林薇的桌洞。那之后兩天，林薇見了他總笑著打招呼，偶爾還來問兩道數學題，
態(tài)度自然得像是忘了競賽這回事。直到周五下午，班主任拿著最終名單走進教室，
陸舟才皺起了眉。名單念了三遍，從頭到尾沒有他的名字。“老師，”陸舟突然開口，
教室里的喧鬧瞬間安靜，“我報了名。”班主任愣了一下，
翻了翻手里的報名表：“這里沒有你的呀……林薇，收表的時候漏了嗎？”林薇猛地抬起頭，
眼鏡滑到了鼻尖：“??？不會吧……我明明都收齊了呀。是不是陸舟你忘了交？
”她看向陸舟，眼神里滿是“關切”，“沒關系，我去問問教務處能不能補報，
就是可能有點麻煩……”“不用麻煩了?！标懼壅酒鹕?，徑直走到林薇的座位旁。
周圍的同學都看了過來，林薇的臉微微發(fā)燙，強作鎮(zhèn)定地說：“怎么了？”陸舟沒說話，
彎腰從她桌洞最里面抽出一沓卷子，手指在中間翻了翻，
抽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正是他那天填的報名表，被壓在最底下，邊緣還沾著點橡皮屑。
“你說我沒交？”他把表拍到林薇桌上，紙張展開的瞬間，
露出了背面用鉛筆寫的一行小字：“怪咖還想參賽？別丟人了?！弊舟E娟秀，
跟林薇作業(yè)本上的批注如出一轍。林薇的臉“唰”地白了，眼鏡差點掉下來。
她慌忙去捂那張紙，卻被陸舟按住了手。“學委覺得，”陸舟的聲音不高，
卻讓全班都聽得清清楚楚，“用這種方式‘幫’我避免丟人，合適嗎？”班主任走了過來，
拿起那張表，眉頭越皺越緊。林薇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哽咽著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你做不出來題，
被別人笑話……我是想保護你啊……”“保護？”陸舟嗤笑一聲，收回手，
“收起你這套說辭吧。不想讓我參賽，直說就好，沒必要藏藏掖掖。”他轉身回了座位，
留下林薇在一片死寂中，哭得越來越大聲。前排有同學想替她說話，
看到陸舟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又把話咽了回去。窗外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
落在那張被遺棄的報名表上。陸舟翻開習題冊，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4 學長的創(chuàng)意盜竊案競賽報名的風波剛過，陸舟就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那天放學，
他剛走出教學樓，就被一個穿著社團聯合會外套的男生攔住。對方個子很高，笑容爽朗，
伸出手來：“是陸舟吧？我是計算機社的社長，周揚?！标懼蹧]抬手，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周揚也不尷尬，收回手撓了撓頭，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欣賞：“我聽林薇說，你數學特別好，
尤其對算法邏輯很有研究？我們社最近在準備一個校園小程序的比賽，正缺你這樣的人才。
”他遞過來一張傳單，
上面印著比賽的介紹：“就是做個能整合校園通知、二手交易和自習室預約的小程序，
我看了你的一些解題思路，覺得你肯定有想法?！标懼鄞_實動過類似的念頭。
前陣子圖書館搶座系統(tǒng)崩潰時，他就在草稿本上畫過簡易的架構圖，只是沒打算真的做出來。
“沒興趣?！彼@過周揚就要走?！皠e啊，”周揚快步跟上，語氣更懇切了，
“我真的很欣賞你的才華。這樣，你不用加入社團，就提供點創(chuàng)意思路就行，
做好了算我們合作的，獲獎證書上有你的名字。
”他拍著胸脯保證：“我周揚在社團里也算有點名氣，絕對不會占你便宜。就當幫學長個忙，
怎么樣？”陸舟停下腳步。他看了眼周揚眼里的熱切，
又想起草稿本上那幾頁沒寫完的流程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只有草稿?！薄皦蛄藟蛄?！
”周揚喜出望外，“明天你帶給我就行，我們一起完善！”第二天，
陸舟把那幾頁畫滿架構和邏輯的草稿紙給了周揚。對方看得兩眼放光，連說“太妙了”，
還拉著他討論了兩個課間，問了不少細節(jié)問題。接下來的一周，周揚每天都來找他，
時而拿著修改后的方案請教，時而分享些比賽的最新消息，態(tài)度始終熱絡又尊重，
完全不像之前那些帶著虛偽面具的人。陸舟漸漸放下了戒心。雖然沒加入計算機社，
但每次周揚來問問題，他還是會耐心解答。直到比賽結果公示那天。
學校公告欄前圍了不少人，陸舟路過時，恰好看到周揚站在最前面，手里舉著一等獎的證書，
被社員們簇擁著拍照。公告上的小程序截圖，從功能模塊到界面設計，
都和他草稿本上的構想如出一轍?？色@獎名單里，只有周揚一個人的名字?！爸軐W長，
你這創(chuàng)意也太絕了！”有社員起哄，“特別是那個自習室智能預約算法，簡直是天才想法！
”周揚笑著擺手，語氣里帶著得意：“還好還好，也是熬了好幾個通宵才想出來的。
”陸舟站在人群外，臉色沒什么變化，只是眼神冷了幾分。他轉身去了計算機社的活動室。
周揚剛回來，正被社員們圍著慶祝，看到陸舟進來，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隨即又堆起熱情：“陸舟？你來了！正好，我正想找你……”“我的名字呢？”陸舟打斷他，
聲音平靜得像結了冰。周揚的笑容淡了下去，語氣也變了：“什么名字？哦，
你說證書啊……比賽規(guī)定只能寫一個主負責人，我想著你也不在乎這個，就沒加。
”他拍了拍陸舟的肩膀，試圖用學長的身份壓人：“學弟，別這么計較嘛。你還小，
以后機會多的是，這次就當幫學長了。”“幫你？”陸舟扯了扯嘴角，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點開一段錄音。里面是周揚上次討論時的聲音：“陸舟，你這個算法邏輯太牛了，
我記一下……這里的架構必須標清楚是你想的，
到時候獲獎了一定有你一份……”錄音還在繼續(xù)，周揚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
周圍的社員們也聽傻了，喧鬧聲瞬間消失。陸舟收起手機，看著周揚：“你的欣賞，
就是把別人的創(chuàng)意說成自己的？”周揚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他手里的證書滑落在地，紅色的封皮在陽光下刺得人眼睛疼。陸舟沒再看他，
轉身走出活動室。走廊里的風帶著涼意，他卻覺得心里那點因為輕信而泛起的不適，
終于散了。5 教導主任的“偏愛”話術計算機社的風波還沒平息，
陸舟又被請到了教導主任辦公室。敲開門時，王主任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喝茶，
看見他進來，立刻放下茶杯，臉上堆起和藹的笑：“陸舟啊，來，坐。
”辦公室里彌漫著淡淡的茶葉香，
王主任的語氣比平時在大會上溫和了不止十倍：“聽說你最近在學校里有點‘小麻煩’？
跟同學相處不太順利？”陸舟沒坐，就站在辦公桌前，指尖抵著書包帶。
他知道這位主任——上學期開全校大會時，還指著臺下“不要學某些同學搞特殊，
孤僻冷漠是病，得治”的那位?！斑€好?！彼院喴赓W。王主任嘆了口氣，
從抽屜里拿出個蘋果遞過來：“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就是性子直了點?，F在的同學嘛，
心思活絡，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彼鹕碜叩疥懼凵磉叄牧伺乃募绨?，
語重心長：“其實啊，主任一直很關注你。你看你成績拔尖，又有自己的想法，這都是優(yōu)點。
就是有時候太較真，容易得罪人?！标懼鄞怪?，沒接那個蘋果?！熬驼f計算機社那事，
”王主任話鋒一轉，臉上依舊掛著笑，“周揚是有點不對，但他畢竟是學長，
又是為了社團榮譽，你稍微讓一步，大家面子上都好看，對不對？
”他拿起桌上的獎狀——是周揚昨天送過來的，據說還附帶了一封“檢討”，
說自己一時糊涂忘了提陸舟的功勞。此刻獎狀被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旁邊放著周揚父親送來的錦旗，燙金的“桃李不言”四個字閃著光。“我已經批評過周揚了，
”王主任的語氣帶著“公正”的意味，“他也愿意把獎品分你一半。這事就算了了，?。?/p>
”陸舟終于抬眼，目光落在那面錦旗上：“主任覺得，盜竊別人的創(chuàng)意，
分一半獎品就能算了？”王主任臉上的笑容淡了些：“陸舟，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擰呢？
我這是在保護你啊。你想想，真把事情鬧大了，別人會不會說你斤斤計較？
對你的名聲多不好?！彼懼凼掷锶藗€筆記本，封面上印著學校的?；眨骸澳憧?，
主任特意給你留的，優(yōu)秀學生才有的紀念品。聽我的，這事就到此為止，以后有什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