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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裴湛今天這么大手筆給你舉辦生日宴向你求婚,你為什么不直接答應了?你看清他向你求婚時用的戒指了么,價值上億的格拉夫粉鉆戒指,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出息,你要知道戒指套住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我還沒玩夠呢。再說,男人這種生物就是賤,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吊著才能讓他們?yōu)槟闼?,這叫欲擒故縱?!?/p>
大屏上滾動著楚阮寧和閨蜜的聊天記錄,明顯是閨蜜這邊的手機錄屏。
見狀,楚阮寧臉色瞬間煞白,手忙腳亂地想要去關屏幕,卻始終沒找到開關。
下一條語音又彈了出來。
“阿寧,裴湛還真和那私生女求婚了,你就不怕他倆假戲真做了?”
楚阮寧語氣里滿是篤定。
“放心吧,他不可能真的和楚宜結(jié)婚,這是還在生我上次拒絕他求婚的氣呢,故意激我呢。不過,我也是時候回國了,利奧那個混蛋把我肚子搞大了跑路了?!?/p>
“操,我就說這小子不靠譜吧,他們那種大家族出來的酒場紈绔,你玩得過嗎?你趕緊回國流了吧,要不然月份大了怕是瞞不住?!?/p>
楚阮寧冷哼一聲,語氣不屑。
“誰玩誰還不一定呢,我用這個孩子和威爾遜家族要了一筆不小的補償費,這波不虧?!?/p>
“回國后,我也打算安定下來了,是時候給裴湛一個名分了......”
“砰!”
一個酒瓶猛地砸向大屏。
楚阮寧尖叫出聲:“誰干的?!關掉!都關掉!!”
大廳里的狂歡不知何時停了,眾人的臉上皆是錯愕的表情。
慌亂間,楚阮寧和臺下的閨蜜對上視線,滿腔的怒火像是終于找到了宣泄口,她理智全無,猛地沖上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賤人!你竟然敢背刺我?!”
閨蜜眼眶蘊著淚瘋狂搖頭,“我,我沒有!真的不是我??!”
楚阮寧氣得渾身發(fā)抖,“如果不是你,這個錄屏怎么來的?!別和我說什么有人偷了你的手機,故意陷害你這種鬼話,你當我是傻逼么?”
像是想到什么,她忙解釋道:“昨晚陸銘約我出去喝酒,我以為是普通的酒局就去了,到那才發(fā)現(xiàn)就他一個人,后,后來我喝多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p>
楚阮寧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倏然笑出了聲。
她冷嗤:“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想勾引我的人,還想挑撥我和阿銘的關系,喜歡發(fā) 騷是吧,我讓你騷個夠?。 ?/p>
楚阮寧猝然狠狠扯住她的衣服,只聽見“刺啦”一聲,她的前襟猛地被撕開。
偌大的宴會廳里驟然響起女人尖銳的哭喊。
有人想上前勸勸,卻被楚阮寧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直到她的手腕被人狠狠攥住,冷沉的聲音陡然從頭頂傳來。
“鬧夠了沒有?”
熟悉的聲音將理智拉回,楚阮寧瞬間卸了力,轉(zhuǎn)身撲進裴湛懷里。
“阿湛,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知道是誰想整我,這些斷章取義的聊天記錄分明就是為了挑撥你我的關系,我一直都很重視我們的感情,你是知道的......”
她手足無措地看著裴湛,他的目光很靜,像深潭,投進去的石子連漣漪都沒驚起。
楚阮寧張了張嘴,想再說點什么,卻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截了話頭。
裴湛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徑自接起電話。
他還沒說話,那頭的陸銘率先開了口。
“兄弟,送你的求婚禮物還喜歡嗎?”
裴湛沒接話。
陸銘也不在意,自顧自轉(zhuǎn)了話鋒:“傅家婚宴的邀請函想必你也收到了吧,看過了么?”
裴湛突然想起是有那么回事,昨天老宅那邊來了通電話,說是港城傅家那邊寄來了一張婚禮邀請函,他讓助理備了份禮,但邀請函他還沒看過。
“你突然問這個干什么?有話直說,別兜圈子?!?/p>
陸銘唇邊勾起惡劣的笑:“你不是想知道楚宜在哪么,要不看看新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