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6整個(gè)會(huì)場再次從喧鬧變?yōu)橐黄兰?。人群像是退潮一般向兩邊散開,
露出了狼狽癱坐在地的我。王萌萌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手還揪著我的頭發(fā),
迫使我抬頭看向顧清祁的方向。顧清祁的目光和我交匯,
落在了我被膠帶黏住的嘴唇還有滲血泛紅的臉頰,瞳孔驟然猛縮,快步?jīng)_到了我的面前。
顧清祁扣住王萌萌的脖頸,將她懸空抬起,手不斷收緊。王萌萌痛苦的掙扎著,
被無情的扔到了一邊。顧清祁半跪在地上將我抱在懷中,小心翼翼的撕開臉上的膠帶。
因?yàn)闀r(shí)間太長,扯下時(shí)疼得我落下了眼淚。委屈的情緒瞬間涌上心口。
我緊緊抱著顧清祁的腰:“老公!好疼!我還以為我要死在這里了!
”向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的矜貴男人,在此刻還是止不住顫抖著身子。
一遍又一遍撫摸著我的腦袋說著:“沒事了,我來了,不會(huì)有人再欺負(fù)你了。
”王萌萌踉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想到她剛才在電話里說過的那些話,瑟縮著身子想要離開,
卻被顧清祁的保鏢無情的拽住了身子,重新扔回到了他們的面前。
王萌萌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跪在地上一遍遍的求饒。
“顧總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周蔓之是您的妻子!不然給我一百個(gè)膽子我都不敢這么對她?。?/p>
”顧清祁沒有理會(huì),還在撫摸著我的傷口,“老婆疼嗎?”我點(diǎn)頭,“疼。
”沈兆淵嚇得直接跪了下來,知道自己惹上事了。他終于沒有了剛才的高傲模樣,
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兩步,額頭重重的砸在地上,按著王萌萌的后背和他一起求饒。“顧總!
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繞過我們吧!”顧清祁沒有說話,
他們磕頭的動(dòng)作就不敢停下半點(diǎn)。顧清祁撫過我臉上的巴掌印。“誰做的?
”幾個(gè)膽子小的怕被牽連的酒保立刻指著跪在地上的二人?!笆撬麄儯?/p>
”沈兆淵和王萌萌嚇得臉都白了。“哪只手碰的?”他們不敢說話,渾身抖得像是篩子。
“不說是嗎?”顧清祁一腳踩在了沈兆淵的手背,反復(fù)的碾壓,眼神冷的像是在看一具尸體。
“啊啊啊!”沈兆淵發(fā)出駭人痛苦的尖叫,手指在皮鞋下扭曲變形。他的聲音越大,
顧清祁的動(dòng)作就越重,甚至可以聽到鞋底和骨肉摩擦的“嘎達(dá)”聲。顧清祁緩緩抬腳,
走到了王萌萌的面前?!艾F(xiàn)在,輪到你了?!蓖趺让饶睦镉龅竭^這樣的情況,嚇得瞬間失禁。
淡黃色的液體順著純白色的禮服蔓延在地上散開了一圈。
異樣的味道蔓延開來讓顧清祁很是厭惡的后退了兩步。“真是惡心。
”隨即偏過頭看向了一側(cè)的酒保,“那就你們來吧?!币蝗税醋×送趺让葤暝纳眢w,
一人甩在巴掌,一下兩下......顧清祁重新走到我的身邊,忽然注意到了我的不對。
“老婆!你怎么了!”我死死的抓著他胸口的衣服,
“藥......藥......”顧清祁瞬間了然,立刻從懷中拿出藥塞在我的口中。
看到我渾身泛起不自然的紅,他嗓音顫抖,“你喝酒了!120!快打電話!”“酒,
是誰灌的?!鳖櫱迤畹穆曇艉茌p,但卻裹著滔天的殺意。王總想到自己的嘲諷,難逃一死,
撲騰跪在了地上“顧總!我認(rèn)識最好的醫(yī)生!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下一秒,手機(jī)被一腳踹飛。
“把他也扣下來。”他橫抱著我,手臂肌肉緊繃緊張到發(fā)抖,聲音卻輕柔的可怕,
“馬上就就送你到醫(yī)院,不要害怕。老公在?!弊哌M(jìn)電梯,他那雙猩紅的眸子掃過眾人。
“如果她有事,我讓你們所有人為她陪葬!”7我迷茫的睜開眼睛,
鼻腔內(nèi)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袄掀拍阈蚜?!”顧清祁的聲音沙啞,
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他的瞳孔被血絲裹挾,下巴冒出的青黑色胡渣,
身上的西服也皺巴巴的,看上去有幾分狼狽。沒等我說話他接著道:“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臉還疼嗎?”我搖了搖頭,看著窗外的大太陽,“我睡了多久?”“兩天一夜,
醫(yī)生說你因?yàn)榫凭^敏情緒激動(dòng)引發(fā)的休克,如果再晚送過去十分鐘,
可能就......”說到最后他的聲音已經(jīng)潰不成聲我反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這不是好好的嗎?還好你來的及時(shí),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顧清祁閉了閉眼,
再次睜開滿是冷意。“既然沒問題了,就讓我們一起見見那些傷害你的人。
”很快偌大的vip病房內(nèi)沾滿了人。一眼望去,都是昨天酒吧頂樓的那些。
沈兆淵雙手纏著紗布,王萌萌的臉頰腫脹不堪,
就這樣站在最前面哪里還有半點(diǎn)頤高氣使的模樣。顧清祁削著蘋果:“說吧?!薄皩Σ黄?!
蔓之是我狗眼看人低不識泰山!是我對不起你!求求你原諒我!
只要你原諒我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知道這次是我錯(cuò)了!”說著,
她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唇角滲出猩紅的血。我的記憶忽然飄向了幾年前。
當(dāng)時(shí)的王萌萌起訴自己被老師侵犯,因?yàn)橐牲c(diǎn)重重遲遲沒能立案。她絕望的站在樓頂,
像是現(xiàn)在這樣扇著自己巴掌說著?!叭绻艺f一句謊話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我淡淡開口,“王萌萌,你還記得之前你在我面前怎么說的嗎?”“你說是老師侵犯了你,
如果沒有人可以證明你的清白,你寧愿從樓上跳下去。
那個(gè)時(shí)候的你也和現(xiàn)在一樣的認(rèn)真決絕?!鳖櫱迤顚⑾骱玫奶O果放在桌上,“進(jìn)來吧。
”幾個(gè)保鏢端了裝滿烈酒的大桶到了屋里,瞬間屋內(nèi)充斥著濃烈的酒意。
顧清祁有幾分抱歉的說著:“老婆,不好意思,你先稍微忍耐一下這個(gè)味道?!毕乱幻?,
沈兆淵和王萌萌還有王總?cè)司捅话丛诹司瞥刂小K麄兤疵膾暝?,發(fā)出痛苦的嚎叫。
起起伏伏,一直到十分鐘后才終于像是被扔垃圾一樣無情的扔到了一邊。8可一切還沒有完。
顧清祁緩緩開口,掃過面前的一眾富商。“從今天開始,
所有和宋氏集團(tuán)有合作的公司都是我顧清祁的敵人!”話音剛落,
病房內(nèi)的富商們都瞬間面色慘白。多年前,曾經(jīng)也有不知死活的人得罪了顧清祁,
換來的就是全行業(yè)的封殺。他們離開開口,撇清和沈兆淵的一切關(guān)系?!邦櫩偰惴判?!
我們和沈氏集團(tuán)只是最簡單的合作關(guān)系,今天回去我們會(huì)斷絕和他的一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