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千億首富顧宴臣剛從馬爾代夫度完蜜月,拖著一身疲憊和甜蜜回到云頂莊園的家。
門剛一打開,就被堵得水泄不通。我爸,我媽,我哥,一家三口,正襟危坐地等在客廳,
面前的茶幾上,赫然放著一張用紅筆寫得密密麻麻的A4紙。我媽一見我,立刻擠出熱淚,
拉住我的手:“晚晚,你可算回來了!媽想死你了!”她身后的我哥林強,
則迫不及待地將那張紙遞到我面前,語氣是理所當然的命令:“林晚,看看,
這是家里對你的要求,你現(xiàn)在嫁得好了,可不能忘了本。趕緊讓你老公給辦了。
過那張所謂的“幫扶清單”:一、為哥哥林強在市中心全款購置一套不低于200平的別墅。
二、為哥哥林強購買一輛不低于三百萬的豪車。三、安排哥哥林強進入顧宴臣的公司,
擔任副總裁。四、每月給予娘家五十萬生活費。我看著這堪比搶劫的清單,
氣得指尖都在發(fā)抖。而我爸,林建國,翹著二郎腿,
用他那雙永遠帶著審視的眼睛看著我身邊的顧宴臣,清了清嗓子,
以一種長輩的口吻發(fā)話:“宴臣啊,我們晚晚從小就懂事,現(xiàn)在嫁給你,也是你的福氣。
這點小事,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吧?”1我捏著那張紙,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蜜月期間積攢的所有好心情,在這一刻蕩然無存。我深吸一口氣,
將那張紙“啪”地一下拍在茶幾上,發(fā)出的脆響讓客廳里虛偽的溫情瞬間凝固。
“你們是瘋了嗎?”我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這是幫扶清單?
這分明是勒索清單?!蔽覌尩难蹨I立刻就下來了,哭天搶地:“林晚!你怎么跟你媽說話的!
我們養(yǎng)你這么大,供你讀大學,現(xiàn)在你出息了,嫁給首富了,就看不起我們了是不是?
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白眼狼?。 蔽腋缌謴姼侵苯诱玖似饋?,
指著我的鼻子罵:“林晚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你親哥!讓你幫我一把怎么了?
你老公那么有錢,拔根毛都比我腰粗!你連這點事都不肯辦,你安的什么心?
是不是怕我以后過得比你好?”他這番強盜邏輯讓我氣笑了。“怕你過得比我好?林強,
你配嗎?”我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你初中畢業(yè)就混社會,二十好幾的人了,
工作換了十幾份,哪份超過三個月?給你買別墅?你還得起物業(yè)費嗎?給你買豪車?
油錢你加得起嗎?讓你當副總?你連Excel表格都做不明白,你去公司干什么?
給集團的股價添點波折嗎?”這番話像一連串耳光,扇得林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惱羞成怒,揚手就要朝我打過來。一只更有力的手,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一直沉默著、像個局外人一樣觀察著這一切的顧宴臣,終于動了。他甚至沒有站起來,
只是坐在沙發(fā)上,輕描淡寫地握住林強的手腕,林強那一百六十多斤的身體卻疼得齜牙咧嘴,
動彈不得?!傲窒壬?,”顧宴臣的語氣很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禮貌的笑意,
但眼神卻冷得像冰,“第一次正式見面,就想打我的妻子。你們林家的家教,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彼稚衔⑽⒂昧Γ謴娏⒖虤⒇i般地嚎叫起來?!疤厶厶郏∷墒?!
你他媽給老子松手!”我爸林建國也急了,猛地站起來:“顧宴臣!你干什么!
快放開我兒子!”顧宴臣這才松開手,林強踉蹌著退后兩步,抱著手腕,
滿眼怨毒地瞪著我們。顧宴臣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他身高腿長,氣場強大,
原本還理直氣壯的林家三口,在他面前瞬間矮了一截。他把我拉到身后,
用一種保護的姿態(tài)將我完全護住。然后,他才重新看向我爸媽,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了。
“叔叔,阿姨?!彼_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我娶晚晚的時候,
你們要了八十八萬的彩禮,我給了。你們說,這是你們那邊的規(guī)矩,養(yǎng)大女兒不容易,
我認了?!薄巴硗懋敃r就跟我說,這筆錢她一分都不會要,會全部還給你們,
只為求一個心安,斷一份‘養(yǎng)育之恩’的捆綁。她說她不是商品,她的婚姻也不是買賣。
”顧宴臣的目光掃過他們貪婪的臉,語氣變得嘲諷起來?!艾F(xiàn)在看來,她錯了。
”“你們不是把她當商品,你們是把她當成了一棵可以無限提款的搖錢樹。”2顧宴臣的話,
像一把鋒利的刀,瞬間剖開了他們所有冠冕堂皇的借口,露出了里面最丑陋的內(nèi)臟。
我媽的哭聲一滯,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我爸林建國畢竟老奸巨猾,臉色變了變,
又迅速堆起笑臉:“宴臣,你誤會了,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我們只是……只是希望晚晚能幫襯一下家里,一家人嘛,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互相幫助?
”顧宴臣冷笑一聲,“我只看到了單方面的索取。清單上的每一條,都是為了你們的兒子。
晚晚呢?你們?yōu)樗脒^什么?”“她嫁給我,你們的第一反應不是關心她過得好不好,
而是第一時間列出清單,計算能從她身上榨取多少利益。這叫一家人?”他的話字字誅心,
我爸的臉色徹底掛不住了,惱羞成怒地吼道:“我們怎么沒為她想?
她嫁給你不就是享福了嗎?她都這么有福氣了,分一點給她親哥哥怎么了?
這是她作為姐姐的責任和義務!”“對!”我媽也立刻找到了新的道德制高點,指著我控訴,
“林晚,你太自私了!你只顧自己穿金戴銀,住大別墅,
你有沒有想過你哥哥到現(xiàn)在還租著房子,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看著他們丑惡的嘴臉,只覺得一陣反胃。從前也是這樣。無論我取得多好的成績,
拿到多少獎學金,在他們眼里,都不如林強打架贏了來得風光。家里唯一的蘋果要給林強,
唯一的雞腿要給林強,我考上重點大學的學費,是我自己一個暑假打了三份工才湊齊的。
而林強,可以心安理得地拿著我媽給的錢,去網(wǎng)吧通宵,去跟狐朋狗友揮霍?!拔业牧夹??
”我看著他們,一字一句地問,“我上大學那年,學費六千,你們一分錢沒給。
我發(fā)高燒三十九度,給你打電話,你說你正在陪林強打麻將,讓我自己去醫(yī)院。
我畢業(yè)后每個月一半的工資都給了家里,林強買手機、買電腦、談戀愛揮霍的錢,
哪一筆不是從我這里刮走的?”“那時候,你們的良心在哪里?”這些陳年舊事被我翻出來,
他們臉上都有些掛不住。我媽強詞奪理:“那不是家里困難嗎!再說了,
女孩兒家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要嫁人!我們把你養(yǎng)這么大,就是你最大的恩情!
”“說得好?!鳖櫻绯纪蝗还牧藘上抡疲阉腥说哪抗舛嘉诉^去。他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電話。“陳律師,帶上你的團隊,來云頂莊園一趟。對,現(xiàn)在。”掛了電話,
他重新看向目瞪口呆的林家三口,慢悠悠地宣布:“既然你們這么喜歡算賬,
那我們就好好算一算?!薄皬慕裉炱?,我會請最專業(yè)的會計師和律師團隊,
核算從晚晚十八歲成年開始,你們以各種名義從她身上拿走的每一分錢。同時,
我也會計算你們?yōu)樗Ц兜模忻鞔_證據(jù)的,超出法定撫養(yǎng)義務之外的費用。
”“兩相抵消后,如果你們還欠晚晚的錢,不好意思,請連本帶利還回來。
如果晚晚欠你們的,我雙倍奉還?!薄皬拇艘院?,我們兩清。”3.顧宴臣這番話,
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直接把林家三口炸懵了。什么叫核算?什么叫兩清?
我媽第一個反應過來,尖叫道:“你要干什么?你要讓女兒跟親生父母斷絕關系嗎?顧宴臣,
你這是在挑撥離間!你會遭天譴的!”我爸也氣得渾身發(fā)抖,
指著顧宴臣:“你……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管我們林家的事!林晚,你吭個聲!
你就任由你老公這么欺負你爸媽嗎?”他們又想把壓力推到我身上。我往前一步,
與顧宴臣并肩而立,看著他們,眼神堅定得沒有一絲波瀾。“他不是外人,他是我丈夫。
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蔽业谋響B(tài),是壓垮他們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強破罐子破摔地吼道:“好??!林晚!你這個賤人!傍上大款就六親不認了是吧!行!
你給我們等著!”說罷,他拉著還在發(fā)愣的父母,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巨大的關門聲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震得我耳膜生疼。世界終于安靜了。我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
整個人像被抽空了力氣,踉蹌了一下。顧宴臣及時扶住了我,將我緊緊地擁入懷中。
他的懷抱溫暖而有力,帶著令人心安的氣息?!皩Σ黄?,”我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聲音悶悶的,“讓你看笑話了。我沒想到他們會……這么過分?!薄吧倒?。
”他在我頭頂落下一個輕柔的吻,“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考慮不周,讓你獨自面對這些。
”我搖搖頭:“不關你的事。他們一直都是這樣。”“我知道。”顧宴臣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我都知道?!蔽姨痤^,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笑了笑,
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在你答應我的求婚之后,我就請人調查過你的家庭情況。
我知道你從小到大受的委屈,也知道他們是什么樣的人。我只是沒想到,
他們會這么迫不及-待?!蔽业难劭粢粺?,積攢了多年的委屈,
在這一刻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不是不難過。只是這么多年,
已經(jīng)習慣了把所有的傷口藏起來,獨自舔舐。我以為我早就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了。
可是在顧宴臣面前,我所有的偽裝都土崩瓦解?!拔抑皇恰皇遣幻靼?,”我哽咽著說,
“為什么?我也是他們的孩子,為什么他們可以偏心到這種地步?”顧宴臣沒有回答,
只是更緊地抱住了我。他什么都沒說,但我知道,他懂。這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他懂。
因為他也是在豺狼環(huán)伺的環(huán)境中,一步步殺出一條血路,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的。我們,
是同一類人。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會被彼此吸引,才會在遇到對方的那一刻,
就認定了這個人,是自己一生的歸宿。4.陳律師的團隊來得很快,效率高得驚人。
顧宴臣的要求很簡單:第一,立刻起草一份聲明,
斷絕我和林家除法律規(guī)定的贍養(yǎng)義務之外的一切經(jīng)濟關系;第二,
成立一個以我個人名義運作的慈善基金?!按壬苹穑俊蔽矣行┎唤?。顧宴臣看著我,
眼神深邃:“對。這個基金會專注于資助那些出身貧寒、但品學兼優(yōu)的女大學生,
幫助她們完成學業(yè),實現(xiàn)夢想。”他頓了頓,補充道:“基金會的受益人名單里,
需要特別注明,永久排除林家及其所有旁系親屬?!蔽宜查g就明白了。他這是在用最體面,
也是最決絕的方式,為我筑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火墻。他要向所有人,
尤其是我那貪得無厭的家人宣告:我的錢,寧愿給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也絕不會給你們一分一毫。這比任何辱罵和驅趕都來得更狠,更誅心?!昂谩!蔽尹c頭,
眼里的淚光變成了堅定的光芒。“還有,”顧宴臣對陳律師說,“向林家三口,
以及我公司總部的安保部門,同時發(fā)一份律師函。明確告知他們,
如果他們再以任何理由上門騷擾,或者試圖進入公司尋釁滋事,我們將直接報警,
以騷擾和勒索罪名起訴?!标惵蓭燑c點頭,專業(yè)地記錄下所有要求:“好的,顧總。
聲明和律師函最快今天下午就能發(fā)出。基金會的注冊流程會稍微復雜一點,
但一周內(nèi)肯定能搞定?!碧幚硗赀@些,顧宴臣便讓陳律師團隊離開了。偌大的客廳里,
又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爸x謝你?!蔽艺嫘膶嵰獾貙λf。他為我做的,
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一個丈夫的范疇。他像一個無所不能的騎士,將我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為我擋下了所有的風雨?!拔覀兪欠蚱蓿皇菃??”他牽起我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我愛的是你這個人,林晚。不是你的家庭,不是你的過去,只是你。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名義,傷害你,哪怕他們是你的父母?!彼脑挘?/p>
像一股暖流,瞬間涌遍我的四肢百骸。我看著他英俊的側臉,心里從未有過的安定。嫁給他,
或許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5.我以為,有了顧宴臣的警告和律師函,
我那一家人至少能消停一段時間。但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無恥程度。第二天下午,
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她的聲音聽起來虛弱無比,
氣若游絲:“晚晚……你快來……快來中心醫(yī)院……我……我不行了……”我心里一緊,
雖然對他們失望透頂,但聽到“不行了”三個字,還是本能地感到擔憂?!澳阍趺戳耍?/p>
”“我被你……被你氣得心臟病犯了……醫(yī)生說……說再也見不到你了……晚晚,
你真的……真的這么狠心嗎?連媽最后一面都……不肯見?”她說著,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和醫(yī)療儀器的滴滴聲,聽起來無比真實。
我的心一下子就亂了。難道,我真的把她氣病了?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去醫(yī)院的時候,
顧宴臣從書房走了出來,看到我煞白的臉色,他皺了皺眉,接過我的手機。他只聽了幾秒鐘,
就掛斷了電話?!皠e去?!彼麑ξ艺f,“是假的。”“可是……”“沒有可是。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我已經(jīng)讓助理去查了,
中心醫(yī)院今天根本沒有接收過一個叫‘李秀蓮’的心臟病患者?!蔽毅蹲×恕?/p>
“他們甚至沒有去醫(yī)院,”顧宴臣的眼神冷了下來,“那個背景音,
是他們在網(wǎng)上找的‘醫(yī)院搶救室環(huán)境音’,想騙你過去?!蔽业男?,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原來,連母女親情,在他們眼里,都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為了錢,他們可以咒自己病危,
可以咒自己去死。還有什么是他們做不出來的?“如果我去了,會怎么樣?”我喃喃自語。
“他們會在醫(yī)院門口等你,然后上演一出‘孝女為救母被迫答應不平等條約’的苦情戲。
”顧宴臣一針見血,“到時候,記者一拍,輿論一發(fā)酵,你就百口莫辯了。
所有人都會指責你冷血無情,為了逼你就范,他們什么都做得出來。
”我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我一直以為,虎毒不食子?,F(xiàn)在我才明白,在巨大的利益面前,
親情,一文不值。6.苦肉計失敗后,我媽并沒有善罷甘休。
她開始給我發(fā)各種聲淚俱下的小作文,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女兒不孝,攀上高枝就忘了娘,
我含辛茹苦把你養(yǎng)大,你卻要跟我斷絕關系,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我一條都沒回。
見我不理她,她就把這些小作文轉發(fā)到了家族群、老家鄰居群,甚至是我大學的校友群里。
一時間,流言四起。各種版本的“豪門惡媳”故事傳得沸沸揚揚。有人說我被首富洗了腦,
六親不認。有人說我本來就是個心機深沉的撈女,為了嫁入豪門不擇手段。
甚至還有遠房親戚打電話過來“勸”我:“晚晚啊,做人不能忘本。你爸媽養(yǎng)你也不容易,
你現(xiàn)在有錢了,就該好好孝順他們,怎么能鬧到要斷絕關系呢?傳出去多難聽啊。
”我直接掛了電話,拉黑。對于這些閑言碎語,顧宴臣的處理方式更加簡單粗暴。
他讓陳律師直接給那些傳播最廣、言辭最惡毒的幾個群主和個人發(fā)了律師函,
要求他們立刻刪除不實言論,并公開道歉,否則將以誹謗罪起訴。世界,立刻又清凈了。
但林強,顯然不在此列。他沒有渠道在網(wǎng)上造謠,于是選擇了最原始,也最愚蠢的方式。
周一早上,他直接沖到了顧氏集團的總部大樓?!拔艺翌櫻绯迹∥沂撬缶俗?!
讓他出來見我!”他在前臺大吵大鬧,引得所有人都駐足圍觀。
前臺小姐姐顯然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禮貌而疏離地攔著他:“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預約?我見我妹夫還要預約?”林強一臉囂張,“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叫林強,
林晚是我親妹妹!你耽誤了我的事,你擔待得起嗎?”他以為搬出我的名字,
就能在這里橫著走??上?,他想錯了。顧氏集團的安保系統(tǒng),
早就錄入了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和信息,備注是:一級警報,禁止入內(nèi),必要時可直接報警。
沒等前臺小姐姐再開口,兩個身材魁梧的保安已經(jīng)一左一右地架住了他?!傲窒壬?/p>
你涉嫌擾亂公共秩序,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們就要報警了。”“你們敢動我?我告訴你們,
我妹妹可是你們老板娘!”林強還在負隅頑抗。“我們接到的指令,
就是老板和老板娘親自下達的?!北0裁鏌o表情地回答,手上加了力道,直接把他往外拖。
林強被兩個壯漢架著,雙腳離地,毫無反抗之力,嘴里還在不干不凈地罵著,
那副狼狽的樣子,被來來往往的員工看了個清清楚楚。這段小插曲,
很快就通過公司內(nèi)網(wǎng)傳到了我這里。附帶的,還有一段監(jiān)控視頻。視頻里,
林強被保安像拖死狗一樣拖出大門的場景,滑稽又可悲。我看著視頻,心里沒有一絲快意,
只有無盡的悲涼。他但凡有一點自知之明,有一點骨氣,都不會做出這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
可惜,他沒有。他的人生字典里,只有“索取”和“應得的”。7.林強的騷擾失敗后,
家里終于消停了幾天。我以為他們黔驢技窮,總算知道死心了。但我還是太天真了。
一個周末的下午,我和顧宴臣正在花園里喝下午茶,享受難得的清靜。管家匆匆走過來,
臉色有些為難:“先生,太太,外面……林先生和林太太來了?!蔽野櫫税櫭肌?/p>
顧宴臣倒是很平靜:“他們說什么?”“他們說……今天是太太您的生日,
他們是特地來為您慶生的?!惫芗倚÷曊f。我的生日?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
今天確實是我的農(nóng)歷生日。一個連我自己都快忘了的日子。這么多年,
他們何曾記得過我的生日?每年的這一天,他們要么是忘了,
要么就是隨口說一句“生日快樂”,連一碗長壽面都沒有。而林強的生日,
他們卻總是大張旗鼓,提前一個月就開始準備,蛋糕、禮物、宴席,一樣都不少。現(xiàn)在,
他們卻打著“慶生”的旗號找上門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白屗麄冞M來。
”顧宴臣淡淡地開口。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對我安撫地笑了笑:“躲是躲不掉的。
既然他們想演,我們就陪他們演到底。我也很好奇,他們這次又準備了什么新戲碼。
”幾分鐘后,我爸媽被管家領了進來。他們一改之前的囂張和怨毒,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手里還提著一個看起來就很廉價的蛋糕。“晚晚!生日快樂!”我媽一看到我,
就熱情地迎了上來,親熱地想拉我的手。我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你看你這孩子,還跟爸媽置氣呢。
之前都是我們不對,我們想通了,只要你過得好,我們就放心了。今天是你生日,
爸媽特地來給你慶祝?!蔽野忠哺胶停骸笆前⊥硗恚獫庥谒?,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之前是爸爸說話重了點,你別往心里去?!彼麄円怀缓?,態(tài)度轉變之快,堪比川劇變臉。
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過前幾天的事情,我?guī)缀醵家詾樗麄冋娴氖且粚Υ葠鄣母改噶恕?/p>
我冷眼看著他們表演,一言不發(fā)。顧宴臣則像個優(yōu)雅的觀眾,示意管家給他們上茶,
自己則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見我們都不接話,氣氛有些冷場。
我媽干笑兩聲,把蛋糕放到桌上:“來來來,晚晚,快來許個愿,吹蠟燭?!彼贿呎f,
一邊笨拙地拆著蛋糕的包裝。那是一個最普通的水果蛋糕,奶油看起來很劣質,
上面的水果也蔫蔫的,一看就是路邊小店幾十塊錢處理的貨色。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