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妃看見房間里那些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東西時，瞳孔一縮。
墻角那盞巨大的環(huán)形補光燈還亮著，柔和的光線讓整個房間顯得格外曖昧。床對面，
黑色的手機三腳架孤零零地立在那兒，上面夾著的手機正在充電，
屏幕還亮著最讓她崩潰的是床上和地上那些工具。毛茸茸的白色貓耳散落在枕邊，
帶著紅色十字的護士帽掛在床頭，一條雪白的狐貍尾巴從被子里露出一角。地毯上，
那條鑲著鉚釘?shù)暮谏け蘧湍敲刺稍谀莾?，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完了。人贓并獲。
蕭哲的目光在這些工具上慢慢掃過，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他什么也沒說，
只是扶著腿軟的王雅妃在床邊坐下?；氐阶约旱姆块g，王雅妃反而有了一絲底氣。
她下意識地并攏雙腿，身上那件短裙被她這個動作繃得更緊，將臀部的弧線勒得愈發(fā)挺翹。
一雙長腿裹在漁網(wǎng)襪里，在燈下像蒙了一層陰影。她低著頭避開蕭哲的視線，
聲音發(fā)虛卻還在硬撐：“看夠了嗎？看夠就走吧！”蕭哲不但沒走，
反而拉了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下，臉上是關(guān)切的表情。
他像是在認真思考：“我記得有種病叫帕金森，早期癥狀就是手腳不自覺地抖動。
”王雅妃果然被激怒了，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你才有?。∧闳叶加信两鹕?！““我說了，
是低血糖！”她提高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蕭哲看著她負隅頑抗的樣子，笑了。
那種笑容讓人想起貓在逗弄老鼠時的神情。他慢慢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說：“哦，我知道了?！薄澳闶遣皇悄莻€小惡魔的開關(guān)找不到了？
”他表情更加和善：“沒關(guān)系，我?guī)湍阏艺??！薄拔已凵窈茫f不定能看到呢?！鞭Z?。?！
這句話，如同一道九天神雷，劈在了王雅妃的天靈蓋上。將她所有的偽裝、所有的僥幸，
都擊得粉碎?！鞍?！”一聲尖叫后，她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骨頭，軟倒在地。
精心畫好的眼線瞬間被淚水沖花，在臉上留下兩道黑乎乎的水道，
頭上的小惡魔角也隨著她癱軟的動作歪到了一邊，要掉不掉的。
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做著最后的掙扎：“你在胡說什么！我聽不懂！
”她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變調(diào)，“你再胡說，我就喊人了！”面對她的威脅，
蕭哲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心寒的平靜。他不再戲弄她，
準備給出最后一擊。蕭哲慢慢掏出手機，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抬眼看著她：“是嗎？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