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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母后給父皇準備的藥膳吧?!蔽倚χ哌^去看向提著食盒的太監(jiān),他正往里裝東西。
聽見聲音,太監(jiān)一驚,差點把食盒打翻,但抬眸注意到我,才松了一口氣。
“是公主呀,老奴這就要將藥膳送到御書房呢?!碧O(jiān)訕笑道,仔細看他的眉宇間還有那么一抹慌張。
這是做了虧心事的表現(xiàn)。
我笑著開口:“你吧藥膳給我吧,我拿去給父皇?!?/p>
“這......”太監(jiān)有些遲疑。
我繼續(xù)說道:“這可是我母后準備的藥膳對吧,母后惦記著皇兄沒有時間,那只能我這個做女兒的送去了。”
是啊我可是皇后親生的,怎么可能會害她呢。
可前世母后卻對我的死視而不見,我不信她會不知道皇兄的計劃。
那藥膳最終還是被我拿了過來,我端著藥膳,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御書房,皇兄還在關(guān)禁閉。
其實母后的說的話沒錯,一榮俱榮,一歲俱損,可我是大義滅親之人呢。
我笑著讓看門的太監(jiān)通傳一聲,然后走進了御書房。
彼時的父皇正在翻閱奏折,是不是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他的頭疼,老毛病的。
就是用腦過度的緣故。
可是皇后借著關(guān)心的姿態(tài)用一些不易察覺的藥膳,漸漸引發(fā)了皇上的心疾。
我目光瞥向桌上的夜來香,那花裁剪的跟曇花似的,同樣都是在夜里盛開。
當(dāng)初母后就是用這朵花才讓父皇突發(fā)心疾的。
我默默將藥膳端了上去,輕聲說道:“父皇日理萬機,這是母后歷來為您準備的藥膳先嘗嘗吧。”
“是泠泠啊。”父皇應(yīng)了一聲,剛要拿起我手中的藥膳,但被我‘不小心’打翻在桌面上,藥膳落在那含羞待放的花朵之上。
剎那間鮮花盛開,一股刺激的香味從花上傳來。
父皇皺了皺眉:“這花,怎么在白天開了。”
我詫異一聲,然后端起鮮花查看:“父皇,這不是夜來香嗎,這種鮮花,不易放在室內(nèi)的,會讓人呼吸不暢,嚴重者會心疾突發(fā)而死。”
我的話一出徹底讓父皇變了臉。
然后我又拿起手帕處理桌上的藥膳時,突然發(fā)現(xiàn)里面的藥物簡單的聞了聞,臉色大變!
“父皇,這是有人要害你??!”
“母后體弱,我時長跟在她身邊接觸過藥理,這藥膳里的藥物如果遇到夜來香的氣味恐怕會直接加重病情!”
“嚴重者就會突發(fā)心疾而死,就算太醫(yī)院查了也只當(dāng)是......意外?!?/p>
“可這藥膳是我母后親自準備的,她,她有什么理由要害父皇呢?!蔽夷樕亓似饋恚嫔查_始擔(dān)驚后怕。
父皇深吸口氣,眼神沉了下來,他看向我:“叫太醫(yī)院的人過來!”
我應(yīng)了聲是,然后吩咐門外的小太監(jiān),不久太醫(yī)院的人就來了。
他嘗了一口藥膳,剛要說沒有問題,卻猛然看向桌子上的植物,剎那間心慌不已,直接跪地叩首。
“皇上!有奸人要害龍體啊!這藥配合著夜來香的香氣,不出三年就會讓人突發(fā)襲心疾而死!”
“皇上!一定要徹查!”
恰巧這時,我也跪了下來,眼含淚光。
“父皇英明神武,乃是天下百姓的福音,您的出現(xiàn)讓大夏國一直安寧祥和,卻沒想到居然遭遇這樣的毒手?!?/p>
“就算...就算是我至親之人!我也絕對不會姑息!”我言辭真切,句句說到了父皇的心坎里。
他看我的目光柔和不少,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是我發(fā)現(xiàn)的,如果沒有我,父皇可能一直都察覺不出來!
最終他嘆息一聲去,讓太醫(yī)先退下。
然后看向我說:“泠泠長大了,知道為父皇分憂了?!?/p>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母后犯的錯,就不怪罪我了。
我恰巧露出依舊紅腫的手腕,上面還擦了藥膏的抹了下眼淚。
“惟愿父皇龍體康建,我朝才能將盛世延續(xù)下去,害了父皇,就是害了天下百姓,這點兒臣是明白的?!?/p>
“我身為大夏國的公主,理應(yīng)為父皇分憂,為百姓做事。”
“你能明白這些道理,朕很欣慰?!备富庶c點頭,總算不那么氣了。
恰巧他注意到了我手上的傷口:“還沒好嗎?”
“耽誤了治療,怕是以后不能長久拿針了?!蔽逸p聲說道。
父皇深吸口氣,盡力的壓制住心底的憤怒。
“沒想到你身為他的胞妹,他竟然也能殘忍至此,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p>
我知道父皇說的是立楚霄為太子,看來他已經(jīng)對母后失望了,連帶著對太子。
“你也知道,你母家勢力不小,要想直接鏟除得廢好一番功夫,所以......”
我連忙跪下:“兒臣愿為父皇分憂?!?/p>
父皇這才笑了出來,他看著我:“念你護駕有功,賜你平安封號,希望你與夏朝一樣,平安長久。”
這句話的意思,可是將我和國運扯在一起了,可見對我是有多么的歡喜。
我接過圣旨,在父皇的旨意下,離開了御書房。
現(xiàn)在開始我是父皇的人了,以后為父皇做事,也對父皇今年剛是壯年,要死的話,還早著呢。
我會將我知道遇到的事情全部都告訴皇上的,回了鳳鸞殿,母后果然在那里等我。
她說:“你去給你父皇送藥了?可有什么異常?”
“同往常一樣,父皇翻閱一會奏折就用了藥膳,然后就歇息了。”
我將圣旨藏在了袖中。
母后明顯松了口氣,但她的眼睛依舊注視著我,似乎在觀察我的異樣。
我沒露出任何破綻。
在母后的觀察下,我輕聲說道:“去南陽的事情我都準備好了,過兩日就會出發(fā),母后會送我嗎?”
母后這才放下心思來,神色恢復(fù)了往日的淡漠。
“你皇兄還在關(guān)禁閉,母后心情欠佳?!?/p>
這是依舊怪罪我呢,我淡笑道:“那兒臣就自行了?!?/p>
從壽宴結(jié)束到今日,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我的手怎么樣,以后還能不能做女工了。
這就是所謂的母親,她僅僅有我和皇兄兩個兒女,都吝嗇將關(guān)心分我一點。
可父皇卻有千萬個兒女,依舊在朝上矜矜業(yè)業(yè)。
我在期待什么,不過是一個殘害皇帝的毒婦罷了。
一切按夏國律法處置。
母后離開了鳳鸞殿,我早些歇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