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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分手

情深綿綿無絕期 李李 8887 字 2025-08-15 11: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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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分手

我給京圈太子爺江宴當了三年舔狗。

他玩膩的女人,能從他家排到法國。

我從來不因為女人的事和他吵鬧,直到我的白月光去世那天。

死訊傳來時,江宴正掐著我的下巴,笑得惡劣:

「怎么,又缺錢了?」

我推開他:

「江宴,我們分手吧?!?/p>

他當場瘋了,眼睛紅得像要殺人:

「許念,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

1

我剛到公寓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砼税l(fā)騷的笑聲。

門都沒關(guān)嚴。

我下意識躲進旁邊的陰影里。

“宴哥,你這件襯衫真好看,我也想要?!?/p>

一個年輕女孩,只穿著江宴的黑襯衫,從門里探出半個身子。襯衫剛好蓋住屁股,一雙長腿又白又直。

是江宴樂隊新來的鍵盤手,蘇娜,剛二十歲。

下一秒,江宴光著膀子就出來了。一條牛仔褲松松垮垮掛在腰上,頭發(fā)濕淋淋的,水珠子順著他那幾塊腹肌往下滾。

他手里掂著車鑰匙,隨手就扔給了蘇娜。

“車庫那輛粉色保時捷,送你了?!?/p>

蘇娜驚喜地尖叫,掛在江宴身上,在他脖子上留了個咬痕。

“哥哥你真好!我愛死你了!”

江宴面無表情,甚至有點不耐煩地把她推開:“行了,走吧?!?/p>

“用完就趕人,真無情?!碧K娜嘴上抱怨,臉上全是得意,沖他拋了個飛吻,“那我走啦,巡演見?!?/p>

她走后,我才從影子里出來。

江宴看到我,愣了一下,又變回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p>

“回來了?”他語氣很淡,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

我沒說話,眼睛落在他脖子上那個新鮮的咬痕上,像被針扎了一下。

他看到我盯著他脖子,不僅沒半點心虛,反而咧嘴一笑,那笑又痞又壞。

“怎么?吃醋了?”

他一把將我扯進屋,用腳勾上門,高大的身影把我完全蓋住。

“許念,你跟了我三年,不會以為我真為你守身如玉吧?”

我低下頭,聲音沒什么起伏:“我哪敢,怕壞了江總的好事?!?/p>

“呵。”他低笑一聲,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頭看他,“知道就好?!?/p>

他把我摔進沙發(fā),自己去酒柜拿了瓶威士忌,倒了一杯。

“餓了,去做飯?!彼钗?。

我瞟了一眼地上的碎布料,是黑蕾絲,撕爛了。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見我沒動,他皺起眉,語氣不善:“又怎么了?裝死?”

他走過來,低頭看著我,酒和煙的味道噴在我臉上。

“還是說,你也想要禮物?”他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想要什么?包?車?說吧,我今天心情好?!?/p>

要是以前,我可能會爬起來,給他做飯,然后小心翼翼地開口要錢。

畢竟,我當初就是看中了他這張臉和花錢大方的勁兒。

但今天,我只覺得惡心。

我閉上眼,一把推開他壓在我身上的手。

江宴很少被我直接拒絕,臉上的笑瞬間沒了,眼神沉了下來。

“許念,你發(fā)什么瘋?”

“我沒發(fā)瘋,”我睜開眼,直視他,“江宴,你答應過我,這是最后一次。”

上個月,我撞見他和嫩模在車里親熱,我第一次沒忍住,和他大吵了一架。他當時哄我,難得地保證,以后不帶人回家。

“那種話你也信?”江宴眼里全是嘲弄,像在看一個傻子,“許念,搞清楚你的位置。你是我花錢買的,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

“受不了?”他彎下腰,湊到我耳邊,用氣聲說,“受不了就分手啊。”

這句話,是他的殺手锏。

他知道,這是我的軟肋。

每次聽到,我都會哭著求他別走。

因為我需要他的錢,去救席宇的命。

但這一次,我沒哭。

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像不認識他一樣。

就在這時,我口袋里的手機瘋狂震動。

我拿出手機,是醫(yī)院護工發(fā)來的短信。

【許小姐,席先生今天情況很不好,醫(yī)生建議盡快做第二次手術(shù),費用大概五十萬。】

五十萬。

像一座山壓在我心上。

我握緊手機,指甲陷進肉里。

江宴見我不說話,以為我又在跟他犟,火氣更大了。

他一把搶過我的手機,看到短信,冷笑一聲:“又是為了那個病秧子?許念,他就是個無底洞,你準備填到什么時候?”

他把手機扔回我懷里,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黑卡,甩在我臉上。

“密碼你生日。五十萬是吧?拿去?!?/p>

卡片劃過我的臉,有點疼。

他掐住我的下巴,眼神又冷又狠。

“怎么,又想要錢了?”

“許念,你除了錢,還會跟我要別的嗎?”

他的聲音,又冷又毒。

他話音剛落,我手機屏幕亮了。

一條短信。

【許小姐,很抱歉通知您,席先生于22點13分,因突發(fā)性心力衰竭,搶救無效,已死亡?!?/p>

轟的一聲。

我的世界,塌了。

我看著江宴那張又帥又冷的臉,第一次,覺得他無比惡心。

我突然笑了。笑著笑著,眼淚掉了下來。

“江宴,”我用盡全身力氣,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們分手吧。”

他臉上的嘲諷僵住了,瞳孔一縮。

“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分手。”我看著他,清楚地重復,“你的錢,你的施舍,我一分都不要了。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他好像沒聽清,愣了幾秒,接著整個人都炸了。

“許念,你他媽再說一遍!”他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要捏碎我的骨頭,“你為了一個死人,要跟我分手?你瘋了!”

“是,我就是瘋了!”我瘋了一樣朝他吼,“我受夠你了!江宴,我看到你就惡心!”

江宴的臉,瞬間白了。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睛里的火能把我燒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笑了,笑得又冷又嘲諷。

“好,好得很。”

“許念,這是你說的?!?/p>

“你別后悔。”

他猛地松開我。轉(zhuǎn)身。一腳踹翻了茶幾,頭也不回地摔門就走。

巨大的關(guān)門聲,震得房子都在抖。

世界,終于安靜了。

我癱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眼淚不停地流。

席宇走了。

我堅持了三年的意義,也沒了。

2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醫(yī)院的。

當我看到那張蓋著白布的床,腿一軟,癱在地上。

席宇。

我的白月光,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我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他會把唯一的雞腿給我,會在我被欺負時護著我,會摸著我的頭說:“念念,以后我保護你?!?/p>

我們約好考一個大學,畢業(yè)就結(jié)婚。

可高考前,一張白血病診斷書,把我們所有的夢都砸了個粉碎。

為了給他治病,家里花光了錢,還欠了一屁股債。

就在我快絕望的時候,我遇到了江宴。

京圈太子爺,玩世不恭,有的是錢。

我花了一年時間,想盡辦法接近他,成了他的“女朋友”。

他很大方,只要我開口,幾十萬上百萬,他眼都不眨就給我。

他以為我愛他愛得要死,離不開他。

他不知道,我每一次討好,每一次忍耐,都是為了席宇的救命錢。

我賣了我的愛情,我的尊嚴,我的一切,只為讓他多活一天。

可現(xiàn)在,他還是走了。

那我這三年,算什么?

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趴在醫(yī)院冰冷的地上,哭到抽搐,快要暈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很亮的皮鞋停在我面前。

接著,一張紙巾遞了過來。

我沒接,只是抬起滿是眼淚的臉。

一個男人。西裝筆挺,氣質(zhì)很冷,像根電線桿杵在那。

他的眼神很深,看不出情緒,但沒有看不起我。

“謝謝?!蔽覇≈ぷ娱_口,自己扶著墻站了起來。

我以為他是席宇的朋友,后來才知道,他只是路過。

我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處理完席宇的后事,我回公寓收拾東西,一個行李箱就裝完了。

我給江宴發(fā)了最后一條短信:【我們結(jié)束了。祝你幸福。】

然后拉黑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換了手機號,買了回老家的機票。

飛機起飛,看著越來越小的城市,我終于感覺像是逃出了籠子。

江宴,再見。

不,再也別見了。

3

回到老家,我很快找了新工作,爸媽也開始給我安排相親。

生活好像慢慢平靜下來了。

直到那天,公司開會,說總部要派個新總裁過來。

“聽說這個新來的顧總,是董事長流落在外的親兒子,剛從華爾街回來,手段特厲害!”

“長得也巨帥!真正的鉆石王老五!”

同事們在茶水間八卦,我沒什么興趣。

再帥,能有江宴帥嗎?

一想到那個名字,我的心還是會抽一下。

會議開始,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個子很高,肩膀很寬,氣場很強,一看就不好惹。

我一抬頭,愣住了。

是他。

在醫(yī)院給我遞紙巾的那個男人。

他叫,顧川。

“大家好,我是顧川?!彼曇舻统梁寐牐皬慕裉炱?,我擔任公司執(zhí)行總裁?!?/p>

他的視線掃過全場,落在我身上時,好像頓了一下。

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他的眼神,沒在我身上多留一秒。

也是,他那樣的人,怎么會記得一個狼狽的陌生人。

我笑了笑自己,收回了視線。

會議結(jié)束,秘書叫我去了他辦公室。

“許經(jīng)理?!彼诖筠k公桌后面,看著我,“我看了你最近的項目,很不錯。”

“謝謝顧總。”我客氣地說。

“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我聽說,你拒了和盛宇集團的合作?”

盛宇集團。

江宴家的公司。

聽到這名字,我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我回老家后,江宴不知道從哪搞到我的消息,派人來談合作,想逼我回頭,被我拒了。

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關(guān)系。

“是的?!蔽铱粗?,不卑不亢地說,“我認為和盛宇合作,風險太大,我們有更好的選擇。”

“哦?”他挑了挑眉,“說說看?!?/p>

我把我的風險報告遞給他。

他一頁一頁地看,臉上沒什么表情。

過了很久,他合上報告,看著我。

“許經(jīng)理,你很有能力,但有時候,個人情緒會影響判斷。”

我心里一沉:“顧總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一股好聞的木頭香氣飄過來,“這個項目,你必須拿下。”

他的語氣,沒有商量的余地。

我看著他,那雙眼睛深得看不見底。

這個人,比江宴還難懂。

“如果我做不到呢?”

“那就證明,我看錯了人?!彼卣f,“公司不養(yǎng)閑人?!?/p>

我攥緊拳頭,指甲陷進肉里。

他在逼我。

逼我再去見江宴。

“好,”我咬著牙,“我接?!?/p>

4

為了拿下合作,我只能再次回到那座我逃離的城市。

我沒聯(lián)系江宴,而是通過以前的人脈,直接約了盛宇的項目負責人。

沒想到,在盛宇樓下,我被攔住了。

“許小姐,宴哥在頂樓等你。”

是江宴的助理,小張。

我心里一沉,知道躲不過去。

總裁辦公室里,江宴背對我站著,看著窗外,身影有點孤單。

幾個月不見,他好像瘦了,但那股子囂張勁兒一點沒變。

“舍得回來了?”他轉(zhuǎn)過身,嘴角還是那種嘲諷的笑,“怎么,外面的男人滿足不了你,還是沒我有錢?”

我忍著火,把合作方案拍在他桌上。

“江總,我來談工作?!?/p>

“工作?”他嗤笑一聲,走過來,一把將方案掃到地上,“許念,你他媽甩了我,拉黑我,玩消失,現(xiàn)在為了個項目就跑回來搖尾巴了?”

“你當我是什么?狗嗎?”

他的眼神像刀子,一刀刀割我。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現(xiàn)在為我的老板工作,就這么簡單。”我強迫自己冷靜。

“分手?”他冷笑,“我同意了嗎?”

他一步步逼近,把我堵在辦公桌和他中間。

“許念,你是不是覺得找了個新靠山,就敢跟我橫了?”

“那個姓顧的,他知道你是什么貨色嗎?知道你為了錢,什么都肯干嗎?”


更新時間:2025-08-15 11:15: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