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
大遼的國力蒸蒸日上,百姓安居樂業(yè)。
耶律賢的身體,在我的精心調(diào)理下,也越來越好。
他甚至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去騎馬射箭了。
看著他騎在馬上,英姿勃發(fā)的樣子,我竟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個曾經(jīng)讓我恐懼的病嬌皇帝,似乎……也沒那么討厭了。
我們的關(guān)系,也變得越來越微妙。
我們是君臣,是戰(zhàn)友,是合作伙伴。
但我們,也是夫妻。
雖然,我們從未有過夫妻之實。
他睡他的寢殿,我住我的坤寧宮。
我們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墻。
有時候,我甚至?xí)俗约旱纳矸荨?/p>
直到那天。
我的“好朋友”來了。
腹痛如絞,冷汗直流。
我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
這個時代的女人,來月事,只能靠硬抗。
沒有紅糖水,沒有暖寶寶。
簡直是酷刑。
就在我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耶律賢來了。
他看著我蒼白的臉,皺起了眉頭。
“傳太醫(yī)。”
“不用……”我有氣無力地說道,“老毛病了,忍忍就過去了。”
他沒聽我的,還是叫來了太醫(yī)。
太醫(yī)把完脈,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開了些活血化瘀的湯藥。
我知道,這玩意兒根本沒用。
耶律賢把太醫(yī)趕了出去,親自坐在我的床邊。
他看著我痛苦的樣子,沉默了許久。
然后,他做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舉動。
他伸出手,將我攬入懷中。
然后,將他溫?zé)岬氖终?,貼在了我的小腹上。
“這樣……會好點嗎?”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笨拙和緊張。
我愣住了。
他的手掌,像一個溫暖的火爐,驅(qū)散了我腹中的寒意和疼痛。
我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
我靠在他的懷里,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
我的臉,紅了。
這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接觸。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曖昧。
就在這時。
一個暗衛(wèi),突然出現(xiàn)在殿內(nèi),單膝跪地。
“陛下,娘娘,有緊急軍情!”
耶律賢的眉頭一皺。
“說?!?/p>
“邊關(guān)急報,南朝大軍突然集結(jié),兵分三路,向我大遼邊境,發(fā)起了猛攻!”
什么?!
我和耶律賢,同時臉色大變。
南朝,竟然主動開戰(zhàn)了!
這不符合歷史!
歷史上,宋朝一直都是被動挨打的那一方啊!
除非……
除非他們有了必勝的把握!
“他們有多少兵力?”耶律賢冷聲問道。
“號稱……五十萬!”
五十萬!
這個數(shù)字,像一塊巨石,壓在了我們心頭。
大遼現(xiàn)在能調(diào)動的全部兵力,也不過三十萬。
而且,我們大部分的軍隊,都分散在各地,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法集結(jié)。
這是一場有預(yù)謀的,閃電戰(zhàn)!
“陛下,臣妾認(rèn)為,此事有詐!”
我強忍著腹痛,冷靜地分析道。
“南朝的皇帝趙光義,雖然好大喜功,但并非蠢貨。他不可能在沒有內(nèi)應(yīng)的情況下,貿(mào)然發(fā)動如此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p>
“內(nèi)應(yīng)?”
耶律賢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你是說……”
“沒錯?!蔽尹c了點頭,“我們內(nèi)部,出了叛徒!”
“而且,這個叛徒的地位,一定很高!”
“高到,可以調(diào)動邊防的軍隊,為南朝大軍,打開方便之門!”
我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一場巨大的陰謀,已經(jīng)籠罩了整個大遼。
而這場陰謀的核心,目標(biāo)很明確。
不是耶律賢。
而是我!
因為,這一年多來,所有改革強國的政策,都是我一手推動的。
在那些守舊派和南朝看來,我才是大遼真正的威脅。
只要除掉了我,大遼就會變回以前那個孱弱、分裂的國家。
“傳朕旨意!”
耶律賢站起身,眼中殺機畢現(xiàn)。
“封鎖皇宮!徹查所有官員!朕要看看,到底是誰,敢背叛大遼!”
“來不及了。”
我搖了搖頭。
“等我們查出來,邊關(guān)早就失守了?!?/p>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御駕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