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程浩，我們分手吧。"林雨薇站在我面前，手里拿著一張結婚證，
上面的照片刺得我眼睛生疼。新郎不是我。我盯著那張紅色的證件，感覺血液在血管里凝固。
三年了，整整三年，我以為我們只是在為婚禮做準備，結果她早就和別人領了證。
"什么時候的事？"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三年前。
"林雨薇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對不起，我一直想告訴你，
但是...""但是什么？"我猛地站起來，椅子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但是你覺得繼續(xù)騙我很有意思？"咖啡廳里其他客人都扭頭看向我們這邊。
林雨薇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你不懂，我和他是家里安排的，
我愛的人是你...""愛我？"我冷笑一聲，"愛我你就和別人結婚？
愛我你就讓我當三年的小三？"這時，蘇晴從咖啡廳門口走進來。她是林雨薇的閨蜜，
也是我們公司的財務總監(jiān)。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穿著職業(yè)套裝，氣質干練優(yōu)雅。"雨薇，
你真的告訴他了？"蘇晴走到我們桌前，眼神復雜地看著林雨薇。我忽然意識到，
蘇晴知道這件事。"你們都知道？"我看向蘇晴，"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蘇晴咬了咬唇，點了點頭："程浩，其實...""夠了。"我舉起手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不想聽任何解釋。"我掏出錢包，抽出幾張百元大鈔扔在桌上，轉身就走。
身后傳來林雨薇的哭聲，但我頭也沒回。走到停車場，我靠在車門上，點了一支煙。
手還在抖，煙差點掉到地上。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付出，三年的規(guī)劃，原來都是一場笑話。
我想起上個月我們還在討論婚禮的細節(jié)，她說想要海島婚禮，
我二話不說就訂了馬爾代夫的酒店。我想起她說想要一枚卡地亞的鉆戒，
我跑遍了整個京城的專柜找到那款限量版。結果呢？她早就是別人的妻子了。手機響了，
是蘇晴。"程浩，你在哪？我們需要談談。""沒什么好談的。""有的。關于雨薇的事情，
你需要知道全部真相。"我沉默了幾秒鐘："在哪？""老地方，酒吧。
"老地方是我們經常去的一家清吧，就在公司附近。我和林雨薇第一次約會就是在那里，
蘇晴經常陪我們一起去。二十分鐘后，我走進酒吧。蘇晴已經坐在角落的位置，
面前擺著兩杯威士忌。"說吧。"我坐下來，端起酒杯一口干了。蘇晴看著我，
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緒："程浩，雨薇她...""她有難言之隱對吧？"我打斷她，
"家族聯(lián)姻，身不由己，但是心是愛我的，這種狗血情節(jié)我在電視上看夠了。""不是的。
"蘇晴搖頭，"事情比你想象的復雜。雨薇她...她根本不愛你。
"這句話像一記重拳擊中我的胸口。"什么意思？"蘇晴深吸一口氣："三年前，
雨薇的確是因為家里安排和李家的兒子結婚的。但是她同意了，而且很開心。她接近你，
只是因為你的公司。"我感覺腦子里嗡嗡作響："什么？""你的科技公司，那些專利技術，
林家想要。雨薇的任務就是從你這里套取機密。"蘇晴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從來沒有愛過你。"酒杯在我手里碎了，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來。2我站起來就要走，
蘇晴拉住了我的胳膊。"程浩，聽我說完。""還有什么好說的？"我甩開她的手，
"我已經夠丟人了。""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嗎？"蘇晴站起來，直視著我的眼睛，
"因為我不忍心看你被她繼續(xù)欺騙下去。"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蘇晴的眼睛紅了，
顯然剛才說這些話對她來說也不容易。"你知道這些事情多久了？""從一開始。
"蘇晴咬著唇，"雨薇是我的閨蜜，她什么都跟我說。包括她和李家兒子的婚禮，
包括她接近你的目的。""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我感到憤怒，不僅是對林雨薇，
也對蘇晴。"因為我以為她會改變主意。"蘇晴的眼淚終于掉下來，
"我以為她真的會愛上你。任何女人和你相處三年，都應該會愛上你的。
"這句話讓我心里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她沒有。"蘇晴繼續(xù)說，
"昨天晚上她告訴我，她已經從你的電腦里拷貝了所有需要的資料，準備和你分手了。
她說你對她沒用了。"我覺得胸口發(fā)悶，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上面。
"所以你就來告訴我真相？""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她傷害。"蘇晴走近我，"程浩，
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但是我必須告訴你，這三年來，看著你對她那么好，
我的心每天都在疼。"我愣住了。"我愛你。"蘇晴的聲音顫抖，
"從你第一天到公司報到開始，我就愛上你了。但是你只把我當成她的閨蜜，當成朋友。
"酒吧里的音樂聲變得很遠，我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蘇晴...""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會相信任何女人，包括我。"蘇晴擦掉眼淚，重新坐下來，
"但是我希望你知道，至少有一個人是真心愛你的。"我也坐了下來，看著面前這個女人。
三年來，她的確一直在我身邊，作為林雨薇的閨蜜，作為公司的同事。她總是很照顧我，
記得我的喜好，關心我的工作，但我從來沒有往那個方向想過。"你有證據(jù)嗎？"我問，
"關于雨薇的事情。"蘇晴點點頭，掏出手機："她昨天晚上喝多了，給我發(fā)了很多消息，
包括一些照片。"她把手機遞給我。屏幕上是林雨薇的微信聊天記錄。"程浩這個傻子，
終于要被我甩了哈哈哈""三年了，
演戲演得我都快吐了""不過他的技術資料我都拷貝完了，林家這下發(fā)財了"還有幾張照片，
是她和一個男人的親密合影，男人就是結婚證上的那個人。照片拍攝時間顯示是昨天晚上。
我的手再次開始顫抖。"這就是她昨天和你分手前的狀態(tài)。"蘇晴輕聲說，"程浩，
你值得更好的。"我把手機還給她，心情復雜到極點。憤怒、羞辱、背叛的痛苦，
還有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感激。"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站起來，"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程浩。"蘇晴叫住我，"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如果你需要幫助，隨時找我。
"我看著她真誠的眼神，忽然明白為什么林雨薇能騙我三年，
而我卻從來沒有懷疑過蘇晴的動機。因為真心和假意，在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我會的。
"我說完，轉身離開了酒吧?；氐郊依?，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
這套房子是我為了和林雨薇結婚特意買的，三百多平米的復式，
裝修風格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F(xiàn)在想來，她當時那些關于裝修的意見，
說不定也是為了套取我的經濟實力信息。我走到書房，打開電腦查看訪問記錄。果然，
有很多文件在最近幾個月被頻繁訪問，包括一些核心技術資料和商業(yè)機密。
訪問時間都是我不在家的時候。林雨薇有我家的鑰匙，也知道我電腦的密碼。
我從來沒有防備過她，因為我以為她是我未來的妻子。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喂？
""程先生您好，我是李氏集團的法務部，想和您約個時間談談。"3第二天上午，
我在公司的會議室里見到了李氏集團的法務團隊。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律師，
穿著得體的職業(yè)套裝，神態(tài)嚴肅。"程先生，我們今天來是想和您商討一個合作項目。
"女律師打開文件夾，"關于您公司的幾項核心技術專利。"我冷笑一聲："你們想要什么？
""直接一點說，我們想要收購您的技術專利，價格可以商量。""如果我不同意呢？
"女律師和她的同事交換了一個眼神："程先生，我想您應該知道，商業(yè)競爭是很殘酷的。
如果您不愿意合作，我們也有其他方式獲得這些技術。"這是威脅。我明白了，
林雨薇偷取的那些資料還不夠完整，他們需要更多的核心數(shù)據(jù)。所以先禮后兵，
試圖直接收購。"我需要考慮。"我站起來，"請回吧。"女律師也站起來："程先生，
我們會給您一周時間考慮。希望您能做出明智的選擇。"他們走后，蘇晴敲門進來。
"怎么樣？"她關心地問。"李家的人，想要收購我的專利。"我把剛才的談話告訴了她。
蘇晴皺起眉頭："這明顯是敲詐。他們先讓雨薇偷取資料，然后再來威脅你交出剩余的技術。
""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蘇晴想了想："程浩，你有沒有想過反擊？""反擊？
""雨薇以為她很聰明，但她忽略了一點。"蘇晴在我對面坐下，"她偷取的那些資料，
如果我們能證明是商業(yè)間諜行為，她和李家都要承擔法律責任。
"我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設個局。"蘇晴的眼神變得銳利，
"讓她自己承認偷取資料的事實，然后我們有了證據(jù)，就可以反過來告他們。""怎么設局？
"蘇晴掏出手機："我給雨薇發(fā)條消息，就說你想挽回她，
愿意把公司的股份轉讓給她作為結婚禮物。她肯定會心動的。""然后呢？
""然后我們約她出來談，我全程錄音。以她的性格，
一定會忍不住炫耀自己這三年的'成就'。"我覺得這個計劃可行，但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畢竟，這個女人我愛了三年。"程浩。"蘇晴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我知道你心里還有她，
但是你必須明白，她從來沒有愛過你。你的仁慈對她來說就是軟弱。"她說得對。
我點了點頭："好，就這么辦。"蘇晴給林雨薇發(fā)了消息："雨薇，程浩想見你，
他說愿意為了你做任何事，包括把公司股份轉讓給你。你考慮一下吧。"很快，
林雨薇回復了："真的嗎？我以為他恨我了。""他確實很傷心，但更多的是不舍。
你們畢竟三年感情。""那好吧，我去見見他。就今天晚上，老地方。
"蘇晴給我看了聊天記錄："她同意了。今晚八點，還是那個酒吧。""你也會去嗎？
""我會在隔壁包間，負責錄音。你只需要引導她說出實情就行。"下午的時候，
我在辦公室里反復想著晚上要說的話。三年的感情，說放下就放下，確實不容易。
但是看到那些聊天記錄，看到她對我的嘲笑和利用，我的心也慢慢變硬了。六點鐘，
蘇晴又來了我的辦公室。"準備好了嗎？"我點點頭："可以開始了。""程浩。
"蘇晴忽然走到我面前，"我知道今晚對你來說很難。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不管結果如何，
我都會在你身邊。"她的眼神很真誠，讓我心里涌起一陣暖流。"謝謝你，蘇晴。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這次之后，我們好好談談。"蘇晴臉紅了一下，點點頭："好。
"晚上七點半，我提前到了酒吧。蘇晴已經在隔壁包間準備好了錄音設備。
我坐在和昨天同樣的位置，等待林雨薇的到來。八點整，林雨薇推門而入。
她今天穿得很漂亮，化了精致的妝，看起來就像三年前我們第一次約會時一樣。"程浩。
"她在我對面坐下，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緒。"雨薇。"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謝謝你愿意來見我。""蘇晴說你想把公司股份轉讓給我？"她開門見山。
我點點頭："如果這能讓你回到我身邊。"林雨薇低著頭，好像在考慮什么。過了一會兒，
她抬起頭看著我："程浩，你知道嗎？這三年來，你真的對我很好。
""那你為什么還要和我分手？"她苦笑一聲："因為我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利。
"4林雨薇的話讓我一愣。這和蘇晴告訴我的不一樣。"什么意思？"我追問。"程浩，
你真的以為我接近你是自愿的嗎？"林雨薇的眼神變得痛苦，"我家欠了李家巨額債務，
我爸爸的命都握在他們手里。"我感覺心臟漏跳了一拍。"你是說...""我是說，
我接近你確實是有目的的，但不是因為我貪圖你的財產。"林雨薇的眼淚開始往下掉，
"是因為如果我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做，我爸爸就會死。"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這和蘇晴給我看的聊天記錄完全對不上。"那些技術資料...""我確實拷貝了，
但是我沒有選擇。"林雨薇痛苦地閉上眼睛，"他們在我爸爸的藥里下了慢性毒藥，
只有他們有解藥。我必須定期交出你的技術資料，否則我爸爸就會死。"我覺得胸口發(fā)悶。
如果這是真的，那意味著什么？"那你和李家兒子的婚姻...""也是被迫的。
"林雨薇哭得更厲害了，"程浩，你知道嗎？這三年來，我每天晚上都在恨自己。我愛你，
真的愛你，但我不能讓我爸爸死。"我伸手想要擦掉她的眼淚，但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那昨天蘇晴給我看的那些消息...""什么消息？"林雨薇抬起頭，眼神迷茫。
我掏出手機，把蘇晴昨天給我看的截圖找出來。林雨薇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不是我發(fā)的。"她的聲音顫抖，"程浩，我從來沒有發(fā)過這些話。"我的手開始發(fā)抖。
"你的意思是，蘇晴...""蘇晴？"林雨薇忽然想起什么，"程浩，蘇晴是不是在這里？
"我點點頭，指了指隔壁包間。林雨薇猛地站起來，沖向隔壁包間。我跟在她后面。
包間門沒鎖，林雨薇一把推開門。蘇晴坐在里面，面前放著錄音設備，看到我們進來，
臉上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你都聽到了。"蘇晴平靜地說。"蘇晴，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林雨薇質問。蘇晴冷笑一聲："為什么？雨薇，你真的以為程浩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蘇晴站起來，從包里掏出一個錄音筆，"那這個呢？
"她按下播放鍵，里面?zhèn)鞒隽钟贽钡穆曇簦?程浩這個傻子，
終于要被我甩了哈哈哈...""三年了，
演戲演得我都快吐了...""不過他的技術資料我都拷貝完了，
林家這下發(fā)財了..."這確實是林雨薇的聲音，但是林雨薇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這是什么時候錄的？"我問。蘇晴微笑著看著我："三個月前，雨薇喝醉了之后說的話。
""三個月前？"林雨薇像是想起了什么，"蘇晴，那天晚上你給我喝的酒...""沒錯，
我在酒里加了點東西。"蘇晴的笑容變得詭異，"致幻劑，會讓人說出心里話。
"我感覺后背發(fā)涼。"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問蘇晴。"因為我愛你。
"蘇晴的表情變得扭曲，"我愛了你三年，但你的眼里只有她。
現(xiàn)在你終于明白她是什么樣的人了，你應該選擇我。
""但是她剛才說的...""都是謊話。"蘇晴打斷我，"程浩，
女人撒謊的時候最動人了，你不要被她騙了。"林雨薇忽然笑了，
但那笑容充滿了絕望："蘇晴，你知道嗎？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
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包括我爸爸的病情，包括我被李家威脅的事情。"蘇晴的臉色變了。
"你把這些都告訴了李家，讓他們有了威脅我的把柄。"林雨薇繼續(xù)說，
"然后你又在程浩面前扮演好人，想要得到他。蘇晴，你才是最可怕的人。"我看向蘇晴，
等待她的解釋。蘇晴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忽然大笑起來："對，都是我做的。我聯(lián)系了李家，
我告訴他們程浩有什么技術，我?guī)退麄冊O計了整個計劃。"我感覺天塌了。"為什么？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會放棄她，選擇我。"蘇晴的眼神變得瘋狂，"程浩，
我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我可以毀掉任何阻礙我們在一起的人，包括她，包括她的家人。
"林雨薇絕望地坐在地上："我爸爸...""你爸爸已經死了。"蘇晴冷冷地說，
"昨天晚上，李家停止了給他解藥的供應。"5林雨薇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癱倒在地上。我沖過去扶住她，但她已經神志不清了。"你這個瘋子！"我對蘇晴吼道。
蘇晴卻笑得更開心了："程浩，現(xiàn)在沒有人能阻礙我們了。她沒有家人了，
李家也不會再找你麻煩，因為他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我抱著林雨薇，
感覺她的身體冰涼。這個女人愛了我三年，為了保護她的父親，忍受了無數(shù)的痛苦和折磨，
而我卻因為蘇晴的挑撥相信了她是騙子。"蘇晴，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我知道。
"蘇晴在我面前蹲下來，"我為了你殺了人。程浩，現(xiàn)在你明白我對你的愛有多深了嗎？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忽然明白為什么古人說最毒婦人心。三年來，她就在我身邊，
裝成最善良最貼心的朋友，實際上卻在暗中操控著一切。"程浩。
"林雨薇虛弱地抓住我的手，"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真相的。""不，該道歉的是我。
"我緊握她的手，"雨薇，我們馬上去醫(yī)院，馬上去報警。""沒用的。"蘇晴站起來，
"李家的勢力你知道的，警察不會管這種事。而且，你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我做了什么。
"她說得對。蘇晴很聰明，所有的事情都是通過李家的人做的，她從來沒有直接出手。
"那你想要什么？"我問她。"我要你娶我。"蘇晴的聲音變得溫柔，"程浩，忘了她吧。
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就算她不死，她和李家兒子的婚姻也是合法的。你們不可能在一起。
""我不會娶你的。"我毫不猶豫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