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魏朵醒來便遇見吳側(cè),吳側(cè)提著一個紅木匣子,他立在門前。聲音隨著春日的清風(fēng)拂面而來,帶來了清晨的好消息。
“姑娘,公子實在是脫不開身,但是知道昨日姑娘是受了委屈的,今日派我來送一些東西來,叫姑娘看了好寬心。”
話音剛剛落下,便只聽到木門發(fā)出了輕微的嘎吱聲,那出來的便是魏朵了,她的眼底帶著幾分紅色。嘴上說著。
“不過是一些閑言碎語罷了,叫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左右我是不在乎的,只要我可以陪在公子的身邊?!痹捖浔憬舆^來了吳側(cè)手中的紅木匣子。
好似想起來什么似的。
她再度看了過來。
“你去問問公子想不想吃桂花糕…”吳側(cè)本想著最近公子也是因為朝廷上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雖然二人見不著,這魏姑娘愿意親手做桂花糕去,或許可解公子的煩悶之情。
“姑娘若是有空,那是極好的,我便帶回去,公子必然高興。”吳側(cè)戴氏天真單純的很。
直到魏朵輕飄飄的話落下。
“可是公子說過了,我的東西與小廚房的無異,我還是要工錢的。”
工錢,吳側(cè)的笑容也僵在了臉頰上,上次公子給了姑娘多少工錢,他并非不知,公子是個大手筆的人,可是他又不是,更何況…他未必能做公子的主。
也就猶豫那么一會會,魏朵再次吐出一口氣來。
“算了,我做了,你親自給公子吧,工錢下場給便是。”話落,魏朵將這首飾給了春燕便擼起了自己的衣袖去了小廚房。
天暗了下來,陸清躍看著桌上的桂花糕,一口便已經(jīng)吃出來不是小廚房對的味道,他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吳側(cè),便明白過來了這糕點只怕是水亭帶過來的。
“公子這糕點如何?”看著公子吃到了第二塊,吳側(cè)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公子。
“自然是不錯的。”公子從小便是錦衣玉食,吃的用的那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愿意多吃幾口便已經(jīng)是對姑娘廚藝的證明了。
“姑娘說了…念在公子心里掛念著她,今日這桂花糕便是先吃后付。”這樣古怪的詞,便也只有姑娘的嘴中聽的出來了。
男人好看的眉頭蹙了幾分,他放下了桂花糕,拿著手帕擦干凈了手指殘留的糕粉。
“姑娘最近在做什么?怎么最近如此喜歡這些身外之物。”吳剛也忍不住開口了,魏姑娘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這也是陸清躍心中所想。
“許是…魏姑娘只以為主母要過門了。想著以后多一些銀子傍身,除了公子…似乎姑娘也找不到別人了?!?/p>
在大家看來的確是如此的,姑娘是一個大門不出的金絲雀,被誰豢養(yǎng)著便只能找誰要錢。說到了這里上頭的男人這才開口。
“送去工錢吧?!?/p>
這話無疑是認(rèn)同了吳側(cè)的說法,等著吳側(cè)出門了,吳剛便再也忍不住跟著一塊出門了。拉住了準(zhǔn)備去水亭的吳側(cè)。
“你為何總是幫水亭的姑娘說話?”吳剛面露不爽,在他看來公子這一輩子都是光明磊落的。要不是中了藥,這魏朵不要臉的趁虛而入。自然也不會有那么麻煩的事情。
因為她,公子只能養(yǎng)了外室。因為她的存在著夏家的婚事也沒了著落,公子本可以因為夏家的婚事在京城中更上一層樓。如今倒是整日沉浸在這些兒女私情之中,叫他看在眼中也是煩在心里。
公子中藥后,她一個女子不顧名聲,毅然決然的便做了公子的解藥,這樣的決斷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子。
可是這一切好似誰都看不出來一樣。
“你想那么多做甚?這魏姑娘我瞧著對公子是真心的,為了給公子做桂花糕,這手現(xiàn)在還都沒有恢復(fù)好,公子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這難道不好?”
說到了這里。
吳側(cè)后退一步。
他道。
“你總是對魏姑娘有偏見?!?/p>
好一個有偏見,再度抬頭,那吳側(cè)早已經(jīng)翻身離開了院子,只余下吳剛氣的胸前起伏,偏偏又無處發(fā)泄,這個魏朵真的裝的很好!
夜里的時候,魏朵倒是坐立難安了,這店鋪早已經(jīng)修葺好了,這衣裳的模樣款式,她也早已經(jīng)做了出來,王掌柜那邊也是來了消息,說是找了幾個江南來的手藝極好的繡娘,保證不會錯過開業(yè)。
只是……
到底都是書信往來或者是春燕傳話,未曾親眼看見,魏朵也是心里沒底,如此想著,她便摘下來了腰間掛著的香囊,露出了里面無瑕的玉佩。
她的玉指慢慢的觸摸著,最后院子里傳來了腳步聲,她趕緊收好了玉佩。
“姑娘是吳側(cè)大人來了,是公子送來的工錢。”是公子送來的工錢。魏朵是知道陸清躍手上有不少的資產(chǎn),昨日也是有不少的錢財,他不會賴賬,可是沒想到這工錢來的這樣的快。
她倒是有些意外。
還是起身出來了,這吳側(cè)果然是站在門前恭恭敬敬的,連一步也未曾多走進(jìn)來。
“公子不忙了?其實忙完了送來也是好的?!彼α诵Γ匆娙饤l,心里實在是歡喜無比。
這樣一來,這衣裳鋪,即便是虧本了也不怕了,可是…她的手落在了香囊上,這玉絕非凡品,京城中的珠寶商戶們看不出…便證明是更加高檔的人所出。
她接觸的便只有陸清躍,可是陸清躍不為所動。那她便只能再想法子去接觸其他之人了。其他京城的達(dá)官顯貴之人。
接過來的金條,她給了春燕收起來。
“怎么了?吳大人可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她瞧著吳側(cè)給了金條還未離開,想起來之前吳側(cè)基本上都是送完了東西便離開的。
如今遲遲未曾離開,自然便是有話要說。
“還是公子有話傳過來?”見對面不說話,她再度開口詢問。
“不是,是我心中疑問,姑娘最近是手頭緊還是如何?怎么突然要那么多錢財了?”吳側(cè)猶猶豫豫的開口了。
魏朵心中一緊。
之前她也要,只是都是首飾珠寶。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跟錢財過不去。最近幾日,的確頻繁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