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宋晚正在埋頭工作,接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提醒她抽空過去做復查。
公司離醫(yī)院不算很遠。
下班之后,宋晚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了。
剛到醫(yī)院門口,便看到一輛熟悉的轎車。
勞斯萊斯幻影。
霍斯年的座駕。
她雖沒坐過,卻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款車型整個海城一共也沒幾輛。
霍斯年倚在車上,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煙霧從他薄唇間逸出,慵懶與冷酷并存。
沒有刻意耍帥,卻依舊迷得過往的小姑娘錯不開目光。
“斯年!”
一道女聲響起。
宋淺淺從醫(yī)院門診樓跑了出來。
霍斯年嫻熟的捻斷了手中的香煙,在宋淺淺跑過來的時候給了她一個擁抱。
“出差的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宋淺淺很自然的向他撒嬌。
“你說呢?”
霍斯年沒有直接回答。
在宋淺淺拉開副駕車門的時候,忍不住捂著嘴驚叫出聲。
“天吶!”
副駕整個被花朵包裹著,最中間還放著一個禮物盒,一看就是他精挑細選的。
“斯年,謝謝你給我準備的驚喜!”
宋淺淺勾住霍斯年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宋晚躲在暗處。
看到眼前這一幕,她臉色蒼白,指甲深深嵌進了肉里。
結(jié)婚四年。
霍斯年從來沒有送過她任何禮物,更別提驚喜。
就連她每次精心準備給他的禮物,都被他棄如敝履一般的扔進垃圾桶里。
對于這段婚姻,她已經(jīng)死心。
但是看到如此強烈的對比,她還是會忍不住的心痛。
“宋晚,你怎么在這兒呀?”
護士正好走了出來。
“快進去吧,醫(yī)生馬上就要下班了?!?/p>
“好,我這就去?!?/p>
宋晚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朝里面走了進去。
半個小時后。
醫(yī)生拿著檢測報告開口道:“你的身體恢復的還不錯,但是千萬要注意休息,不能劇烈運動、不能勞累,不能受涼,至少半年內(nèi)不能再懷孕。”
“謝謝醫(yī)生。”
從醫(yī)院出來。
宋晚接到霍老太太打來的電話。
“晚晚,今天晚上回來老宅吃飯,我讓廚房做你愛吃的蒜香排骨。”
霍老太太每年都要到五臺山禮佛、避暑,經(jīng)常一待就是一兩個月。
本來也想帶宋晚一起去,只是她舍不得和霍斯年分開那么久。
霍老太太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意。
見她有些猶豫也就沒有強求。
傍晚,霍老太太剛剛從五臺山回到老宅,馬上打電話給宋晚邀請她來吃飯。
離婚的事,宋晚不知道該怎么和老太太開口。
只能裝作沒事兒人一樣,滿口答應著:“好啊?!?/p>
霍家老宅在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
依山傍水,居住舒適度很高。
只是離市區(qū)有點遠,大概四十分鐘的路程。
宋晚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走到半路,車子突然熄火。
司機下車檢查了一番。
“應該是發(fā)動機出故障了。小姐,錢我也不收了,你自己想辦法過去吧?!?/p>
通往老宅的路人煙稀少,根本打不到別的車。
這里離別墅只有3公里,宋晚干脆決定走過去。
沒走多久,天便陰沉了下來。
“轟隆”一聲巨響,暴雨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
四周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宋晚只能將包包舉過頭頂,加快腳步往老宅的方向跑。
“嘀嘀!”
身后傳來一道汽車鳴笛的聲音。
宋晚趕緊往旁邊讓了讓。
黑色轎車從她身旁駛過,透過車窗,她看到了一張英俊冷毅的臉。
在她愣神之余,車子已經(jīng)走遠,只能看到模糊的尾燈。
是霍斯年。
她很確定,他剛才一定看到了她。
而他卻連減速的動作都沒有,目不斜視開了過去。
一股涼意席卷了宋晚,讓她忍不住的渾身發(fā)抖,已經(jīng)分不清是雨水澆在身上的涼,還是心里的涼。
半個小時后。
宋晚跌跌撞撞來到了霍家老宅。
她渾身上下濕漉漉的,被淋成了落湯雞。
傭人給她開門的時候滿臉驚訝之色。
“太太,你怎么淋成這樣?”
霍老太太看到她凍的嘴唇發(fā)白的樣子也很心疼,馬上扭回頭質(zhì)問坐在沙發(fā)上的霍斯年。
“我不是讓你接晚晚一起嗎?你這混小子!一點都不知道心疼自己老婆!”
霍斯年俊眉微挑。
“她不接我電話?!?/p>
宋晚微微一愣。
他意有所指,是因為她昨天掛他電話,所以才故意想要看她出糗?
宋晚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還在滴水的頭發(fā)。
“奶奶,不礙事?!?/p>
霍老太太用拐杖在霍斯年腿上打了一下。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帶晚晚回房間沖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
霍斯年是個孝順的人。
要不當年也不會在霍老太太的撮合下娶了宋晚。
他長腿一邁,大步朝樓上走去。
宋晚不想被老太太看出端倪,只能跟了上去。
房間。
霍斯年大喇喇坐在沙發(fā)上。
“自己進去洗,怎么,還等著我給你放水?”
宋晚只是怕把房間弄臟,才想著用毛巾把衣服上的水擦一下。
進了浴室。
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很難受。
她將衣服脫了下來,拿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就在這時。
傭人拿著干凈的衣服走進房間。
“少爺,老太太讓你把這套衣服拿進去給太太?!?/p>
傭人說完便出去了。
霍斯年眉頭微皺,他知道老太太什么意思。
為了讓他喜歡上宋晚,老太太總是千方百計的撮合他們,給他們制造獨處機會。
可越是這樣,他便越是打心眼兒里厭惡宋晚。
她連個換洗衣服都沒帶進去,待會兒穿著臟衣服出來,老太太肯定是要動怒的。
霍斯年見浴室沒有水聲,想來她應該還沒開始洗澡。
他直接推門進了浴室。
就在推開門的那一瞬,兩個人都愣住了。
宋晚渾身一絲不掛站在鏡子前,腰肢纖細,胸前飽滿挺立,如墨般的長發(fā)濕漉漉的搭在身上,更襯的肌膚如初雪一般白嫩。
宋晚慌忙將毛巾捂在胸前。
“你,你進來做什么?”
霍斯年將手中的衣服扔給了她。
“換洗衣服?!?/p>
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他關(guān)上門走了出來。
結(jié)婚四年。
霍斯年從來沒有認真看過宋晚的長相。
每次發(fā)生關(guān)系,也都是在夜色中。
他只知道她的皮膚摸上去又嫩又滑,腰肢也很軟…
不可否認的是,不管是身材,還是臉蛋,宋晚都算得上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