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靈堂里哭聲震天,我卻只想笑。婆婆死死掐著我的手腕,逼我簽下放棄遺產(chǎn)協(xié)議。
她假惺惺地抹著眼淚,可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我那出軌的丈夫趴在棺材上哭得撕心裂肺,
可十分鐘前我分明看見他往手帕上倒了洋蔥汁。所有人都等著瓜分公公的億萬遺產(chǎn),
直到律師面無表情地掏出一沓文件——不是遺囑,而是八千萬的債務(wù)清單。
"根據(jù)周老先生安排,這些債務(wù)由法定繼承人共同承擔。"婆婆當場癱軟在地,
丈夫臉色煞白,小姑子尖叫著暈了過去。而我,這個被他們逼著簽了放棄協(xié)議的"外人",
成了全場唯一不用還債的人。1.殯儀館的冷氣開得很足,
但我后背還是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不是因為熱,
而是因為周明母親那只枯瘦如柴的手正死死攥著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簽了吧,對你對我們都好。"她湊在我耳邊低聲說,聲音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嘴角卻因為極力壓抑笑意而微微抽搐。我低頭看著面前那份《遺產(chǎn)放棄聲明書》,
紙張在靈堂慘白的燈光下泛著冷光。靈堂正中央,
我公公——周氏集團創(chuàng)始人的遺像正俯視著這一切,
那雙生前就銳利如鷹的眼睛仿佛能看透每個人的心思。"我和周明還沒正式離婚,
還在冷靜期。"我試圖抽回手,聲音比想象中還要干澀,"按照法律,我仍然有繼承權(quán)。
""呵。"婆婆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冷笑,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點了點文件,"林晚,
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一個鄉(xiāng)下丫頭,攀上我們周家已經(jīng)是你祖墳冒青煙了。
現(xiàn)在老頭子走了,你還想分一杯羹?"靈堂里回蕩著震耳欲聾的哀樂,
掩蓋了我們這邊的低聲交談。我抬眼望去,周明和他的兄弟姐妹們正跪在靈柩前,
哭得撕心裂肺。周明甚至幾次"悲痛欲絕"地撲倒在棺材上,被親友們七手八腳地攙扶起來。
多么感人的孝子形象啊。如果我沒有看到他在撲倒的瞬間,
偷偷把沾了洋蔥汁的手帕從口袋里掏出來的話。"媽,您別這樣。
"周明的姐姐周婷"抽泣"著走過來,眼睛紅腫得像桃子,
但我分明注意到她每隔幾分鐘就要去洗手間補一次粉底,
"弟妹好歹也伺候了爸那么久..."她嘴上這么說著,手卻麻利地擰開鋼筆帽塞進我手里,
指甲上的水鉆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晃得我眼睛發(fā)疼。我環(huán)顧四周,
每一張臉上都寫滿了虛偽的悲傷。周明的大哥周強正對著手機低聲吩咐股票經(jīng)紀人什么,
時不時假模假樣地嚎兩嗓子;二姐周莉則不停地瞄手表,
顯然在計算葬禮還要多久才能結(jié)束;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們更是擠在最前排,
生怕錯過任何分錢的機會。而我的公公,那個白手起家創(chuàng)立了商業(yè)帝國的老人,
此刻正孤獨地躺在價值百萬的楠木棺材里,被一群豺狼包圍著。"快點簽,別耽誤時間。
"婆婆不耐煩地催促,手指在文件上敲出噠噠的聲響,"律師馬上要宣讀遺囑了。
"我深吸一口氣,筆尖懸在紙上。三個月前,當我和周明提出離婚時,
這個家對我的態(tài)度就從冷淡變成了赤裸裸的敵意。周明出軌的證據(jù)我手里有一大把,
但在這個家族眼里,錯的永遠是我這個"不知好歹"的外人。"好,我簽。"我最終妥協(xié)了,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公公臨終前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和他塞給我的那張小紙條——"什么都別爭,等我安排。
"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被突然爆發(fā)的哭嚎淹沒。周明不知何時沖了過來,
一把抱住我:"老婆,爸走了...我們以后可怎么辦啊..."他的眼淚蹭在我肩膀上,
但我聞到了洋蔥刺鼻的味道。我輕輕推開他,把簽好的文件遞給婆婆。
老太太如獲至寶地一把搶過,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哪還有半點喪夫之痛的樣子?
"律師來了!"有人喊了一聲,靈堂里頓時騷動起來。
那些原本東倒西歪的親戚們瞬間精神抖擻,爭先恐后地往前排擠。
周明和兄弟姐妹們迅速占據(jù)了最靠近律師的位置,活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鯊魚。
我默默退到最后排,冷眼旁觀這場鬧劇。律師是個精瘦的中年男人,
面無表情地走上臨時搭建的小臺子,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文件夾。
"感謝各位前來參加周老的葬禮。"律師推了推眼鏡,聲音平靜得近乎冷酷,
"根據(jù)周老先生生前委托,現(xiàn)在由我宣讀遺囑及相關(guān)文件。
"2.靈堂里安靜得能聽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我注意到婆婆的手在微微發(fā)抖,
周明不停地吞咽口水,周婷則死死攥著愛馬仕包包的帶子,指節(jié)都泛白了。
律師慢條斯理地打開文件夾,卻沒有立刻宣讀。他環(huán)視一周,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停留片刻,
最后意外地在我這里多停留了一秒。"在宣讀遺囑前,我需要先公布一些財務(wù)文件。
"律師說著,從文件夾里取出一沓紙,"這是周老先生名下所有資產(chǎn)的最新狀況。
"他抖了抖那沓紙,然后像發(fā)牌一樣將它們攤開在桌上。離得近的人立刻湊上去看,
然后——"這不可能!"周明第一個跳起來,臉色瞬間煞白。"搞錯了吧?一定是搞錯了!
"周強一把抓起那些紙,手抖得像篩糠。婆婆直接癱坐在地上,精心盤起的白發(fā)散落下來,
像個瘋婆子:"我的錢呢?老頭子的錢呢?"我好奇地往前走了幾步,
終于看清了那些文件——不是遺囑,而是一摞抵押合同和銀行貸款文件,
每一張上都蓋著鮮紅的公章和公公熟悉的簽名。
最上面那張匯總表上赫然寫著一個數(shù)字:負債總額六千八百萬元。"根據(jù)這些文件,
靜的聲音在一片混亂中格外清晰."周老先生生前已將名下所有房產(chǎn)、股票、存款抵押貸款,
目前周氏集團及其個人資產(chǎn)均已資不抵債。""你放屁!"周明突然暴起,
一把揪住律師的領(lǐng)子,"我爸怎么可能欠錢?周氏集團市值至少三個億!
"律師面不改色地掰開他的手:"周先生,請您冷靜。這些文件都經(jīng)過公證,
您隨時可以查證。事實上,"他又從文件夾里取出幾張紙,"根據(jù)周老先生的安排,
這些債務(wù)將由他的法定繼承人共同承擔。"這句話像炸彈一樣在靈堂里炸開。
周家人頓時亂作一團,哭嚎聲、咒罵聲此起彼伏。周婷直接暈了過去,
手忙腳亂地抬到一邊;周強瘋狂地打電話給銀行確認;周明則像困獸一樣在靈堂里來回踱步,
嘴里不停念叨"這不可能"。而我站在角落里,突然明白了公公那個神秘微笑的含義。
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張他臨終前塞給我的紙條,上面除了那句話,還有一個地址。
律師在一片混亂中提高音量:"還有一件事。根據(jù)周老先生的特別指示,
唯一不受這些債務(wù)影響的,是已經(jīng)簽署放棄遺產(chǎn)繼承權(quán)的人。"他的目光越過人群,
直接看向我,"也就是林晚女士。"所有目光瞬間集中到我身上。
婆婆的表情從震驚變成憤怒,最后定格在一種扭曲的貪婪上:"林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你和老頭子合伙騙我們是不是?"周明沖到我面前,臉上的悲傷面具早已撕得粉碎:"撤銷!
馬上撤銷那份放棄協(xié)議!我們是夫妻,債務(wù)你也有一份!
"我平靜地看著這個曾經(jīng)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我緩緩從包里掏出離婚協(xié)議書:"事實上,根據(jù)離婚協(xié)議第7條,
冷靜期內(nèi)的債務(wù)由原持有人獨自承擔。順便說一句,我已經(jīng)找律師公證過了。
"周明的臉漲成豬肝色,揚起手就要打我。律師及時插入我們之間:"周先生,請控制情緒。
如果沒什么問題,我還要去下一場會議。""會議?什么會議?"周強敏銳地抓住關(guān)鍵詞。
"哦,是債權(quán)人會議。"律師整理著文件,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天氣,"明天上午九點,
所有債權(quán)人將在周氏集團會議室討論債務(wù)清償方案。作為繼承人,你們最好準時出席。
"說完,他對我微微點頭示意,然后大步離開了靈堂,留下一屋子崩潰的周家人。
我最后看了一眼公公的遺像,那雙眼睛似乎沖我眨了眨。我悄悄退出靈堂,走出殯儀館時,
初夏的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臉上。口袋里那張紙條上的地址,是城郊的一處小公寓。我知道,
那里一定有公公留給我的最后答案。3.律師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靈堂的大理石地面上,
回聲震得我耳膜發(fā)疼。有那么幾秒鐘,整個靈堂安靜得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連呼吸聲都聽不見。然后,世界突然活了過來。"這不可能!"周明第一個跳起來,
臉色瞬間從假哭的漲紅變成慘白,他一把搶過律師手中的文件,
紙張在他顫抖的手中嘩啦作響,"我爸怎么可能欠錢?周氏上個月的財報還顯示盈利兩千萬!
"我站在人群最后,看著這個五分鐘前還假裝悲痛欲絕的男人此刻面目猙獰,
忽然覺得有些可笑。他昂貴的定制西裝因為剛才夸張的表演已經(jīng)皺巴巴的,領(lǐng)帶歪到一邊,
精心打理的頭發(fā)也亂成一團,活像個輸光家底的賭徒。律師推了推金絲眼鏡,
面無表情地又抽出一疊文件:"這是銀行抵押合同和法院執(zhí)行通知書,
周老先生名下六處房產(chǎn)、周氏集團65%股份以及所有流動資金賬戶均已抵押。
根據(jù)最新評估,資不抵債部分約為八千兩百萬元。""八千...萬?
"周明的母親——我那高貴的婆婆聲音突然拔高了八度,
精心修飾的柳葉眉扭曲成一個滑稽的角度。她猛地站起來,又像被抽了骨頭一樣癱軟下去,
幸虧旁邊的親戚扶住了她。我看著她那張保養(yǎng)得當?shù)哪樤谒查g垮掉,
魚尾紋和法令紋一下子全跑了出來,
忽然想起上周她趾高氣昂地讓我簽放棄協(xié)議時說的話:"我們周家的錢,
你一個子兒都別想碰!"現(xiàn)在,她大概恨不得我碰一碰這些債務(wù)。"我不信!一定是搞錯了!
"周明的大哥周強一把推開弟弟,沖到律師面前。
這個平時最講究形象的周氏副總此刻領(lǐng)口大開,額頭上青筋暴起,
"我爸不可能瞞著我們做這種事!
"律師從容地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平板電腦:"所有文件都在這里,經(jīng)過公證處公證。
周老先生從三年前就開始陸續(xù)抵押資產(chǎn),最近一筆是上個月底,用老宅抵押貸款兩千萬。
"平板電腦上周公公的簽名龍飛鳳舞,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總是笑瞇瞇的老人,
每次我去老宅看他,他都會偷偷塞給我一盒進口巧克力:"晚晚啊,別讓那幫狼崽子知道。
""爸!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們!"周明的二姐周婷突然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她剛才還"虛弱"地靠在丈夫懷里,現(xiàn)在卻像彈簧一樣跳起來,精心打理的卷發(fā)都炸開了,
"我的嫁妝怎么辦?我的歐洲游怎么辦?"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這位二小姐上個月還在朋友圈炫富,曬她新買的保時捷和愛馬仕限量包,
配文是"感謝爸爸的寵愛"?,F(xiàn)在她的"寵愛"變成了一摞債單。靈堂里亂成一鍋粥。
親戚們開始竊竊私語,有人悄悄往門口挪動;周家的核心成員則圍住律師,七嘴八舌地質(zhì)問。
只有我站在原地沒動,手指無意識地摸著包里那張公公臨終前塞給我的紙條。"安靜!
"律師突然提高音量,聲音在靈堂里炸開,"根據(jù)周老先生的特別安排,
這些債務(wù)將由他的法定繼承人共同承擔。也就是說——"他環(huán)視一圈,
目光在每個周家子女臉上停留片刻:"周夫人、周明先生、周強先生、周婷女士,
你們四位將共同承擔這八千兩百萬元的債務(wù)。"4.這句話像炸彈一樣爆開。
我婆婆直接暈了過去,周強一把扯住律師的領(lǐng)帶:"你他媽再說一遍?
"律師冷靜地掰開他的手:"周先生,請注意您的行為。這些文件具有法律效力,
如果你們拒絕履行債務(wù),債權(quán)人有權(quán)申請凍結(jié)你們名下所有資產(chǎn)。"周明突然轉(zhuǎn)向我,
眼睛里閃爍著危險的光:"林晚也是繼承人!我們還沒離婚呢!
"所有目光瞬間集中到我身上。我平靜地回望他,
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根據(jù)我們簽署的離婚協(xié)議第七條,
冷靜期內(nèi)的新增債務(wù)由原持有人獨自承擔。這是經(jīng)過公證的。"周明的臉色由白轉(zhuǎn)青,
又由青轉(zhuǎn)紅:"你...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和老頭子合伙算計我們?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周婷就尖叫著撲過來:"賤人!一定是你慫恿爸這么做的!
"她長長的美甲差點劃到我的臉,我側(cè)身避開,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混著汗臭。"夠了!
"律師厲聲喝止,"林女士已經(jīng)簽署了放棄繼承權(quán)聲明,法律上她與這些債務(wù)無關(guān)。
如果你們繼續(xù)騷擾她,我可以代表她提出告訴。"周家人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僵在原地。
我看著他們臉上精彩的表情變化——憤怒、震驚、恐懼、算計...最后都化作了絕望。
"不可能...這不可能..."周明喃喃自語,突然抓住律師的手臂,
"我爸肯定還藏了錢對不對?他在瑞士有賬戶嗎?或者在開曼群島?"律師抽回手臂,
整理了下袖口:"周先生,我建議你們盡快聯(lián)系債權(quán)人協(xié)商還款計劃。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
明天你們的賬戶就會被凍結(jié)。"說完,他對我微微點頭,大步離開了靈堂。
隨著他的背影消失,周家人最后的希望似乎也被帶走了。周強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