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他遲到當眾怪我小題大做,妹妹還笑我無腦花瓶。 一個月后,
我挽著閃婚丈夫出現(xiàn),他當場失態(tài)—— 這一次,換我看他尷尬到無地自容。
01酒店大廳燈火輝煌,香檳的氣泡在高腳杯里輕輕翻騰。我站在紅毯盡頭,
穿著一襲純白訂婚禮服,禮裙拖尾在燈光下像一條鋪開的河。
耳邊是賓客低聲的交談聲和竊竊私語?!靶吕稍趺催€沒到?
”“遲到這么久……不會是臨陣退縮吧?”我手指扣著話筒,唇角依舊掛著微笑,
可心里的耐性正在一點點消失。今天是我和青梅竹馬張明路的訂婚宴。本來,
所有人都等著看我被幸福包圍的樣子??涩F(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三十分鐘。他還沒出現(xiàn)。
我盯著入口的方向,耳邊的議論聲越來越刺耳?!安粫窃谕饷姹荒膫€姑娘拽住了吧?
”“聽說他妹妹最近惹事不少,會不會是那個原因?”我的手指緊了緊,
正準備直接宣布開始儀式,身后主持人輕聲提醒:“趙小姐,要不我們再等等?”我抬眸,
笑得冷淡。“不用?!蔽覄偘言捦才e到唇邊,準備開口。大門被人推開。
張明路氣喘吁吁地走進來,西裝筆挺,襯衫領口卻有點凌亂,額角帶著汗。他一進來,
目光就落到我身上,像是松了口氣。“趙敏——”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毫不避諱眾人的目光,
低聲說:“萌萌今天曠課,被老師請家長,我趕去學校了,所以晚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覺得……這是理由?”他皺了皺眉,
語氣帶著不耐:“事出有因,你怎么就不能體諒我一次?”周圍有人開始竊笑。
他繼續(xù)道:“我又不是故意缺席的,趙敏,你就為這么一點小事賭氣,要讓兩家下不來臺嗎?
”我唇角微微彎起,聲音清晰傳進話筒?!澳阏f得沒錯,我就是大小姐脾氣,
受不得一點委屈?!痹捯粢宦?,賓客席上響起低低的驚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張萌萌踩著細高跟從他身后走上臺。今天的她穿著一身嫩粉色連衣裙,
眼底閃著幸災樂禍的光。“切。”她冷笑一聲,沖著話筒故意抬高了音量,
“你果然是個無腦花瓶,根本配不上我哥哥?!蔽铱戳怂谎郏届o得像看一只吵鬧的小鳥。
然后——我直接抬手,把話筒送到嘴邊?!坝喕槿∠!彼膫€字,
像一塊石子砸進安靜的湖面,瞬間炸起水花。賓客席上議論聲此起彼伏。“什么?!
”“真的假的?”“趙家和張家的訂婚,這可是大事?。 蔽曳畔略捦?,轉身就走。
禮裙的裙擺在紅毯上劃出一條利落的弧線,沒有絲毫猶豫。身后傳來主持人慌亂的聲音,
還有人小聲喊:“趙小姐,別走?。 蔽覜]有回頭??墒恰獜埫髀芬矝]追上來。
他甚至沒有挽留。我聽見他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平淡得像什么都沒發(fā)生。“抱歉各位,
趙敏有些任性,不過趙張聯(lián)姻勢在必行,之后我們會在婚禮上和大家再見。”這句話,
讓我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任性?原來在他眼里,我就算當眾取消訂婚,也只是鬧脾氣,
遲早會回到他身邊。我沒有停下腳步,走出了大廳,夜風迎面撲來,
帶走了我身上殘留的香氣。抬頭望著酒店外的霓虹燈,我在心里默默發(fā)誓——這口氣,
我一定要找回來。而且——會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今天。02離開酒店,
我直接回了趙家老宅。一進門,家里就炸了鍋。“你是不是瘋了!”姑媽第一個沖到我面前,
手指直指我鼻尖,“這么重要的場合,你說取消就取消?你讓兩家怎么交代!”我換下禮服,
把高跟鞋隨手踢到一邊,語氣平靜得像剛從晚宴回來?!敖淮??張明路遲到,
把我晾在臺上半小時,當眾怪我不體諒……你覺得這是訂婚的正常流程嗎?
”姑媽氣得直抖:“男人有點事忙不過來很正常,你要學會體諒!而且,
他可是——”我抬手打斷:“所以,在你們眼里,不管他做什么,我都該忍著?
”客廳陷入短暫的沉默。父親坐在沙發(fā)上,眉頭緊鎖,開口的聲音低沉而冷:“今天的事,
我們會和張家溝通,你先回房間,別再添亂?!蔽夜雌鹨荒ɡ湫?。“放心,我不會再添亂。
”但我心里很清楚——添亂的不是我,而是他們眼里那個永遠不會錯的“別人家孩子”。
第二天一早,手機被接連不斷的來電震得發(fā)燙。是張明路。我沒有接。第三天,
他換了信息轟炸——【你真鬧夠了沒?】【我昨天已經(jīng)跟我爸解釋了,你今天過來道個歉,
這事就算過去?!俊沮w敏,你別以為取消一次訂婚,我們就真的沒關系?!课铱粗聊唬?/p>
指尖劃過“刪除”鍵。不回復。他似乎急了,開始打語音電話。我接起,沒等他說話,
就先開口:“我沒有在鬧,這件事不會再有轉圜的余地。”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傳來一聲不屑的笑?!澳憔瓦@么確定?趙敏,我們兩家合作這么多年,
你真覺得自己能翻出什么浪花來?”“再說,你以為誰會娶你?”我掛斷電話。
眼底的冷意更濃——他是真的覺得,我離不開他。那天晚上,我去市中心的咖啡館,
想一個人安靜坐會兒。剛點完咖啡,旁邊桌的男人忽然走了過來。他個子很高,氣質凌厲,
西裝剪裁合身,面容冷峻,眼神銳利得像能看透人心。“抱歉,”他低聲說,
“你介意我坐一下嗎?”我還沒反應,他已經(jīng)在我對面坐下。下一秒,
我才發(fā)現(xiàn)他是在幫我擋人——一個油膩中年男人正端著咖啡尷尬地站在一旁,
似乎被他那股壓迫感嚇退了?!爸x謝。”我抬眼,看向他。“顧寒川。”他報出名字,
聲音低沉好聽,“你是趙敏。”我微微一愣。他笑了笑:“你今天的事,整個圈子都在傳。
”我并不意外。圈子就那么大,消息傳播比八卦還快。他沒有嘲笑我,
反而語氣篤定:“做得好,能當眾取消訂婚的人,不多?!蔽姨裘迹骸澳闶窃诳湮覇??
”“是在說,我正好缺一個名義上的妻子?!蔽椅罩Х缺氖诸D了頓?!懊x上的妻子?
”“互不干涉生活,不涉及感情,各取所需?!彼裆届o,
“你需要一個比張明路更能壓住他的男人,而我,需要一個能應付家族催婚的太太。
”我看著他,半晌,笑了。“你的條件,比我預想的簡單。”“你答不答應?
”我抿了口咖啡,干脆利落:“答應?!睆目Х瑞^出來,夜色像一張鋪開的墨色幕布,
路燈的光暈在地面拉出長長的影子。我的心情,反而比中午還輕松。如果張明路覺得,
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他——那我就讓他看看,我嫁得有多快。晚上回到家,
姑媽還在嘮叨今天張家的人打來的電話。我洗完澡出來,她一臉嚴肅地說:“明天你去張家,
把話說清楚,別再把事鬧大。”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放心,很快就能解決。
”她沒聽出話里的意思,只當我妥協(xié)了。我回到房間,拿出手機,
給顧寒川發(fā)了一條消息——【明天有空嗎?我想領證?!克幕貜秃芸欤骸緯r間地點發(fā)我。
】簡短、干脆,像在談一樁生意。我喜歡這樣的效率。隔天一早,我化了一個精致的淡妝,
穿上收腰西裝裙,踩著細高跟走進民政局。顧寒川已經(jīng)等在門口。陽光下,
他的身影高大冷峻,眉眼間帶著天生的疏離感?!皽蕚浜昧藛??”他問?!霸缇蜏蕚浜昧?。
”我回。二十分鐘后,我們手里各多了一本鮮紅的結婚證。我盯著那兩張照片,
忽然覺得——這場閃婚,不止是賭氣,而是我的第一步反擊。03從民政局出來,陽光很亮,
照得那兩本結婚證的紅色更加刺眼。我將證件收進包里,手里提著顧寒川順手遞給我的咖啡。
他站在我旁邊,神色淡漠,像是剛處理完一筆小生意?!敖酉聛碛惺裁窗才??”他問。
“隨便走走?!蔽倚α诵?,“不過……我想先買個戒指?!薄昂谩!彼幕卮鸶纱嗬洌?/p>
沒有任何猶豫。車子停在市中心最大的珠寶店門口。店員看到顧寒川,
立刻笑得恭敬:“顧總,請這邊請?!笨磥恚拿衷谶@里足夠分量。
我隨手挑了一對簡單的對戒,白金材質,款式利落,沒有多余的花紋。我剛試戴好,
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尖銳的高跟鞋聲?!案?,
你看這款鉆戒好不好看——”那聲音像是往我耳朵里倒了一勺冰水。張萌萌。
她挽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小姐妹,笑容燦爛地走進來,可下一秒看到我,笑容瞬間僵住。
“趙敏?!”她像是看到什么稀奇動物一樣,語調尖利,“你來干什么?
”我慢條斯理地摘下戒指,放進盒子里?!百I戒指?!彼读讼拢S即嗤笑:“買戒指?
你都跟我哥取消訂婚了,還買什么戒指?難道——”她的目光落在顧寒川身上,
眼神明顯一頓?!澳銈儍蓚€……?”顧寒川似乎不想解釋,直接牽過我的手,
低聲對店員說:“這對戒指,包起來。”動作自然得像是已經(jīng)做過很多次。
張萌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趙敏,你瘋了?!你隨便找個人結婚?!
”我微微一笑:“比起等你哥空出時間,我更喜歡立刻結婚?!彼樕E變,
像是被人當眾打了一巴掌?!澳阒恢肋@樣做會丟了趙家的臉——”“我的婚姻,
不勞你費心?!蔽掖驍嗨?。顧寒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冷得像冰:“不論她做什么,
都輪不到你來評判?!睆埫让饶樕魂嚽嘁魂嚢?,咬著唇,掏出手機飛快撥號。
她背對著我們,小聲而急促地說著什么,語氣明顯帶著告狀的意味。我用不著猜,
也知道那頭是張明路。戒指買好,顧寒川送我回家。車子剛到趙家門口,我的手機就響了。
【你立刻出來見我。】發(fā)件人——張明路。我看了一眼,直接按了刪除。顧寒川側過頭,
語氣淡淡:“不用接嗎?”“沒必要?!蔽野寻旁谕壬?,靠回座椅,“他以為我在演戲,
可惜……我是真的結婚了?!鳖櫤ㄎ⑽⒁恍?,那笑容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意味。晚上八點,
我剛洗完澡,姑媽就沖進房間,神情激動?!澳憬裉焓遣皇歉櫦业娜祟I證了?!
”我淡定地擦著頭發(fā):“是啊?!薄澳阍趺茨堋薄肮脣??!蔽姨ь^看向她,
“你們不是說,不管我做什么,最后都會嫁給張明路嗎?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不會了。
”她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第二天,顧寒川發(fā)來消息:【今晚有個朋友聚會,陪我去。
】我想了想,回了個【好】。晚上七點,我們走進高檔會所的包間。剛推門,
我就看見了坐在主位的——張明路。他手里正端著酒杯,笑著和人說話。
直到看到我和顧寒川,他的笑容瞬間凝固。四周的視線齊刷刷落在我們身上。
“這不是趙敏嗎?”有人起哄,“你們……不是要結婚的嗎?怎么她已經(jīng)戴戒指了?
”張明路的臉色黑得能滴水?!摆w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笑著望向他:“做一個已婚女人?!睆埫让炔恢裁磿r候也到了,她走到顧寒川面前,
聲音尖刻:“顧總,你知道她有多少缺點嗎?”顧寒川神情平靜:“我結婚前都調查清楚了,
沒你哥的八卦多。”全場一陣哄笑。張萌萌的臉色徹底掛不住,恨得直咬牙。而我,
心里第一次覺得——這場婚結得,真解氣。04聚會的包間里,空氣像被凝固了一樣。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我們三個人身上——我、顧寒川、張明路。張明路的臉色,
黑得像沉底的墨。他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收緊,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趙敏。”他緩緩開口,
聲音壓得很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不慌不忙地看著他,唇角掛著淺笑。
“做一個已婚女人?!边@句話像一根針,扎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他眸色一沉,
周身氣息變得凌厲:“你跟顧寒川——什么時候的事?”“今天?!蔽逸p描淡寫地答。
“你瘋了!”他幾乎是咬著牙說,“你跟他認識多久?你就敢——”我打斷他:“多久認識,
是我的事。”他呼吸急促,像是被我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就在這時,張萌萌走了過來,
嘴角帶著熟悉的譏諷?!邦櫩?,您知道她有多少缺點嗎?”她刻意拉長語調,
像是在向在座的所有人宣布什么秘密。顧寒川抬眼看了她一眼,
那一瞬間的寒意讓我都覺得有點涼?!拔医Y婚前都調查清楚了,”他的語氣淡漠卻擲地有聲,
“沒你哥的八卦多。”包間里先是安靜一秒,隨即響起一陣壓抑不住的笑聲。
有人忍不住低聲調侃:“這話夠狠?!睆埫让鹊哪標⒌刈儼?。
她的視線像刀子一樣落在我身上,眼底是赤裸裸的嫉恨。張明路似乎覺得顏面掛不住,
冷聲道:“趙敏,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在丟趙家的臉!
”我微微一笑:“那也比丟我自己的臉強?!彼蹲。@然沒想到我會當眾這樣回擊。
氣氛有那么幾秒鐘的沉默。然后,有人打破僵局:“來來來,別這么嚴肅,喝酒喝酒。
”眾人順勢轉移話題,笑聲重新涌起來。我坐下,顧寒川自然地替我倒了一杯水。
他的動作很隨意,卻帶著一種無形的保護意味。我喝了一口,
視線掃過對面——張明路仍在盯著我,眼底情緒翻涌。他似乎想再說什么,
但最終只是冷冷移開視線,低頭喝酒。我心里冷笑。今天這一幕,他一定會記很久。
聚會結束,顧寒川送我回家。車子開到半路,他忽然開口:“你前未婚夫……脾氣不小。
”“他一直這樣。”我看向窗外的夜景,語氣淡淡,“習慣了?!薄耙院蟛挥迷倭晳T。
”他的語調平靜,卻帶著一種篤定。我轉過頭,看著他側臉,忽然覺得——和這個男人結婚,
也未必是壞事。到家后,我剛換好衣服,就收到一條信息。【你到底想干什么?】是張明路。
我沒回。一分鐘后,他又發(fā)來一條——【你結婚只是為了氣我,對嗎?】我看著屏幕,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始終覺得,一切都圍著他轉。可惜,他猜錯了。第二天,
我在公司處理事務時,前臺打來電話:“趙小姐,有位張先生要見您。
”我沒猶豫:“讓他回去?!卑雮€小時后,辦公室的落地窗外,我看到張明路站在樓下,
仰頭望著大廈的方向。他一定很不習慣,我拒絕見他。那天下午,
我和顧寒川去參加另一場商務酒會。這次,他很自然地牽著我的手走進會場。
賓客們或多或少都聽說了我們閃婚的事,目光中帶著好奇和揣測。
顧寒川在我耳邊低聲道:“笑一笑。”我笑了。他松開我的手,轉而摟住我的肩膀,
動作自然得像早已習慣。那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站得很穩(wěn),很安心。
這場酒會沒有意外,也沒有沖突。但我知道,風暴才剛開始。張明路,不會善罷甘休。而我,
也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05酒會結束后的第三天,我在公司加班到很晚。
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下。我抬頭。是張明路。他推門進來,神色陰沉,
語氣卻帶著刻意的平靜:“趙敏,我們談談?!蔽液仙衔募吭谝伪成希骸安徽?。
”“你就這么怕見我?”他冷笑。我搖頭:“只是沒必要?!彼叩睫k公桌前,
雙手撐在桌面,俯視著我:“你跟顧寒川結婚,不就是為了氣我嗎?”“是嗎?”我反問,
“你怎么會覺得,你值得我花這么大精力去氣?”他的臉色瞬間一沉。“趙敏,你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