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病逝,遺囑公開,弟媳當場囂張起來。兩套房,她全拿走,留給我一張兩萬的存折,
說是“打發(fā)乞丐”。我眼淚止不住地流,感覺這十年青春喂了狗。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銀行,
我只想盡快結束這場鬧幕。然而,當存折插入機器,我看見的,并非兩萬,
而是足以打敗一切的天文數(shù)字。01陰雨連綿,像是老天都在為婆婆的離去哭泣。
葬禮辦得潦草,來的人不多,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一層恰到好處的悲傷,
像是一張張精心制作的面具。我穿著一身黑衣,站在人群的角落,感覺自己像個多余的影子。
空氣里混雜著潮濕的泥土味和劣質香燭的煙火氣,壓抑得我喘不過氣。
回到那個所謂的“家”,氣氛更加凝重。客廳里,親戚們稀稀拉拉地坐著,
弟媳王麗的臉上卻看不到半點悲戚,反而是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律師清了清嗓子,
打開了那份決定我們所有人命運的文件?!案鶕?jù)張愛華女士,也就是你們婆婆生前的意愿,
其名下位于市中心的兩套房產,全部由其小兒子陳剛繼承?!痹捯魟偮?,
王麗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兩盞瞬間點燃的貪婪燈泡。她得意地掃了我一眼,
嘴角那抹譏諷的笑,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準地扎進我心里。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兩套房,市值至少一千萬。而我,林晚,在這個家當了十年牛做馬的兒媳,什么都沒有。
律師推了推眼鏡,繼續(xù)用他那毫無感情的語調念著:“留給長子陳明的妻子,林晚女士的,
是一張兩萬元的銀行存折?!眱扇f。這個數(shù)字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臉上。
王麗再也忍不住,她從律師手里拿過那本薄薄的存折,起身走到我面前,
動作夸張地塞進我手里。她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整個客廳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按笊?/p>
拿著吧。媽說了,這錢,夠你打發(fā)乞丐了?!鞭Z的一聲,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胸口一陣絞痛,
十年來的一幕幕,像電影快放一樣在眼前閃過。我剛嫁給陳明時,這個家一窮二白。是我,
陪著他沒日沒夜地工作,省吃儉用,才慢慢攢下了家底。婆婆身體不好,是我端茶倒水,
伺候了她整整十年。王麗嫁進來后,仗著嘴甜會來事,哄得婆婆團團轉,家務活一樣不干,
只會伸手要錢。婆婆對我,永遠是苛刻的,挑剔的。飯做咸了要罵,地沒拖干凈要罵,
甚至我回娘家多待了一天,她都能陰陽怪氣好幾天。我以為,人心都是肉長的,我捂了十年,
總能捂熱吧?,F(xiàn)在看來,我就是個天大的笑話。我看向我的丈夫,陳明。他站在一旁,
臉色鐵青,嘴唇緊緊抿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的沉默,比王麗的嘲諷更讓我心寒。
那是一種默許,一種拋棄。我感覺自己像個溺水的人,而我最親近的丈夫,
卻冷漠地站在岸上,看著我沉下去。眼淚再也忍不住,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強撐著,
不讓自己倒下。我接過那本存折,指尖控制不住地顫抖,那薄薄的紙片,仿佛有千斤重,
壓著我被踐踏的十年青春。王麗和她丈夫陳剛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討論怎么裝修新房,
怎么買新車,聲音里滿是炫耀和對未來的憧憬。他們的世界里,陽光燦爛。而我的世界,
只剩下無盡的黑暗和冰冷。我像個透明人,被這個家徹底遺棄。我只想逃,
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0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個門的。外面的雨還在下,
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我拖著灌了鉛的雙腿,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周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城市的喧囂和我內心的死寂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我麻木地走進一家銀行。我只想把這兩萬塊錢取出來,然后,和這個家,和陳明,
做個徹底的了斷。銀行大廳里開著暖氣,可我依然覺得冷,那種冷是從骨頭縫里透出來的。
我排著隊,看著前面的人辦理業(yè)務,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生活的奔波,而我,
卻連奔波的方向都失去了。輪到我了,我卻退縮了,我不想去柜臺,
不想面對柜員可能投來的同情或異樣的目光。我找到一臺自動取款機,像個機器人一樣,
掏出那本屈辱的存折。存折的封面有些舊了,上面還沾著王麗指尖的溫度,
讓我感到一陣惡心。我顫抖著手,將存折插進機器的卡槽。屏幕亮起,
幽藍的光映在我蒼白的臉上。輸入密碼。是婆婆的生日。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記得比我自己的生日都清楚。我點了查詢余額的按鈕,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屏幕上的界面跳動了一下。然后,一串數(shù)字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愣住了。我眨了眨眼,
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悲傷過度出現(xiàn)了幻覺。我湊近屏幕,一個一個地數(shù)著上面的零。個,十,
百,千,萬……不是兩萬。不是二十萬。那是一長串我數(shù)不清的零,在那串零的盡頭,
跟著一個刺眼的單位?!皟|”。我的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
然后又以一種瘋狂的速度開始撞擊我的胸膛。血液“嗡”地一下全都沖上了頭頂,
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不得不伸出手,扶住冰冷的機器外殼,才沒有癱倒在地。
怎么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死死地盯著屏幕,那個天文數(shù)字像一個巨大的黑洞,
要將我的靈魂都吸進去。旁邊一位路過的銀行工作人員注意到了我的異常。
他好奇地朝我的屏幕瞥了一眼。下一秒,他的臉色瞬間大變,眼睛瞪得像銅鈴。
他快步走到我身邊,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得極低,
語氣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恭敬和掩飾不住的震驚?!芭?,您好,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我們可以為您提供貴賓服務?!蔽业拇竽X一片空白。耳邊是他恭敬的詢問,
眼前是那個瘋狂旋轉的天文數(shù)字。
婆婆……這個家……我的未來……我過去十年所認知的一切,在這一刻,被徹底打敗,
然后碎成了粉末。03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銀行,手里緊緊攥著那本存折。
它不再是屈辱的象征,而是一塊滾燙的烙鐵,燙得我手心發(fā)痛。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烏云散去,露出一絲慘淡的陽光??晌腋杏X自己依然置身于一場醒不來的噩夢里。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給陳明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那邊傳來嘈雜的背景音,
是王麗尖銳的笑聲和親戚們的奉承?!拔??林晚,什么事?我這正忙著呢。
”陳明的語氣里透著不耐煩。我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發(fā)抖:“陳明,存折……存折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不就是兩萬塊錢嗎?”他似乎覺得我小題大做,“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媽的遺囑就是這樣,我們得接受現(xiàn)實。你先冷靜一下,
我晚點回去再說?!闭f完,他便匆匆掛了電話。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
我那顆因為巨款而狂跳的心,一點點冷了下來。我沒有告訴他具體的數(shù)額。
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絕對不能聲張。尤其是,不能讓王麗知道。
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任由冷風吹著我混亂的頭腦。我開始拼命回想婆婆生前的點點滴滴,
那些我曾經忽略的,以為是無心之舉的細節(jié)。我記得,婆婆有好幾次在我面前唉聲嘆氣,
說:“陳剛和王麗那兩個,只知道花錢享受,大手大腳,以后這個家,怕是守不住哦。
”當時,我只以為是老人家慣常的抱怨。還有一次,我?guī)退砼f物,她看著我,
眼神復雜地說:“林晚啊,你這人,就是嘴笨,不會說話,但做事是真細致,踏實。
是個能撐得起家的人?!蔽耶敃r聽了,心里還覺得委屈,覺得她是在諷刺我只會干活,
不如王麗會討她歡心。現(xiàn)在想來,那句話里,或許藏著別的深意。最關鍵的!我想起來了!
婆婆臨終前幾天,神志已經不太清楚了。有一次,陳明和陳剛都不在,
只有我一個人守在床邊。她突然清醒了片刻,費力地抓住我的手,
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被疊得方方正正的小紙條,顫顫巍巍地塞進我的手心。她的嘴唇翕動著,
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我只隱約聽到她說:“……給你的……別讓他們……知道……”然后她就又昏睡過去了。
當時王麗正好推門進來,我嚇得趕緊把紙條塞進了口袋,后來事情一忙,
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我猛地從口袋里翻找,終于在最里面的夾層,
找到了那張已經有些褶皺的紙條。我小心翼翼地展開。上面用圓珠筆寫著一個模糊的地址,
像是一個倉庫的編號,下面還有一串數(shù)字。我瞬間明白了。婆婆的遺囑,根本不是偏心!
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布局!她早就看透了王麗的貪婪和陳剛的扶不上墻,
她用兩套看似光鮮的房產作為誘餌,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卻把真正的,
足以改變一切的財富,用一種最不起眼,甚至帶著羞辱意味的方式,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的心底,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有對婆婆的震驚,有對她深謀遠慮的敬佩,
還有一種被信任的沉重感。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在我身體里慢慢滋生。復仇的欲望,
像一粒種子,在我冰冷的心里,悄然萌芽。林晚,你的命運,從現(xiàn)在開始,
要由你自己掌控了。04接下來的幾天,王麗和陳剛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
迅速霸占了那兩套房產。他們甚至沒有等過頭七,就開始請裝修公司上門設計,
恨不得立刻就住進千萬豪宅。王麗更是囂張到了極點。她特意跑到我和陳明住的老房子來,
名義上是“關心”我們,實則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我傷口上撒鹽。“大嫂,你看你們這房子,
又小又破的,住著多憋屈啊。”她環(huán)顧著我們不到六十平米的小屋,滿臉嫌棄。
“那兩萬塊錢,你取出來了嗎?省著點花,應該夠你用一陣子了。以后啊,
你可得自食其力了,別總指望我們家陳剛,他現(xiàn)在要養(yǎng)家,壓力也大。
”她甚至毫不避諱地當著我的面,對陳明說:“哥,你看要不這樣,
你和大嫂先搬出去租個房子???我那兩套房,一套我們自己住,還有一套我爸媽要過來住,
實在沒地方了?!蔽业椭^,任由頭發(fā)遮住我的臉,表面上維持著頹廢和沉默。
心中卻在冷笑。王麗,你盡管得意吧。你現(xiàn)在笑得有多開心,將來就會哭得有多狼狽。
我暗中觀察著她,發(fā)現(xiàn)她雖然得到了房子,但整個人都沉浸在暴富的喜悅中,
對房產背后可能存在的問題一無所知。她只想著怎么裝修得更豪華,
怎么在親戚朋友面前炫耀,卻從沒想過,這從天而降的餡餅,會不會有毒。我開始行動了。
我找了個借口,聯(lián)系上婆婆生前的一位老友,李姨。李姨是看著陳明和陳剛長大的,
對婆婆的為人最是了解。電話里,我裝作委屈的樣子,向她哭訴了遺囑的事情。
李姨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晚晚啊,你別難過。你婆婆她……心里有數(shù)的。
她生前跟我念叨過好幾次,說陳剛兩口子不靠譜,家業(yè)交到他們手上,早晚得敗光。她還說,
你才是那個能守住家的人?!崩钜痰脑?,像一顆定心丸,讓我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她還無意中透露,婆婆那兩套房子,物業(yè)費高得嚇人,而且因為是老小區(qū),
水電線路早就老化了,一直說要大修,但婆婆嫌麻煩,就一直拖著。掛了電話,
我立刻找到了一個信得過的律師朋友。我沒有說出巨款的事,
只是咨詢了關于遺產繼承中的隱藏債務和遺囑附加條件等法律問題。
律師朋友給了我很多專業(yè)的建議,告訴我如何保護自己的權益。與此同時,
王麗的朋友圈更新得更勤了。今天曬新房的設計圖,明天曬新買的奢侈品包包,
配文永遠是那句:“感謝我最好的婆婆,把所有愛都給了我!”看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我只覺得無比惡心。反擊的序幕,已經拉開。王麗,你這只貪婪的蛀蟲,
我會讓你親口把自己吞下去的肥肉,再一點一點地吐出來。而我,會是那個站在旁邊,
冷眼旁觀的人。05我握著那張寫著地址的紙條,心里有些忐忑。根據(jù)上面的信息,
我找到了位于城市郊區(qū)的一處大型倉儲中心。這里偏僻又陳舊,
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灰塵的味道。我按照紙條上的編號,找到了那個屬于婆婆的倉庫。
倉庫的門上著一把老舊的鎖,我用婆婆給我的那串數(shù)字當做密碼,試了幾次,
鎖“咔噠”一聲開了。推開沉重的鐵門,一股塵封已久的氣息撲面而來。
里面堆滿了婆婆的各種舊物,舊家具,舊衣服,還有一些我從未見過的箱子。
一切看起來都雜亂無章。但我知道,婆婆的秘密,就藏在這里面。我仔細地搜尋著,
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終于,在一個堆滿舊報紙的角落里,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偽裝成普通木箱的保險箱。保險箱的密碼,依然是那串數(shù)字。打開保險箱,
里面沒有金銀珠寶,只有一本厚厚的日記,和幾份用牛皮紙袋裝著的文件。我顫抖著手,
翻開了那本日記。日記的紙張已經泛黃,但字跡依然清晰有力。那是我從未見過的,
屬于婆婆的另一面。日記里,詳細記錄了她年輕時如何跟著我公公白手起家,
從一個小小的攤販,做到后來擁有自己的工廠,積累下第一桶金。
也記錄了她對兩個兒子的觀察和評價。她寫道:“大兒子陳明,性子軟弱,沒有主見,
耳根子軟,容易被人左右。小兒子陳剛,從小被我慣壞了,心性不定,貪圖享樂,難成大器。
尤其是他娶的那個媳“婦,王麗,眼皮子淺,心思全在錢上,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看到這里,我的眼眶濕潤了。原來,婆婆什么都看在眼里。
她繼續(xù)寫道:“我這輩子攢下的家業(yè),不能就這么毀在他們手里。陳明雖然軟弱,
但本性不壞。他的媳婦林晚,雖然不愛說話,但人勤勞,心也正,
是個能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這筆錢,只有交到她手上,我才放心。
”“我故意立下那樣的遺囑,就是要做給王麗看的。她越是得意,就摔得越慘。那兩套房子,
就是個無底洞,留給他們,夠他們折騰的了。真正的財富,我要留給能守住它的人。
”我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日記本上。原來,婆Pó的苛刻和挑剔,都只是一種偽裝,
一種考驗。她不是不愛我,而是用一種最嚴厲的方式,在觀察我,磨練我。
我打開那些牛皮紙袋。里面是幾份股權證明。一家我從未聽說過的高科技公司的股權。
根據(jù)上面的信息,婆婆在十幾年前,用一筆不算大的資金,
投資了這家當時還名不見經傳的初創(chuàng)公司。而這家公司,在過去的十年里,
已經成長為行業(yè)的巨頭。那筆天文數(shù)字,正是這些年來股權增值和分紅的總和。而這份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