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為公司拿下價值三億的巨額合同,慶功宴上燈火輝煌時,我的老板兼男友江澈,
牽著另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那個女人,是他的白月光,白月。
江澈將一張支票甩在我臉上,語氣冰冷刺骨:“她回來了。蘇然,我們結(jié)束了?!蔽铱粗?/p>
眼底一片冰涼:“所以,這三年,我只是個替身?”他輕蔑一笑,
攬住白月的腰:“不然你以為呢?拿著錢,滾遠(yuǎn)點。
”全公司高管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氣,撿起支票,沒看上面的數(shù)字,
只是對著他那張英俊卻涼薄的臉,一字一句地說:“江澈,你今天對我做的,我會百倍奉還。
總有一天,你會恭恭敬敬地,叫我一聲——媽。”1我的話音落地,
整個宴會廳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江澈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大概以為我會哭鬧、會質(zhì)問、會歇斯底里,卻沒想到我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他身邊的白月,那張我曾經(jīng)在照片里見過無數(shù)次的臉,此刻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愕與柔弱。
她輕輕拉了拉江澈的衣袖,聲音細(xì)若蚊吟:“阿澈,蘇然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你別生氣,
都是我不好……”好一朵嬌弱的白蓮花。江澈果然吃這一套,他眼中的怒火轉(zhuǎn)向我,
變得更加森然:“蘇然,你瘋了?給你臉了是嗎?不知好歹!
”我將那張輕飄飄的支票夾在指間,對著燈光看了看,然后輕笑出聲:“江總,三年的青春,
三年的賣命,換來這張支票,確實挺’知好歹’的?!蔽翌D了頓,目光從他臉上移開,
掃過在場所有假裝看戲又不敢出聲的高管們?!案魑唬@三年來,我蘇然為公司簽了多少單,
熬了多少夜,大家有目共睹。我以為我是在為自己的事業(yè)和愛情奮斗,沒想到,
只是在為別人的白月光打工。”“江澈,你記住。我蘇然的東西,我可以不要,但別人,
不能搶。”說完,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那張支票撕得粉碎。紙屑像雪花一樣,
紛紛揚揚地落在我們之間,像一場無聲的葬禮,埋葬了我們?nèi)甑母星?。我沒再看他一眼,
轉(zhuǎn)身,挺直背脊,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出了這個曾經(jīng)讓我以為是夢想殿堂的地方。
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清脆,決絕。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的人生,
要換一種活法了。2第二天,我就提交了辭職信。江澈沒有見我,
是人事總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待了我?!疤K總監(jiān)……哦不,蘇小姐,江總說,你的辭職即刻生效。
關(guān)于你的項目交接,他會親自處理。”我點點頭,沒什么多余的情緒。也好,
省得我再看見他那張臉,臟了我的眼睛。我收拾東西的時候,
公司的同事們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偶爾有幾個和我關(guān)系還不錯的,也只敢投來同情的目光。
只有一個剛進(jìn)公司沒多久的小姑娘,紅著眼睛跑過來塞給我一盒巧克力?!叭唤悖?/p>
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女人,他們都太過分了!”我笑了笑,摸摸她的頭:“好好干,
別學(xué)我,找個好男人。”回到我和江澈的公寓,哦不,是他的公寓。我才發(fā)現(xiàn),
這里屬于我的東西少得可憐。除了幾件衣服,一些專業(yè)書籍,幾乎沒有我的生活痕跡。原來,
我從未真正走進(jìn)過他的生活。我用最快的速度打包好我所有的東西,叫了一輛貨拉拉,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我住了三年的地方。臨走前,我給江澈發(fā)了最后一條信息。
“房子里的東西我沒動,密碼鎖我也沒改。祝你和白小姐,百年好合,斷子絕孫?!卑l(fā)完,
我直接拉黑了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世界清靜了。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心中一片茫然。
事業(yè)、愛情,一夜之間,化為烏有。但我沒有哭。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尤其是在你決定報復(fù)一個人的時候。3一周后,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自稱是盛世集團(tuán)董事長江元正的秘書,邀請我參加一場私人商業(yè)酒會。
盛世集團(tuán),正是江澈所在公司的母公司,而江元正,是江澈的父親,
那個傳說中一手締造了商業(yè)帝國的真正掌權(quán)人。我有些疑惑,江元正這樣的人物,
怎么會知道我?秘書似乎猜到了我的疑問,語氣恭敬地解釋:“蘇小姐,
您之前為江總子公司拿下的那個三億項目,董事長先生非常欣賞您的商業(yè)才能和談判技巧。
他認(rèn)為,像您這樣的人才,不應(yīng)該被埋沒?!蔽宜查g明白了。這哪里是欣賞,這分明是敲打。
江澈為了一個女人,逼走了公司最得力的干將,這件事,恐怕已經(jīng)傳到了他父親的耳朵里。
老謀深算的江元正,這是想借我來給他的寶貝兒子一個教訓(xùn)。而我,恰好需要一個跳板,
一個能讓江澈仰望,讓他后悔莫及的平臺。沒有比盛世集團(tuán)總部更合適的地方了。
“請轉(zhuǎn)告江董事長,我會準(zhǔn)時出席。”我對著電話,聲音平靜,內(nèi)心卻已翻江倒海。江澈,
我們的游戲,才剛剛開始。4酒會當(dāng)晚,我盛裝出席。一條剪裁利落的紅色長裙,
襯得我膚白如雪,烈焰紅唇,氣場全開。我不再是那個跟在江澈身后,穿著職業(yè)套裝,
為他打理一切的溫順女友,而是我自己,蘇然。酒會設(shè)在江家的私人莊園,賓客云集,
非富即貴。我一進(jìn)場,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很快,我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對礙眼的狗男女。
江澈一身高定西裝,英俊挺拔,他身邊的白月則穿著一身白色紗裙,清純可人,
兩人站在一起,確實像童話里的王子和公主。他們也看到了我。江澈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隨即是濃濃的厭惡和不解。他大概想不通,被他掃地出門的我,為什么有資格出現(xiàn)在這里。
白月則立刻挽緊了他的胳膊,身體微微向他靠攏,擺出一副受驚小兔的模樣,
眼神里卻帶著挑釁。我懶得理他們,徑直端起一杯香檳,
開始在場內(nèi)尋找我的目標(biāo)——江元正??蛇€沒等我找到,江澈就帶著白月走了過來?!疤K然,
你怎么會在這里?”他的語氣充滿了質(zhì)問,仿佛我是什么不該出現(xiàn)的不潔之物。
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紅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漾出迷人的光澤?!敖偅隳軄?,
我為什么不能來?”我挑眉反問,“還是說,這莊園是你家開的?哦,對,還真是你家開的。
可惜,你說了不算?!?江澈的臉色沉了下來:“蘇然,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你以為耍這種手段就能引起我的注意?我告訴你,不可能?!蔽倚α耍骸耙鹉愕淖⒁猓?/p>
江總,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現(xiàn)在看你,就像看路邊的一坨……”我話沒說完,
白月就“恰到好處”地驚呼一聲,眼眶瞬間紅了。“蘇然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氣,
但你也不能這么說阿澈啊……我和阿澈是真心相愛的,請你成全我們好不好?
”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側(cè)目。我看著她拙劣的演技,只覺得好笑。
“白小姐,第一,別叫我姐,我媽就生了我一個。第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沒有成全你們?
我不光成全,我還得給你們鼓掌,祝你們這對狗男女天長地久呢?!薄澳悖?/p>
”白月氣得小臉煞白,眼淚真的掉了下來。江澈立刻將她護(hù)在懷里,怒視著我:“蘇然!
你夠了!給小月道歉!”“道歉?”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江澈,
你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讓我給她道歉?她配嗎?”我們的爭執(zhí)聲越來越大,終于,
一個沉穩(wěn)而富有威嚴(yán)的聲音從我們身后傳來?!鞍⒊?,像什么樣子!”我回頭,
看到了一個身穿中式立領(lǐng)盤扣衫,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雖然年過半百,但精神矍鑠,
眼神銳利如鷹的男人。他就是江元正。6江元正的出現(xiàn),讓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江澈看到他,
臉上的怒氣立刻收斂,換上了一絲敬畏和僵硬:“爸,您怎么來了?”江元正沒有理他,
目光直接落在了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里帶著一種洞察一切的審視。
“你就是蘇然?”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我迎上他的目光,
不卑不亢地頷首:“江董事長,您好。
”江元正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果然聞名不如見面,有膽識,有魄力。
比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身邊的鶯鶯燕燕,強太多了。”他這話,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白月的臉上。白月的臉?biāo)查g血色盡失,躲在江澈懷里,身體瑟瑟發(fā)抖。
江澈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他試圖為白月辯解:“爸,小月她不是……”“你閉嘴!
”江元正厲聲打斷他,“我還沒跟你算賬!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逼走公司的功臣,
我看你是總裁當(dāng)?shù)锰娣?!”江澈被?xùn)得啞口無言,只能死死地瞪著我,
眼神仿佛要將我凌遲。我卻覺得無比痛快。江元正轉(zhuǎn)向我,語氣緩和了許多:“蘇小姐,
不知道有沒有興趣,陪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城南那塊地皮的開發(fā)案?”我知道,
我的機會來了?!澳艿玫浇麻L的指點,是我的榮幸。”我微笑著,
在江澈和白月怨毒的注視下,跟著江元正,走向了莊園的露臺。7露臺上,夜風(fēng)微涼。
江元正并沒有立刻談工作,而是給我倒了一杯紅酒?!疤K小姐,剛才的事,讓你見笑了。
”“江董事長言重了,是我給您添麻煩了才對?!蔽铱蜌獾鼗卮?。他擺擺手,
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你不用跟我客氣,我這人,向來看重能力。江澈有眼無珠,
是他自己的損失。”他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我聽說了,你跟他在一起三年,這三年,
子公司的業(yè)績翻了三倍,一半以上的功勞都是你的。你是個有野心的女人。”這不是疑問句,
而是肯定句。我沒有否認(rèn):“在這個社會,女人沒點野心,怎么活下去?”“說得好!
”江元正贊許地點點頭,他呷了一口酒,突然問了一個讓我始料未及的問題。“你覺得,
我這個人怎么樣?”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斟酌著用詞:“江董事長殺伐果斷,是商界的傳奇,晚輩非常敬佩?!彼麉s笑了,
搖了搖頭:“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如果,我讓你做我的妻子,你愿意嗎?
”“砰”的一聲,我手中的酒杯,應(yīng)聲落地。8我以為我出現(xiàn)了幻聽。
江元正讓我做他的妻子?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我看著他那張嚴(yán)肅而認(rèn)真的臉,
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我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試圖理解他這個提議背后的深意?!敖麻L,
您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蔽覐娖茸约烘?zhèn)定下來。“我從不開玩笑。
”江元正的目光沉靜如水,“蘇然,我需要一個妻子,一個能幫我穩(wěn)固集團(tuán),
鎮(zhèn)住那群老家伙,同時也能壓制江澈的女人。你,很合適?!彼言捳f得如此直白,
這是一場交易。一場赤裸裸的,用婚姻換取權(quán)力的交易?!澳慵藿o我,江澈見了你,
要恭恭敬敬地叫你一聲’媽’。盛世集團(tuán)未來會有你的一席之地。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而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名義上的江太太,一個聰明的合作伙伴?!彼拿恳粋€字,
都像重錘一樣,敲擊在我的心上。叫我一聲“媽”。這句話,像魔咒一樣在我腦海中回響。
我想到慶功宴上江澈那張輕蔑的臉,想到白月那得意的笑,想到我被掃地出門時的狼狽。
憑什么?憑什么他們能高高在上,而我就要任人踩踏?復(fù)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熊熊燃燒。
我抬起頭,迎上江元正審視的目光,紅唇微啟,吐出三個字?!拔以敢?。
”9我和江元正的婚訊,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整個上流社會和商界炸開了鍋。沒有人能想到,
那個剛剛被江澈拋棄的女人,轉(zhuǎn)眼間,就成了江澈的后媽。消息公布的第二天,
我和江元正就去民政局領(lǐng)了證。紅色的結(jié)婚證拿在手里,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江元正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滿意的笑意:“從今天起,你就是江太太了。搬來莊園住吧,
我會讓管家給你收拾出主臥。”我點點頭,沒什么異議。這是一場交易,
我必須扮演好我的角色。當(dāng)天下午,我就搬進(jìn)了江家莊園,
住進(jìn)了那間比我之前整個公寓都要大的主臥室。當(dāng)我站在二樓的陽臺上,
俯瞰著整個莊園的風(fēng)景時,我知道,我的人生,徹底翻篇了。傍晚,江澈回來了。
他顯然是聽到了消息,一進(jìn)門就怒氣沖沖地直奔二樓?!疤K然!你給我出來!
”我慢悠悠地從房間里走出去,倚在欄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敖偅蠛粜〗械?,
成何體統(tǒng)?”江澈看到我,眼睛都紅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了報復(fù)我,你竟然嫁給我爸?
你還要不要臉!”我嗤笑一聲:“臉?當(dāng)初你在慶功宴上甩我支票的時候,
怎么沒想過我的臉?江澈,我現(xiàn)在是你的長輩,請你注意你的措辭?!薄伴L輩?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蘇然,你別以為你嫁給我爸,就能怎么樣。在我眼里,
你什么都不是!”“是嗎?”我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我的裙擺。恰好這時,
江元正從書房走了出來。他看到劍拔弩張的我們,臉色一沉:“阿澈,
怎么跟你……母親說話的?”那一個“母親”的稱呼,他說得自然無比。
江澈的身體瞬間僵住,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嘴唇翕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走到江元正身邊,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柔聲說:“元正,算了,
阿澈還小,一時接受不了也正常。以后慢慢就習(xí)慣了。
”我故意把“阿澈”兩個字叫得無比親昵。江澈的臉色,從鐵青變成了煞白,
又從煞白變成了豬肝色。他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肉里。江元正冷哼一聲:“哼,
沒大沒??!從今天起,蘇然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是你的長輩!你給我放尊重些!”說完,
他攬著我的腰,對我溫和地說:“走,我們下去吃飯,別理這個混賬東西。
”我們擦著江澈的肩膀走下樓。我能清晰地感受到,
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幾乎要將我焚燒殆盡的怒火。痛快。真是太痛快了。江澈,
這只是個開始。10“家庭”晚餐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長長的餐桌上,
我和江元正坐在主位,江澈一個人坐在我們對面,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傭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布菜,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江元正似乎很享受這種氛圍,
他給我夾了一筷子菜,語氣溫和:“然然,嘗嘗這個,莊園里自己種的,很新鮮。
”“然然”這個稱呼,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也讓對面的江澈握著刀叉的手,青筋暴起。
我微笑著應(yīng)下:“謝謝?!币活D飯,吃得食不下咽。飯后,江元正去了書房處理公務(wù)。
客廳里,只剩下我和江澈。他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我正準(zhǔn)備上樓,
他卻突然開口了,聲音沙?。骸澳愕降滓嗌馘X,才肯離開我爸?”我停下腳步,
轉(zhuǎn)過身看他?!板X?江總,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
”“難道不是嗎?”他冷笑,“開個價吧,五千萬?一個億?”我走到他面前,彎下腰,
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們的距離很近,近到我能看清他眼中的紅血絲和掙扎?!敖?,
你以為我圖的是錢嗎?”我輕聲說,“我圖的,是看你痛苦,看你難受,
看你每天早上不得不對著我說’早上好,母親’的樣子?!薄澳恪彼暮粑恢?。
“我還要圖盛世集團(tuán)的執(zhí)行董事之位,圖讓你成為我的下屬,每天向我匯報工作。
”“我圖的,是你親手把我推開,然后眼睜睜地看著我,站到你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我每說一句,他的臉色就白一分。說完最后一句,我直起身,笑了。“所以,你說,
這些東西,值多少錢?”江澈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他想抓住我的手,卻被我靈巧地躲開。
“蘇然,你這個瘋子!”他低吼道?!爸x謝夸獎。”我轉(zhuǎn)身,裊裊婷婷地上樓,“晚安,
我親愛的……兒子?!鄙砗?,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巨響。我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11第二天早上,我特意起了個大早。換上一身干練的白色西裝套裙,化了精致的妝容,
坐在餐桌旁悠閑地喝著咖啡。江元正已經(jīng)去公司了,他昨晚就告訴我,今天他會召開董事會,
宣布我的新身份。沒過多久,江澈也下樓了。他看起來一夜沒睡,眼下帶著濃重的青黑,
西裝也有些褶皺,整個人顯得頹廢又暴躁。他看到我,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我放下咖啡杯,對著他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屬于“母親”的慈愛微笑?!鞍⒊海缟虾冒?。
”江澈的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他死死地盯著我,嘴唇緊緊地抿著,就是不開口。
管家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zhàn),小聲提醒道:“少爺,先生吩咐過……”“滾!
”江澈沖著管家低吼一聲。我臉上的笑容不變,聲音卻冷了三分:“江澈,看來你父親的話,
你是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啊。需不需要我現(xiàn)在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來親自教教你,什么叫規(guī)矩?
”提到江元正,江澈的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早上好?!彼麤]有叫我“媽”,也沒有叫我“母親”。
但我不在意。我知道,這已經(jīng)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極限了?!斑@就對了?!蔽覞M意地點點頭,
端起咖啡杯,“坐下吃早餐吧,吃完我們一起去公司。哦,對了,從今天起,你得坐我的車。
”江澈的拳頭又握緊了?!安槐亓?,我自己開車?!薄安恍?。”我一口回絕,語氣不容置疑,
“你父親說了,為了培養(yǎng)我們’母子’的感情,以后上下班都由我接送。這是命令。
”我搬出江元正這座大山,江澈縱然有萬般不情愿,也只能憋屈地坐下。
看著他那副想殺了我又不得不忍著的模樣,我的早餐,吃得格外香甜。12去公司的路上,
車?yán)锏臍夥諌阂值媚軆鏊廊?。江澈坐在后座的另一?cè),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扭頭看著窗外,
拒絕與我進(jìn)行任何交流。我也不在意,悠閑地翻看著平板上的公司資料。這些資料,
是江元正昨晚給我的,是關(guān)于江澈上任總裁以來,所有的項目決策和財務(wù)報表。不看不知道,
一看嚇一跳。江澈雖然有些商業(yè)頭腦,但行事太過冒進(jìn),好大喜功。有好幾個項目,
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實際上利潤率極低,甚至還在虧損。尤其是最近他力排眾議,
準(zhǔn)備投資的一個AI虛擬偶像項目,更是燒錢的無底洞。而這個項目的負(fù)責(zé)人,赫然是白月。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磥恚@白月光不僅僅是想做總裁夫人,還想做事業(yè)女強人呢??上?,
她沒這個腦子?!敖偅蔽彝蝗婚_口,“你這個虛擬偶像項目,我看過計劃書了。
數(shù)據(jù)造假,前景虛高,財務(wù)模型一塌糊涂。你是怎么通過董事會的預(yù)審的?
”江澈猛地轉(zhuǎn)過頭,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你憑什么看我的項目計劃書?”“憑什么?
”我晃了晃手中的平板,“憑你爸,也就是我先生,讓我看的。他還讓我今天在董事會上,
好好跟你’探討’一下這個項目呢。”江澈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蘇然,你別太過分!
這個項目是我和小月的心血!”“心血?用公司的錢,為你情人的夢想買單,
這就是你的心血?”我的語氣變得尖銳,“江澈,你做總裁,做得可真是’公私分明’??!
”“你懂什么!”他被我戳中了痛處,惱羞成怒,“AI是未來的趨勢,
你這種只會做傳統(tǒng)行業(yè)的女人,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價值!”“是嗎?”我合上平板,
不再與他爭辯?!澳俏覀儯驮诙聲?,拭目以待了?!蔽业挂纯?,他那所謂的心血,